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让性别剥夺了选择权

    沙洋

    

    在瑞典首都斯德哥尔摩，有一家叫做“埃加利亚”的幼儿园推行“无性别教育”。该园老师创造了区别瑞典语中“他”（“han”）、“她”（“hon”）的词汇，老师称呼这个新兴词汇是没有性别含义的“hen”。首先在平时生活谈话中，老师用“hen”指代社会角色分工，而不是“幼儿园女教师”“警察叔叔”这类明显的性别指向性词汇。同时，在各个功能区材料的摆放中，无带有明确性别指向的物品或功能分区。比如“娃娃家”里的洋娃娃和坦克大兵可以放在一起，幼儿完全根据自己的意愿自由自主进行材料的选取。在集体教学活动中，淡化性别表现得更为明显，“舞蹈活动”中，男女生都可以穿自己喜欢的裙子;“体育玩家”中，女生也可以加入男生的球类运动中（比如足球）;遇到难过的事，无论男女生都可以放松大哭。

    而在本期话题的案例中，丁丁坚持选择裙子，并且坚持几日与女孩一起游戏、表演，可见，丁丁的兴趣点是“裙子”，新裙子引起了他极大的兴趣，和异性一起玩耍，表现了他自己的意愿，自己亦是乐在其中。作为老师，笔者认为教师大可不必过于焦虑，反而可以因势利导，借助丁丁的案例進一步分析，男孩与女孩哪些方面有所区别，可以生成本班的班本课程。若老师贸然干预，一来会打击丁丁此类孩子探索的欲望，二来与倡导幼儿为主体的游戏精神相违背，三来丧失了开展性别教育活动的有利契机。至于老师担心此游戏影响幼儿的性别意识问题，笔者查阅资料发现，经过专业人士评估，该瑞典幼儿园幼儿的性别意识很正常，他们不但不会认为“男孩应该做什么，女孩应该做什么”，更为重要的是，他们学会了尊重每个人的不同。

    学前儿童的性别概念有三种：性别认同、性别稳定性、性别恒常性，其中性别恒常性需要幼儿在6、7岁才能建立。教师可以在班级的活动中，与幼儿一起讨论“男生是否可以穿裙子”，倾听幼儿的心声。减少在一日生活中过分强调男女性别的差异，多使用中性化的词语，在班级的其他区角也可以添置些弱化性别标志的游戏材料，让幼儿在游戏中去感受自身的性别特点，了解不同游戏材料带给他们的不同欢乐感受。也可以鼓励幼儿参加各项户外活动，通过游戏等形式，在直接感知、亲身体验中去感受男女的生理差别。

    正如该瑞典幼儿园园长说：“我们从不否认男女的生理差别，我们只是想让孩子知道，不要让这些差别剥夺了选择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