十八大以来党的纪律建设研究述评
摘 要：我们党的纪律建设有着深厚的历史溯源。党的十八大以来，学术界有关纪律建设的研究主要围绕着其具有的重要意义、某一部分的具体内容、历史发展轨迹、执行路径等方面来展开，取得了丰硕的成果。梳理这段时期关于纪律建设的研究成果并展望其未来发展的方向，对于进一步推动党的纪律建设、推进全面从严治党、加强党的建设新的伟大工程具有重要的理论价值。
关 键 词：十八大；中国共产党；纪律建设；全面从严治党
中图分类号：D6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7-8207（2017）06-0009-07
党的纪律是党创制的、党的各级组织和全体党员必须遵守的、具有一定强制性的、旨在维护党的团结统一、完成党的任务的行为规则，[1]是维护党的团结统一、完成党的任务的保证。党组织必须严格执行和维护党的纪律，共产党员必须自觉接受党的纪律的约束。[2]党面临的形势越复杂，肩负的任务越艰巨，就越要加强党的纪律建设，越要维护党的集中统一。[3]党的十八大以来，学术界关于党的纪律建设的研究不断深入。从研究文献来看，学者们对党的纪律建设及相关问题研究的成果大致可分为三类：一是专著类。如郭迪润、唐铁军的《中国共产党纪律建设：历史·现实·要求》（西南交通大学出版社，2015年版），张英伟、高波的《党章中的纪律》（中国方正出版社，2015年版），宋功德的《党规之治》（法律出版社，2015年版），中共中央纪律检查委员会与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合编的《习近平关于严明党的纪律和规矩论述摘编》（中国方正出版社、中央文献出版社，2016年版），吴黎宏的《守纪律 讲规矩 党员干部读本——把纪律挺在前面》（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2016年版），国家行政学院编写的《做政治的明白人——与党员干部谈守纪律讲规矩》（人民出版社，2016年版），郑荣华的《守纪律 讲规矩 做政治的明白人》（中国方正出版社，2016年版），国明理的《严明党的纪律和规矩》（国家行政学院出版社，2016年版），马庆钰、程珗的《严明党的纪律和规矩：如何防治党员干部腐败》（国家行政学院出版社，2016年版）等。这些论著既有对党的纪律建设内涵的系统梳理，又带有鲜明的“全面从严治党”的时代特色。二是学位论文类。笔者在中国期刊网上以“纪律”为检索词进行检索，查找到与党的纪律建设相关的研究生学位论文30余篇，博士学位论文5篇。三是期刊论文类。笔者在中国期刊网上查找到涉及“党的纪律”的论文400余篇。可以看出，党的纪律建设及相关问题已成为党的十八大以来的热点问题。
一、关注党的纪律建设的重要意义
学界普遍认为，加强党的纪律建设既是党的建设的一项历久弥新的课题，更是新时期全面从严治党的题中应有之义。归纳起来，目前学术界对于党的纪律建设重要意义的研究主要是从以下几方面来展开的：
⒈理论维度——加强党的纪律建设是无产阶级政党的本质要求。一段时期以来，有人运用西方政党学说，倡导政治俱乐部的形态，强调党内的民主和自由；还有人主张完全继承革命战争年代的建党方法，回归列宁的建党学说。在执政和改革开放的条件下，究竟应该如何看待党严明纪律？对此，苑秀丽认为，从马克思、恩格斯再到列宁，无产阶级的理论家和革命家在关于纪律建设方面都有非常深刻的重要论述，他们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实践的。之所以如此强调纪律建设，正是由马克思主义政党的性质所决定的。[4]
⒉历史维度——加强党的纪律建设是中国共产党的光荣传统与独特优势。历经革命、建设和改革的各个历史时期，党对纪律建设的重视一以贯之，这既是中国共产党的一大政治优势，同时也是党的事业从胜利走向胜利的可靠保证。梁柱认为，在中国共产党90多年的历史发展过程中，经历了革命战争时期、社会主义改造与建设时期和改革开放新时期，正是由于党的纪律始终不松懈，从而保证了党的事业在不同发展阶段都能取得胜利。[5]
⒊现实维度——加强党的纪律建设是协调推进“四个全面”战略布局和实现中国梦的根本保障。在当前党和国家的发展面临新的机遇和严峻挑战的形势下，全面从严治党刻不容缓。苗圃认为，严守纪律和规矩体现了全面从严治党的根本要求，突出了全面从严治党的问题导向，明确了全面从严治党的着力方向。[6]任建明认为，严明党的纪律和规矩、全面从严治党、党的领导核心作用发挥、“四个全面”战略布局与伟大复兴的中国梦之间有着天然紧密的、环环相扣的逻辑关系。[7]
⒋其他维度——严明党的纪律和规矩既是对党员和党组织的一种爱护和关心，也是政党得以保持旺盛和持久生命力的原因所在。李应瑾认为，党的纪律建设之严既是对党员个体和党组织的一种严格要求，更是对党员个体和党组织的一种保护。[8]
二、关注党的纪律建设某一部分的具体内涵
党的纪律建设是一个科学、规范、系统、权威的集合体系。党的十八大以來，学术界在这方面的研究多集中于政治纪律、组织纪律、群众纪律等领域。
⒈关于政治纪律的研究，包括强化政治纪律的意义、历史沿革、利益基础和生态分析、存在的困境及对策分析等内容。党的纪律是多方面的，而政治纪律是最重要、最根本、最关键的纪律。田米香从党领导人民取得胜利的基本经验、应对国际国内意识形态斗争的必然要求、加强党风廉政建设和反腐败斗争的现实需要三个角度出发，论述了党的政治纪律建设的必要性、重要性和紧迫性。[9]杨卫军、[10]伍小涛、[11]杨群红、[12]胡自浩、[13]管玄同[14]等从历史的角度梳理和归纳了党加强政治纪律建设的发展轨迹和阶段特征，对于当前的实践具有一定的启示作用。李斌雄和张银霞从利益与政党、国家、社会的关系角度出发，分析了党严明政治纪律政治规矩的利益基础和生态，并提出了要强化追究主体责任与净化执政环境策略、严肃党内政治生活策略、审查在先与“抓早抓小”策略、领导干部作表率策略等建议。[15]石洪涛从主流意识形态的削弱、党员干部纪律规矩意识匮乏及政治定力的瓦解、基层党组织“碎片化”的倾向及管理松弛等五个方面梳理了新形势下党严明政治纪律面临的难题，并相应地提出了五个对策。[16]王克明从加强思想理论教育、加大作风建设力度、加强党内政治纪律教育、加强党的政治纪律的科学化研究、加强党的政治纪律监督以及重视和发挥党员作为遵守和执行党的政治纪律的主体作用六个方面强调要六措并举综合强化党的政治纪律。[17]
⒉关于组织纪律的研究，包括严明组织纪律的重要意义、当前存在的问题及相应对策等内容。党的力量来自于组织，因此加强组织纪律性是党不断发展壮大的重要保证。吴宏亮认为，严明组织纪律是马克思主义政党的鲜明特征，是中国共产党一以贯之的管党治党的优良传统，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事业走向成功的重要保证。[18]李法泉认为，严格执行和维护组织纪律是各级党组织和全体党员的重要责任，要以有效教育来增强党性和强化组织纪律观念、以有力监督来督促严守组织纪律、以严厉惩治来增强组织纪律刚性，使党员干部不想、不敢、不能违纪。[19]黄树贤从理论、历史、现实三个维度阐明加强组织纪律是党不断从胜利走向胜利的重要保证，并认为纪律检查机关必须坚决维护党的组织纪律、纪检监察干部要在遵守组织纪律上作表率是党的组织纪律得以贯彻执行的两个支撑。[20]贺恒扬认为，党员干部维护党的组织纪律的重点在于相信组织、敬畏原则、遵规守矩、接受约束、遵从安排。[21]
⒊关于纪律教育的研究，包括纪律教育的主要内涵、重要意义、历史脉络、当代价值、实践路径等内容。纪律教育作为党的纪律建设的重要内容，其有利于维护党的纪律的严肃性，有利于提高广大党员干部遵守党的纪律的自觉性，有利于保证党的路线方针政策的贯彻执行性。丁洁和李鑫把党的纪律教育的内容总结为革命纪律教育、政治纪律教育、组织纪律教育、党的群众纪律教育、反腐倡廉教育五个方面，并提出纪律教育应采用的四种方式分别是：静修以增党性、学习以明党规、批评与自我批评中反省、典型案例中长经验教训。[22]王军仁对党的纪律建设中的纪律教育史进行了梳理，将其分为早期探索阶段、全面推进阶段、创新发展阶段和改进完善阶段，并从中归纳和总结出四方面的经验和启示。[23]韩云霄和王树荫就解放战争时期全方位、高强度的党内纪律教育史进行了专题研究，并对当时党内纪律教育的形式进行了归纳，主要包括进行理论灌输、建立请示报告制度、加强党的集体领导等，这对于当前加强党的纪律建设具有一定的借鉴意义。[24]贺夏蓉认为，构建新时期党的纪律教育平台的实践路径是要在把握和尊重干部成长规律和干部教育培训规律的基础上，从整合资源、突出重点、创新方法和健全机制四个方面构建党的纪律教育平台，不断提高党的纪律教育的科学化、制度化、规范化水平。[25]
三、关注党的纪律建设的历史发展轨迹
有关党的纪律建设的历史发展轨迹的研究多集中于某个特殊的时间段，对党的纪律建设以纵向历史的维度进行整体梳理的相对较少。这些特殊的时间段主要包括党的创建时期、大革命时期、西柏坡时期、新中国成立初期等。
⒈横向截面研究——党的纪律建设专题史。袁志平、周奕韵、 白璇煜对民主革命时期党严明纪律的實践、经验与启示进行了梳理，从党的奋斗历程中分类列举了严明党的政治纪律、经济纪律、群众纪律的对策思考。[26]鲍伯峰、魏先法选取了1948年9月召开的中共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即“九月会议”内容为研究样本，认为在当时由乡村走向城市的形势下更需要强调纪律和统一、建立请示报告制度、制定城市工作纪律、严防接管过程中的腐败，这既是会议为党的纪律建设制定的方针，也为后来夺取全国胜利提供了纪律保证。[27]汤涛考察了党在创建时期和大革命时期高度重视加强纪律建设的历史，从中总结出要切实地重视和推动党的纪律建设、切实地建立健全相关制度及专门工作机构、切实地严格执行党的各项纪律等三点启示。[28]祝猛昌从高度重视党的纪律建设、健全完善纪律检查体制、规范建设党内法规体系、坚决秉持平等性原则、始终加强纪律教育、配齐配强纪检干部队伍等六个方面总结了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共产党加强纪律建设的历史经验。[29]
⒉纵向架构研究——党的纪律建设史的整体梳理。党的纪律建设有着深厚的历史溯源，它与党的成长相伴相生、与党的建设共进共退。因此，以史实为基础，勾画出党的纪律建设的结构图谱，正确把握和总结其中蕴含的规律及经验教训，不仅可以为新形势下全面从严治党提供一个坚实的出发点，而且可以找准党的纪律建设的重点、难点和突破点。丁俊萍将党的纪律建设的历史划分为民主革命时期的奠定基础、党执政以后的逐步探索、十八大以来的强力推进三个大的历史阶段。[30]也有学者立足于《党章》这一独特而重要的文本进行考察，如张东保对《党章》中有关纪律的内容进行了解读，并以此将党的纪律建设史划分为初创与探索、曲折与重生、成熟与深化三个阶段。[31]笔者亦全面考察了党的纪律建设的历史发展脉络，并将其归纳为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的初步创立与逐步探索、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时期的全面推进与曲折发展、改革开放新时期的恢复发展与开创新局三个历史阶段，并结合当前全面从严治党的紧迫形势总结了六个方面的经验。[32]总体而言，十八大以来，学术界在这方面的研究成果并不多，究其原因：一是由于时间跨度比较长、史料繁杂，因而对90多年党的纪律建设史进行划分的标准和依据不好把控；二是纵横相间的研究框架不好搭建，既要顾及全局，又要突出重点，需要极强的逻辑整合能力。
四、关注习近平关于党的纪律建设的新论述和新思想
加强纪律建设不仅是无产阶级政党与生俱来的内在品质，更是其增强凝聚力和战斗力、完成历史使命的重要保证。十八大以来，围绕习近平总书记关于纪律和规矩的新论述、新特征、新成就，学界研究成果颇丰。
⒈习近平总书记关于执政党纪律建设思想的形成有着深厚的理论渊源和现实依据。毛泽东同志曾说过：“没有革命的理论，就没有革命的运动”。[33]李益杰认为，十八大以来强调纪律建设正是基于当前严峻的国内形势和复杂的国际形势。[34]陶厚勇认为，马克思主义关于无产阶级政党纪律建设以及中国共产党人的纪律建设思想是习近平总书记关于执政党纪律建设思想形成的理论基础，党在新时期所肩负的崇高历史使命以及改进当前党的纪律建设过程中存在的一些突出问题从而巩固党的执政基础则是其现实依据。[35]
⒉习近平总书记关于执政党纪律建设思想有很多新论述和新特征。韩强认为主要有四点：一是强调了严明党纪的重要性，二是充实了新形势下严明党纪的内容，三是提出并论述了政治规矩的概念，四是论述了新形势下严明党纪的主要构想。[36]车辚认为，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新一代中央领导集体从上任伊始就高度强调党的纪律建设的重要性，这些新表述涉及到思想纪律、政治纪律、组织纪律、群众纪律以及工作纪律等若干方面。[37]郝潞霞认为，习近平总书记对党的纪律建设思想的理论创新主要体现在深刻揭示了加强党的纪律建设的极端重要性、系统阐述了党内法规制度建设的基本要义、全面阐发了提高党内法规制度执行力的着力点三个方面，而且表现出了鲜明的问题导向性、强烈的辩证统一性、深刻且系统的完整性以及高度的战略性等四大特征。[38]
⒊习近平总书记关于执政党纪律建设思想是马克思主义执政党建设理论中国化的新成果，对当下中国共产党全面从严治党、不断加强自身建设具有重要的指导意义。韩强认为，习近平总书记在当前极端重要的历史节点上特别强调严明党纪具有极其重要的历史意义和政治价值，充分表明了習近平总书记对中国共产党实现执政使命的深刻思考和责任担当：一是丰富了党的纪律建设理论的内涵，二是增强了全党遵守纪律的自觉性，三是提升了党团结严明的先进形象。[39]陶厚勇认为，党的纪律建设是一项系统工程，要焕发出党纪建设的强大合力必须从强化教育、不断完善党的纪律制度体系、从严执纪、强化党纪检查和督促等方面入手。[40]此外，一些学者还对列宁、毛泽东、邓小平、刘少奇、陈云等马克思主义经典理论家的纪律建设思想进行了研究，这对于当前如何加强党的纪律建设具有重要的理论价值和实践意义。
五、关注党的纪律建设的执行路径研究
党的纪律能否取得实效，关键还在于执行力。习近平总书记指出：“遵守党的纪律是无条件的，要说到做到，有纪必执，有违必查，不能把纪律作为一个软约束或是束之高阁的一纸空文。”[41]十八大以来，党中央立规修纪、完善体制、强势反腐，用实际行动打出了一套漂亮的“组合拳”。学术界关于党的纪律建设的执行方面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如下几个方面：
⒈要把牢固树立纪律意识作为纪律建设的思想基础。张莉莉认为，必须转变底线观，树立党纪严于国法的理念；必须转变政绩观，绝不能只管“少数人”而无视“大多数”；必须转变治本观，加强纪律的严格约束和执行。[42]齐自琨认为，要通过党章意识、底线意识和敬畏意识，唤醒党员干部个人对从严治党的认同感。[43]
⒉要把严明政治纪律和政治规矩放在首要地位。苑秀丽认为，严明党的政治纪律，首先是要维护中央权威，贯彻落实党的理论路线方针政策；其次是要把党员干部的政治问题上升到党纪国法的高度来认识和处理；再次是要对党员、干部触犯政治纪律的苗头性问题及时进行提醒、纠正和制止。[44]
⒊要把增强纪律执行力作为加强纪律建设的关键。曹俊明认为，要在增强纪律的严密性、系统性和可操作性的前提下，在实际工作中切实执行和维护党的政治纪律、组织纪律、廉政纪律、群众工作纪律等各项纪律。[45]蒲晓光认为，党员要自觉遵守政治纪律和政治规矩、组织纪律和组织规矩、廉洁纪律、群众纪律、工作纪律、生活纪律，才能真正把党纪党规刻印于心、落实于行。[46]
⒋要把明确“两个责任”作为加强党的纪律建设的保障。党的纪律的执行不仅需要各级党委、党组织切实发挥出“主体责任”，而且需要具有一定独立性、权威性的专门机构履行“监督责任”。苗圃认为，在全面从严治党的大背景下，要把纪律规矩立起来，首先要抓住各级党委、党组织这个“牛鼻子”，肩负起严明纪律规矩的主体责任；其次要强化执纪监督、提高纪委的履职能力，从而克服组织涣散、纪律松弛的现象。[47]
⒌要把修订完善党规党纪作为加强党的纪律建设的根本。十八大以来，中央推出了一系列创新举措，重新梳理了已有的党规党纪，对重复交叉的内容进行精简合并，对已经不适用的规定进行了清理淘汰，使得管党治党的制度笼子越织越严、越织越密。学术界普遍认为，日益完善的党规党纪不仅使全面从严治党迈出了坚实的一步，而且是党的纪律建设走向新阶段的重要一步。申建林、[48]程同顺、[49]周淑真[50]等分别从不同的视角对党纪新条例进行了解读。
六、党的纪律建设研究未来发展的方向
综上所述，十八大以来，学术界关于党的纪律建设相关问题的研究已经取得了较大成绩。对党的纪律建设的重要意义的深入探讨、对党的纪律建设某一方面内容的细细梳理、对党的纪律建设历史轨迹的完整考察以及对党的纪律建设执行路径的丰富拓展等内容的研究，不仅是对纪律建设这一议题本身的进一步细化和拓展，而且对全面从严治党战略的稳步有效推进具有重要的意义。当然，我们应该清醒地认识到，关于党的纪律建设问题还存在继续挖掘的研究空间。
⒈多学科、广视角的交叉性研究，有助于转换党的纪律建设的研究思路。当前，全面从严治党已成为党建工作的新常态，加强纪律建设是全面从严治党的治本之策。从党的纪律建设本身的内涵、意义、路径等进行破题分析是第一层研究，而跳出纪律建设这一主题本身换视角来对其进行二次解读则是推进其向纵深发展的必要路径。为此，除了用历史学的相关理论知识进行纪律建设史的梳理和归纳外，还可以尝试从哲学、宪法学、政治学、公共行政学、社会学、心理学、伦理学、文化学、教育学等其他领域进行拓展和深化研究。
⒉大视野、宽格局的比较性研究，有助于完善党的纪律建设的可行路径。当今，世界上的政党大致可以分为无产阶级政党和资产阶级政党两种类型。由于不同政治制度和历史形成的差异，国外政党在加强纪律建设方面的举措与做法与中国共产党并不相同。正所谓“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尽管中国共产党作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领导者、组织者和实施者与国外共产党和资产阶级政党之间存在本质不同，但如能采用一种大视野、宽格局的比较性研究，无疑会为中国共产党的纪律建设提供一些有益的借鉴和参考。
⒊接地气、具象化的个案性研究，有助于探索党的纪律建设的内在规律。党的纪律植根于社会物质生活条件，它是上层建筑的重要组成部分。因此，在研究党的纪律时，不能仅仅局限于党的内部，而是应该把它们放在我国社会主义建设和改革开放的大环境中，从政治、经济、文化、思想、观念等多方面进行考察。换言之，就是要坚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的原则，有的放矢地分析不同的纪律现象，综合运用具体的实证案例和翔实的微观数据，探索其中的特点和规律，使党的纪律建设的研究既有广度又有深度、既有说服力又有可行性、既能“大处着眼”又能“小处着手”来解决问题。
⒋全方位、分层次的系统性研究，有助于推进党的建设新的伟大工程。党的纪律不仅仅是一个以党章为核心的独立的党内法规体系，它还是更为广泛的系统——党的建设新的伟大工程的子系统。因此，研究党的纪律社会调整系统，就必须与法律、政策、道德规范等其他社会调整系统产生职能上的联系和相互作用。研究党的纪律的具体规范就必须研究这些具体规范和整个系统所执行的职能关系，如依规治党与以德治党的研究、依法治国与依规治党的研究等，从而在整体上推进党的建设新的伟大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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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刘亚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