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电视真人秀节目的价值取向构建策略研究
李翔 徐展
【摘 要】自2005年《超级女声》火爆电视荧屏后，电视真人秀作为一种崭新的节目类型成功俘获了中国电视观众的芳心，也成为迄今为止中国电视人内容生产与创新的重要理念之一。电视真人秀之所以受到观众的喜爱，除了新鲜的节目样态和丰富的节目内容外，更重要的是每一种不同类型的真人秀节目都在努力建构能够深入观众之心的价值取向。本文以2005年到2019年这15年间出现的代表性的电视真人秀节目为研究对象，以这些节目的价值取向构建策略作为核心研究问题，希望通过规律性的研究结论，对中国电视真人秀节目的可持续发展提供有价值的借鉴与参考。
【关键词】电视真人秀;价值取向;构建策略
中图分类号：J905 ? 文献标志码：A? ? ? ? ? ? ? 文章编号：1007-0125（2019）30-0082-06
在大众传播事业蓬勃发展的今天，电视节目形态也不断更新换代，风靡全球的电视真人秀便是由新的传播生态催生而出的影像“作品”和电视文化“产品”。①在中国，2000年广东电视台制作的《生存大挑战》标志着国内电视真人秀节目的兴起，但真正将真人秀作为一种节目类型掀起高潮的，则是湖南卫视2005年制作的音乐选秀类节目《超级女声》。此后中国电视真人秀节目就如雨后春笋般迅猛发展。目前中国电视真人秀节目可谓是类型多样，从音乐选秀到才艺选秀，从婚恋交友到体育竞技，从生活体验到情感观察，从游戏到美食，从家庭装修到亲子关系，每一年均有几十档内容多姿的真人秀节目与观众见面，观众可以完全根据自己的收视喜好自主选择。
品类繁多的电视真人秀节目在不断满足观众收视需求的同时，也在不断提升自身的品质。首先，从早期对国外热门真人秀节目的照抄照搬，到现在的或通过国际市场购买正规的节目模式，或自主创新研发出让世界同行称赞的中国原创模式，中国电视真人秀节目模式生产与传播的影响力与日俱增。其次，从部分节目不假思索地复制不符合国人审美标准与接受心理的粗俗内容，到开始一点点去粗取精，或从中国优秀的传统文化中汲取创意，或从社会发展的过程中敏锐捕捉值得关注的议题，中国电视真人秀的内容生产更有内涵，更接地气，也更有活力。最后，从单纯追求肤浅的娱乐狂欢到注重从寓教于乐的立場出发，让电视真人秀节目充分发挥观照社会、抚慰人心、构建共识、弥合分歧、传递美好的积极效果，中国电视真人秀的价值取向更加深入人心，激发共鸣。
本文将以2005年的《超级女声》作为研究起点，从节目形态的设计、节目参与者的选择、节目主题的设计、节目内容的生产、节目效果的实现几个层面，对中国电视真人秀15年发展脉络中代表性节目的价值取向构建策略进行分析。笔者希望借此研究，能够对中国电视真人秀节目今后的可持续发展提供行之有效的借鉴与启示。而关于代表性节目的选择标准，则是以其收视效果、社会美誉度、主流媒体的评价、海外输出与获奖经历、节目可持续发展等指标来综合评判。最终本文所要研究的近15年中国电视真人秀节目的典型代表如下表所示。
一、正确的价值取向构建对电视真人秀节目的重要意义
中国电视真人秀节目虽然数量众多，但是媒体报道与受众认知中的“爆款节目”或是“现象级节目”屈指可数。笔者认为：对于电视真人秀节目而言，其形态是否出奇制胜、内容是否耳目一新、价值取向构建是否深入人心将直接决定该节目能否产生“爆款”或是“现象级”的传播效果。而从形态、内容与价值取向构建这三个因素来看，在形态设计与内容生产基础上呈现出的节目价值取向尤为重要，它才是产生最佳传播效果的关键因素。
所谓价值取向，是指人们对特定事物所采取的价值观。它是与具体的社会事物和情境相关联的，是人们价值选择的反映。而电视真人秀节目的价值取向，即电视真人秀节目通过形态设计与内容策划所呈现的，由一定社会所共同具有的，对于区分好坏、善恶、美丑、益损、正确与否的根本态度与立场。②在真人秀节目的生产与传播过程中，构建正确的价值取向显得尤为重要。
首先，电视真人秀节目正确的价值取向能够弥合分歧，构建共识。社会转型期多元化的价值观念容易导致差异与冲突，而作为目前较有影响电视真人秀节目则完全可以通过具有强烈观照现实的内容表达起到消解分歧、达成共识的积极作用，从而彰显构建正确价值取向对于节目成功的重要性。例如《极限挑战》通过设置职业体验的环节，让明星们从事快递员、幼儿园教师、出租车司机、早餐供应者等职业，体验基层劳动者的辛苦与不易。
其次，电视真人秀节目正确的价值取向能够产生“观察学习”的功效。班杜拉的社会学习理论指出，人们很多价值观念及其相应的行为都是通过对他人的观察而获得，在这过程中媒介的作用不容忽视。因此在电视真人秀节目的创作中如果能够坚持构建正确的价值取向，传递给观众大量实用的知识和信息;或是传达节目对于美和善的弘扬、恶与丑的抨击;或是借助于优秀的典型个案对观众产生激励、振奋的正向引导，那么电视真人秀节目的“观察学习”效果也就能够自然产生。《超级女声》《中国好声音》等音乐真人秀节目用歌声背后的故事感染观众;《出彩中国人》《挑战不可能》等才艺真人秀节目讲述才艺背后鲜为人知的坚持与努力;《熟悉的味道》强调感恩文化;《来吧冠军》在快乐游戏中阐释奥林匹克的精神;《向往的生活》《亲爱的客栈》讲述世外桃源慢生活状态下最朴实动人的情感关系……这些节目均因为构建了正确的价值取向，才能够获得观众的认可，产生观察学习的效果。
第三，电视真人秀节目正确的价值取向能够对观众、特别是青少年产生正面积极的引导。目前中国电视真人秀节目收视的部分主力人群就是青少年群体，心智尚未成熟的他们如果经常接触节目中出现的有偏差、有负面影响甚至是错误的价值取向的话，势必将会对他们的身心健康造成伤害，因此那些能够陶冶情操、引导兴趣、开拓视野、传播知识的节目价值取向构建就显得非常重要了。
最后，电视真人秀正确的价值取向可以促使节目更好地进行文化交流与输出。目前国内外能够引起观众情感共鸣的电视真人秀节目，无外乎都包含着励志、公平、奋斗、亲情、治愈、美好、幸福、爱情等情感元素，这些情感元素的搭配也成为构建节目正确价值取向、实现中国文化向海外输出的重要基石。因此近年来，除了具有浓厚中国文化因素的节目成功出海之外，像《熟悉的味道》《声入人心》《来吧冠军》《挑战不可能》等一波包含着人类共通情感元素的真人秀节目也开始闪耀海外，增强了中国电视真人秀节目的海外影响力。
需要指出的是，作为一种颇受关注的精神产品，电视真人秀节目对于观众个人品德的塑造与培养、对于团体目标与规范的执行、意见与行动的整合、对于社会环境的监测与社会核心价值的引导和传递，归根结底都是透过价值取向的表达与传播而发生作用，而这也恰恰与文化的功能和作用不谋而合，因此探讨电视真人秀节目的价值取向构建，更多地也是体现在文化层面。
二、中国电视真人秀节目的价值取向构建策略分析
（一）形态研发层面：强调自主创新助力中国制造华丽转身。电视节目形态对于电视市场的竞争的作用毋庸置疑，因为无论面对何种收视需求， 都必须转化成相应的电视节目形态，才能为观众所接受，达到传播、服务的目的。电视节目形态的新鲜感是电视观众对节目产生注意力、萌发收视兴趣乃至产生持续观看动力的重要因素，也是各个内容生产机构彼此竞争的发力点之一。
在中国电视真人秀节目发展的初期，对国外热播电视真人秀节目形态的抄袭与模仿时常发生，但是此举并没有让中国电视人学习到海外优秀真人秀节目形态的精髓。屡屡发生的生硬模仿与粗制滥造不仅没有提升中国电视真人秀节目的制作水准，也让中国的电视文化创意屡屡被诟病。后来随着《我是歌手》《中国好声音》《奔跑吧兄弟》《爸爸去哪儿》等模式引进类节目的频频霸屏，中国电视人逐渐学习到了海外优秀节目的制作理念与精髓，并在此基础上不断锐意创新、砥砺前行，最终一批由中国电视人自主研发的真人秀节目开始在国际电视模式交易市场中崭露头角，赢得了世界同行的青睐与认可。
例如，江苏卫视的原创游戏竞技类真人秀《超级战队》在2015年法国戛纳电视节上受到国外相关制作机构的青睐，并成功授权欧洲知名电视节目制作公司Nice娱乐集团制作了该节目在丹麦、挪威、芬兰和瑞典4个北欧国家的版本，这也是近年来中国游戏竞技类节目模式首次输出海外。而在2016年法国戛纳电视节上《超级战队》与国际知名模式发行商Small World IFT签约，不仅联合发行该节目模式，并不遗余力推动该节目模式在美国、西班牙、葡萄牙等国的制作与播出。
而央视一套播出的《挑战不可能》荣获2016年第53届亚洲太平洋广播联盟大奖电视娱乐节目类大奖，这是我国原创真人秀节目30年来首次获得此项殊荣。作为以挑战各种人类极限为看点的综艺节目，《挑战不可能》用超乎想象的挑战项目刷新着观众对于人类极限的认知。
浙江卫视播出的《熟悉的味道》突破全球热门美食类节目的形态，在“明星委托—主持人寻找感恩对象—明星拜师学艺苦练厨艺—明星与感恩对象见面，用美食表达感激之情”的结构下，独具匠心地凸显了美食与情感这两大东方元素，让中国的美食类节目亮相2016年戛纳电视节最受关注的FRESH TV单元并受到追捧与热议。同样在2016年戛纳电视节受到追捧的还有北京卫视的《音乐大师课》。节目始终坚持打造无功利色彩的儿童音乐秀，将音乐课堂与汇报演出作为节目形态的核心亮点，欧洲全球电视数据公司将其推荐为少儿类节目的成功案例。
原创真人秀节目《跨界歌王》与《旋风孝子》也在海外受到了青睐。《跨界歌王》获得了第十二届中美电影节金天使奖“最佳电视综艺节目”。和当下热门的音乐类真人秀节目不同的是，《跨界歌王》既不当音乐侦探，也不辩音痴，而是转向由非歌手身份的明星进行“跨界”歌唱比拼。《旋風孝子》走慢综艺路线，真实记录明星们与他们的父母的相处点滴。温馨的节目氛围、舒缓的叙事节奏、笑中有泪的生活体验以及对于“孝”的重新理解让节目好评如潮。凭借着出色的创意与精良的制作，《旋风孝子》获得了2016年第三届“亚洲彩虹奖”最佳优秀综艺秀提名。
此外《声临其境》《声入人心》《熟悉的味道》等真人秀节目还在2018年和2019年戛纳电视节“Wisdom in China”单元中精彩亮相。可以说中国电视人用自己的智慧与创意让中国电视真人秀形态设计展现出鲜明的中国基因，用高度的文化自觉呈现出中国电视真人秀形态研发的活力、魅力与影响力，从而逐渐改变了外界对中国电视真人秀节目形态创作的不良观感，进而让中国制造闪耀海外。
（二）参与者选择层面：用其出色的能力与品质助推正确价值观念的传播。人际吸引（interpersonal attraction）作为社会心理学中的一个重要概念，又被称为人际魅力，是对人与人之间在感情方面相互喜欢与亲和这一现象的概括与总结，描述的是接近另一个体以寻求互动的渴望和需求。那么到底人具有怎样的个人特质才能够产生人际吸引呢？社会心理学家认为美貌、才能、个人品质、相似性与互补性构成人际吸引的重要元素。而对于电视真人秀节目而言，无论在哪一种节目类型中，作为参与者的明星或素人若可以产生人际吸引，那么节目希望构建的正确价值取向就有可能成为现实，因为参与者本身才是真人秀节目的核心，通过挑选典型人物，塑造人物正面形象，让参与者具有较强的人际吸引效果，这样节目正确的价值取向就会自然构建起来。
笔者认为，真人秀节目的参与者若具备优秀的个人品质与出众的才能，那么节目希望构建的正确价值取向就可以深入人心，因为参与者对于节目的意义就体现在可以将节目的价值取向外化，这一点突出体现在才艺类真人秀节目、音乐选秀类真人秀节目和体育类真人秀节目中。
例如在《出彩中国人》节目中，从年逾古稀的老人到童稚天真的孩童，从朝气蓬勃的大学生到专注本职工作的基层工人，只要拥有出彩的才艺都会被节目组广贤纳士。这些出彩的国人热爱生活、孝敬父母、乐于助人、夫妻和睦、坚强独立、乐观向上、奉公职守、锐意创新、爱国爱家，节目借由典型出彩国人的优秀品质和精神世界让一个生机勃勃、不断进取的中国群像呈现在观众面前。同样在另一档才艺真人秀节目《挑战不可能》的舞台上，很多挑战者也都给观众留下了深刻印象，例如观众见证了66岁夏伯渝不同寻常的挑战，感受到他身残志坚、乐观向上的优秀品质，也更加敬佩他继续挑战自我的勇气。同样获得热议的还有基层民警董艳珍。在节目中她沉稳、睿智、细心，冷静，火眼金睛辨识足迹的本领令人感到不可思议，而她之所以能够练就这样的本领，与其在基层兢兢业业、勤勤恳恳的工作态度密不可分。此外年轻消防员胡杨言、慧眼识人的山东警官林宇辉、挖掘机操作工刘仁伟、退休警官李维福……节目所倡导的勇于挑战、超越自我、激发潜能的精神气质在参与者身上得到了淋漓尽致地体现，也促进了观众在日常生活与工作中不断激励自己，挑战自己，努力实现自身的价值。
首先，越来越多的电视真人秀节目，如《爸爸去哪儿》《极限挑战》《向往的生活》《亲爱的客栈》《奔跑吧兄弟》《我们在行动》等，都通过24小时不间断记录的方式真实呈现参与者在节目情境中的表现，并通过后期剪辑的方式呈现出最精彩的内容，用参与者真实的行为、真实的话语、真实的情感赢得观众的认可。
其次，在真实记录的基础上，观察类真人秀节目异军突起，通过第二现场的观察与讨论，深化节目内涵，制造热议话题，呈现多元思考方式。近年来真人秀节目的品类不断细分，出现了以《我家那闺女》《我家那小子》为代表的观察类真人秀节目。这些观察类节目回归现实语境，真实记录明星或草根的日常生活，通过对生活的细致观察以及借助于第二现场父母观点的表达引发各式社会话题的发酵。例如单身生活的甘苦、职场工作的压力、父母迫不及待催婚、人生重要人物的排序、父母对于儿媳与女婿的选择标准，等等，都激发了网友的探讨兴致，在多元的表达中提供不同的思考着眼点。
第三，在真实记录与走心观察的基础上，电视真人秀节目在内容创作上不断寻找题材的空白点和情感的共鸣点，让电视真人秀节目在制造娱乐的同时，更加贴近大众生活，聚焦社会现实，充分发挥服务百姓，满足观众高层次审美的需求。
当音乐选秀與才艺选秀已经呈现数量饱和且濒临审美疲劳临界点时，呈现专业歌手之间残酷竞技的《我是歌手》以及更具视觉享受的才艺真人秀节目《挑战不可能》和更重视国人精神世界展现的《出彩中国人》应用而生。《我是歌手》对于歌手职业素养的呈现、《挑战不可能》对于普通草根自强不息精神的提炼、《出彩中国人》对于灵魂出彩国人的盛赞，都让观众赞不绝口。
作为模式引进类节目的重要类型，亲子类真人秀节目和游戏类真人秀节目一直成为荧屏节目的主力类型与内容创新增长点。《爸爸去哪儿》《奔跑吧兄弟》《极限挑战》等经过本土化改造后的节目，质量上乘，寓教于乐，也更加符合中国观众的收视心理，特别是前两档节目外景拍摄地非常容易激发观众对于祖国大好河山的赞美与热爱。而跑男团的成员在磅礴的黄河边唱起《保卫黄河》、在浙江义乌再次上演“鸡毛换糖”的剧情、在“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开展游戏比拼与收获国际友谊、在联合国总部进行全英文演讲，这些内容都极大了提升了国人的民族自豪感与自信心。《极限挑战》也通过各种主题策划，让节目承载了更多的社会意义，例如“重现1978年高考场景，诠释知识改变命运”“24小时过完人的一生”“关注留守儿童”“寻找唤醒城市的人”等，这些都让观众笑中带泪，品味到了游戏与挑战任务背后的社会价值与意义。
此外，《向往的生活》与《亲爱的客栈》开创“慢综艺”先河，满足了观众回归自然与田园后慢下来去生活的愿望。《梦想改造家》升级家装类真人秀节目的模式，把钢筋水泥城市中那些意想不到的居住环境真实呈现在观众面前，用设计师的巧思与人文关怀既让陋室旧貌换新颜，也让家庭情感升温。《非诚勿扰》通过环节的微调守正出新。《新相亲大会》秉承着专业、认真、严肃的态度，让适龄男女嘉宾的父母也来到节目现场一起为孩子把关，持续呈现当下社会最新的婚恋样本以供观众评判与表达。《我们在行动》响应国家扶贫攻坚政策，没有蜻蜓点水式的作秀，而是脚踏实地探访与群策群力谋划，目的就是借助一己之力帮助贫困地区真正实现脱贫致富。
总之，音乐选秀、才艺选秀、游戏比拼、趣味竞技、生活体验等真人秀节目应接不暇，层出不穷。而对各式体验内容的精心打造，不仅让电视真人秀节目可以全方位、多维度地满足不同受众的娱乐放松需求，更是让节目凸显着浓浓的寓教于乐的效果，从而旗帜鲜明地彰显节目的价值取向，让节目充满着鲜明的体验性、娱乐性、真实感、启发性、深度感。
三、结语
习近平总书记在2018年全国宣传思想工作会议上指出：完成新形势下宣传思想工作的使命任务，必须以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和党的十九大精神为指导，增强“四个意识”、坚定“四个自信”，自觉承担起举旗帜、聚民心、育新人、兴文化、展形象的使命任务。④电视真人秀节目作为当前影响力较大的一种电视节目类型，理应成为践行总书记这一重要指示的载体之一，而想要承担起使命重任，必须要在节目价值取向的构建上精雕细琢、深思熟虑，用老百姓喜闻乐见的形式通俗易懂地传播正确价值观。
从中国电视真人秀近15年来的发展我们不难发现，通过自主研发设计具有中国特色的优秀节目形态，中国的电视真人秀节目华丽转身，彰显了中国电视人敢于运用传统优秀文化元素与世界流行文化元素对话，提升文化软实力的信心;通过选择具有出色能力与优秀品质的参与者，中国电视真人秀节目出色地完成了“故事主体”的选择，让那些能够引起观众密切关注、关心与好感的参与者在节目中成为正能量的典型代表，也让他们的喜怒哀乐，一举一动都牵动着观众的心;通过寓教于乐节目宗旨的设计，中国电视真人秀节目越来越开始注重娱乐之外更深层次的精神追求，发挥环境监测、观照社会、聚焦生活、服务百姓功能的节目在数量上越来越多，在节目内涵上更加深刻、丰富与多元;而通过不断填补市场空白，敏锐捕捉社会热点话题，节目愈发能够激起观众的情感认同、价值认同、文化认同、社会认同，进而完成正确价值取向的成功构建。当然笔者认为，对于中国电视真人秀节目而言，在娴熟掌握构建正确价值取向策略的同时，也应该进一步思考如何借鉴诸如《中国诗词大会》《国家宝藏》等文化类节目的发展与创新思路，将中国传统优秀文化精华与真人秀形式嫁接，让真人秀节目的文化内涵更加深邃，让真人秀的文化影响力更加深远。
注释：
①宫承波，张君昌，王甫.真人秀在中国[M].北京：中国广播影视出版社，2015，1.
②李翔，史慧斌.领先模式与主流价值的正和博弈[J].新闻知识，2014（5）.
③Emily Moyer-Guse?， “Toward a Theory of Entertainment Persuasion：Explaining the Persuasive? Effects of Entertainment-Education Messages”，Communication Theory 18（2008），407.
④习近平出席全国宣传思想工作会议并发表重要讲话[EB/OL].http：//www.gov.cn/xinwen/2018-08/22/content_5315723.ht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