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区块链的中俄跨境电商海关监管模式创新研究
陈奕冰 周欣
[摘 要]基于中俄跨境电子商务贸易成为两国新的重要经济增长点和不断繁荣的趋势，从中俄跨境电商市场发展现状、问题及趋势出发，分别以中国海关和俄罗斯联邦海关视角，梳理并分析了双方在面对跨境电商时海关监管模式的现状和困境。以优化双方海关中俄跨境电商海关模式，構建良好供应链为核心，利用区块链这一新兴技术的应用，研究并设计出基于区块链技术的中俄跨境电商海关监管模式创新系统，阐述该模型的目标、架构和优势。
[关键词]中俄跨境电子商务;区块链;中国海关;俄罗斯联邦海关
[中图分类号] F724.6 ? ? ? ? ? ? [文献标识码] A ? ? ? ? ? ? [文章编号] 2095-3283（2020）09-0037-06
Abstract： In the face of the trend that cross-border e-commerce trade between China and Russia has become a new important economic growth point and initial prosperity of the two countries， starting from the development status， problems and trends of cross-border e-commerce market between China and Russia， respectively，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China Customs and the customs of the Russian Federation， this paper combs and analyzes the current situation and difficulties of customs control mode in the face of cross-border e-commerce. In order to optimize the customs mode of cross-border e-commerce between China and Russia， build a good supply chain as the core， using the application of blockchain technology， this paper studies and designs the innovation system of customs supervision mode of cross-border e-commerce between China and Russia based on blockchain technology， and expounds the objectives， structure and advantages of the model in detail.
Key Words： China-Russia Cross-Border E-Commerce; Block Chains; Chinese Customs; Russian Federation Customs
跨境电子商务是指分属不同关境的交易主体，通过电子商务平台达成交易、进行支付结算，并通过跨境物流送达商品、完成交易的一种国际商业活动。其种类包括企业对企业（B2B）、企业对消费者（B2C）、消费者对消费者（C2C）。中国走在世界跨境电商发展的前列，俄罗斯也抓住机遇，加快跨境电商作为重要经济增长点的发展。在“一带一路”的倡导下，俄罗斯网购商品中90%来自中国，其多家大型品牌公司也通过跨境电商打开中国市场，中俄跨境电商贸易在初见繁荣趋势的同时也面临着一些监管困境。中国海关与俄罗斯联邦海关表示，交易、支付及物流信息是两国所共同面对的监管难题。2019年6月14日，以“贸易安全与通关便利”为主题的“中国—欧亚经济联盟国家海关合作对话会”上双方达成合作倡议，研究开展海关数据交换、AEO互认、风险管理、国际邮件监管等领域的务实合作，促进双方跨境电商贸易以及两国的共同发展。
在此背景下，区块链技术的出现有望成为解决跨境电商监管难题的一剂良方，同时优化双方海关监管模式，促进中俄之间跨境电商的深入合作、互利共赢。区块链技术（Block Chain）作为一种由所有参与者共同记录交易信息的对账系统，是多个信息节点以链状结构组成的共享分布式数据库，其特点包括不可伪造、全程留痕、可以追溯、公开透明、集体维护等。区块链已经进入3.0时代，即应用于实体行业与社会治理领域。“区块链+大物流”的趋势已经到来，不仅在全球范围内得到了信用认证与认可，也在我国得到广泛应用，主要领域涉及电子商务、身份验证、公正防伪、资产交易、数据存储等。
目前已有学者讨论了将区块链应用于优化中俄跨境电商贸易的可能，徐寿芳、章剑林[1]基于区块链技术构建了“一带一路”跨境物流平台;刘雪纯、郑亚琴[2]阐述的天猫国际基于区块链技术、物联网技术建立的跨境产品溯源体系，已构建跨境进口电商信用监督与信息共享机制;景侠、王馨桐、梁颖[3]将区块链技术纳入跨境电商公共服务体系，为突破中俄跨境电商发展瓶颈，实现可持续创新发展;李海波[4]提出了区块链技术解决跨境物流和跨境支付问题的具体思路;王飞[5]分别构建了区块链在优化我国跨境电商物流、支付和产品质量保障三方面的运作模型。
在区块链应用于区域性或行业性海关监管方面， 张衍斌[6]从中欧跨境电子商务长远发展出发制定统一的区块链标准，促进了双方在多个领域的共赢与新的经济合作;黄兴[7]将区块链技术应用于粤港澳大湾区;Musabih[8]详细介绍了迪拜海关基于区块链推动跨境电子商务便利化发展的平台，其主要利用区块链大大提高效率降低成本，更好服务。
本文在已有研究的基础上，对中俄跨境电商贸易发展现状、问题及趋势进行研究，深入分析了我国海关和俄罗斯联邦海关目前在跨境电商方面的监管现状与困境，结合区块链技术在供应链领域的应用，提出并构建了一个以区块链为基础对中俄跨境电商海关监管模式作全面创新优化的综合性系统模型。
一、中俄跨境电商市场发展现状、问题及趋势
自2014年起，在俄罗斯受到西方经济制裁、国际油价下跌、卢布贬值以及经济停滞的情况下，俄罗斯跨境电商市场规模却迅速扩大，境外包裹从3500万个增长到4亿个。而中国阿里巴巴、京东等龙头跨境电商抓住机遇，顺应“一带一路”的倡导，抢占俄罗斯跨境电商绝大部分市场，成为目前最受俄罗斯消费者欢迎的国外网站，许多俄罗斯消费者都是零售商家、末端小企业与小额批发商（B2B），需要通过中俄跨境电商这条供应链长期稳定进货。在进一步加强合作下，俄罗斯电子商务市场也发展迅速，据TASS俄罗斯通讯社报道，2016年上半年俄罗斯电子商务总量达到63亿美元，成为俄罗斯零售业发展最快的行业[9]，逐步走上规范发展，寻求市场的阶段。与此同时，“天猫国际”及京东也为俄罗斯设置专门的购货窗口，许多俄罗斯畅销品牌通过跨境电商这一贸易方式，摆脱实体店限制，逐步打开中国市场。
目前中俄跨境电商贸易面临着跨境支付体系不健全、物流配送难度较大、时间较长等问题，但其未来发展潜力巨大。首先是中俄跨境电商合作正呈现双向互动的积极态势，跨境电商最初主要是中国向俄罗斯出口商品，从2018年开始，越来越多的俄罗斯企业开始积极寻找通向中国市场的销售渠道，在与中国大型跨境电商平台的合作中，逐渐发现了广阔市场。在“一带一路”倡议下，双方政府及相关部门对中俄跨境电商贸易的发展态度明朗，有望成为两国新的经济增长点。另外，中俄跨境电商供应链将不断完善，如更便捷的支付系统、更高效的物流服务等，共同推进中俄跨境电商领域深入的交流与合作。
二、中国海关对跨境电商的监管模式及面临的问题
（一）中国海关对跨境电商的监管模式
2016年4月8日，财政部、海关总署等部委公布《关于跨境电子商务零售进口税收政策的通知》，即“四八新政”。新政后跨境电商进口商品定义为“商品”而非“物品”，其税率也向传统进出口货物看齐，加上更为规范的审核清关，市场竞争的大环境逐渐优化。新政实施以来，中国海关顺应当前跨境电商物流发展趋势，在跨境电商海关监管方面逐渐形成两种主要监管模式，如图1。
第一，保税备货，即跨境电商平台先将商品批量运输至国内保税仓。针对出口贸易，平台在将商品批量运至保税区时，相关的跨境电商平台、支付企业和物流企业依次通过“单一窗口”向海关提交商品信息、支付信息、物流信息（三单信息），海关再结合仓储物流服务商提交的“清单”进行审核并办理货物放行手续;跨境电商出口企业只需定期汇总清单形成报关单向海关进行申报，海关为企业出具报关单退税证明，解决企业出口退税难题，即“清单核放，汇总申报”。这种模式的贸易方式通过集中采购，降低运输成本，提高物流时效，保障质量及售后，用户体验好，是当前大型跨境电商企业最为信赖的一条通道;海关也能够集中审核，快速放行。但也有其局限性，如能够被提前储存的商品类别有限、存在库存风险等。
第二，跨境直邮。跨境电商平台的商品存放在海外仓库，待消费者下单后，尽快发货并配送至海关进行清关，再配送至消费者。这种模式的贸易方式下，物流时效较慢、费用高，海关及相关部门的监管也难以全面，商品的来源去路都相对零散，但贸易品类全，较为灵活。
（二）面临的问题
虽然在跨境电商海关监管方面，中国海关走在了世界前列，但也遇到了一系列的问题。
第一，虚假或盗用身份信息。为了满足消费者日益增长的需求，国务院决定将单次交易限值提高至5000元，将年度交易限值提高至2.6万元。但也因此有不法分子通过假身份证或盗用身份证的方式，盗用他人跨境电商零售进口限定的额度，借B2C方式行B2B之实，逃避通关单及监管证件的审核、偷逃税款。
第二，虛假支付数据。在“三单对碰”审核措施实施过程中，海关主要以“订单编号”为主键，从而确认这三张分别由电商平台、支付企业、物流企业提交的单证是来自同一笔订单。但单证背后实际的支付行为是否真的完成，也是我国海关目前监管的困境之一。
第三，虚假物流信息。跨境电商因其特殊的贸易模式，涉及到各类物流企业及多种报关方式，尤其是中小型物流、报关公司，因此出现了正式物流运单编号与企业物流传输数据不符等问题，造成实际物流与订单不符。
第四，虚假电商平台信息。一些电商平台在海关虽有备案地址，但实际进入后无法下单购买;或电商企业通过“京东”、“淘宝”等大型电商平台开设店铺、获取订单，通过自己开设的海关备案的电商平台网站向海关推送数据、申报进口，而备案的电商平台网站本身无法正常交易。
另外，贸易便利化的同时，贸易碎片化也让有些海关监督管理职权本身涉及的问题更加复杂。例如走私违法风险，不法分子走私偷逃税款的手法越来越多，而交易虚拟化又给海关估价及调取征收税款证据增加了难度;这样零散式的中小额交易和以个人名义进出境的快件，更加难以全面监管侵权行为。
三、俄罗斯联邦海关对跨境电商的监管模式及面临的问题
（一）俄罗斯联邦海关跨境电商监管模式
自2017年起，在跨境电商的飞速发展下，俄罗斯开始实行收紧跨境电商政策，俄罗斯联邦海关针对电商的特殊监管与征税政策也得到落实，规定了俄罗斯公民每人每月的购买免税境外商品额度。在此基础上，俄罗斯联邦海关联合当前俄罗斯最大的互联网贸易协会及其自营电子商务公司AKNT，设置AKNT质量标准，吸纳各类中小型跨境电商公司加入协会，促进信息整合，以此提高本国跨境电商竞争力，便于俄罗斯海关调取、审查相关信息单证。
另外，介于跨境电商本身特殊的无纸化贸易模式，俄罗斯海关也推出了“单一窗口”，供与之相关的各类企业在此平台上提交必要单证信息，利于海关在审查过程中统一比对、便捷审核。
虽然法律、政策及报关方式在不断更新和规范，俄罗斯联邦海关目前还是沿用其货物通关的程序。例如跨境电商进口贸易，首先由用户下单开始此次交易，待跨境电商公司完成商品分拣、包装、贴标后，经过国际物流（空运），抵达相应区域海关总署（Central Customs Directorate）管辖的俄罗斯边境，由其所属边境海关（Border Customs）进行第一轮审查，即排除禁止及限制进出口物品，确保其是可以进入关境的，随后通过国内物流将该商品运往指定的地方海关或海关邮政（customs post）的海关临时仓库（temporary storage/warehouse）进行申报、审核、清关，在仓库期间该商品一直处于海关监管区，最后再通过国内物流送达消费者。该海关监管模式通过分解海关职能实施位置，有效缓解地方海关待审查货物堆积过多与物流运输的压力，是俄罗斯基于其辽阔的地域与其所处欧亚经济联盟的角色下共同形成的，如图2。
（二）面临的问题
设置边境海关监管及海关临时仓库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俄罗斯由于地域辽阔且物流业发展进程慢的缺陷，“单一”窗口的设置也有效服务于与俄罗斯跨境电商行业相关的各企业，但在面对跨境电商这一打破原有贸易模式的新兴行业时，俄罗斯海关现有的监管程序还是存在以下两大困境。
第一，清关效率过慢，大批来自海关的包裹因不满足要求而只能滞留在海关监管区无法放行。不断完善的法规政策使得俄罗斯海关加强对每一批跨境电商商品的审查力度，但跨境电商贸易的碎片化又让其当对前的申报、清关程序应接不暇，俄罗斯海关很少能够提前获得单证信息，从而也无法针对性地审查准备与风险管理，逐渐导致许多包裹在海关滞留多天未能放行，反过来影响跨境电商行业在俄罗斯的发展。
第二，物流業发展水平不高，物流信息滞后或存在虚假问题。由于俄罗斯地域辽阔，物流行业在俄罗斯的发展程度本身不高，成为阻碍跨境电商在俄罗斯发展的重要因素。在许多物流转运环节中都出现了物流信息与实际物流不符合却又难以有力监管的情况，例如当商品通过边境海关监管后，抵达海关临时仓库前这一物流运输过程中的负责人为物流企业，但这一过程又属于其海关的监管范围，容易引发物流信息虚假等问题。
四、基于区块链技术的中俄跨境电商海关监管模式创新系统
（一）系统目标
本文通过分析中国海关与俄罗斯海关在面对跨镜电商监管时所面临的困境，针对其所遇到的问题，提出和设计了基于区块链技术的中俄跨境电商海关监管创新系统的逻辑模型。其主要任务如下：
第一，解决中俄跨境电商供应链中所涉及的各方虚假信息问题。由于目前双方海关所实行的审单标准还停留在各方企业呈递信息之间的对照，在实际操作中依旧缺乏准确有效的透明化手段。若利用区块链的去中心化、不可更改性，使其在保护各企业及部门隐私的前提下，把中俄跨境电商贸易供应链上各参与方所需提供的必要单证信息进行透明化公开，确保来自各方的信息与其企业事实上完成的对等，有效解决中俄跨境电商供应链中所涉及的虚假信息问题。
第二，保证中俄跨境电商供应链中所涉及的各方信息安全，实现可信赖信息共享。区块链技术在进行数据交流时所采用的密码学技术可以保证其信息数据不可篡改和伪造，具有显著的信息安全优势。另外，采用联盟区块链（Consortium block chains），不仅会对每一个加入区块链的节点进行审核，还会对每一个信息传递进行加密及解密，确保每一条信息的可传递性及其准确性。防止各企业私有信息、各部门关键信息及消费者隐私被泄露，为参与该系统的各方提供安全保障。
第三，提高信息传输效率，优化中俄海关在两国跨境电商方面的风险管理、审核及清关程序，进一步打开两国跨境电商贸易市场。面对俄罗斯海关在处理跨境贸易中的程序复杂、效率低等问题，若应用区块链可大大减少单证信息的传输，提高效率，使得双方海关及其海关内部（如俄罗斯边境海关与地方海关）都可以直接从该系统中提取所需信息，提前进行相关风险评估，准确审核，快速清关。从而基本统一双方海关的监管模式，打通一条基于区块链技术且专属于中俄跨境电商贸易的供应链，有效缓解包裹积压在海关无法准时送达的情况。
第四，建立相关企业信用评价机制，利用区块链算法及时反馈企业信用评级，形成良好的相关企业信用体系。
第五，支持消费者、各商业协会和数据中心及有关部门等随时查看相关数据统计与信息公布，以便对该跨境供应链进行数据统计、现状监测及未来发展预测。除去需要进行关键性信息传递的企业与部门，还有许多参与方如消费者、俄罗斯互联网贸易公司协会、中国跨境电子商务专业委员会等，也是推动和保障两国之间跨境电商贸易的重要因素。
第六，降低各方成本。本系统使得各方的信息传递不再需要通过繁复的中间方，而是利用区块链特有的性能，使参与该系统的各方享有便捷的贸易途径，降低包括退货、仓储、保管整理、退款等成本，切实考虑到各方的利益。
（二）系统设计
1.系统的参与方
系统的节点涵盖了中俄跨境电商贸易中所涉及的各个参与方：中国海关、俄罗斯海关、中俄跨境电商平台（或其代理人）、中俄支付企业、中俄物流企业、中俄仓储物流服务商、中俄其他相关企业、中俄消费者、中俄跨境电商商业协会、中俄其他相关政府机构等。
2.系统的基本架构
系统以区块链技术为基础与核心，将中俄跨境电商贸易中的各参与方作为节点，同时实现基于公有链、私有链、联盟链的多链架构，各节点可根据业务场景需求选择合适的区块链架构，进行链网参数优化及共识机制切换，不同类型的区块链网络之间也可进行可信赖交互，即不同节点可在该供应链中行使其不同的权利与义务。由此，解决数据隐私和安全性问题，实现部分去中心化和安全稳定且有效的信息共享。
在此基础上，系统从其主要功能出发，分为交易链（Transaction Chains）和物流链（Logistic Chains）两个模块。交易链以“智能合约”为底层技术，首要任务是支持中俄消费者与中俄跨境电商平台（或其代理人）、支付企业之间的交易，保证此过程便捷安全且透明，接着将生成的各种电子单证进行传输，期间相关的节点都可以提交必要的信息，收到所需的反馈。而物流链通过物联网技术，结合GPS卫星定位，以“货物追踪”为底层技术，实现在无中心控制系统的情况下，实时、高效地公开货物当前位置及状态，向两国海关、相关商业协会与组织、其他监管部门及消费者显示货物的实时物流状况。交易链主要针对电子单证、信息的传输与交换，而物流链则是打破海关及监管部门目前审单方式的困境，通过“区块链+大物流”使得该交易在达成合同、海关清关后，消费者能够确认货物的来源与运输路径，海关能够有效完成后续监管等，如图3。
3.系统的运行
一方面，中俄消费者从中俄跨境电商平台（及其代理人）挑选商品并发起交易，交易链由此开始一项“智能合约”，显示此项邀约，经平台确认后，相关支付企业和物流企业随即输入与此次交易相关的支付信息和物流信息，本系统会自动生成报关单及需要核对的信息，待海关及相关监管部门审查。
另一方面，提前运进保税仓库或保税区的商品将会由物流仓储服务商实时上传商品位置及状态，由物流链予以记录，该记录公开透明且便于监管;直邮模式下的中俄商品将会从物流企业发出该商品开始，由物流链实时监控商品的来源与去向。由此，使两种主要跨境电商物流方式下的商品物流状况都可以供消费者、海关及相关检查部门随时查看。
直到消费者确认收货为止，该笔交易结束。但与交易相关的所有无纸化单证信息和物流信息都被记账于该区块链系统，供拥有相关权限的节点查阅。
（三）系统特征
双链同时运作，有所联系、有所限制。中俄跨境电商海关监管创新系统在基于区块链技术的同时，在底层数据库之上，分为交易链与物流链两大主要子链，两链之间关系属于同级，跨境电商平台和支付企业只参与交易链;仓储物流服务商只参与物流链;消费者、物流企业、海关及其相关监管部门、其他相关商业协会组织同时参与交易链和物流链。因此，交易链与物流链只会进行必要的数据传输，且每次传输都会进行密钥确认，例如物流企业虽然参与了两条链，但一旦其向交易链上传的运单信息与物流链上的商品实时物流状况不符合，海关和消费者都能及时发现。
服务于中国海关与俄罗斯联邦海关。本系统将会导入两国海关数据库相关必要信息，统一两国海关在跨境电商海关监管方面需要接触到的各类单证及证书的文件格式，以区块链的方式整理合并，一方面有利于加快系统运作效率和促进两国海关信息共享，另一方面也便于存储记账。
（四）系统优势
对于跨境电商平台（或其代理人）及相关支付企业而言，跨境支付的主要特殊性在于多币种交易，这中间经过的货币兑换等程序、跨境电商收汇和结汇等多个中间方让整个支付过程的完成效率慢、风险高、信用低，例如俄罗斯的主要汇款行和收款行、paybal。本系统将以这些大型收汇款行提供的信息作为支持，利用区块链建立相关数据库，直接实现人民币与卢布这两种货币的单线双向转换。从而构成一个安全可信且高效率的中俄跨境电商支付程序，提高消费者，尤其是俄罗斯消费者对于在线支付服务的信任度，同时降低付款方、中間层级代理及收款方三方的跨境支付成本。
对于国际物流企业的跨境物流而言，仓储交易数据库、货物运输、配送实时信息数据库和海关通关信息数据库都是尤为重要的，而虚假跨境物流也是两国海关在跨境电商监管方面都面临的困境。通过获取关键数据库作为底层数据的基础，对每一批商品的物流信息安全共享，其中包括该商品的启运国（地区）、装货港、运输方式、进出口口岸、保税仓、实时跟踪所在位置等，切实有效地帮助两国海关加强对物流及货物质量的监管，也降低了商品通关的时间成本。
对于中国海关、俄罗斯联邦海关及其相关的监管部门而言，系统的初衷仍是服务中国海关与俄罗斯海关在面向两国之间跨境电商贸易时更好地行使监督管理权。因此，如自动生成报关单、物流链实时监控等特色功能，都是针对中国海关与俄罗斯联邦海关在跨境电商监管方面的困境而设计的。
形成公平公正且公开的中俄跨境电商及相关企业信用体系，推进良好的跨境电商业态发展。利用区块链特有的记账方式，对每一次交易进行记录，计算参与此次交易中各方企业的信誉状况，从而形成良好的信用业态环境。
五、结论
在中俄跨境电商贸易飞速发展的趋势下，两国海关毫无疑问会成为这条供应链中的重要角色，而为了平衡贸易安全与便利的矛盾，运用高科技手段全面升级和优化海关监督管理模式也势在必行。设计了基于区块链技术的中俄跨境电商海关监管创新系统逻辑模型，顺应中俄跨境电商贸易发展趋势，有利于双方海关更高效地进行海关监管。当然，除技术要求之外，相关企业和部门的支持、法律法规的完善都是该系统能够实际应用并长期运作的必要条件与保障，只有协调好该供应链上各参与方的权益，各方才能积极参与，创新海关监管模式，优化监管机制，共同推进两国跨境电商贸易的蓬勃健康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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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Ahmed Mahboob Musabih.Dubai Customs introduces blockchain-based platform to facilitate cross-border e-commerce[J].WCO News，2019.
[9]安娜（SPIRIDONOVA ANNA）. 中国与俄罗斯电子商务贸易研究[D].哈尔滨工业大学，2019.
（责任编辑：张彤彤 梁宏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