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隐-转喻及语篇世界理论的多模态话语分析
丁宁 潘静怡 李雅婷 汤晓晴 金小连
摘要:近年来国内外多模态语篇研究,较多关注语言现象,少有研究涉及到多模态转喻、隐喻和语篇世界的构建;即使有所涉及,也大多停留在基础性分析,没有关注其社会语用功能和对中国的形象构建功能。通过对2020年新冠疫情初期较为典型的5篇CNN报道进行语篇分析,我们发现该类语篇综合使用隐喻和转喻构建概念意义,擅用中心词与构造词等构建语篇世界,投射进作者自身的情感认知,传递出背后的权力关系和意识形态倾向等,进而影响公众心理判断。本文注重多模态隐喻和转喻的社会维度研究,关注新闻语篇的整体意义和亚世界构建,以此认清危机时期新闻报道后的西方意识形态本质。
关键词:多模态话语分析;转喻;隐喻;语篇世界理论
中图分类号:H31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3-2177(2021)04-0032-04
0引言
2020年新冠疫情,作为人类社会进入现代以来影响最大的公共卫生事件之一,将潜移默化地改变人类心理、文化等诸多方面。新闻在此次事件中担当了全球信息传播的支柱性媒介,发挥着重要的思想塑造、意识形态導向作用。本研究将探索疫情期间新闻话语的意义建构、概念投射及语篇世界构建等。
近年来,新闻语篇与话语分析的结合得到广泛重视。黄琳茵等[1](2009)从系统功能语法视角,对英美主流英文报刊新闻标题进行研究,发现新闻标题可反映西方媒体意识形态和客观报道的相对性。王新龙[2](2014)根据不同交际目的,分析了中文报纸新闻标题中转述言语的形式和功能。韦忠生[3](2014)认为新闻语篇体现政治意图,在翻译过程中,为避免西方主流媒体对华负面报道,可先对新闻语篇进行批评性话语分析,适当采用变译、改译和删译的翻译策略。然而,国内的多模态研究正处于瓶颈期。近十多年间发表的相关论文,在期刊的分布和年度分布上都呈不均衡状态;从理论基础上看,开始阶段以系统功能语言学理论为主,其后扩展到认知语言学以及两者的结合;研究对象方面,多以图片分析为主,对文字意义探索不够深。本研究将重点关注文字层面话语分析理论在外媒新闻语篇分析中的应用。
1多模态隐-转喻研究及语篇世界理论
隐喻与转喻是认知语言学中两种不同的认知机制,但两者在实际语境中往往相互交织,且都在多模态语篇中对于构建态度、权力关系、意识形态等方面的话语体系起到重要作用[4](赵秀凤、冯德正,2017)。有学者表示,这两者属于连续统两端的类典型范畴,连续统上的中间部分即是它们的互动现象[5](Radden,2000),且学界普遍认为转喻是隐喻的基础(赵秀凤、冯德正,2017)。隐喻是两个域之间的跨域映射,能够传递隐喻使用者对于社会现实的思想观点,也能够对受众的思维认知造成潜在影响。而转喻,有学者认为其映现是同一个认知域中次认知域的心里凸显(mental highlight)[6](Barcelona,2000:45),其相比隐喻能够“涉及更多的语境含义,表达说话人的真实说话态度”[7](张辉、卢卫中,2010)。语言模态的转喻研究落后于语言模态的隐喻研究将近20年,且多模态转喻发展也远远不及多模态隐喻[8](潘艳艳,2020),将两者结合起来的多模态语篇分析更是较为有限。事实上,隐喻与转喻是不可分割的,对特定话题以及其背后意识形态的建构作用两者是相辅相成的。
语篇世界理论又称文本世界理论(text world theory),属于认知语篇研究的一个分支。其将认知语言学的基本假设作为前提,将语篇作为研究对象,分析交际活动中的心智过程[9](陈玉萍,2016)。通过构建各种语言世界,语言产生概念空间,即读者心中的“超语言王国”[10](Ryan,1980)。语篇世界理论在21世纪初期被引入我国的语篇研究,近年来主要应用于对小说、歌词、电影等文本进行实例研究(黄红丽[11],2007;刘世生、庞玉厚[12],2011;贾晓庆、张德禄[13],2013;孙文静[14],2013),而对新闻语篇关注不多。语篇世界理论由Werth[15](1999)提出,基于认知语言学的体验性原则、文本驱动原则等,探索脑海中的话语建构过程,将文本世界视为“人们在理解话语时在头脑中建构的心理表征”(陈玉萍,2016)。该理论将语篇分为三个层面,即话语世界、语篇世界和亚世界,由世界构造词(world builder)构建而成[16](高兴梅,2011),新闻语篇主要集中在后两者。文本世界在发展过程中会产生偏离,生成亚世界,通过引述句、情态动词等在读者头脑中构建心理世界。
本文旨在同时从多模态隐喻与转喻及语篇世界理论的角度来对语篇进行批评分析,纵深推进对于CNN外媒针对中国新冠疫情的新闻报道的解读,更深刻地了解其所隐藏的社会、政治等方面潜在的价值输出。
2外媒新闻语篇中隐-转喻的意义构建
2.1基于认知语言学的隐喻分析
Lakoff& Johnson曾提出“隐喻是一种思维和行为方式,语言只是概念隐喻的外在表现形式”[17](Lakoff& Johnson,1980),在语言表象下,隐喻使用者在文字暗含思想、观点和态度,乃至利用隐喻影响受众行为、操控其意识形态(潘艳艳,2020)。批评隐喻分析主要包含方位隐喻、本体隐喻和结构隐喻。
(1)方位隐喻是指参照空间方位而构建的一系列概念隐喻,空间方位如上-下,前-后,深-浅等,人类将这些具体的概念投射于情绪、事件发展态势、身体状况、社会地位、数量等抽象的概念上。例如:
China's Red Cross is under fire for not getting supplies to hospitals fighting coronavirus. This isn't the first time China's Red Cross has come under fire during a national crisis.[18](Hollingsworth & Thomas, 2020)
在China's Red Cross is under fire for not getting supplies to hospitals fighting coronavirus这篇报道中,标题及以上句子中都使用了under fire来描写中国红十字会新冠疫情期间遭遇到的公共信任危机。under表示下方位,而负面消极的感受如压抑、悲伤、沮丧、失望、愤怒等通常与低垂向下的姿势或状态联系在一起。因此,使用under fire这一词组来隐喻红十字会因口罩捐献工作引起争议并惹火上身的状态,而不选择使用“遭遇危机或问题”等直接的描述,使得整个句子、段落、乃至整篇文章,加深了读者阅读时对中国疫情捐献物资不到位的负面感受,或是增加对等待防护物资人民的同情怜悯,或是增加对红十字会乃至中国政府的不信任与失望。
(2)物质是人类最初生产生存活动中的重要部分,人类对物体的经验可以帮助我们理解抽象的概念。本体隐喻表示人们将抽象的思想、感情、事件、行为等,视作有形的实体,化抽象为具体。例如:
From the start of the outbreak late last year, Chinese authorities have attempted to keep a lid on the flow of information around the coronavirus.[19](Kottasová, 2020)
在China changed how it counts coronavirus cases. The full picture is still far from complete这篇中的这句话里,keep a lid这一短语本义表示“盖上盖子”等,进而引申为“遮掩、保密”。lid作为一个实体,通过一个有形的实体来推理,隐喻中国政府有掩盖新冠疫情消息传播的抽象行为,以此加强读者对中国政府的偏见。此外,抽象信息information around the coronavirus形象化地与flow(本义可理解为流动的物体)这一实体联系在一起,体现了关于新冠疫情的信息的量之大之繁。两处隐喻借助有形的实体,不知不觉强化了西方读者对中国民间缺乏信息,以及中国政府所谓专制独裁的负面印象。
(3)结构隐喻是指以一种概念的结构来构建另一种概念。这两个概念的认知域是不同的,但是在这个隐喻中,它们的结构保持不变。例如:
China changed how it counts coronavirus cases. The full picture is still far from complete. (Kottasová, 2020)
在上例同篇文章中,其标题使用了the full picture来隐喻中国新冠疫情发展情况,picture和疫情态势这两个概念处于不同的认知域,但是在这个隐喻中,它们有着相同的结构,正如赏析或观察一幅画作需要客观全面的审视,了解中国新冠疫情状况需要全面整体的视野,而不能仅仅展现部分地区的状态,作者以此隐喻传递出对中国政府信息报道的客观性、全面性的质疑。
2.2基于认知语言学的转喻分析
转喻是指处在临近关系的两个概念中的一个概念为理解另一个概念提供心理可及性。对转喻类型的分类,不同学者有不同的看法。其中,Ungerer & Schmid[20](1996)曾总结出九种最基础的转喻类型:(1)部分代替整体;(2)整体代替部分;(3)容器代替内容;(4)材料代替物體;(5)生产者代替产品;(6)地点代替机构;(7)地点代替事件;(8)受控人/物代替控制人/物;(9)原因转喻结果。在多模态情境下,转喻在表达观点态度和立场等上形式更加多样,且直截了当,对受众冲击力更大。如下例:
That's because the accusations are against local authorities, not the central government, so leaders can avert the crisis by allowing regional figures to take the fall. "They can throw those people under the bus," she said, referring to the local level leaders. "It looks like that's already what's happening." (Hollingsworth & Thomas, 2020)
在China's Red Cross is under fire for not getting supplies to hospitals fighting coronavirus这篇报道中出现了一句throw those people under the bus,“those people”不仅仅指前文提及的红十字会物资捐赠问题中直接牵扯到的政府官员,更多的是以这些人物来转喻代指中国地方政府。作者在表面文字背后向读者传递出“中国中央政府让地方政府为腐败行为背黑锅”的信息,通过这里已经可以由前文理解的those people的概念来指代更深层面的地方政府这一整体,也暗指中央政府和地方政府之间存在“甩锅”,借以批评中国中央政府在这次新冠疫情防控中存在失职行为,挑拨政府部门之间的关系。
3语篇世界与亚世界构建
3.1语篇世界的三维角度
Werth(1999)的语篇世界理论从认知角度分析交际双方如何理解、加工话语并建立认知世界的动态过程;认为读者认知世界从高到低分为三个层面,即话语世界、语篇世界和亚世界。语篇世界处于认知世界的核心层面,包括“世界建构成分”和“功能推进成分”。前者利用语篇时间、地点、人物和事物等指示成分构成事件发生背景;后者由功能推动命题充当,由谓语和宾语构成,刻画动态或静态情景,以推动语篇世界随着读者理解现实语篇的过程而发展(高兴梅,2011)。杨洋、余立祥[21](2016)曾将Fairclough的理论与语篇世界理论相结合,运用话语分析三维模型来构建语篇世界,即语篇、互动和语境。语篇即整个新闻报道,互动涉及读者对新闻语篇的理解和加工,语境指事件报道的社会背景。根据Halliday的系统功能语法理论,词汇是概念意义的语言形式,本文也选择从词汇角度入手。
高频名词体现新闻报道的表述对象,如人物、事件、时间、地点等。在报道Wuhan Coronavirus Death Toll Rises, as City Imposes Transport Lockdown[22]
中,如表1所示,China及Chinese共出现了33次,US、Japan等其他国家以及首都共出现了13次,即事件主体是中国与其他一些国家和地区;virus出现了25次,聚焦疫情发展;airport与train station等交通枢纽词共出现了12次,即本文重点通过交通情况反应疫情对世界的影响。高频形容词对主体进行评价,投射作者对事件的认知,影响读者的理解与观念。international等表示世界概念的形容词共出现了16次。综上,该文是一篇以中国疫情发展情况为主体,拓展到世界各地情况的综合消息。
名词与形容词分别对应语篇世界里的“世界建构成分”和“功能推进成分”。高频名词中的多个国家属于事件主体,virus属于围绕焦点,两者构成“世界建构成分”,支撑主题框架。该文以动宾结构为主,对应功能推动命题,刻画动态或静态的情景。高频形容词international等强调疾病的全球性。
该文在层次结构方面采取从中心向四周发散的方式,中心是中国疫情情况,外围是世界各个地区,用机场等重要交通枢纽作为连接,形成中心向外围的扩展,暗示中国是疫情中心。而多国停止与中国往来航班,暗示世界其他国家关闭枢纽,意图阻挡这种相关性的意愿。现实世界中,此时段世界其他国家疫情并未进入胶着期,而作者多次预测疫情感染的世界性趋势,并在文章起始强调了新冠疫情发展为pandemic的预测,即作者认为中国新冠疫情对于整个世界的安全性具有威胁性和侵略性,并通过高频词汇及文章层次结构不断向读者暗示这一观点。
3.2亚世界
引述句常常担当当下语篇世界与亚世界的桥梁,作者通过对引述过程的概括暗中传递自身价值取向,介入读者心理世界(杨洋,2016)。Werth(1999)认为,语篇世界的构建过程中产生亚世界。语篇世界和亚世界都是由世界构造词(word-builder)构建而成,读者根据自己的框架知识和推断能力丰富这个世界。态度亚世界有三种:渴望(want-world)、信仰(believe-world)和目的(intend-world)亚世界。在China changed how it counts coronavirus cases. The full picture is still far from complete這篇报道中多次呈现引述句以及暗含作者意图的态度词:
(1)Scott Gottlieb, former commissioner of the US Food and Drug Administration, urged a similar change in procedure in the US to rein in any potential outbreak.(Kottasová,2020)
(2)Gottlieb, the former FDA commissioner, was one of those who publicly questioned the quality of data coming out of China.(Kottasová,2020)
(3)From the start of the outbreak late last year, Chinese authorities have attempted to keep a lie on the flow of information around the coronavirus.(Kottasová,2020)
(4)Chinas leaders havepromised absolute transparency on the virus.(Kottasová,2020)
例(1)(2)皆为美方表明自身态度、构建自身姿态时所用话语。两例均属于自由间接引语(free indirect speech),援引专家,增强“权威性”,并对其态度进行了简化与概括。例(1)引用前美国药物管理局行政长官斯科特的评价,将其态度概括为“urge”,通过这一表示强烈意愿的谓语动词表明美方希望尽快调整至最佳病例计算方法的决心,营造积极防疫态度。例(2)引用前美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干事戈特利布的话语,将其态度概括为“question”,即公开“质疑”中国数据的质量。美方媒体意图借专家的质疑引起民众的质疑,在大众的潜意识中给中国构建了一个“不可信”“常撒谎”的形象,让读者在心理空间上与中国站在了对立面,引导读者以怀疑的态度审视中国行为。
例(3)(4)对中方态度的描述,均为自由间接引语,其中也暗含美媒对中方形象的构建。这篇报道中含有多个传达美媒对中方态度的引述句,企图使读者产生对目标对象的疏离感,构建起远离当前语篇世界的亚世界。例(3)中用attempt描述中方行为,暗示中方从疫情爆发伊始就企图隐瞒真实信息,在读者心中构建起一个极力隐瞒事实、不诚实的中国形象,从心理距离上远离中方。例(4)中,美媒用“promise”概括中方领导人说话时的态度,营造中方信誓旦旦下保证的态度,含有夸大与再加工的成分。引述句的内容与文中引述的美方权威专家对于中国的猜测形成强烈对比,构成自己口中守信形象与他人眼中失信形象的反差,在读者心中构建起一个“言行不一”的中国形象。综上,美媒通过文中的措辞和选词,企图构建一个针对美方和中方的态度亚世界,营造一个积极防疫、时刻关注世界疫情动向的负责任美国形象,塑造言行不一、极力隐瞒的中国形象。
4结语
本项目组通过关键词筛选了疫情初期CNN的105篇涉华报道。因篇幅限制,本文选取其中3篇的一些例子,综合运用隐-转喻及语篇世界理论,从文本角度进行话语分析。仅在这3篇报道中,不少来自西方世界有意为之的对社会舆论走向进行引导的痕迹昭然若揭:报道中多次传递出了中国疫情发展态势严峻、对世界安全造成强烈威胁,以及中国政府防控失职、疫情当下腐败更甚,中国民间缺乏真实信息等失真信息。
对于不了解中国当时新冠疫情防控情况、本身对中国具有偏见或对话语的言外之意敏感性不高的外国读者来说,这种夹带主观偏见的报道,违背了其作为新闻的真实性原则。
CNN作为全球性的主流新闻媒体,报道国际新闻时理应更加谨慎用词、合理表达,而其“谨慎用词”却恰恰用在了引导读者态度方面。新闻作为普通读者接近世界的主要手段之一,应求真务实、客观公正,给予所有读者一个足以平等判断是非的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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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编:王锦)
基金项目:本文是“2020年全国大学生创新创业训练计划国家级项目——CNN对于中国疫情报道的多模态话语分析”的部分成果(G202010022355)
作者简介:丁宁,女,山东日照人,本科,研究方向:英语。
指导老师:史宝辉(1961—),男,北京人,博士研究生,教授,研究方向:语言理论、应用语言学、翻译理论与实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