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幅绘八大山人四十九岁真容,高士仪态下微露倔傲之气,形神兼备,毫发毕现。此图布满题记,为后人研究八大山人之生卒年月、血脉渊源、形容仪表,提供重要佐证。可谓:此图一出,方显本相也。 (刘兴国) 八大山人绘鹰,取法林良、吕纪。而笔筒意赅、气势雄强处,已过二者。是幅取对角构图,枯木横前,拳石在后,二鹰分别蹲踞于木石之上,回首顾盼,似有所答。八大山人绘石,多取危势,人言其以石兴喻,咒清廷早夭依笔者之见,画家之程式一旦确定。再立实难观山人此作,笔势已趋圆融,可见平静远胜孤愤,冲和渐消戾气人至暮年,叹光阴流走确乎自然,悲权谋之变实为不必。晚年八大山人眼中,俗事之争,已属云烟耳! (刘兴国) 八大山人喜绘荷花,技法亦极其高妙。山人绘荷,不类旁人。荷叶不用阔笔铺抹,而以小毫层层点滞。干湿浓淡,翻转向背,浑然天成。荷花以中锋淡墨勾勒其形,不加粉饰,洗练概括。一繁一简,相映成趣。而有意拉长荷茎,更增玉立之态、高洁之神。荷杆用笔,以篆籀之法中锋拖写,行进中扭转笔管,使笔毫内不同墨色呈缠绕式生发,重墨时而居中,时而逼边。形与还高度融合,既强化物象质感又增添笔墨情趣,旁人难及。无怪伯年甫得山人笔势而面目大变,神乎其技也。八大山人绘小鸟,已成定式:或躬背蜷腰,或低头缩颈,或白眼向天,隐蔽于繁荷之下,寂寥之心,可间一斑。 (刘兴国) 是幅亦绘荷花,然构图大胆奇绝,却极罕有。山人将数片荷叶铺干画面上方,而以虚白穿插,阴阳翻转,打破沉闷,远观存乌云压顶之势,近察有墨色变幻之妙。荷杆聚散交织,极具韵律之美,更将叶与坡土相连,气脉贯通,简阔相生。全幅开合有度、布局奇险,气息流动,团抱生韵。 (刘兴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