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张洋其人其画之我见 |
范文 | 刘品
自古皖地出人杰。世之智者若闻管仲、包拯为政之贤,当知皖人不可小视也;若识李公麟、黄宾虹丹青之妙,当叹皖之画人亦不可小视也。张洋,皖人也,皖之画人也,岂可小视乎? 上世纪九十年代,吾初识张洋兄于乡间,颇具眼缘。后至其舍拜访,始知其具绘画之才。余见满壁妙品,惊叹之余,难解其功成之源也。后据同村兄长所言张洋兄轶事一则,方稍解其中之惑。 某年春日,此兄长与张洋兄共赴豫之陈州庙会,偶于书肆得见当代某画家工笔虎挂历一帧,即欲购之。询问之下,方知此乃店主私藏之品。数番乞议,概不出售。张洋兄悻悻返归,久之仍不能忘。遂雇专车,携重金,再至陈州求之。店主感佩其癖如斯,终将心爱之物无偿义赠之。张洋兄丹青之雅癖、店主隆情之高义,能不令人额首称赞乎?余去岁至京华,寒夜孤灯,与张洋兄往忆此事,仍感慨系之。癖雅之好,恒之可成才华,慧者当知此言不虚。以此言之,张洋兄所写之虎名动长安,一时洛阳纸贵,此岂无本所在哉? 张洋兄所绘工笔之虎,造型之准、肌理之妙,得之摹临功深而外,另得之于写生之勤也。据画家本人所言,多年以来,熟临名家粉本之外,更有数万里写生之行。故所画者,形准象似,生气十足。或曰,工笔之绘多见工夫,而写意之笔则更见功力。白石老人尝言,作画妙在似与不似之间。呜呼!以此而论,写意之难,有无过于此者乎?张洋兄尝与余言,古往今来,写意之虎仍属薄弱环节,尚待有志者充而完善之。言之既出,君子当有力行。张洋兄近年穷一己之力,探研墨虎之法,颇有枯槁形容而不惜之状。寒暑交替,春秋更迭,数载闭关,一朝功成。如今,张洋兄笔下水墨之虎,已渐脱形似之困,距大解脱或不远矣。真识画者,若细读《卧虎图》《憩》诸作,当知余言非孟浪之语也。 精工虎画之外,张洋兄另善墨彩之法。墨彩之难,墨透彩雅之外,更难于墨彩交融而互不侵犯。此法之过门关节,实难可与不知者道也。屈指京华画林,精善墨彩之法者,北京画院石齐先生或可当之。而张洋兄与之恰有青蓝之缘。或曰,清溪必有源头。故张洋兄所善者,其来有自也。纵读画家个人画册中之《鹦鹉家园》《荷气》《爱莲图》诸作,皆可以墨彩规范之。忆往昔,余初见《鹦鹉家园》留影,即起求藏之意。遂试问此作所在。告之曰,已为韩国某著名收藏机构维舟辇金购求矣。余虽有遗恨,但终佩异域好事者之炬眼也。 吾国绘事,以两宋为分水之岭。统而言之,其前以画工之彩绘写实为能,其后则以文人之笔墨写意为尚。及至近世,学界有革新国画之争,悲鸿先生步其师康南海后尘,扬言古法之佳者守之,西画之可采入者融之。宾翁晚岁亦尝言,画当无中西之分,概其精神同也。故曰,“调和”之念,抑或“折衷”之途,凡能为我华夏丹青展拓形式充实精神者,皆可以身试行之。总之言,笔墨生命,尚未垂绝。西画特色,当可采入。想张洋兄当同此感,天下有志之画人亦当同此感。 张洋兄今居首都,远垂电讯,嘱余拙文。情交所至,即作允应之诺。今草此数言,聊作王融之复,未知张洋尊兄以为当否?或偏激之言缘于偏爱,未知读者诸君如何看待也。 丙申初春于金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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