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效合一:《动物世界》开辟国产漫改电影新路径
冶文玲 郑毅乐
进入暑期,国产大片也汹涌而来,最先抢滩的是改编自日本漫画、脑洞大开的《动物世界》,该片被认为是中国工业电影的新尝试。作为第21届上海国际电影节的开幕影片,这部电影以独特的视角讲述了动物世界中的现代人。在这里,人不再是人,而是弱肉强食的“动物”。
不以票房论成败,不以成败论英雄。从数据上看,《动物世界》从上映至今,在现有排片占比仅有1.8%的前提下17天收获了4.8亿人民币的票房成绩、7.3分的“豆瓣”评分,交上这份答卷的韩延导演仍然是国产电影的佼佼者。一部电影的成功离不开一个优秀的导演,韩延是一个能够抓住商业片命脉的导演,他能较好地掌握商业性与电影艺术的平衡,拍出为大众接受的好电影。
一、工业化走位与本土化改编:商业与艺术的交融
电影是工业文明的产物,也是中国文化产业快速发展的领军力量。《动物世界》是一部概念商业片,不少网友在观看后表示被高水准的工业化制作和特效画面所震撼,导演韩延也被视为走在中国电影工业化前列的人士。在谈及对电影工业化的理解时,韩延表示:“外界常常有一个误解,即‘工业化就是好莱坞电影或者就等同于拍大片,其实真正的电影产业工业化体现在各个细节,体现在产品类型化、制作标准化、人才专业化。”影片早在筹划期和宣传期就表现出明确的工业化诉求,导演团队根据主题预设在电影工业生产基地建成高效平稳的流水线生产设备,集结维塔数码、Rising Sun Pictures、Fin和The Third Floor等一批电脑特效公司完成影片视角特效、后期特效、特效预览的制作,以实现导演对于特效和现实构建的想法,进行专业化、标准化、规模化的电影生产制作。经过多年的产业化、市场化探索,中国电影人逐渐认识到电影工业化发展的精髓,即一部好电影无法脱离文化艺术的根基。无论是《战狼2》《红海行动》这些引领中国电影票房的电影,还是《前任3:再见前任》《超时空同居》等爱情片以及《邪不压正》《一出好戏》等喜剧片,都达到了商业与艺术的“双效统一”,为雅俗共赏奠定了基础。
电影《动物世界》根据日本漫画家福本伸行的漫画《赌博默示录》改编而成,影片彻底打破了“国产漫改作品毁原作”的魔咒,这一国产漫改电影在票房和口碑方面也超越了日本同名漫改电影,成为国产漫改真人影视的一部佳作。《动物世界》在内容改编过程中进行了本土化程度较高的资源整合,以改编域外作品的方式进行一种本土化改造,贴合国内电影市场的需求,从而为电影取得了票房和口碑双丰收的成就。首先是具有中国本土特色的剧本改编。影片在改编漫画故事时结合中国当代社会普遍存在的矛盾,扩充了主人公郑开司的人物背景,把他塑造成了一个靠打工养家、为支付母亲医疗费用卖掉房产而落入骗局,欠下巨额贷款后被迫登上一艘赌博游轮的年轻人。主人公的人物设定带有明显的草根特征,他们是徘徊和挣扎在中国三四线城市的“小镇青年”,他们的银幕画像不同于中式的漫威英雄,他们的遭遇具有现实普遍性。当把住房、养老、非法借贷、赌博等这些社会问题融入故事背景和电影情节中时,能让观众对影片故事产生共鸣,引发理解与同情,从而较好地缩短了一般漫画跨国家改编影视作品时因社会文化环境差异而导致的文化距离。为避免对“赌博”行为合法性质疑,影片巧妙地将赌博游轮设在公海这一特殊的地理位置。其次是特效技术的自主选择。影片注重技術内在的文化逻辑和思想内涵,并根据外观和内容要求选择适当的技术模型,在技术评测的维度上成为现有国产3D影片中的高规格制作。
日本电影《赌博默示录》和中国电影《动物世界》,虽然都把赌博活动作为电影情节的核心,但同为突破次元壁的漫改作品,《动物世界》较之出奇制胜之处在于影片在表现故事时,在二维平面化漫改风格和3D立体化的游戏体验之间架设起叙述通道,利用新影像技术表现人物的潜意识活动(郑开司脑海中浮现的地铁杀戮、赌局上人物走位及牌面转换等场景),既呈现智力竞赛的精彩,也揭示尔虞我诈的残酷。这种高潮迭起、峰回路转的情节,贯穿了电影始终,不仅能让人切身体会到那股紧张的气氛,还让人体验到赌博时惊恐与血脉喷张并存的感觉。《动物世界》无疑是一部充满创新意识的漫改电影,剧中人物在那艘“命运号”游轮上经历命运的考验,狭小的特定环境不断逼仄出人类潜意识里的“动物性”,赌场里互相厮杀的人们显露出动物般弱肉强食的特性,即在动物世界里,只有利益、没有感情,他们靠着贪婪、痛苦和对权利的渴望生存下去。
电影是具有独特审美的艺术作品,在经济融合的基础上,文化艺术的融合势在必行。通过对特效技术的整合运用和对漫画作品的本土化改编,《动物世界》的“双效统一”产生了科技与创意、商业与艺术有机融的倍增效应,不仅具备电影发展的原创性,还提炼出人本深层的不屈精神。然而,工业化时代的类型片制作往往忽略了电影的艺术性,许多个人化的情怀与风格标识被过滤在标准化流程之外。而韩延导演通过《动物世界》显示出独具一格的美学定力,他借助二次元、超现实的影像化手段来透视人物的心理过程和幻想世界,解决技术问题的同时注重电影内涵的呈现,追求票房的同时坚守电影制作过程中的匠人精神,这也体现了电影发展所追求的雅俗共赏的文化艺术特征。
二、反讽型环境与内聚焦叙事:道德与人性的表达
《动物世界》借反讽型环境表现环境与人物的冲突,实现道德与人性的表达。小人物在强大的现实环境面前孤立无援,无力改变而又无法挣脱的社会环境让他们显得越发孤独和渺小,甚至像梦魇一样束缚和压抑着他们的思想和性格。影片的主要情节在一个固定空间之中展开,从剧情当中重建故事,在电影中具体表现为“动物世界”游戏场里的一场赌博游戏,而赌场这一特定空间提供了故事发生与开展的反讽型环境。影片通过反讽型环境中的人,表现现实环境与人性真善美的对立,也嘲讽那些在环境中随波逐流、丧失人性的人。电影中尔虞我诈、利益至上的赌场与善良正直、诚信正义的郑开司之间的对立,构成了一种典型的反讽关系。郑开司因母亲的医药费走投无路卖房,却被朋友李军欺骗欠债不得已上了船,在赌局开始后连续被第一个合伙人张景坤欺骗,后为了活着下船,与李军、孟小胖合伙换来的却是自私自利、背信弃义的同伴的出卖。在博弈中,郑开司的目的是规避损失,而他人的目的则是扩大收益,自然也就做出了欺骗郑开司而让自己获利的选择。
《动物世界》反讽环境里形形色色的人呈现出了姿态各异的动物属性。首先,反讽型环境最深刻的表现是环境对人物的嘲弄。在赌场中,目标一致的郑开司、李军、孟小胖结成联盟,他们由起初的各自为战转向共同合作,而这一切又都是短暂的,当郑开司被关进小黑屋等待两个同伴用多余的3颗星去营救时,两人终抵不过1颗星50万美金的诱惑,选择牺牲同伴换取金钱。在动物世界里,诱惑和挫折很容易使人性扭曲,影片正是借反讽型环境完成对复杂多变的人心的揭露。那让人啼笑皆非的反讽艺术的感染力通过故事情节展现给观众,导演韩延用反讽手法呈现出来的人物也更具代表性。其次,戏剧反讽是反讽的一种重要形式。人物对真相的不了解与观众对真相的了解之间的矛盾冲突,构成了影片的反讽效果。这种反讽对人物来说是无意识的,但对了解真相的观众却很有意义。影片中,环境与人物、人与人之间的对立阐释传递给观众辨是非、明黑白的信息,《动物世界》在某种程度上可被解读为一部戒毒宣传教育片或是青年励志片。
电影叙事是一个形式系统,因此需要仔细研究电影的叙事策略。《动物世界》在表现人物内心活动时,借助内聚焦的手法以增进叙事的清晰度与统一性,小丑的视角为郑开司提供了看待这个世界的另一种角度和对待这个世界的另一种方式,而人们则通过小丑的频繁出现看到了郑开司的内心世界。观众可跟随电影的双重镜头,凭借主人公的感官去看、去听,去了解和感知这个人物从外部接受的信息和可能产生的内心活动。这种叙事策略从人物的角度展示其所见所闻,淋漓尽致地表现人物激烈的内心冲突和纷繁杂乱的思绪,能够最大限度地剖析人物的内心活动,也能够提高影片本身的艺术水准。在影片中,镜头通过聚焦在郑开司本身和其脑海中的“小丑”来表现人物内心冲突:开片,小丑出现在地铁里与一群怪物作战,随后镜头把观众的眼球拉回到现实,长大后扮成小丑拿着微薄的工资在游戏厅工作,儿时正在看小丑动画片的郑开司目睹了父亲被抓,从此小丑在他心里留下烙印,他渴望自由和放肆,给那些看不起他的人重重一击,可他一想到躺在病床上成了植物人的母亲时,就打消了潜意识里冲动的念头;暗恋对象刘青被一个病人提出的无理要求“骚扰”,郑开司借助臆想的小丑身份暴揍了那个病人。郑开司与小丑互相抗争,在该做和不该做的事情之间,他选择做他认为正确的事,在最无助时割舍掉对于任何人和制度规则的依赖。与郑开司在赌局中结成同盟的李军和孟小胖的内心冲突,主要体现在换取金钱还是救出同伴的选择上,是重情重义和背信弃义的冲突,也是道德选择和内心欲望的冲突。赌场中其他人的内心活动则通过郑开司的视角表现出来。正是内聚焦叙事下的人物内心冲突,让电影中的人物形象更加鲜活和饱满。
电影不仅只是开个场而已,电影的开场即已铺叙了后来的内容,而因果关系、时间与空间的运用,通常是为了改变原先的情况,以达成最后的结局。[1]郑开司由于轻信朋友李军而倾家荡产且欠了一大笔债务,反派安德森和他的手下以债务为要挟把他带上了名叫“命运号(DESTINY)”的赌船,郑开司在船上进行了一场生死博弈。这样的转场过程让观众不但对时间发展形成期待心理,也开始对剪辑及场面调度方法产生预期。而作为主人公的郑开司,成为电影内聚焦叙事下的主要人物,与之相关的还有他在赌场里的合伙人,他们的矛盾冲突共同推进电影剧情的发展。影片涵盖了韓导对于社会现状的思考,具有一定的现实指导意义。放眼物欲横流的现代世界,郑开司代表着千千万万在现实世界中艰难前行的人。影片中对道德选择的拷问,最后落脚于对复杂人性的揭露,当道德准则不断被冲击和挤压时,现代人精神世界的建构和道德坚守成了新时代需要不断探寻的话题。
三、人格塑造与心理开掘:自我追寻的精神实现
任何雅俗共赏的好电影都能够在对个体命运的刻画上体现出某种对生活的形而上的洞见和哲思。《动物世界》沿袭了导演前作《滚蛋吧!肿瘤君》的叙事风格,以电影中人物的视角表现人的命运,发现人性的真善美。通过《滚蛋吧!肿瘤君》,观众开始思考生命本体;时隔三年,《动物世界》引领观众开启一段精神实现之旅:郑开司游走于现实和虚幻之间,他既是现实生活中向游客派发礼物的人偶,又是二次元幻象世界里大杀四方的小丑;既因童年阴影和离奇身世而患上人格分裂症,又通过不断回忆童年创伤寻求精神自愈之途。[2]
主人公在精神层面对于外在压力的抵抗和应繁复游戏规则而生的人的投机取巧,共同构成《动物世界》的意涵。作为影片开场的“小丑”,是潜藏在郑开司意识中他的另一面,弗洛依德把这种无从直接感知的心理历程称为“无意识的”[3]心理,它大多通过人们不经意间的玩笑、失言、梦等方式呈现出来。郑开司小时候亲眼目睹父亲被抓,家里遭逢巨变,和母亲相依为命的日子让年幼的郑开司心里受到伤害。在那段昏暗的生活中,郑开司心里出现了这个小丑。在弗洛伊德的人格系统理论中,“小丑”属于“本我”层面,具有不惜一切代价满足本身的动物属性,体现出遗传本能和基本欲望,它没有道德观念,甚至缺乏逻辑推理。每当郑开司遇见不开心或愤怒的事情、情绪波动很大时,小丑就会出现,小丑一出来事情准会出现转机。在小丑的世界里,他可以天马行空地想象,可以把现实生活中无法发泄、无法做到的事情统统完成。与小丑截然相反的是郑开司的形象,他属于“自我”层面,是本我与外部世界、欲望和满足之间的居中间者,是社会的产物,受“超我”理想层面的禁忌、道德、伦理的规范和标准的约束。而郑开司身上的这一约束往往太过强硬,使其受到压抑而产生痛苦。“动物世界”之所以是动物世界,是因为身处其中的人身上具备的是“本我”的动物属性,所有事情遵循的都是“唯乐原则”,而影片中“弱肉强食,适者生存”这一生存法则是集体无意识的体现,这种集体无意识不是个体的,而是普遍的:“由于它在每一个人身上都是相同的,因此它构成了一种超个性的共同心理基础,而且普遍存在于我们每个人的身上。”[4]在赌局中的每个人都各有目的,除了总的游戏规则,还需要明白潜规则,集体的无意识在动物世界里有对罪恶的集体失语,也有对不良现象的集体麻木,还有对违法事件的集体参与。为了活下去或者获取利益,赌场中的人不择手段,毫无人性可言,李军和孟小胖在金钱和同伴两者之间选择了金钱,赌船上还有许多如同他们一样的人。
串接自我意识与本我的集体无意识的环节,是被荣格称为“情结”的心理现象。当郑开司遇到危险或愤怒时,他脑海中的“小丑”就会出来,这时我们发现当事者不同于一般有效处理方式的特殊心灵回路,这是个体心灵刻意绕开已受创伤的情感线路,因此采取其它迂回途径运作的心灵模式。“小丑”情结的探讨往往止步于郑开司幼年重大的心理创伤,但如同荣格所认为的,情结更深刻的指向是集体无意识的原型,因为在某些特殊心灵的情感回路中,他一再刻意绕过的节点并非源于个人生命经验的创伤,而是被现代社会阉割的古老价值向往。作为影片线索的“小丑”形象,其实是社会化的自我,也是戴上人格面具的自我,而在这种形塑过程中,被排挤割舍的自我可能性便转为地下化的潜意识。被现代社会所压抑并导致遗忘的是人们对于深度经验的渴望,是一种不见容于世的欲望。影片的人性表达这把利刃所对准的不是被现代社会视为保守封建的传统社会,而是丧失深度经验的现代文明社会。
反高潮式的故事结局完成了主人公的精神建构,在特定的情境中,人的自觉选择是个体无意识的表现,郑开司这种逆流而上的斗争精神,赋予其银幕立体形象一种独特的吸引力。知晓动物世界生存法则的郑开司,最终靠抢夺钻石成功逃离了小黑屋,从孟小胖手里拿回多余的3枚星星后,救了在小黑屋中跟自己一样被同伴欺骗和抛弃的老伯,正是这一情节的设定凸显了他内心的善良。电影中,郑开司的内心独白正是他在经历精神洗礼后对于自我意识的追寻和回答:“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在动物世界里,讲义气等于自杀,该守的道老子自己守着,给我退避三舍,别再瞎扯,该打的仗我已经打过了,该跑的路我也已经跑到了尽头,该守的道老子自己守着。背叛、争抢、没有底线,想把老子变成一只动物。No,没戏!老子宁可做一辈子披荆斩棘的小丑,也绝不会变成你们这种人渣的样子。”他终于不再和动画里的小丑抗争,而是和其并肩作战,在“本我”和“超我”间找到了“自我”的平衡点。他选择坚守自己相信的正义和善良,所以命运才会给他那些他所坚信的。这段内心独白和片尾曲“欺骗、背叛,真假善恶难辨。谎话、谗言,被我逐个去揭穿。天堂地狱,一念之间,千万别失去清醒;贪婪、伪善,交给命运审判。妄语、狂言,休想碰老子底线”,形成复调般的韵律。至此,《动物世界》的复杂主题清晰地呈现在观众眼前:发扬艰苦奋斗,坚守道义底线,明辨善恶是非,揭露谎言诽谤,批评动物世界,赞美人间真情,捍卫世道真理……
影片中的小丑形象成为赌博片和英雄片的纽带,男主人公作为平民英雄肩负着各种责任,同时也面临着亲情、友情、爱情的复杂选择,丰富的故事内涵赋予影片多重意蕴,充实了电影的主题内核,这也充分体现出导演想让小丑变身超级英雄的野心。《動物世界》如同《肖申克的救赎》一样演绎了一段普通人冲出逆境、重获新生的传奇,是一种理想的存在本身,透过他们的精神世界,我们不仅看到他们的自我意识与集体无意识,还看到了他们在精神实现的过程中对于自我的不同追寻。郑开司在逆行的道路上一步一个脚印地向观众证明他的能力,最终达成电影所要表达的核心主题,即顺风不浪、逆风不怂。
结语
这部影片是对于类型化的国产片的尝试,并且在剧情、表演、制作各个维度都有着很高的完成度。这是一部跟动物没有关系的电影,但导演韩延还是固执地坚持了这个片名。对韩延来说,这个名字某种程度上是他所看的哲学书在他身上的印记。在荣格的学说里,“动物本能”这个概念常被提及。韩延在《今日影评》中称:“我觉得在这场游戏里,《动物世界》引喻着社会的缩影,这个名字能够把一个人在充满着弱肉强食的世界里应该如何守住自我、守住内心的命题表达完全。”身边的人是善是恶是无法选择的,但人可以守住自己的准则,过自己的人生。从《滚蛋吧!肿瘤君》到《动物世界》,无论是对电影类型的开拓,还是对视觉传达技巧(技术)的探索,韩延导演都做出了颇具意义的尝试。
《动物世界》的“雅”在于电影的本真精神,更在于其所传达出的人文精神;“俗”则体现在贴合市场需求对漫画的本土化改编和特效技术的自觉选择。“雅”与“俗”共同成就了这部漫改电影的票房与口碑,它将以开拓者的姿态为国产漫画的发展和相应的影视改编提供实践经验并指出发展方向。影片上映后,它面对的劲敌是新导演文牧野执导的《我不是药神》,虽然《我不是药神》上映后排片和票房都居高不下,但《动物世界》对于中国电影工业化的发展而言,仍然是一次华语商业电影全新的尝试,具有相当可观且可贵的意义。
参考文献:
[1](美)大卫·波德维尔,克里斯汀·汤普森.电影艺术:形式与风格[M].曾伟祯,译.北京:世界图书出版公司,2008:103.
[2]杨俊蕾.国产漫改电影的“在体化”创制与《动物世界》的技术自觉[J].电影艺术,2018(4):78-80.
[3] (奥)西格蒙特·弗洛伊德.精神分析引论新编[M].北京:商务印书馆,1987:55.
[4](瑞)卡尔·荣格.四个原型[M].伦敦,1972: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