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戏剧家工具”将英文小说改编成剧本
摘 要：本文以将小说Harry Potter and the Philosophers Stone第十章改编成10分钟左右的戏剧剧本为例，阐述了教师如何利用“戏剧家工具”引导学生对英文小说文本的内容进行分析、筛选、重组和整合，创作出符合中学生英语水平和心理特点的剧本。
关键词：英文小说文本；剧本改编；“戏剧家工具”背景
在欧美国家，学校组织学生开展戏剧教学活动的情况非常普遍。根据美国著名教育学家杜威的“在做中学”（Learning by Doing）理论，戏剧活动可以为学生提供大量在实践中学习的机会。英国、美国、法国等发达国家的教育规则制定者甚至将戏剧教育写进艺术素养教育课纲。我国《普通高中英语课程标准（2017年版2020年修订）》也建议学校设置或开发拓展类课程“英语戏剧与表演”，提升学生英语语用能力及学科素养（中华人民共和国教育部，2020）。
近年来，越来越多的教师尝试用英语戏剧实践活动促进学生语言学习。选好剧本是开好英语戏剧课的重要前提（王蔷等，2016），而在实际教学中，既适合中学生英语水平又符合中学生心理特点的剧本却并不多。笔者认为，教师指导学生将英文小说原著改编成剧本是解决资源匮乏的有效途径之一，改编过程不仅能提升学生听、说、读、写的能力，还能提高学生的思维品质和文学素养，激发学生的想象力、自信心和同理心，培养学生的沟通能力和团队合作精神。将小说改编成剧本的难点
将小说改编成剧本是一项再创造的艰巨工程，其难度不亚于写一个原创剧本。小说作者可以天马行空地想象，自由地创设时间、空间、复杂的人物关系、不受限制的场面，作品容量比较大。但戏剧剧本需要根据舞台呈現的可能性去创作，时间、空间、人物之间的矛盾冲突都要高度集中，作品容量比较小。此外，小说主要靠文字叙述，而戏剧主要靠演员的动作和对白。在将小说改编成剧本的实践中常常会出现诸多问题，例如：故事的推进主要依靠演员说大段台词和旁白，戏剧张力（Dramatic Tension）不够，即不能让观众时刻对故事走向保持关注和好奇；由于换场频繁、节奏拖沓、戏剧冲突不突出的问题，整出戏只是照搬小说，戏剧性不强等。因此，笔者认为将小说改编成剧本的难点主要有以下两个方面：
1. 小说中人物、场景、故事情节支线太多，该如何取舍？
2. 小说中内在的、精神心理层面的内容该如何在舞台上展现？解困思路和教学工具
教师指导学生将小说改编成剧本，并不是让他们照搬作品中的情节和场景，而是让学生通过阅读提炼出小说中最核心的人物关系与情感线索，把表现人物性格最突出的部分、最能推动故事情节发展的部分筛选出来，并进行合理的整合与改编，使得故事脉络完整、矛盾冲突合理、人物形象鲜明。总之，改编的过程就是学生思维提升的过程。
美国纽约大学艺术学院客座教授、导演Michael Rabiger建议利用“戏剧家工具”（the Dramatists Toolkit）来改编剧本。“戏剧家工具”可以帮助拆解故事的叙事、检查叙事的构造、鉴定故事的组件，并且修改故事中无效的部分 （Rabiger，2016）。常用的“戏剧家工具”有：
1. 蛋糕刀（the Cake Slice），指的是按照戏剧张力，把故事划分为三个相应的时段，即 ①建置（Setup）；②复杂化（Complications）；③危机和解决（Crisis and Resolution）。这三个时段也是戏剧最基本的三幕结构。
2. 结构盒子（the Set of Boxes），要求创作者在三个盒子上分别标注①②③，并将故事的各个片段分别放到盒子里面。如果每个片段场景都是高度有效的，那么它们在三幕结构中都有自己合适的位置。
3. 压力表（the Pressure Meter），它的作用是检验冲突，包括人与人的冲突、人与自然的冲突以及个人内部的冲突。只有弄明白什么样的压力或者动力能真正推动人物的发展，创作者才能诠释好人物，彰显戏剧张力。
4. 秒表（the Stopwatch），它指的是时间进程。
此外，创作者如果把压力表和秒表结合起来使用，还可以绘制出戏剧强度随着时间变化而变化的戏剧性弧线（Dramatic Arc），以此来检验戏剧强度在整场戏的时间轴上是否合理。教学案例解析
笔者将以小说 Harry Potter and the Philosophers Stone 第十章为例，阐述如何利用“戏剧家工具”指导学生进行剧本改编，促进学生英语学科能力的提升。
1. 选材意图
《哈利·波特》系列的作者J. K. Rowling以其简洁生动的文风、细腻的笔触，为全世界读者构建了一个引人入胜、充满正邪对抗的魔法世界。她从少年儿童的视角讲述了哈利·波特和朋友们的成长经历以及他们之间的友情。小说叙述语言丰富，符合青少年的思维特征，包含很多能够吸引青少年的元素，符合以语言教学为目的的剧本改编选材的要求（Miller& Saxton，2004）。Harry Potter and the Philosophers Stone是该系列小说的第一部。根据美国蓝思英语分级阅读测评体系（Lexile Framework for Reading）提供的表示文本难度的等级（单位为L，范围从200L—1700L不等），这部小说对应的蓝思等级为880L，正适合中国初三和高一的孩子读。
笔者所选的第十章主要讲述了Hermione在魔法课上成功学会了魔法，而Ron却怎么也学不会，于是他用嫉妒的言语把Hermione弄哭了。后来当Hermione被一只巨怪偷袭时，Ron和Harry及时赶到，勇敢地救下了Hermione，从此三人成为好朋友。这部分内容人物形象鲜明，有较强的情感起伏，表达了友谊、勇敢、合作战胜困难等主题，贴近校园生活，改编成剧本后适合初三和高一的孩子来演绎。
2. 学情分析
经过对校本选修课“英语戏剧与表演”一段时间的学习，杭州外国语学校新高一的学生对戏剧的基本结构（建置、复杂化、危机和解决）、剧本要素（矛盾冲突、人物语言、舞台说明）和剧本的格式已经有了初步的了解。此外，由于《哈利·波特》系列是新高一年级英语课外阅读推荐书目，学生已经对故事情节有所了解，且很多学生也是“哈粉”，因此他们都具有较强的阅读兴趣和表演欲望。
3. 学习目标
借助“戏剧家工具”，学生能把
Harry Potter and the Philosophers Stone第十章改编成10 分钟左右的戏剧剧本。通过改编剧本，学生能提高文本分析能力，能更深入地理解文學作品的主题和人物，提升文学素养。
4. 教学设计思路（见图1）
5. 教学过程
（1）学生阅读故事后，用“蛋糕刀”把故事切分为三幕：建置、复杂化、危机和解决（见图2），并组成四人小组按提纲进行讨论，同时标注未能找到答案的问题。
[设计意图]
基于戏剧基本结构的框架设置的讨论提纲有助于学生对文本信息进行归纳和梳理，也有助于其厘清故事场景、情节、人物和矛盾冲突，促使学生对文本进行思考和深入探究。讨论提纲中没有对应答案的问题也指出了最需要学生改编创作的地方。
（2）学生利用“结构盒子”对文本内容进行筛选、添加和整合。
Step 1 用一般现在时、第三人称精炼概括故事片段，并分别放入标有“Setup and the main characters‘problem” “Escalating complications as the problem deepens” “Crisis and resolution”的三个结构盒子。
Step 2 提炼故事主题，整合时间、地点，筛选人物和主题事件，删除与主题无关的人物和场景，再次将故事片段放入结构盒子（见图3）。
[设计意图]
通过让学生概括故事、提炼故事中心思想，培养其语言组织和概括能力；通过筛选推动情节发展的场景和人物冲突提升学生的文本分析能力和逻辑思维能力。
[发现问题]
原著中Ron忠诚侠义，与Harry和Hermione是价值观相同的好伙伴。如果将他和Hermione作为舞台上两股对抗的力量，把他塑造成一个嫉妒心强、对女孩不礼貌的形象，就会“以偏概全”，曲解小说作者原意。
[解决方案]
增添一个原著中的重要人物Malfoy，他也是魔法学院的学生，常以自己的纯正血统为荣耀，十分高傲。Malfoy嘲笑Ron家孩子多又贫穷，瞧不上Hermione的麻瓜家庭出身，嘲笑她是Mudblood。他警告Harry 要谨慎择友，认为Ron和Hermione都不配当Harry的朋友，引起了Harry对他的反感。Ron与Hermione虽有小矛盾，但两人价值观是一致的，都颇具正义感，所以他们与Harry最终成为好朋友。Malfoy的加入不仅使舞台上两股对抗力量得以形成，“他恶意嘲笑Ron学不会魔法”这个桥段的添加也解释了为什么Ron仅仅因为Hermione指出他的错误就立即恼羞成怒：并不是因为Ron尖酸刻薄，而是在特殊情境下合理的情绪升级和爆发。Harry在Ron被Malfoy嘲笑时为他辩护也体现了好朋友之间的友谊，更丰富了Harry“择友看人品不看出身”的人物形象。
[改编示例]
Ron： （Hanging his head in dismay） I cant make it！ Why cant the stone move？
Malfoy： （In a mocking tone） Well， well， well. Is that Potters myrmidon， Weasley？
Ron： （Annoyed） What do you want to say， Malfoy？
（Harry hears the conversation and comes.）
Malfoy： （With a sneer） Nothing. Just pity you. Born in a pure wizard family， you are even baffled by a simple spell.
Ron： （Angrily） You… （He waves the wand and points at Malfoy.）
（Harry walks to the front and stops the fight.）
Harry： （Seriously） Malfoy， do not talk to my friend like this！
Malfoy： （He totally ignores Harry and continues speaking scornfully.） Oh， put it down， Weasley. What can you do with this wand？ （With a sneer） Oh， you even dont know how to make rocks move！
（3）学生利用压力表和秒表工具，根据筛选出的情节绘制戏剧强度随着时间变化而发生变化的曲线图表，也就是戏剧性弧线（见图4）。
[设计意图]
学生通过绘制戏剧性弧线，可以将故事主线在时间轴上的戏剧张力可视化，从而合理建构人物要面临的问题，检查高潮设置点的合理性，把握舞台节奏。
[发现问题]
高潮设置点过早，问题加剧部分的情节过于简单，没有“渐次加强”；Hermione 的内心世界没有得到充分展示，人物塑造略显单薄。
[解决方案]
增添一个角色Moaning Myrtle（哭泣的桃金娘），她在原著中是一个躲在女盥洗室的幽灵。Myrtle生前敏感，因为个人形象和性格问题，总是受到同級学生的欺凌，所以常常哭泣。通过改编Hermione和Myrtle在女盥洗室的对话既可以呈现Hermione受委屈后内在的精神世界，又可以反映Myrtle这个角色背后的校园欺凌现象，使得整场戏更有戏剧张力和现实意义。改编后整场戏的戏剧性弧线见图5。
[改编示例]
Hermione：（Sobbing in front of the sink） Why did he say that to me... Was it my fault？ I thought we were good friends， but... Why？
（Moaning Myrtle slowly rises from the back of the toilet.）
Myrtle： （Scornfully） Whos the crying little girl？ Oh， its you， Hermione. What makes you so sad？ （Approaching Hermione quickly）
Hermione： （Keeping sobbing） Why was he so rude to me when I just wanted to help him…
Myrtle： （Cynically） I know， the redhaired dull boy. Is that Ron Weasley？ Poor you， a bookworm whos got no friends. No one stands by you when you are lonely. No one saves you when you are in danger.
Hermione：（In an annoyed tone） Stop， Moaning Myrtle， please. Button your lip， stop！
Myrtle： Well， Hermione. Ron Weasley is no better than you. Think about him， a slow poor fool. How could he taunt you？ （Softly） This was his fault. Dont be so weak. Dont be so sad， I used to… （She suddenly becomes miserable and bursts into tears.）
Hermione：（She steps forward and intends to explain） Stop crying. We are different！
Myrtle： （She halts and suddenly gets angry.）Oh， yes. We are DIFFERENT. Look at you， nice brown hair， beautiful eyes， pinky red cheeks...
Hermione： （Trying to comfort Myrtle） No， Myrtle. I didnt mean...
Myrtle： （She interrupts Hermione and steps forward.） But me？ I am ugly， annoying， pathetic… Nobody cares about me！ （She cries hysterically.）
（4）学生在小说文本中标记出对白和描述性语言，把环境描写及表现人物精神心理层面的文字改编成观众能从舞台上看到或者听到的内容。
[设计意图]
剧本的组织结构核心是动作，动作也包括了思想和外在行为的心理动机（张晓华，2017）。在把小说中描述性文字转化为视觉的、有形的、动作化的内容的过程中，学生能够把人物的语言、行为和心理动机联系起来，从而更深刻地理解人物，体会文本的言外之意。
[改编示例]
小说原文：
Ron was in a very bad mood by the end of the class.
“Its no wonder no one can stand her，” he said to Harry as they pushed their way into the crowded corridor， “shes a nightmare， honestly.”
Someone knocked into Harry as they hurried past him. It was Hermione. Harry caught a glimpse of her face—and was startled to see that she was in tears.
“I think she heard you.”
“So？” said Ron， but he looked a bit uncomfortable. “She mustve noticed shes got no friends.”
这段文字描述了 Hermione无意中听到Ron对她的指责而委屈地哭了。要把Ron 的“怒”、Hermione 的“哭”和 Harry 的“惊”转化为舞台上动作化、可视化的内容，就要先思考人物的行为动机，再组合有因果关系的一系列动作。具体改编如下：
Ron： （Complaining to Harry） Im telling you Hermione is a nightmare， honestly.
（Hermione hurries along the way.）
Hermione： （Upset） I heard my name.
Ron： （Sarcastically） Oh， nothing. Im just talking about your weirdness and arrogance. Hermione Granger， the smart and pretentious genius！
Hermione： （Shocked and hurt） No... Ron， I thought we were friends！
Ron： （Surprised） Friends？ （He steps forward.） Oh， you must be kidding！
Harry： （He puts his hand on Rons arm.） Ron...
Ron： （Impetuous） You are not my friend， and I never ever need a friend like you！
Harry： （He pulls Rons arm.） Stop it， Ron！
Hermione： （Totally hurt） Ron！ I wanted to help， but McGonagall... I couldnt do anything！
（Hermione hurries past them and bursts into tears.）
Harry： Hermione… （He pushes Ron） You should do something！
（Ron lowers his eyes to the ground and reluctantly moves.）
（5）学生通过研读剧本、试演、观演来检验剧本的清晰度和舞台效果，根据观众的反馈修改剧本（见图6）。
[设计意图]
学生分角色朗读剧本，排查情节和戏剧冲突中存在的问题。部分学生试演，其余学生观演，以观众的直观感受为参考意见来修改剧本，包括人物语言、动作设计和场景设计，这是一个合作学习、互相评价、集思广益、群策群力的过程。教学反思
基于原版小说的剧本改编应尽可能忠于原著故事的内在精神，而不受限于它的细枝末节。在教师的引导下，“戏剧家工具”可以帮助学生将小说文本改编成具有完整戏剧结构的、情节发展合理的和具备“起伏有致、均匀呼吸”的戏剧性弧线的剧本，激发学生阅读原版小说的兴趣，提升学生梳理文本信息、挖掘作品深刻主题和人物内心感受的文本解读能力，让学生在解決问题的过程中提升思维品质，锻炼解困能力和团队合作能力。
根据以上将英文原版小说改编成戏剧剧本的案例，笔者总结了以下反思要点：
1. 选择小说文本时注重“以生为本”
由于剧本改编以原版小说文本阅读为前提，因此选择适合的文本是成功改编的关键。教师既要考虑学生的英语阅读水平，又要兼顾学生的认知水平、思维水平和个人兴趣。与其让教师主观选择小说文本，不如引导学生进行集体讨论，轮流推荐自己喜欢的原版小说，这样做更能激发学生的内驱力、自主学习能力和创造的积极性。
2. 倡导学生合作学习
本案例的设计对学生综合能力的要求比较高，因此合理构建互补的学习小组是关键。阅读、口语、写作、表演、艺术兼长的小组能更顺利地完成学习目标。小组成员如能在学习能力水平、特长、性格特质等方面异质互补，就会非常有利于其在实践活动中取长补短、相互促进。为实现同一个学习目标，小组成员在“学习共同体”中扮演不同角色，互助互评，共享学习资源，实现生生互动。合作学习的模式能充分发挥学生的特长，鼓励学生各抒己见、共同协商，培养学生的团队意识。
3. 鼓励教师跨领域学习
面对不同于自己专业的戏剧领域，英语教师应保持学习热情，横向拓宽，纵向发展，成为学生的学习“顾问”和“同伴”。除了参阅专业书籍和论文，教师还应积极参加各类“戏剧工作坊”，获得专业人士指导；通过开设校本选修课、研讨课、指导校戏剧社团等活动将理论结合实践，不断提高自身指导水平。有些教师在指导学生改编剧本时往往参考电影脚本，这未必是一个明智的选择。戏剧与电影是两种不同的艺术形式，叙事结构不同，所以即使呈现同一部文学作品，戏剧剧本和电影剧本也会大不相同。戏剧受时间和空间的限制，一般以时间性叙事为主，即线性叙事；电影则可以通过镜头的切换进行非线性叙事。相比之下，剧场演出更具指导意义，比如来中国巡演过的英国书屋剧院的《简·爱》和《傲慢与偏见》、英国TNT剧团的《雾都孤儿》、英国国家剧院的《深夜小狗离奇事件》等，都是将小说原著改编成戏剧的典范，值得借鉴。教师应多进专业剧场体验，提高自身文化素养，从而更好地指导学生开展英语戏剧实践活动。
除此之外，教师还应将戏剧方法和戏剧元素更广泛地应用在日常教学中，比如教师不仅可以利用“戏剧家工具”指导学生将原版小说改编成剧本，还可以将其融入平时的教学设计，使每节课主题鲜明、重点突出，充满“戏剧张力”，提高学生学习效率。让学生在戏剧情境实践中达成学习目标的教育戏剧也是近些年来英语教学中的新兴领域，值得我们进一步探究和学习。
参考文献
Miller， C. & Saxton， J. 2004. Into the Story： Language in Action Through Drama[M]. Portsmouth： Heinemann Drama.
Rabiger， M. 2016. 开发故事创意[M]. 北京：北京联合出版公司.
王蔷， 钱小芳， 桂洲， 等. 2016. 以戏剧教学促进小学生英语学科能力的发展——北京市芳草地国际学校英语戏剧课探索[J]. 课程·教材·教法， （2）： 93—99
张晓华. 2017. 创作性戏剧教学原理与实作[M]. 北京： 中国戏剧出版社.
中华人民共和国教育部. 2020. 普通高中英语课程标准（2017年版2020年修订）[S]. 北京： 人民教育出版社.
陆旻，杭州外国语学校英语教师，中学一级教师，承建校本选修课“英语戏剧与表演”，校英语戏剧社指导老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