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西造字,异曲同工
摘 要:英语在演变的过程中,在构词方面,辅音和元音都会发生一些有规律的变化,这被称作音变现象。英语单词hundred(百)和century(一百年)看似风马牛不相及,其实同根同源,而这显然是辅音和元音发生了音变现象。本文将从汉语入手,以汉语多音字以及汉语方言的发音为例,解读英语构词中的元音以及辅音音变现象。通过对比汉字和英语单词在某些音变上的相似之处,帮助以汉语为母语的英语学习者理解英语构词中的音变规律,从而更高效地记忆单词,同时更好地理解一些英汉译名。
关键字:中西造字;元音音变;辅音音变;汉语多音字;汉语方言中西造字,异曲同工
从语言体系上说,英语属于印欧语系中日耳曼语族下的西日耳曼语支,由古代从欧洲大陆移民大不列颠岛的盎格鲁、撒克逊和朱特部落的日耳曼人所说的语言演变而来。汉语,属汉藏语系,与藏语、壮语、苗语等是亲属语言。按照文字体系划分,英文属于表音文字,汉字则属于意音文字,兼具表意和表音功能。
不论从什么角度看,英语和汉语都有很大差异。然而,如果我们更深入地了解这两种语言,会发现二者并不像表面那样毫无关联。迄今为止,有为数不少的例子能够证明,英语和汉语在语义、语音以及造字思路方面,都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1.语义上的异曲同工
中西造字在语义上有异曲同工之处,例如:
瞳vs pupil—— 中西方表示“瞳孔”的字(词)里,都有一个“小人”;
伏天 vs canicular days——中西方的“最热的日子”里,都有一只“犬”的存在;
臣 vs minister——中西方的“大臣”,最初其实都只是君王面前察言观色的“小人”。
2.语音上的异曲同工
中西方造字在语音上也有异曲同工之处,例如:
焙 vs bake;
簿 vs book;
丝 vs silk;
堡 vs burg;
物 vs material(广州方言发音类似于[mat])……
由此可见,汉语与英语在造字方面的确有着异曲同工之处。本文将从语音音变现象着手,研究汉语和英语在音变上的异曲同工之处。概念解释
在英语漫长而复杂的演变过程中,因为发音习惯或者语法限定,又或者纯粹为了创造新词的需要等种种原因,英语单词在演变过程中会发生诸多变化,如元音变换、辅音变换、音位变换、添加词缀等。
由于本文旨在从汉语方言发音和多音字角度解读英语单词演变过程中的音变现象,所以本文只涉及以上这些变化中的元音变换和辅音变换。其他暂不作讨论。
同时,由于汉语和英语的相关概念不统一,此处需要作特别解释:在汉语中,声母是使用在韵母前面的辅音,跟韵母一起构成一个完整的音节;韵母,旧称韵,是汉语字音中声母、字调以外的部分。所以,粗略看来,汉语中的声母大致相当于英语中的辅音,而汉语中的韵母也基本相当于英语中的元音。
为了简便,本文将在以下论述中把汉语的声母和英语的辅音、汉语的韵母和英语的元音,暂作等同处理。同时,由于汉语中有声调之分,故本文中举出的汉字例子将在发音后标注0、1、2、3、4,以表示现代汉语普通话中的轻声、一声、二声、三声和四声。而方言及古汉字的发音,由于声调复杂,不一定在这五个声调之内,笔者将另作标注或者用接近其发音的字进行标注。此外,个别字词的方言发音,由于难以在书面资料中查询到,笔者通过辨听进行了标注,如存在声调偏差等不妥之处,敬请指正。元音音变
1.英语中的元音音变
英语的元音变化随处可见,在动词时态的不规则变化和名词复数的不规则变形中体现得尤为明显,参见以下变形:
动词时态变化:take-took-taken;eat-ate-eaten;speak-spoke-spoken;
名词单复数变化:tooth-teeth;foot-feet;mouse-mice。
邓万勇(2006a)先生提出,英语文字中存在“辅音框架”现象。“辅音框架”理念认为,辅音构成了词语的基本框架,决定了词语的基本含义。元音的添加最初只是表示语法范畴,后可能表示语义的引申。
以break-broke-broken为例,其辅音结构不变,仅变化元音。总体而言,其语义没有变化,都还是围绕“破”,只不过语法意义上略有不同。因此,受break这个词中的辅音结构brk影响,英语中继续出现了如breach(违背,破坏)、fracture(断裂)等含义都围绕“破”的单词。
此处值得一提的是一个造词能力特别强的辅音框架——b…nd,表示“绑”。请见以下单词:
band n.乐队;
bandage n. 绷带;
bend v.弯曲,弯腰(这个词原本是指制作弓时给弓的两端“绑”上弓弦,由此而产生了“弯曲”的意思);
bind v.捆绑,结合;
bond n.纽带,聯系;
bundle n.(一)捆,包,扎;
bound adj.受约束的,有义务的,必定会的(是bind的过去分词形式,本意是“被绑的”)。
除了表示“绑”的b…nd这个辅音框架,英语中还有很多其他的辅音框架结构,比如st…表示“站立,不动,僵硬”,参见stand、stay、still、stone等单词;c…p表示“头”,参见cap、captain、capital等。
由此可知,英语在发展过程中,有一种音变现象是保留辅音、变化元音,以此来源源不断地创造出新词,同时辅音框架能够决定词的基本含义。2.汉语中的元音音变
回到我们的汉语文字,有没有这种现象的存在呢?如前所述,我们粗略地将汉字的声母等同于英文的辅音,将汉字的韵母等同于英文的元音。然后来看以下例子(例中字词的注音将按照汉语拼音的注音方式进行标注)。
先来看现代汉语普通话中的几组多音字:
了:le0——知道了,liao3——清楚明了;
没:mei2——没有,mo4——淹没;
削:xiao1——刀削面,xue1——剥削;
落:luo4——降落,la4——落下。
再来看以下汉语字词中的普通话和方言发音的对比:
女娃:普通话——nv3 wa2,湖北襄阳方言——nia2 wa4,客家话——ni1 va2;
钥:普通话——yao4,湖北襄阳方言——yo3,上海方言——ya1;
白:普通话——bai2,湖北襄阳方言 ——bie1,广州方言——ba1;
黑:普通话——hei1,上海方言——he0,广州方言——ha1;
雷:普通话——lei2,闽南方言——lui2,南京方言——luei2。
很明显,汉字普通话的多音字和方言中同样存在保留辅音、变换元音的现象。辅音音变
对比了汉字和英文在元音上的变化后,我们再来观察辅音的变化。如前所述,邓万勇先生提出了“辅音框架”理论。那么,英语会一直保持辅音不变,只单纯地变换元音么?当然不会。正如我们汉语中,经常会有b、p不分的情况,英语中自然也会存在辅音的音变现象。
英语单词在演变过程中的辅音变化规律有很多,其中有一条最著名的定律,即格林定律(Grimms law)或格林姆定律,又名第一次辅音转移规律。看到这个“格林”,我们一定会想到童话界中大家耳熟能详的《格林童话》。没有让我们失望的是,此“格林”正是彼“格林”。能写出家喻户晓的《格林童话》的格林兄弟——雅各布·格林(Jacob Grimm)和威廉·格林(Wilhelm Grimm),其实更擅长研究语言学。而今天我们所说的格林定律,正是由格林兄弟中的哥哥——雅各布·格林于1822年,在其《德语语法》的修订版中,提出的日耳曼诸语言语音演变的一系列规则。
这些规则可以大致归纳为:1.浊爆破音变为清爆破音;2.清爆破音变为摩擦音;3.浊送气音变为浊不送气音。这样看起来比较难懂,简而言之,格林定律的主要变化如下:1. b-p-f;2. d-t-th;3. g-k-h。
本文论述的辅音变化包括格林定律,却又不拘泥于格林定律,具体将以实例进行阐述。同时,由于汉语中没有th这个发音,故下列论述中,不包含格林定律中t-th的变化。
1. b-p-f
(1)b-p
汉语多音字间的b-p转换参见以下字词:
般:ban1—— 一般,pan2—— 般量pan2 liang4(“清查盘点”的意思);
便:bian4——方便,pian2——便宜;
堡:bao3——城堡,pu4——十里堡;
暴:bao4——暴露,pu4——地暴十寒。
汉语普通话和方言发音中b-p转换的情况参见以下字词:
婆:普通话——po2,上海方言——bu2,闽南方言——bou2;
拼:普通话——pin1,闽南方言——bia3。
英语中的b-p音变也非常普遍。参见以下词汇:
bucket n.桶;
pocket n.口袋、容器。
表示“桶”的bucket,和表示“口袋、容器”的pocket,原本同源。其中的b-p音变显而易见。
此外,在一些单词的词形转换中, b-p的转换也可见一斑。比如英文单词describe (v.描写)与其名词形式description。此外,英语中b-p的密切关系还体现在sport、spirit等词中。这些单词中的字母p,读出来都是发b的音。因为在s后面,p的发音会浊化为b。
(2) p-f
汉语中的p-f转换参见以下字词。
现代汉语多音字:
脯:fu3——果脯,pu2——胸脯;
彷:pang2——彷徨,fang3——同“仿”,彷佛;
否:fou3——否定,pi3——否极泰来。
汉语普通话与方言发音对比:
佛:普通话——fo2,闽南方言——bit0,广州方言— bat1;
铺:普通话——pu1(铺路)/ pu4(铺子),南京方言——fu4。
英语中的p-f音变体现在以下单词中。
flat表示“平坦的”,而plat表示“小块地,地图”。二者之间显然进行了p-f通转。而plat正是一小块平坦的土地。
观察以下单词:millipede(千足虫)、pedal(脚踏板)和 expedition(远足)。这些单词里都有一个表示“足”的词根ped-。而英语中还有一个更为通俗的“足”——foot。ped-和foot看起来貌似毫无关联,其实却是p-f音变、d-t音变以及元音e-oo音变后的結果。
同样的p-f音变还体现在pater和father上,二者同样表示“父亲”,明显发生了p-f的辅音转换。希腊神话中的众神之父Zeus(宙斯),在罗马神话中又被称为Jupiter(朱庇特),其中的-piter其实正是pater即“父亲”的意思,其前半部分ju-来自原始印欧语词根 *dyeu,表现“神”的意思。所以Jupiter这个名字本身正是“众神之父”之义。
(3)b-f
现代汉语多音字:
蕃:bo1——吐蕃;fan1——同“番”,如“西蕃”(是我国古代对西域一带及西部边境地区的泛称);fan2——蕃息(“滋生,繁殖”之义)。
汉语普通话与方言发音对比:
饭:普通话—— fan4,闽南方言——beng0;
方:普通话—— fang1;闽南方言——beng1。
在中国,人们特别偏爱8这个数字。大到辦喜事挑日子、买房子选楼层,小到买水果的数量,8都是倍受中国人青睐的数字。究其根本,是因为8的谐音为“发”,取其“发财”的美好寓意。由8到“发”,其间b-f的转换非常明显。
关于英语中b-f的通转,先来观察以下几个单词。
bring v. 带来;bear v.产生,怀有;infer v. 推断;differ v. 与……不同。
乍一看,我们可能会觉得这几个单词没有什么关系。然而如果我们仔细分析,会发现其内在的语义关联以及其辅音音变的关系。bring和bear 这两个单词同源,它们有一个共同的词根——ber- / br-,表示“带来、承受”。那么和bring同源表示“承受、带来”的bear为什么会变成我们熟悉的“生育、怀有”之意呢?其实,母亲“怀有”一个婴儿的过程,正是一个“承受”的过程——承受着肚子的重量,承受着身体不便,承受着身为人母的责任等,而母亲把婴儿“带来”到这个世界上,不就是“生育”么?所以,bear由原本的词根意“承受、带来”引申为“怀有、产生、生育”的意思,就不难理解了。
再来看infer 和differ中的-fer,同样表示“承受、带来”。infer可以拆分为in-(在里面)和-fer(带来),所以其造字本意为“在内里带来”,那自然是没有摆在明面上,需要大家去揣测、去“推断”之意。differ这个词可以拆分为dif-(即dis- ,表示分开、不同)和-fer(带来),所以differ的字面意思即“分开带,往不同的方向带”,所以结果自然是“与……不同”。
现在再来看同样表示“带来、承受”的ber- / br-和-fer,其间的b-f辅音转换显而易见。由上我们可以看出,在英汉字词发展过程中,b-p-f这三个辅音之间产生音变的现象都非常普遍。所以,北京大学被翻译为Peking University,以及台湾省省会台北市被译为Taipei,就不难理解了。
此外,在我们掌握了b-p-f这组音变规律后,我们就会更容易理解汉语中一些外来音译词的前因后果,比如汉语中的“佛陀”一词的来源。因为其来自buddha,其中就发生了b-f的音变以及d-t的音变。而汉语词汇中的佛,正是对佛陀buddha的简略称法。
2.d-t
(1)汉语中的d-t音变
关于汉语中辅音d和t之间的转换,具体参见以下两组字词。
汉语多音字:
弹:tan2——弹琴,dan4——弹药;
提:ti2——提出,di1——提防;
囤:dun4——粮囤,tun2——囤积。
汉语普通话和方言对比:
大:普通话——da4,广州方言——dai3,客家方言——tai1;
馄饨:普通话——hun2 tun0,温州方言——wang4 dang0,广州方言——wan4 dan0;
红通通:普通话——hong2 tong1 tong1,温州方言:ong1 dong0 dong0。
由上面的例子可以看出,汉语字词中,d和t发生音变的现象很普遍。
(2)英语中的d-t音变
接下来我们再看英语中d-t的音变现象。这就要从December说起。December其实最初是罗马历法中的十月,也就是罗马历法的最后一个月。其中的decem-指的正是“十”的意思。后来为了使历法更科学合理,在前面增加了两个月,从而使得December顺延成了十二月。在法语中,表示“十”的单词是dix,显然与此处的decem-同源。英语单词中与December中的“十”同源的还有decimal(adj. 十进制的)以及ten。ten 以及December中的decem-都来源于原始印欧语词根*dekm(十),其间d-t的转换显而易见。另外一对d-t发生音变,是同样表示数字的two和词根di-。参见以下单词:dioxide——(n.二氧化物);dilemma(n.进退两难的困境)。
此外,以下词汇同样体现了d-t的转换:eat(v.吃) / edible(adj.可食用的);card (n.卡片)/ cartoon (n.卡通)。所以,在汉语和英语词汇中,d-t的音变现象都十分普遍。至此,笔者想到了typhoon(台风)的由来。关于这个词到底是谁音译谁,中间的过程错综复杂。简而言之,普通话“台风”和英语typhoon,二者都源于汉语广东方言的“大风”,发音类似于[daifu ]。首先是西方人领教了中国沿海地区的[daifu ](大风)的威力,把这个名字按其发音习惯“本土化”为[taifu:n],同时又结合了希腊神话中的万妖之祖Typhon作为其词形和词意上的补充。而汉语“台风”则是typhoon在西方改头换面后重新进入中国北方时,被误当作一个“纯进口”词,又重新音译为了“台风”。大风—typhoon—台风,d和t间一个字母的差距,就让我们识别不出自己的“大风”,颇有“失之毫厘,谬以千里”之感。
3. g-k / c-h
汉语中g-k-h不分的现象很普遍。很多地方的“呵护”会被读成 “科护”,让外地人非常费解。英语中同样存在类似的现象。
(1)g-k / c
汉语多音字:
扛:kang2——扛枪,gang1——力能扛鼎;
咖:ka1——咖啡,ga1——咖喱;
匮:kui4——匮乏,gui4——同“柜”。
汉语普通话与方言对比:
干:普通话——gan1 / 4,广州方言——kin4;
嘎:普通话——ga1,潮州方言——ka4;
跪:普通话——gui4,大同方言——kui3,客家方言——kui1。
關于英语中的g-k转换,我们来看以下两组英语词汇:
angle(角,角度) / ankle(踝关节)——踝关节不正是人体的一个弯折的角么?g-k音变显而易见;
kin(亲戚,家族) / gene(基因)/ generate(产生)—— gen-这个词根表示“产生”,“家族”不正是同类“基因”所“产生”出来的么?其间辅音g-k发生了转换。
(2)k / c-h
汉语多音字:
呵:he1——呵护,ke1——呵叻(ke1 le4,泰国地名的音译);
吭:keng1——吭声,hang2——引吭高歌;
会:hui4——能说会道,kuai4 ——会计。
汉语普通话与方言对比:
可:普通话——ke3,广州方言——ho2。
英语中k-h互相通转的例子:
heart(心,心脏)/ cardiac(心脏的)——h-c(k)音变+t-d音变;
hundred(百)/ century(百年,世纪)—— 词根hund-和词根cent-同源,都表示“百”,其中辅音h-c(k)音变、d-t音变、元音u-e音变;
corner(角落)/ horn(角)——显然发生了c(k)-h音变。西方神话传说中的独角兽就是unicorn。
(3)g-h
相对于之前的辅音音变,g-h之间的音变现象在现代汉语和英语中相对不是特别普遍,详见以下字词。
汉语多音字:
合:he2——合作,ge3——合(旧时量粮食的器具,容量为一合);
汉语普通话与方言对比:
旮:普通话——ga1,闽南方言——hio4;
英语中的g-h音变在host (主人)和guest(客人)这组词中体现得特别明显。这两个词现在看起来语义完全相反,一个是主人,一个是客人,然而二者其实最初是同源的。host和guest都源于原始印欧词根*ghost,意为stranger。所以host这个词最初其实不是“主人”,而是“客人”的意思。客人又是怎么“反客为主”的呢?我们尝试把“客人”这个词“名词动用”,就会有“招待客人”之意,进而再由“招待客人”衍变为“主人”,就不难理解了。在现代英语中,guest仍保留着名词“客人”以及动词“招待”之意。同样地,host也是兼有名词“主人”和动词“招待”之意。host和guest重合的语义——“招待”,可谓是二者曾经同源的一个见证。像host和guest的这种“反义同源”现象在英语和汉语都广泛存在,比如汉语中的“买”和“卖”,还有英语中的black(黑色)和blank(空白),此处不作赘述。
那么,回到我们的音变问题,同源的host和guest,是怎么变得这么南辕北辙的呢?显然是发生了g-h辅音转换,以及ue-o元音转换。至此,我们也清晰地看出,汉语中g-k、k-h,乃至g-h之间发生音变是非常常见的现象。英语中同样如此。
至此,我们详细地分析了b-p-f、d-t以及g-k / c-h这三组辅音在汉语以及英语中的音变现象。通过汉语中的音变例子,我们也能更好地理解、记忆英语中的音变规律,从而更加高效地学习、记忆英语单词。此外,还有w-h、h-s、q-k、l-r等几组辅音的音变规律,鉴于篇幅有限,将于下篇详细阐述。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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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桂珍,山西省大同市第二中学高中英语教师。
* 原始印欧语词根:原始印欧语是后世语言学家根据现在的印欧语系中各种语言的特点,透过比较语言学的方法而倒推出来的假想语言。这种假想语言被认为是现在印欧语系诸语的共同祖先。虽然原始印欧语没有得到直接证实,但其所有的发音和词汇都通过比较法重构了出来。标准惯例是将未证实的形式用星号标记出来,如water源自原始印欧语词根*w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