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契诃夫剧作中的现代性 |
范文 | 魏晨阳 [摘要]安东·契诃夫是19世纪末俄国著名的小说家、戏剧家。《海鸥》《三姐妹》和《樱桃园》被认为是他最出色的戏剧作品。契诃夫的戏剧作品具有深刻的现代性,他所关注的是生活本身以及在这种生活状态下人们的内心世界。在契诃夫的剧作里,我们看到了人类的困境,以及人类永远无法摆脱的孤独和无助。内心动作的描写又加深了剧作的丰富哲学性,对悲喜剧的大胆尝试无疑为20世纪的荒诞派戏剧开创了先河。 [关键词]契诃夫;现代戏剧;悲喜剧 契诃夫的戏剧创作不仅对千百年来根深蒂固的传统戏剧美学观念以及相应的创作模式、审美模式进行了历史性挑战,而且对其同时代的剧作家的戏剧革新做出了突破与发展。20世纪的中国作家鲁迅与契诃夫,从具体的艺术表现形式、美学追求,以及在对人及其存在状态的无情揭示等深层意蕴上都有着深刻的相通之处。契诃夫通过他的作品《三姐妹》《海鸥》以及《樱桃园》,不断向人们追问,后来的人们会明白我们的痛苦吗?会知道有我们这样的存在吗?这是正在退出历史舞台的俄国贵族阶级思索能否为未来留下一些珍贵的礼物;同时契诃夫也预言着不久必然会发生一场社会变革。 在契诃夫的剧作中,人物生活在弃绝中。他们的标志首先是弃绝当下和弃绝交流,弃绝在现实中遇到的幸福。他们不止一次追问过生命的终极意义和价值,最终还是继续着现实中琐碎卑微的生活。在这种听由命运摆布的态度中,渴望和反讽凝结成一种中庸的态度。弃绝当下的生活,幻想生活在回忆和乌托邦之中;弃绝相遇,感受相知相爱的渺茫;弃绝妥协,却被困在物质和精神不可兼得的情感冲突之中。剧中的人物在零散的时间和封闭的空间里,遭遇无法逃避的孤獨,以及落寞无助的压抑和自我价值不被认同的落空感。 解决这种悲剧的唯一方法就是回到精神的故乡。三姐妹的莫斯科,郎涅夫斯卡娅的樱桃园便成了她们灵魂最想去的地方。但是,我们仍然可以看到追求的徒劳感弥漫其中,因为人生本就是一场势均力敌的斗争。张耘在《西方戏剧》中指出: “在契诃夫的戏剧里,没有小人与英雄,没有事件围绕发展的主要人物。每一个契诃夫的主人公都在向读者传达他自身的强烈存在感,每一个人都是他自我意识里的中心,而其他的所有人都是次要的。契诃夫成功地在他的戏剧里传达出了每一个人不同于他人的强烈孤独感。” 对戏剧生活化的追求使得契诃夫的戏剧同传统戏剧拉开了距离,展现出散文化的特性。《海鸥》的成功被认为是“戏剧在和伟大的俄罗斯散文接近后达到的一个崭新的阶段。”散文化是现代戏剧的一个重要特征。现代戏剧不再青睐尖锐的戏剧冲突,试图用多种表现手法容纳丰富的生活内容和生存感悟。契诃夫在他的作品中融入了诗的抒情性,以及小说的叙述性,组成了一个充满象征、隐喻,模糊又平静深沉的世界,超越了传统的非此即彼、非好即坏、悲喜分明的界限,实现了对传统戏剧的超越,使得戏剧成了一门综合性艺术。 剧中主人公的谈话看似是对白,其实是内心的独白,在这种独白中我们听到了真正相互理解的不可能性。从社交谈话过渡到孤独的诗歌,这正是契诃夫语言的魅力和契诃夫语言的内在诗歌性。契诃夫当时的心态应该是极其自由的,为了追寻他内心信奉的最高自由,不惜违背所有的戏剧法则。契诃夫戏剧中的主人公都生活在虚假热闹和荒凉孤独的无病呻吟中,都有着微妙而复杂的内心世界,一些看似毫无关联的话恰恰表现了他们内心的隔膜,契诃夫通过这些互不相干的场景和对话,试图去探索知识分子内心深处的伤痛,探索人与人之间既熟悉又陌生的关系,表达他们不同程度的精神失落。 戏剧的内容所展现的不是英雄史诗般的荡气回肠,只是普通人的平常生活和悲欢离合。对爱情的追逐、对梦想的渴望、对家园的寻找,都成了契诃夫笔下娓娓道来的深刻故事。他通过对充满浓郁气息的戏剧场景的艺术处理,努力揭示埋藏在日常生活现象背后的人类命运的恐惧与无法控制,以及人们面对理想与现实的巨大落差时的茫然无助,发掘出一种更为深刻的戏剧性。一个多世纪过去了,他的文字仍然在世界文学的宝库中熠熠生辉。无论在内容还是表现形式,以及人物塑造上,契诃夫的戏剧都具有现代性意识。契诃夫的戏剧是经过思考后才能欣赏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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