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习过程整合下的成人教育混合教学实施路径研究
王丽川 崔亮 王志国 何胜韬
【摘 要】结合成人教育教学特点，从学习过程整合的内涵及意义出发， 以学习过程为主线，从学习内容、学习活动以及学习评价三个环节构建了成人教育混合教学的实施路径，并对每个环节的整合设计提出了明确要求。从学习支持服务、教学交互设计、教学平台功能及政策制度保障四个方面构建了成人教育混合教学实施的保障体系。
【关键词】学习过程;混合教学;实施路径
【中图分类号】G72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1-8794（2019）02-0084-04
一、问题的提出
混合式学习是随着对传统课堂学习和网络学习的反思而逐渐被关注的一种学习理念和学习策略。[1]混合式学习能够有效地解决成人学习者工学矛盾突出问题，为学习者提供相对灵活的学习形式，是成人教育持续发展的重要途径。
近年来，我校开展了成人高等教育网络化教学改革与实践，通过搭建网络教学平台和资源建设，为传统教学提供远程支撑，逐步形成了具有一定特色的地方院校成人高等教育网络导学教学模式，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工学矛盾，但也面临着新的问题，现阶段实施的混合教学更多的是一种形式上的混合，网络教学环节与面授教学环节相对脱节，没有形成两者互为支撑的融合状态。为此，本研究以教学交互和学习支持相关理论为指导，从教学设计的角度出发，聚焦学生学习全过程，探究在线学习与课堂面授的有效整合路径，为成人教育混合教学的开展提供支持。
二、学习过程整合的内涵及意义
近年来，我国成人教育的改革与发展已从数量规模扩张转向质量效益提升。学习过程是教学活动开展的核心环节，有效落实学习过程是保证教学质量的重要基础和途径。成人教育中学习过程的整合既指学前、学中、学后三个环节的纵向紧密衔接，又指线上学习和面授学习两种学习路径的横向融会贯通。
学习过程的整合具有以下意义：
1.实现“教”和“学”的有效整合
由于成人学生工学矛盾等原因，教师和学生在时空上处于准分离状态，为了保证成人教育教学的质量，必须人为地将处于分离状态的“教”与“学”的行为重新整合。学习过程是“教”与“学”行为交互的重要依托，学习过程整合的本质是实现“教”和“学”在网络教学和面授教学两个环节上的交叉互融，即实现在线“教”—面授“教”在“教”上的整合、在线“学”—面授“学”在“学”上的整合，以及在线“教”—在线“学”、面授“教”—面授“学”、在线“教”—面授“学”、面授“教”—在线“学”在“教”“学”上的整合，从根本上消除网络教学环节与面授教学环节相对脱节问题，保证学习有效发生，保证教学质量。
2.引导学习资源的一体化设计
学习资源是支持学习过程的重要中介。目前成人教育学习资源的设计过程中还存在着重建设、轻应用，重预设、轻生成，重资源呈现、轻学习支持，以及线上线下资源重复建设等问题。只有课程建设方式发生变化，才能够带来课程组织方式、教学服务方式的转变。[2]学习过程的整合能够有效引导学习资源的一体化设计，使学习资源可以实现对“学—测—评—导”这一完整学习进程的引导，进而保证教学质量。
学习资源的一体化设计包括以下两个方面：一是线上、线下学习资源的整体设计，使线上、线下学习资源互为补充，有效避免资源重复建设问题;二是借助交互设计理念实现学习资源与学习支持服务的一体化设计，即将学习支持嵌入学习资源之中，使学习过程和学习支持服务实时挂钩，实现了对学生学习的精确服务。
三、成人教育混合教学的实施路径
基于对学习过程整合的内涵及意义的分析，本研究构建了成人教育混合教学实施路径模型。该模型以教学设计的一般流程为依托，以教学交互设计、学习支持服务、学习平台功能和相关政策制度保障为支撑，以學习过程为主线，从学习内容、学习活动以及学习评价三个环节来探讨成人教育混合教学实施的一般过程。
1.学习内容的整合设计
首先，基于成人学习者特征、学习计划、培养目标等完成教学内容的合理划分。以学习目标为依据，参考教学实际所用教材，以知识点作为基本组织单位，根据学科知识的主次或递进关系将教学内容设计成一系列渐进式的微小单元，并确定每个单元的具体目标。根据布鲁姆认知领域教学目标分类理论和知识类型划分的相关理论，决定每个单元的具体教学形式。一般而言，线上教学聚焦于低层级的教学目标（知道、领会、应用）的实现以及陈述性知识和程序性知识的学习，课堂面授聚焦于高层级的教学目标（分析、综合、评价）的实现以及策略性知识的学习。
其次，要加强教学内容的交互性设计，建立线上教学内容与面授教学内容的沟通机制。线上教学内容的呈现以视频形式为主，要借鉴MOOC的视频设计理念，在视频中适当嵌入练习测试并提供实时反馈。这些反馈信息可以帮助教师及时调整课堂面授环节的教学内容与方式方法，有效提高课堂教学效率。同时，面授教学环节便于开展学科新知识、新实践的教学，可作为线上教学的有力补充。
2.学习活动的整合设计
学习活动由线上学习活动和面授课堂学习活动组成，二者互补互融，可以归纳为两种教学活动组织模式，即面授学习为基础、线上学习为补充的传统课堂活动组织模式和线上学习为主导、面授学习促进提升的翻转课堂活动组织模式。
（1）传统课堂活动组织模式。在该活动组织模式下，面授课堂是教学开展的主阵地。教师根据具体教学内容适当利用多媒体技术手段，创设问题情境，运用讲授、演示、讨论、表演、合作学习等方式方法进行知识和技能的传授，[3]布置课堂作业并及时反馈评价。在面授课堂教学的基础上，学生利用教学平台提供的各种工具、资源和服务结合自身的生产实践就某一知识点展开讨论，教师要承担好“分解者”的角色，及时答疑解惑并引导学生的讨论方向，促进深度学习的发生。
（2）翻转课堂活动组织模式。翻转课堂颠覆了传统的教学时间和空间的安排，有助于真正实现以学生为中心的因材施教和自主学习，[4]为成人高等教育提供了崭新的思路。翻转课堂活动组织模式下，教学内容的呈现以视频形式为主，教学视频的交互式设计至关重要。通过嵌入测试题并提供实时反馈，建立学生—资源—教师交互环路，帮助学习者形成完整的“导—学—练—评”学习过程。通过翻转课堂教学活动的组织，面授教学应聚焦于帮助学习者完成对知识的内化。教师根据教学平台中的学习过程记录和学生测试结果反馈等信息，有针对性地编排教学内容，并完成重难点、易错点的讲解。在此基础上，面授教学应将知识学习与成人学习者的生产实践相结合，培养学生解决问题的能力。
3.学习评价的整合设计
学习评价是保证教学质量的重要环节。成人教育教学评价的实施需打破传统的面授教学评价理念，建立线上评价与线下评价相结合、形成性评价与总结性评价相结合的评价体系。
形成性评价面向学习过程，对动态监控、指导和调节学习者的学习行为，促进学习者持续、有效地学习，对教师动态掌握学习者的学习状况，实施教学调控和工作反思，具有重要作用。[5]混合教学模式下，形成性评价由两部分组成：一是由嵌入性测试、单元测试、论坛参与情况考核、视频课程浏览状况考核、学习过程情况考核等构成的学习者线上学习的过程性评价，二是由面授课堂出勤情况考核、作业完成情况考核构成的学习者线下学习的过程性评价。在具体实施的过程中，可秉承学习者自评、教师评价以及同伴互评相结合的原则。
总结性评价也称为终结性评价，是指在阶段性学习活动结束后为判断学生学习效果而进行的评价。[6]混合教学模式下，总结性评价由两部分组成，即线上课程测试和线下期末考试。总结性评价不应拘泥于试卷形式，根据具体的学科以及成人学生特点可以以作品设计、提交实践报告等形式进行。
为保证教学质量，面对成人学生实际，学校应适当提高形成性评价所占比例，通过评价主体、内容、角度、方法的创新，建立弹性、灵活的评价机制，充分调动学习者的学习积极性。
四、成人教育混合教学实施的保障体系
为保障线上教学与面授教学的深度融合，保证混合式教学的顺利实施，需从学习支持服务、教学交互设计、教学平台功能以及政策制度保障四个方面建立起完善的保障体系。
1.学习支持服务
学习支持服务是在线教学的重要内容，其目的是通过网络技术、智能设备等媒体手段，实现教师和学生在虚拟空间中的重新“整合”，保证“教”与“学”行为有效发生，提高在线学习的质量和效果。为保证成人教育混合式教学的顺利实施，根据成教学生特点，需要基于教学过程建立起连贯的学习支持服务体系。
首先在学习之前要对学生进行入学教育，让学生明确具体学习要求;其次，在学习之中，要提供自学指导书或学习任务单，为成人学生基于视频的在线学习提供支持;再次，要充分利用面授环节对学生的学习活动进行具体安排和引导;最后，要利用面授环节组织学生集体答疑，或者利用网络平台或即时通讯工具对学生进行个性化课程答疑和考前辅导。此外，要注重管理方面学习支持服务的建设，从招生、入学、教学、成绩、资源和平台等多个方面建立起全流程的管理服务体系。
2.教学交互设计
教学交互是有效弥补教学“准分离”状态的弊端，保证教学质量的重要环节。在成人教育混合教学模式中，教学交互设计包括三个方面：学习资源的内容交互设计、学习资源的形式交互设计以及学习平台的功能交互设计。
（1）学习资源的内容交互设计包括两方面：一是指利用好“先行组织者”策略，在学习内容中设计新旧知识的关联线索，促进学习者对知识体系重构。二是指利用好“教学支架”策略，在教学微视频中嵌入一些问题，这些问题在视频播放的过程中弹出，学生答对这些问题之后才能进入后面的学习，问题的设计要符合教学需要，同时兼顾教学监控、学习支持等功能。
（2）學习资源的形式交互设计，是指以认知负荷理论和梅耶关于多媒体学习的认知理论为指导，在课程界面设计、色彩搭配、多媒体组合设计等方面充分考虑，使学习资源的呈现符合学习者信息加工特征。
（3）学习平台的功能交互设计，是指学习平台要为学习者提供交互工具，如讨论区、即时聊天工具、Wiki等。
3.教学平台功能
教学平台需对混合教学的开展提供环境及功能保障。从学习支持的角度来看，学习平台要具备记录和分析学习过程数据、提供学习导航、提供帮助系统、提供多样化通信及学习工具（论坛、聊天室、Email、RSS阅读器等）等学习支持服务相关功能;从教学交互的角度来看，教学平台应满足对学生界面交互、信息交互、概念交互的支持;从教学管理的角度来看，教学平台应实行一站式的网络教学管理，包括教师管理、学生管理、课程管理、作业和成绩管理、报表管理、技术管理等，[7]以满足日常的管理需要;从教学质量保障的角度来看，教学平台应具备学习分析和学习督导功能。基于大数据的学习分析，可以帮助学校和教师更好地实现分角色、分层级、分平台和分业务的监控管理;定向精准督导模块可根据学生学习动态数据监控结果，筛选学生，自动发送督导信息。
4.政策制度保障
为保证成人教育混合教学的顺利开展，需要修订、出台相关的教学管理制度，如学校对网络课程建设的政策支撑、网络课程的建设标准与格式要求、混合教学模式的实施要求与教师工作量认定管理办法、学生学习要求与考核标准等。为推进混合教学模式改革，应建立相应的培训体系，对广大教师、学生、管理人员开展系统培训。为保障教学效果，应建立混合式教学质量监控与信息反馈机制。
五、结束语
近年来，国家对继续教育改革发展提出了方向、思路和具体要求。党的十九大报告提出要“办好继续教育，加快建设学习型社会，大力提高国民素质”。教育部就“高等学历继续教育专业设置”“开展高等学校继续教育发展年度报告”等工作印发了系列文件，促进了各类高等学历继续教育提升教育质量，推进内涵发展。教学质量的提升与改善依赖于教学模式的发展与变革，[8]混合教学模式被认为是成人教育持续健康发展的重要途径。本研究从学习过程整合的角度构建了成人教育混合教学的实施路径，对成人教育混合教学的开展具有指导意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