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业史研究》刊载学术论文合著现象分析
黄靖芸 朱德芝
摘 要：本文以中国唯一的盐业史学专业期刊《盐业史研究》所刊载的学术论文为样本，从合作度、合作率、合作范围以及单篇论文作者人数的论文分布情况等角度，统计和分析了1997—2016年间《盐业史研究》刊载论文的合著现象及其变化规律，以促进盐业史研究的进一步发展。
关键词：盐业史学；合著；科研合作；合作关系 中图分类号：G250.25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3—9864（2018）02—0050—06
引 言
盐，是一种古老而神秘的物质。除了食用之外，盐与政治、经济、文化、科技乃至宗教都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正是由于盐极具重要性，才使得盐业史的研究具有必要性。盐业史研究作为经济史研究的重要组成部分，历来受学界关注①。
《盐业史研究》作为中国唯一的盐业史学专业期刊，许多从事盐业史研究的专家学者在其发表论文，对涉及盐业问题的方方面面进行了全方位、多角度、深层次、宽领域的探讨。随着改革开放进程的不断推进，学术环境日益优化，研究人员拥有了更为优越的学术条件和日益便利的交流平台，更加有利于研究人员之间开展合作。目前，已有不少学者对中国盐业史研究的基本情况进行了总结和评述，如王世锋等② 对20世纪80年代以前有关四川井盐史的研究成果进行了一定的概括与总结，何亚莉③ 则全面梳理了20世纪有关中国古代盐业史的研究成果，李清清④ 就20世纪以来国内外学者有关唐代盐业史研究的成果作了全面的回顾与展望，等等。但迄今还未有研究人员专门关注中国盐业史学领域研究人员的合作情况。基于此，本文试图通过分析《盐业史研究》近20年的论文合著现象，为今后盐业史研究的科研合作提出合理的建议。
一、研究方法
为更好地进行比较分析，本文将1997—2016年每十年为一段，分为两个时间段来进行分析。同时，通过比较两个不同时间段论文合著的差别，分析盐业史研究论文合著的发展变化。
本研究以“中国学术期刊网络出版总库（CAJD）”为数据来源，该库完整收录了《盐业史研究》自1986年以来刊载的全部论文，保证了数据的权威性和完整性。笔者以“盐业史研究”为检索词在中国期刊全文数据库中做刊名精确检索，并人工剔除了检索结果中作者为“本刊编辑部”以及“期刊目录”“征文通知”“会议通知”等记录，统计出1997—2006年刊载论文总计379篇，2007—2016年刊载论文总计386篇。从合作度、合作率、合作类型及单篇论文作者人数的论文分布情况等角度，分别对两个时间段《盐业史研究》刊载的论文进行统计分析，并在此基础上比较20年间该期刊的论文合著现象的变化，以作合理解释。
二、合作度和合作率分析
科研合作有多种衡量方式和指标，其中较为常用，且接受度高的衡量指标是合作度和合作率。合作度和合作率反映了某一种期刊或者某一学科论文作者合作智能发挥程度，数值越高，合作智能发挥越充分，具体计算方法如下：①
合作度=（某种期刊一定时期内）作者总数/（某种期刊一定时期内）论文总数
合作率=（某种期刊一定时期内）合作论文数/（某种期刊一定时期内）论文总数
本文采用上述公式对两个时间段《盐业史研究》所刊载论文的合作度和合作率进行计算，计算结果如表一和表二所示。
为了更直观地反映和比较两个时间段《盐业史研究》刊载论文的合作情况及其发展规律，笔者根据表一、表二数据绘制出图一、图二所示的合作度和合作率的发展变化曲线图。
通过表一、表二和图一、图二，我们可发现《盐业史研究》在1997—2016年二十年间刊载学术论文的合作现状及变化规律：
（一）与1997—2006年十年间相比，2007—2016年十年间《盐业史研究》期刊论文的合作度与合作率均有提高。1997—2006年间《盐业史研究》刊载的论文平均合作率是13.22%，而2007—2016年刊载的论文平均合作率为18.59%，后者为前者的1.5倍，这说明研究人员合作意愿增强。但同时，相对不明显的涨幅也从侧面反映了盐业史学作为一门侧重于人文社会科学性质的学科，研究人员还是更偏向于“单打独斗”的模式。
（二）从图一、图二可明显看出，无论是合作度还是合作率都有较大提升。尽管在某一时间段内出现波动，但从整体上看是持续上升的，并且这种上升趋势在两个时间段均有体现。这充分表明，伴随时代的发展，专家、学者们越来越注重学术间的合作，也意识到合作给学术研究带来的好处。
三、合作类型分析
1997—2016年，《盐业史研究》共发表学术论文765篇，其中独著论文643篇，合著论文122篇。根据每篇论文所附作者信息，本文对122篇合著论文作者的单位进行分类统计，得出近20年《盐业史研究》刊载论文的合作范围信息。其中，由于2003年前《鹽业史研究》未标注作者单位信息，因此实际只统计了2003—2016年来论文合著作者情况。本研究将论文合著者划分为四种类型：“单位内合作”“同一城市跨单位合作”“跨地区合作”和“跨国合作”，四种类型所占比例如表三、表四所示。为了更加直观地展示各合作方式所占比例，故笔者绘制出图三、图四柱状图。
从图三、图四可以看出，《盐业史研究》刊载论文的合作类型，主要是单位内合作和跨地区合作。单位内合作既包括同事之间的合作，也包括师生间的合作。14年间单位内合作论文数达到全部合著论文数的半数以上，意味着其论文合作的主要方式是单位内合作。2007—2016年单位内合作的比例虽有所下降，但与2003—2006年的比例相差无几，仍为56%左右。结合前文对合作率和合作度的分析，尽管《盐业史研究》刊载论文的合作率和合作度都有了显著提升，但合作范围仍囿于一隅，单位内合作还是主要合作方式。
无论从图三还是图四都可以看出，排在第二位的合作方式是跨地区合作，所占比例在22%以上。这一比例既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之中，出乎意料是因为跨地区的合作比在同一城市的合作更多，这一点从2003—2016年间一直如此。而情理之中则是因为随着网络和交通的快速发展、移动终端的迅速普及均有利于我国科研工作者互通思想，突破时间和地域的限制，合作范围自然更加广泛。
跨国合作所占比例由2003—2006年的4%下降至2007—2016年的1%，说明了我国盐业史学研究领域的跨国合作研究严重不足，主要原因是由于我国盐业史学研究领域的跨国合作机会有限、学术研究方式不同、研究内容差别、跨国合作意识不强以及语言障碍等多方面因素造成的。我国有着悠久的盐业历史，拥有得天独厚的研究条件，加强与其他国家科研机构的合作研究能进一步传播盐文化，增强本地区的文化自信。
四、单篇论文作者人数的论文分布情况分析
1997—2016年《盐业史研究》刊载的765篇论文中，每篇论文署名的作者数不一，署名最多者达5个。在图五、图六中直观展示了单篇论文署名作者人数的差别。
由图五、图六可知，《盐业史研究》的不同作者数的论文分布情况在两个时间段极其相似，独著论文比例均高达81%以上，两人合著论文以12%的比例排在第二位。除了作者人数直观的区别，不同作者人数的论文也呈现出一定的分布特征，随着作者人数的增加表示论文数量的扇形面积在减少，其中作者为4人和5人时，论文面积仅占极狭小的部分。整体比例分布比较稳定，独著和两人合著的论文面积达整个圆面积的85%以上。
五、结论与启示
本文统计了1997—2016年间《盐业史研究》所刊载论文的作者信息。从论文合作度、合作率、合作类型和单篇论文作者人数的论文分布情况等，分析了《盐业史研究》期刊论文的合作现象。不论是时间段内的横向比较，还是跨时间段的纵向比较，都表明《盐业史研究》刊载学术论文的合作强度和合作规模有较大的提升。但合作类型中单位内合作仍然是主流模式。而这一现象无论是2003—2006年，还是2007—2016年，均未得到较大改善，国际合作甚至出现了下降的现象。此外，笔者在对不同作者数的论文分布情况进行分析时，发现随着作者人数的增加表示论文数量的扇形面积在减少，由此表明论文数量与作者人数是反向相关关系。
结合近年来我国盐业史学研究领域的现状和发展趋势，笔者认为近20年来《盐业史研究》期刊论文的合作度和合作率能有较大幅度提升，主要基于以下几点原因：
（一）盐业史学研究领域的学科交叉性越来越强
据初步统计，1980年至2011年，海内外研究人员所发表的中国盐业史研究成果大约在2000种以上，占全球盐业研究成果数量的80%以上①。对盐业史研究人员重视的领域愈加宽广，盐业本身以及其衍生问题的研究不可枚举。随着史料的进一步挖掘和研究方法的不断更新完善，研究人员的研究重点从早期关注的宏观问题向微观问题转移。研究方法的引进和运用是盐业史学研究领域学科交叉性越来越强的重要因素之一。盐业史学的跨学科性增强意味着盐业史学研究人员需要不断扩充自己的研究视角和知识面，成为通晓“文、理、工”的复合型人才。但知识的无限和时间、精力的有限，具有单一学科背景的研究人员很难依靠一己之力完成跨学科的研究课题，与其他学科领域的研究人员合作成为必然。盐业史学研究领域的学科交叉性越强，盐业史学期刊论文的合作度和合作率也越高。
（二）盐业史学研究的范围更加宽广
1986年《盐业史研究》（原《井盐史通讯》）的创刊，为盐业史学的发展提供了一个很好的信息交流平台，同时也是研究人员相互学习的平台。其刊载学术论文的深度也随着时代的发展不断加深，过去评议盐政、盐法、盐课、盐商的文章多，现阶段关注于盐业生产、盐业经营管理、盐业科技、盐业文化等方面的文章在逐渐增多，反映了近年来研究人员的关注所在。研究的内容更深入，研究的主题更复杂，自然加大了研究的难度，分散的个体研究往往需要投入大量的时间和精力，有时甚至难以胜任，而合作是攻克难关的有效方式。盐业史学研究领域的一项重要学术成果正是期刊论文，学术成果的丰富反过来又会体现在期刊论文上升的合作趋势上，即引起合作度和合作率的提升。
（三）盐业史学研究领域研究人员的合作意识增强
越来越多的盐业史学研究领域的研究人员认识到合作的重要性，其合作意愿得到了极大的提升。学术论文的合作是一场思想的交流，是实现自身发展的重要途径。论文合著除带来论文质量和研究效率的提升，还从另一个角度为研究人员逆“马太效应”尽快提升自身影响力大有裨益。在进行数据统计的过程中，可以发现一个一个的“小团体”，他们以盐业史学研究领域的专家为核心，周围分布着这些专家的学生和年轻同事。借助于这些杰出专家的影响力，周围那些年轻的合作者往往能够得到更好的发展机会②。
（四）各种学术研讨活动蓬勃开展
网络的发展促进了盐业史学研究的交流，学术活动推动了鹽业史研究的发展。盐业史研究领域能有今天的繁荣，离不开90年代以来各方积极举办的各种规模的学术活动。盐业史学学界同仁在一次次研讨活动中加强沟通与交流，从而深化研究主题，学习研究方法，交流研究经验，拓展研究思路，打破研究的时空障碍。
盐业史学研究学术论文的合作度和合作率的提升，一定程度上说明了分散研究正逐渐被打破，有组织的群体研究正在形成，但要形成更大的群体效应还有待于进一步的发展。目前，就合作范围来看，同一单位的内部合作仍然占据盐业史研究的“半壁江山”，不利于整个研究领域进行知识交流和思维碰撞。意大利学者Massimo Franceschet和Antonio Costantiti对20个学科领域的18500篇论文进行统计分析后发现①，跨国、跨机构的合著论文质量和影响力相对较高。基于这个发现，促进盐业史学研究更好地发展就要求相关研究人员借助多种沟通工具，利用各种交流平台，打破学科壁垒，打破地域壁垒，积极寻求更大范围的合作。
基于有限的研究能力以及样本的单一，笔者对我国盐业史学研究合作情况的统计和分析尚显粗浅。但期翼上述分析能为致力于盐业史学研究的学者以启迪，以促进今后的研究在跨学科、跨区域乃至跨国度间的合作。
（责任编辑：邹丽莎）
摘 要：本文以中国唯一的盐业史学专业期刊《盐业史研究》所刊载的学术论文为样本，从合作度、合作率、合作范围以及单篇论文作者人数的论文分布情况等角度，统计和分析了1997—2016年间《盐业史研究》刊载论文的合著现象及其变化规律，以促进盐业史研究的进一步发展。
关键词：盐业史学；合著；科研合作；合作关系 中图分类号：G250.25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3—9864（2018）02—0050—06
引 言
盐，是一种古老而神秘的物质。除了食用之外，盐与政治、经济、文化、科技乃至宗教都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正是由于盐极具重要性，才使得盐业史的研究具有必要性。盐业史研究作为经济史研究的重要组成部分，历来受学界关注①。
《盐业史研究》作为中国唯一的盐业史学专业期刊，许多从事盐业史研究的专家学者在其发表论文，对涉及盐业问题的方方面面进行了全方位、多角度、深层次、宽领域的探讨。随着改革开放进程的不断推进，学术环境日益优化，研究人员拥有了更为优越的学术条件和日益便利的交流平台，更加有利于研究人员之间开展合作。目前，已有不少学者对中国盐业史研究的基本情况进行了总结和评述，如王世锋等② 对20世纪80年代以前有关四川井盐史的研究成果进行了一定的概括与总结，何亚莉③ 则全面梳理了20世纪有关中国古代盐业史的研究成果，李清清④ 就20世纪以来国内外学者有关唐代盐业史研究的成果作了全面的回顾与展望，等等。但迄今还未有研究人员专门关注中国盐业史学领域研究人员的合作情况。基于此，本文试图通过分析《盐业史研究》近20年的论文合著现象，为今后盐业史研究的科研合作提出合理的建议。
一、研究方法
为更好地进行比较分析，本文将1997—2016年每十年为一段，分为两个时间段来进行分析。同时，通过比较两个不同时间段论文合著的差别，分析盐业史研究论文合著的发展变化。
本研究以“中国学术期刊网络出版总库（CAJD）”为数据来源，该库完整收录了《盐业史研究》自1986年以来刊载的全部论文，保证了数据的权威性和完整性。笔者以“盐业史研究”为检索词在中国期刊全文数据库中做刊名精确检索，并人工剔除了检索结果中作者为“本刊编辑部”以及“期刊目录”“征文通知”“会议通知”等记录，统计出1997—2006年刊载论文总计379篇，2007—2016年刊载论文总计386篇。从合作度、合作率、合作类型及单篇论文作者人数的论文分布情况等角度，分别对两个时间段《盐业史研究》刊载的论文进行统计分析，并在此基础上比较20年间该期刊的论文合著现象的变化，以作合理解释。
二、合作度和合作率分析
科研合作有多种衡量方式和指标，其中较为常用，且接受度高的衡量指标是合作度和合作率。合作度和合作率反映了某一种期刊或者某一学科论文作者合作智能发挥程度，数值越高，合作智能发挥越充分，具体计算方法如下：①
合作度=（某种期刊一定时期内）作者总数/（某种期刊一定时期内）论文总数
合作率=（某种期刊一定时期内）合作论文数/（某种期刊一定时期内）论文总数
本文采用上述公式对两个时间段《盐业史研究》所刊载论文的合作度和合作率进行计算，计算结果如表一和表二所示。
为了更直观地反映和比较两个时间段《盐业史研究》刊载论文的合作情况及其发展规律，笔者根据表一、表二数据绘制出图一、图二所示的合作度和合作率的发展变化曲线图。
通过表一、表二和图一、图二，我们可发现《盐业史研究》在1997—2016年二十年间刊载学术论文的合作现状及变化规律：
（一）与1997—2006年十年间相比，2007—2016年十年间《盐业史研究》期刊论文的合作度与合作率均有提高。1997—2006年间《盐业史研究》刊载的论文平均合作率是13.22%，而2007—2016年刊载的论文平均合作率为18.59%，后者为前者的1.5倍，这说明研究人员合作意愿增强。但同时，相对不明显的涨幅也从侧面反映了盐业史学作为一门侧重于人文社会科学性质的学科，研究人员还是更偏向于“单打独斗”的模式。
（二）从图一、图二可明显看出，无论是合作度还是合作率都有较大提升。尽管在某一时间段内出现波动，但从整体上看是持续上升的，并且这种上升趋势在两个时间段均有体现。这充分表明，伴随时代的发展，专家、学者们越来越注重学术间的合作，也意识到合作给学术研究带来的好处。
三、合作类型分析
1997—2016年，《盐业史研究》共发表学术论文765篇，其中独著论文643篇，合著论文122篇。根据每篇论文所附作者信息，本文对122篇合著论文作者的单位进行分类统计，得出近20年《盐业史研究》刊载论文的合作范围信息。其中，由于2003年前《鹽业史研究》未标注作者单位信息，因此实际只统计了2003—2016年来论文合著作者情况。本研究将论文合著者划分为四种类型：“单位内合作”“同一城市跨单位合作”“跨地区合作”和“跨国合作”，四种类型所占比例如表三、表四所示。为了更加直观地展示各合作方式所占比例，故笔者绘制出图三、图四柱状图。
从图三、图四可以看出，《盐业史研究》刊载论文的合作类型，主要是单位内合作和跨地区合作。单位内合作既包括同事之间的合作，也包括师生间的合作。14年间单位内合作论文数达到全部合著论文数的半数以上，意味着其论文合作的主要方式是单位内合作。2007—2016年单位内合作的比例虽有所下降，但与2003—2006年的比例相差无几，仍为56%左右。结合前文对合作率和合作度的分析，尽管《盐业史研究》刊载论文的合作率和合作度都有了显著提升，但合作范围仍囿于一隅，单位内合作还是主要合作方式。
无论从图三还是图四都可以看出，排在第二位的合作方式是跨地区合作，所占比例在22%以上。这一比例既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之中，出乎意料是因为跨地区的合作比在同一城市的合作更多，这一点从2003—2016年间一直如此。而情理之中则是因为随着网络和交通的快速发展、移动终端的迅速普及均有利于我国科研工作者互通思想，突破时间和地域的限制，合作范围自然更加广泛。
跨国合作所占比例由2003—2006年的4%下降至2007—2016年的1%，说明了我国盐业史学研究领域的跨国合作研究严重不足，主要原因是由于我国盐业史学研究领域的跨国合作机会有限、学术研究方式不同、研究内容差别、跨国合作意识不强以及语言障碍等多方面因素造成的。我国有着悠久的盐业历史，拥有得天独厚的研究条件，加强与其他国家科研机构的合作研究能进一步传播盐文化，增强本地区的文化自信。
四、单篇论文作者人数的论文分布情况分析
1997—2016年《盐业史研究》刊载的765篇论文中，每篇论文署名的作者数不一，署名最多者达5个。在图五、图六中直观展示了单篇论文署名作者人数的差别。
由图五、图六可知，《盐业史研究》的不同作者数的论文分布情况在两个时间段极其相似，独著论文比例均高达81%以上，两人合著论文以12%的比例排在第二位。除了作者人数直观的区别，不同作者人数的论文也呈现出一定的分布特征，随着作者人数的增加表示论文数量的扇形面积在减少，其中作者为4人和5人时，论文面积仅占极狭小的部分。整体比例分布比较稳定，独著和两人合著的论文面积达整个圆面积的85%以上。
五、结论与启示
本文统计了1997—2016年间《盐业史研究》所刊载论文的作者信息。从论文合作度、合作率、合作类型和单篇论文作者人数的论文分布情况等，分析了《盐业史研究》期刊论文的合作现象。不论是时间段内的横向比较，还是跨时间段的纵向比较，都表明《盐业史研究》刊载学术论文的合作强度和合作规模有较大的提升。但合作类型中单位内合作仍然是主流模式。而这一现象无论是2003—2006年，还是2007—2016年，均未得到较大改善，国际合作甚至出现了下降的现象。此外，笔者在对不同作者数的论文分布情况进行分析时，发现随着作者人数的增加表示论文数量的扇形面积在减少，由此表明论文数量与作者人数是反向相关关系。
结合近年来我国盐业史学研究领域的现状和发展趋势，笔者认为近20年来《盐业史研究》期刊论文的合作度和合作率能有较大幅度提升，主要基于以下几点原因：
（一）盐业史学研究领域的学科交叉性越来越强
据初步统计，1980年至2011年，海内外研究人员所发表的中国盐业史研究成果大约在2000种以上，占全球盐业研究成果数量的80%以上①。对盐业史研究人员重视的领域愈加宽广，盐业本身以及其衍生问题的研究不可枚举。随着史料的进一步挖掘和研究方法的不断更新完善，研究人员的研究重点从早期关注的宏观问题向微观问题转移。研究方法的引进和运用是盐业史学研究领域学科交叉性越来越强的重要因素之一。盐业史学的跨学科性增强意味着盐业史学研究人员需要不断扩充自己的研究视角和知识面，成为通晓“文、理、工”的复合型人才。但知识的无限和时间、精力的有限，具有单一学科背景的研究人员很难依靠一己之力完成跨学科的研究课题，与其他学科领域的研究人员合作成为必然。盐业史学研究领域的学科交叉性越强，盐业史学期刊论文的合作度和合作率也越高。
（二）盐业史学研究的范围更加宽广
1986年《盐业史研究》（原《井盐史通讯》）的创刊，为盐业史学的发展提供了一个很好的信息交流平台，同时也是研究人员相互学习的平台。其刊载学术论文的深度也随着时代的发展不断加深，过去评议盐政、盐法、盐课、盐商的文章多，现阶段关注于盐业生产、盐业经营管理、盐业科技、盐业文化等方面的文章在逐渐增多，反映了近年来研究人员的关注所在。研究的内容更深入，研究的主题更复杂，自然加大了研究的难度，分散的个体研究往往需要投入大量的时间和精力，有时甚至难以胜任，而合作是攻克难关的有效方式。盐业史学研究领域的一项重要学术成果正是期刊论文，学术成果的丰富反过来又会体现在期刊论文上升的合作趋势上，即引起合作度和合作率的提升。
（三）盐业史学研究领域研究人员的合作意识增强
越来越多的盐业史学研究领域的研究人员认识到合作的重要性，其合作意愿得到了极大的提升。学术论文的合作是一场思想的交流，是实现自身发展的重要途径。论文合著除带来论文质量和研究效率的提升，还从另一个角度为研究人员逆“马太效应”尽快提升自身影响力大有裨益。在进行数据统计的过程中，可以发现一个一个的“小团体”，他们以盐业史学研究领域的专家为核心，周围分布着这些专家的学生和年轻同事。借助于这些杰出专家的影响力，周围那些年轻的合作者往往能够得到更好的发展机会②。
（四）各种学术研讨活动蓬勃开展
网络的发展促进了盐业史学研究的交流，学术活动推动了鹽业史研究的发展。盐业史研究领域能有今天的繁荣，离不开90年代以来各方积极举办的各种规模的学术活动。盐业史学学界同仁在一次次研讨活动中加强沟通与交流，从而深化研究主题，学习研究方法，交流研究经验，拓展研究思路，打破研究的时空障碍。
盐业史学研究学术论文的合作度和合作率的提升，一定程度上说明了分散研究正逐渐被打破，有组织的群体研究正在形成，但要形成更大的群体效应还有待于进一步的发展。目前，就合作范围来看，同一单位的内部合作仍然占据盐业史研究的“半壁江山”，不利于整个研究领域进行知识交流和思维碰撞。意大利学者Massimo Franceschet和Antonio Costantiti对20个学科领域的18500篇论文进行统计分析后发现①，跨国、跨机构的合著论文质量和影响力相对较高。基于这个发现，促进盐业史学研究更好地发展就要求相关研究人员借助多种沟通工具，利用各种交流平台，打破学科壁垒，打破地域壁垒，积极寻求更大范围的合作。
基于有限的研究能力以及样本的单一，笔者对我国盐业史学研究合作情况的统计和分析尚显粗浅。但期翼上述分析能为致力于盐业史学研究的学者以启迪，以促进今后的研究在跨学科、跨区域乃至跨国度间的合作。
（责任编辑：邹丽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