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继续教育近20年研究热点、趋势与演化路径
董文婧 彭泽平
【摘 要】通过收集1998—2018年10种核心期刊1 752篇继续教育相关文献，分析中国继续教育研究的热点、趋势与演化路径。总体上，研究热点关键词为“高等院校”“继续工程教育”“转型”“互联网+”等;演化路径大致为平稳发展、积极学习阶段，全面系统化发展阶段，互联网时代深入推进阶段;未来继续教育研究的热点、趋势体现在转型发展、“互联网+”继续教育、预测评估等方面。
【关键词】继续教育;研究热点;研究趋势;演化路径;可视化分析
【中图分类号】G7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1-8794（2019）08-0009-07
我国继续教育近20年不断发展，同时，相关学术研究也在理论和实践上不断推进。本文以1998—2018年10种教育核心期刊中的1 752篇继续教育相关论文为研究样本，采用文献计量法结合可视化分析，旨在探讨中国继续教育近20年的研究热点、趋势与演化路径。
一、概念界定与研究背景
（一）“继续教育”概念界定
众多专家学者对“继续教育”的概念进行了界定。英国学者P.Gorden与D.Lawton在《Dictionary of British Education》一书中将继续教育（continuing education）描述为：继续教育与成人教育（adults education）、终身教育（permanent education）和回流教育（recurrent education）的重叠，但继续教育并不是任何一个术语的同义词，继续教育真正意义更偏向于从个人的生活出发去创造继续接受教育的价值;[1]《成人教育辞典》中将继续教育定义为：学历教育的延伸和发展，是成人教育的重要组成部分;[2]我国顾明远教授主编的《教育大辞典》将继续教育解释为：继续教育是对已获得一定学历教育和专业技术职称的在职人员进行的教育活动。[3]
通过结合以上的概念的专业界定，可挖掘出继续教育的一些内涵要素。
首先，继续教育是学历教育的继续，且与成人教育、终身教育等领域有着重叠相关性。
其次，繼续教育更直接地与社会、生活相关联，体现在社会经济人力成本效应上及终身教育理论研究方面。
最后，继续教育有助于实现个人能力的更新与提升，达到支持终身学习的目的。
（二）研究背景
客观上，美国、英国、前苏联、南斯拉夫等国家继续教育的发展开端先于我国，有一定的发展经验可供借鉴。因此，以全球观视角来追踪世界范围继续教育各发展阶段的特点，可为分析我国继续教育的热点、趋势与演化路径提供全局视角。
通过整理、分析、归纳，全球继续教育的发展特点及演变阶段可以总结如下：
1.继续教育研究的初始阶段（20世纪初至20世纪60年代末）
首先，继续教育研究在这一阶段主要集中于美国、英国、前苏联、南斯拉夫等少数几个国家。
其次，在研究问题上存在着较为分散，不系统、不深入的情况。
最后，在研究内容上，只重视成年人学习方面的心理研究而忽视了其他方面的研究，如历史研究、哲学研究等。
总之，在这一阶段里，继续教育研究没有形成较为完整的研究框架，也没有真正有深度的研究成果。
2.继续教育研究的发展阶段（20世纪70年代至20世纪90年代末）
20世纪60年代末起，终身教育理论、学习化社会等相关理念兴起，为继续教育的发展注入了新的生命力，继续教育的学术研究在理论与实践上不断地扩大和深入发展;70年代起，继续教育研究的热点，与成人教育、社会结构和变革等问题紧密相关;80年代以来，经济全球化下国际间的继续教育比较研究兴起并发展;90年代末21世纪初，受80年代提出的人力再生理论的广泛影响，知识时代中继续教育对劳动力的转换得到重视，继续教育被冠上了一种终身发展的理念，[4]强调劳动力可以通过生产、分配、流通、消费四个阶段，实现劳动力再生产，如同物质资料再生产一样可以创造价值。
3.继续教育研究的深化阶段（21世纪初至今）
21世纪的继续教育最显著特点是技术革新，“互联网+”继续教育的形态给高校注入了新的活力，带来了优化继续教育资源配置、促进教育模式创新等利处。[5]同时，“互联网+”继续教育形式缓解了传统继续教育“填鸭式”状况，使学习更加多样化，有利于学习自主性的充分发挥。“学分银行”“MOOC”“AI教育”等系列关键词也在这一阶段出现，继续教育对每个人真正实现终身教育提供了更多可能性。
21世纪以来，国际竞争的日益加剧、经济活动的全球化和跨国公司的发展使得继续教育成了一场世界性的教育运动。[6]国外继续教育研究也给我国提供了经验，对此，学者叶红英总结到：
一是健全政策法规体系，为继续教育发展提供强力支撑。
二是完善成本分担机制，为继续教育发展提供经费保障。
三是解决资源分散难题，为继续教育发展提供丰富内容。
四是加强信息技术应用，为继续教育发展提供动力。
五是创新质量管理体系，为继续教育发展提供重要保障。[7]
我国国家层面不断支持继续教育发展。1994年国务院发布关于《中国教育改革和发展纲要》，强调大力发展以扫盲和岗位培训及继续教育为重点的成人教育;1998年出台《面向21世纪教育振兴行动计划》，开始大力加强在职干部、教师的继续教育等，逐步形成以高等学校为依托的继续教育发展模式，同时通过“现代远程教育工程”，形成开放式教育网络，构建终身学习体系;2010年中共中央、国务院印发的《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强调要加快发展继续教育、建立健全继续教育体制机制、构建灵活开放的终身教育体系;2016年6月教育部印发《教育信息化“十三五”规划》，强调支持并努力推进高等学校继续教育数字化资源开放和在线教育联盟、大学与企业继续教育联盟的建设，扩大高校优质教育资源受益面，以保障继续教育成效。
二、数据取样与分析方法
（一）数据取样
考虑到“继续教育”相关研究论文发表存在刊物选择的偏向性问题，在中国知网（CNKI）数据库中以“继续教育”为关键词进行检索，不设定年份与期刊名，对检索到的所有来源期刊中的文献数量进行统计，以“继续教育”发文数多少排出前45种期刊，再按中国知网（CNKI）期刊大全中是否是核心期刊进行筛选，最终确定10类教育核心期刊作为研究文献样本，如表1所示。
以中国知网 （CNKI）数据库为数据遴选平台，基于前期文献分析，综合考虑实际的研究能力和研究价值，搜寻年限定为1998—2018年，10种教育类核心期刊中含“继续教育”关键词的学术论文共计1 752篇。
（二）分析方法
研究分析工具的选择上，针对期刊数、发文数等的基本计量分析采用Excel软件，研究热点与前沿演进的可视化分析采用Citespace V软件。
分析步骤上，本研究首先通过文献计量学分析中国继续教育近20年的研究形成初步认知，为进一步研究提供直观基础;接着通过关键词共现分析、高频词聚类分析，探索近20年中国继续教育领域的热点主题;最后通过Citespace软件中的时间分割（Time Slicing）功能探究中国继续教育近20年研究领域的发展趋势和演化路径。
三、研究结论与发现
（一）文献计量分析
对10种教育核心期刊相关文献数量进行计量统计，以时间轴上各期刊发文数折线图来呈现，如图1所示，不但可以了解到“继续教育”研究总量的基本变化趋势，而且可以分年份大致了解不同期刊的贡献状况。因各期刊名称较长，将期刊名称进行编码，如表2所示。
不同年份上“继续教育”主题论文发表数量，在1998—2006年间，不仅数量较少且平稳;2006—2010年间文献数量呈现较为急速的上升，且在2010年达到近20年数量发展巅峰;2010—2014年间文献数量回落至2003—2006年水平;2015—2017年间文献数量再次不断上升， 2017—2018年文献数量虽有稍许下降，但相对趋于稳定。
不同期刊对“继续教育”主题论文数量贡献，可分为三个阶段：第一个阶段为萌芽期（1998—2003年），《中国成人教育》在萌芽期呈现绝对的贡献率，这个期间期刊种类数量较单一;第二个阶段为发展期（2003—2007年），这期间期刊种类有所增多，《中国远程教育》与《教育与职业》在继续教育方面研究的贡献率有显著提升;第三个阶段为研究集中爆发阶段（2007—2010年），此期间发表期刊呈现“百花争艳”的状态，同时《继续教育研究》有较大发展，其贡献率与《中国成人教育》旗鼓相当。经历研究集中的爆发阶段之后，不同期刊的继续教育相关论文发表数量总体比例趋于稳定。
细致地分析了2012—2014年期间文献数突然下降的情况，可能跟数据库原始数据等不可控因素有关。
（二）中国继续教育热点主题分析
对我国继续教育近20年的样本文献中的高频关键词进行梳理和分析，探索20年间专家学者关注的研究热点。研究热点是指在某一时间段内，有内在联系的数量相对较多的一组论文所探讨的问题或专题。[8]而关键词通常是作者对文章核心内容的高度提炼与概括，体现着文章的研究价值与方向，出现频次高的关键词常常被用来确定一个研究领域的热点问题。因此，高频关键词可以对研究热点进行展示。另外，从文章中提取出的名词短语也可以在一定程度上代表某个领域的研究热点。[9]因此，提取文献中的数据节点类型为术语（Term）和关键词（Keyword）进行分析，并以1998—2018年作为单位时间分区长度来进行继续教育研究热点的可视化操作。
对“继续教育”近20年研究的关键词进行分析，考虑到影响和出现的始末年份，提取出现次数最多的前60个关键词，可发现其中一些关键词具有相似性，例如：高职教师、幼儿教师、英语教师与农村教师，企业与企业管理等;还有一些关键词影响的始末年份一致，例如企业管理与职业学校，课程与知识更新等;另外有一些关键词不仅相似，而且出现的始末年份均一致，例如：师资队伍与教师队伍，互联网与互联网+。因此，对关键词进行整合，整合原则是先考虑始末年份，再考虑相似性，如果始末年份一样但相似性不足则不予整合。最终整合出43个关键词系列，如图2所示，图中关键词按照开始出现时间的先后顺序进行排序，历程条表示关键词的始末年份，历程条长短一定程度上可表达关键词的“热度”。
对关键词按照持续年份长短进行排序，取前10個关键词分析，结果如表3所示。持续年份最久的关键词为“职业培训”和“远程教学”及“学历教育”，持续时间为8年，表现了继续教育早期的特点及目的，即持续探索学历教育之外开展相关职业培训。“继续工程教育”是指对具有高等学校毕业水平的人员和中级以上职称的工程师、技术员、科技人员和管理人员进行知识更新、补充新的科技知识，提高新技术和科学技术素质的教育活动;[10]“经济”体现了继续教育对经济成长的作用;关键词“德国”“美利坚合众国”及“北美洲”都表现出了我国对国外经验的借鉴和学习;“体系”与“路径”作为2013年开始出现的热点关键词，体现了研究学者们对继续教育持续探索和再创造;“教师/师资培训”、“教师/师资队伍”、“图书馆”都体现了继续教育对教师群体、图书馆员等专业性人员进行专业化教育有着不可忽视的作用。
为了进一步挖掘继续教育近20年研究热点，对1998—2018年继续教育研究领域高频关键词进行了可视化知识图谱分析，如图2所示。首先，图中从浅色到深色表示从早期至今的发文时间，节点圆圈大小表示关键词的影响辐射度，图中字体的大小代表相关关键词的研究关注度强弱，“继续教育”“成人教育”“继续工程教育”“教师发展”等关键词处于中心中间位置且较为突出，说明这些关键词在研究文献中出现次数多，研究关注度较高。? 其次，对图谱中的网络密度、中心性等维度分析发现，继续教育研究领域高频关键词分布呈现向中心点聚集的情况，其中“继续教育”“继续工程教育”“高校继续教育”“中小学教师”“终身教育”等关键词连线较多、比较密集，而处于周边的关键词连线较少，相对稀疏。这表明在1998—2018年继续教育领域高频关键词知识图谱的整体网络密度及其标准差都较低，体现出在研究领域中的高频关键词均存在着较为明显的分层情况，可实现分层较为清晰的理想聚类分析。
进一步通过聚类分析，对关键词词频排序并计算权重大小后，编制出表4，得到1998—2018年继续教育研究领域的20个热点，体现出我国继续教育研究总体上从理论到实践各方面的研究现状。热点关键词中出现“学校”“高等院校”“地方高校”“图书馆”等，可知学术研究仍会关注到继续教育开展的场所;“中小学教师”“体育教师”等的出现反应学术研究也关注着继续教育的发展对象;学术研究在理論上的深化，反应在对“继续工程教育”“德国经验”的引进，继续教育的“转型”“启示”，以及在“新常态”背景下继续教育系统的“教育改革”及“人才培养”的探寻方面;实践上的践行，体现在不断与“现代远程教育”“互联网+”“MOOC”等结合发展，进一步探索继续教育“措施”“发展策略”“路径”。
（三）我国1998—2018年继续教育演化脉络分析
利用Citespace进行“继续教育”可视化分析，时间聚类图如图3所示，对1998—2018年我国继续教育研究热点进行纵向分析，挖掘研究热点的发展和变化趋势，并结合热门关键词探索1998—2018年我国继续教育研究的演化路径。
1.内部平稳发展，积极学习外部经验的阶段（1998—2006年）
我国教育部在1998年发布《面向21世纪教育振兴行动计划》，提出要完善职业教育培训和继续教育制度，城乡新增劳动力和在职人员能够普遍接受各种层次和形式的教育与培训，特别是针对教师队伍及专业工作人员要开展专门培训和继续教育，同时通过实施“现代远程教育工程”，形成开放式教育网络，构建终身学习体系。这一阶段继续教育呈现稳步发展状态，表现为应对人群的学习需求，不断完善继续教育工作机制。
同时，我国继续教育的发展也在不断吸收外部经验和研究成果。我们看到这一阶段有关于德国、美国、英国，以及美洲、大洋洲等继续教育经验的研究。
总之，在这一阶段，学者们肯定了继续教育发展的必要性和意义，关注了继续教育办学效益、教育质量，同时，积极向外学习，并努力探索如何满足不同人群继续教育需求，不断构建继续教育的发展样貌，为终身教育理念下的学习型社会建设贡献力量。
2.科学探索继续教育全面系统化推进阶段（2007—2015年）
从图3中可看出，这一阶段出现了一些继续教育研究目的词，包括“现状”“立法”“路径”“发展策略”“课程改革”“体系”等，客观上可说明在这一阶段的学术研究用更加细致、全面、系统。同时，这一阶段继续教育对象扩大了范围，例如教师群体出现了“高职教师”以及“幼儿教师”;继续教育平台在上一阶段的“高校继续教育”出现后，进一步出现了“地方高校”“高职”“图书馆”“中美继续教育论坛”等主题词，体现出继续教育发展中支撑平台的丰富性。
总之，在这一阶段里“继续教育”相关主题的研究视角更加全面，研究方法更加科学，细致地分析了继续教育发展的方向及可能性，呈现出了全面推进的态势。
3.互联网时代背景下继续教育深入推进阶段（2016—2018年）
首先，这一阶段继续教育研究得到深入推进，热点关键词出现“学科体系优化”“教育转型”“多元化发展”等，表明继续教育的内部体系在不断调整与优化。
其次，在互联网时代背景的影响下，这一阶段出现了“经济”“市场化”“新常态”等关键词，反映出经济的需求与发展必然会对教育产生影响。同时，《2016年中国互联网学习白皮书》中对这一阶段继续教育领域互联网学习的描述为：在开放思维、共享机制作用下，多终端知识传输式支持的混合学习、移动虚席等新的教学模式将不断涌现。[11]因此，继续教育研究与“智能教育”“互联网+”“大数据”的发展并行。
（四）我国继续教育发展趋势预测
1.继续教育转型发展研究
继续教育的发展是一个不断循环上升的过程，从1998—2018年可视化分析情况来看，在内部平稳发展且外部积极学习阶段（1998—2006年）中关注继续教育的“教育质量”“改革”及“对策”，在科学探索继续教育全面系统化推进阶段（2007—2015年）也有着“课程改革”“发展策略”“转型”等关键词，互联网时代背景下继续教育深入推进阶段（2016—2018年）仍然持续强调“教育转型研究”及“学科体系优化”。
因此，研究者应随时关注继续教育的发展现状、特点及面临的挑战，并能给出研究结论，而不是一成不变。继续教育转型发展的相关研究也将会是今后持续的热点。
2.“互联网+”继续教育
全球化网络时代的来临，不仅革新着人们的日常生活，也为教育形式、教育材料的呈现方式、教育场所带来了新变化。传统教育模式下的继续教育不可避免地以“填鸭式”为主，教学形式单一、质量难以保证;而在“互联网+”继续教育下，可以给学习者提供更加全面和多元的、全球化和无边界的教学资源，教学形式更加丰富多样，学习更加便捷，同时有利于教育资源的循环利用。
在此背景下，“互联网+”继续教育将会从现在开始拥有一个长期繁荣的发展态势。与此同时，对于继续教育研究而言，如何更加细化将有可能成为未来的研究趋势之一，例如“互联网+”继续教育师资队伍、课程形态、教学材料构建等主题。
3.新格局下继续教育形式、内容与时俱进，搭建特色网络继续教育平台
十九大报告提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了新时代。新时代背景下继续教育作为我国教育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对推动社会的全面进步和人的全面发展具有关键作用。因此，把握新时代国家、社会发展对教育的要求，确定继续教育的定位和在新时代要实现怎样的目标将成为研究者这一时期的重要任务。
国外网络继续教育平台对我国有着重要的借鉴作用，我国人口较多，继续教育的发展也有自己的特点，对继续教育有需求的人数也在终身教育理念的贯彻下有所增加，如何搭建或搭建怎样的具有中国特色的网络继续教育平台也有可能成为未来继续教育研究的热点。
4.大数据技术下继续教育预测性评估与大数据算法推进
大数据技术不仅可以将大规模数据中隐藏的信息和知识挖掘出来，为人类社会经济活动提供依据，而且可以提高各个领域的运行效率，乃至提升整个社会经济的集约化程度。
在教育领域，大数据技术的融入，一方面可以为中小学和大学提供学生的学习行为、考试分数、职业规划等所有的重要信息，许多这样的数据已经被诸如美国国家教育统计中心、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OECD）之类的政府机构储存起来用于统计和分析。另一方面，不仅可以对学习情况进行更贴近真实状况的分析，还可以在把握重要发展信息的同时进行预测性评估，从而调控教育教学策略，实现个性化教育，对继续教育整体发展也有着不可忽视的作用。
因此，在继续教育的学术研究中，如何利用大数据技术进行更有效的教育预测性评估以及如何促进大数据算法在教育领域的应用，也有可能成为未来研究的热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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