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传媒视域下的马克思主义新闻观

    于黎冰

    摘要:马克思主义新闻观是马克思主义工作者集体智慧的结晶,具有与时俱进的时代品格。马克思主义新闻观认为新闻事业的发展要符合其自身的客观规律,要从意识形态的上层建筑层面来理解新闻观,新闻观具有阶级性和党性,反映其特定的经济基础。中国现代传媒的发展必然要以马克思主义新闻观为指导,建立有中国特色的马克思主义新闻传播思想体系。马克思主义新闻观是一个开放的理论体系,必然要与中国改革和建设事业相结合,在新的历史时期马克思主义新闻观仍然具有重大的理论意义和现实意义。

    关键词:现代传媒;新闻观;与时俱进

    马克思主义新闻观因其经典以及与时俱进的理论品格直到现在仍然是我们新闻研究的根本指南,在现代传媒极为迅速发展的今天,研究新闻理论的工作者切不可丢掉马克思主义新闻观的指导。有人说马克思主义新闻观诞生于十八世纪资本主义上升时期,是对资本主义新闻观的批判,到了今天已经过时,这种说法是没有充分依据的。马克思主义新闻观的核心思想直到今天仍然具有很强的时代意义,是绝不会过时的。

    一、与时俱进的马克思主义新闻观

    这里需要明确一个概念的界定,什么是马克思义新闻观?是马克思本人的新闻观还是马克思主义者的新闻观?如果这个概念界定不清研究马克思主义新闻观的时代品格就失去了意义。“马克思、恩格斯、列宁,不仅是伟大的革命家、思想家,也是卓越的新闻工作者。他们一生创办 、编辑、参与指导的报刊均有几十种,同时对新闻工作(主要是报纸)有过一系列论述,奠定了马克思主义新闻理论的基础。”[1]这样看来,马克思主义新闻观是指由马克思、恩格斯、列宁包括毛泽东、对小平等马克思主义者在不同时期所着力论证与实践的新闻观,其根本要义是坚持新闻观的党性原则。马克思主义新闻观绝不是一个封闭自守的体系,而是一个开放理论体系,这样,马克思主义新闻观便有了与进俱进的品格。

    马克思、恩格斯确立了新闻研究的基本规律和基本任务,从普遍意义说,马克思主义新闻观指向新闻事业发展的规律,作为意识形态的上层建筑,新闻事业的发展不是任意的,也不是放任自由的,而是有其自身的客观规律作用的。这就意味着马克思主义新闻观是历史唯物主义理论的有机组成部分,如果我们抽象的理解马克思主义新闻观而不将其放到历史唯物主义的视野中,很容易造成对马克思主义新闻观的片面和狭隘的理解。从特殊意义来说,马克思主义新闻观针对的是解决无产阶级新闻事业中的理论和实践问题,一方面要坚定新闻事业为无产阶级服务的根本性质,另一方面要对资本主义新闻观进行有针对性的批判。在马克思主义者看来,新闻工作毕竟属于意识形态的范畴,是作为经济基础的上层建筑,它必然要为其所代表的特定阶级和政党服务。马克思主义新闻观要求新闻工作者要认清这一阶级实质,我们知道,一些发达资本主义国家总是在新闻传媒中宣扬全人类的普遍利益的实现,把新闻媒体服务于全人类根本利益视为其新闻观的核心。比如美国早在1923年就由报纸主编人协会制定了一个《报业法规》,在这个《法规》里有明确规定,“报纸的基本功能,在于把人们所做、所感、所想,表达给整个人类。”这里所要向全人类表达的就是美国式的民主、自由等代表资产阶级利益的价值观念。

    要根本明确的是,马克思主义新闻观是表达无产阶级政党及人民群众的根本意志和利益的,丢掉了这一指向就丢掉了马克思主义新闻观活的灵魂。列宁曾极为鲜明地指出,“对于社会主义、无产阶级,写作事业不能是个人或集团的赚钱工具……写作事业应当成为无产阶级总的事业一部分,成为由全体工人阶级的整个觉悟的先锋队所开动的一部巨大社会民主主义机器的‘齿轮和螺丝钉。写作事业应当成为社会民主党有组织、有计划的统一的党的工作的一个组成部分。”[2] 这一原则深刻概括了马克思主义新闻观的根本指向,同时也应当将马克思主义新闻观放到时代发展的视野中、放到我们的改革开放事业尤其是文化传播中来做为我们行动的指南。

    二、 现代传媒的特征

    改革开放特别是进入二十一世纪以来,我们的新闻事业取得了突飞猛进的发展,新闻学研究也有了实质性的进步,对新闻学的研究不局限于意识形态层面,更将其引向大众文化分析与批判层面。以大众文化的方式来理解现代传媒,其中渗透的是人们将日常生活中的思维方式和行为习惯作用于现代传媒中来,但从中不难得出一个看似一般化的现代传媒的共有特征:

    第一、现代传媒浮于人们生活的表面。现代传媒往往是在人们不经意间显现出一些浮于生活表面的讯息,正因其浮于生活表面,所以很难对人们生活发生持久的影响。人们接收这些表象的讯息或感叹、或悲伤、或喜悦,而这些表达出来的情感也是表象的,很快被新讯息形成的情感所取代。一方面看是现代传媒适应了人们快节奏以及逐利的生活方式,另一方面看则是现代传媒本身——用哲学的话说——从根本上耽搁了人的本体存在的显现,新媒体将人们的个性渐渐抹去,使更多人的生活方式趋同,人们只在意表面生活的实际利益所得而很少关注人的根本价值和生存的意义问题。

    第二、现代传媒往往只注重传播的速度和形式。传播的速度越来越迅捷是现代传媒的共同特点,人们可以足不出户非常及时而有效地了解到世界各地发生的热点事件,这是以往传媒所不可比拟的。另一方面,现代传媒往往为了获得一定的影响效应和实际利益,只注重传播的形式而过少注重传播的内容以及社会效益。当人们一味注重传媒本身的影响速度和传播形式而不去从根本上思索人的生存境况以及对人的生活境况加以改善,那样仍然会使人们的生活越来越表面化,人与人之间的交往关系也越来越形式化。

    第三、现代传媒更多体现对社会的认同感。现代传媒虽有对社会不合理现实的批判和反思,但更多的是对现实社会的认同,这种认同基于人们的实际生活状态的基础上,即认为现在的人们的实际生活状态即是合理的,是不能轻易被打破的。现代传媒在总体上所要做的就是为这种合理性进行宣传并引导社会按此合理性运行,现代传媒在反映社会发展趋以及顺应这一趋势方面做出了巨大的贡献,人们对现实社会的认同感往往更多的来自于对现代传媒讯息的接受。新闻传媒更应加以重视的是如何以自身的力量来使更多人的利益得以保障,来促进社会自身向着更加合理有序的方向发展,而不是一味维护和持守现有的社会状态,要加强新闻传媒的批判性力量。

    第四、现代传媒缺少根本理论指针和价值指向。马克思主义新闻观的内在价值和核心作用越来越被现代传媒所忽视,主要表现在,现代传媒的内容与形式呈现出多元化倾向,不注重新闻事业发展的客观规律,根本的理论指针不明确,价值指向定位模糊。人民大众在接受众多现代传媒的过程中极易受到不同层度的价值导向,出现审美错位、价值失位、目标混乱、道德无序等现实情况,人们越来越较少信奉有所谓普遍价值的存在,而将其相对主义化、个性主义化以及虚无主义化。现代媒体的根本理论指针和价值指向的缺位是极需要扭转到正确的轨道上来的。

    三、马克思主义新闻观对现代传媒的影响

    马克思主义新闻观体现的是一个动态的开放的思想体系,从宣传无产阶级的根本使命和根本任务以及批判资本主义社会到今天传播社会主义文化引导社会主义改革和建设,马克思主义新闻观逐步与我国现实的具体的社会主义实践相结合,并找到了自身理论生命的新的生长点,从而使马克思主义新闻思想在新的历史条件下得以继承和发扬,体现了马克思主义新闻观无限的生机和活力。在纪念邓小平同志诞辰100周年时,研究马克思主义新闻观的学者们极为精准的指出了邓小平同志的新闻观,那就是:从党和国家建设的大局考察新闻传媒的地位与作用;着眼于“多做少说”、“沟通开放”,引导新闻改革不断深化;有独到的新闻思想方法论,对一些新闻论题的分析,着墨不多,含意深刻,论证入木三分,解决问题实在可行。[3]马克思主义新闻观在中国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实践获得了进一步的丰富和发展,可以称之为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新闻观,是内涵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的有机体之中的,同时也对我国现代传媒的规范发展提出了新的要求和指导。

    马克思主义新闻观来源于马克思、恩格斯、列宁等马克思主义者的长期艰苦的理论工作和革命与建设实践,这些理论是建立在极为严格的逻辑论证基础之上,而且是扎根于具体的实践中,由极为明解的新闻观原理构成,理论与实践结合得极为明显和适切。针对中国现代传媒的发展实际,掌握和运用马克思主义新闻观能厘清各种现代传媒方式的混乱和不合理之处,解决现代中国传媒所遇到的诸多新生问题,“比如不正当竞争、虚假新闻、变相广告、新闻内容的低俗化等等,这些问题亟需理论的廓清和引导。在此情形之下,建构一种契合于中国当下国情的马克思主义新闻学能够急其所需,有效地认识、规范和指导当代新闻实践,使其朝向积极、健康、向上的方向发展。”[4]另外对于建构符合中国发展实际的新闻研究体系,马克思主义新闻观具有不可取代的作用,马克思主义新闻观以其客观性、科学性以及与时俱进的品格,对于促进社会主义文化繁荣发展、加速和谐社会建设步伐以及实现伟大复兴的中国梦都具有重大的理论意义和实践意义。

    由现代传媒视域下的马克思主义新闻观的分析能引出一系列的理论随想,比如中国新闻学理论和实践所必需的就是要建立有中国特色的马克思主义新闻学理论体系,而不仅仅使新闻传播停留于大众传媒或大众文化的层面。马克思主义新闻学理论体系应当结合中国发展实际,能够符合中国文化的话语环境和社会环境,具有中国特色、展现中国气度以及具有特殊的中国品味的新闻学理论体系。

    参考文献:

    [1]夏鼎铭.紧持马克思主义新闻观[J].新闻界,2001,(3).

    [2]党的组织和党的出版物[M].新华出版社.

    [3]陈力丹.列宁党报思想成因探析[J].郑州大学学报 (哲学社会科学版),2003,(1).

    [4]谢秀军.马克思主义新闻理论中国化的当代价值[J]. 求索,2013,(7).

    [责任编辑:胡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