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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琵琶曲《诉-读唐诗〈琵琶行〉有感》之诗乐融合
范文

    [摘要]《诉-读唐诗〈琵琶行〉有感》是作曲家吴厚元创作的琵琶独奏曲。作品以唐代诗人白居易的唐诗《琵琶行》为载体而创作。本文首先从乐曲的创作背景分析,包括诗作《琵琶行》与乐曲《诉》的创作背景。之后对乐曲本体进行分析,包括乐曲结构与音乐特点两个方面。最后将诗作与乐曲结合,从乐曲的引子、慢板部分、快板部分及尾声四个部分进行分析。

    [关键词]琵琶独奏曲;《琵琶行》;诗乐融合

    琵琶音乐距今已有两千多年历史。隋唐时期,琵琶多用于戏剧与歌舞的伴奏;唐宋时代,琵琶开始渐渐从戏剧、歌舞与说唱音乐中剥离出来,这时候已经产生了大量的琵琶独奏曲;到了现代,琵琶因为其独特的外形、悦耳的音色以及多样的演奏技巧,深受世界各国音乐爱好者的喜爱。乐曲《诉》是在曲作者吴厚元在阅读白居易的唐诗《琵琶行》后,以琵琶音乐的形式所创作的“读后感”,作品的结构与整首诗的内容发展基本上是一致的。作品以“诉”为主标题,乐曲紧扣主题,饱含了琵琶女对自己的坎坷人生与经历,悲切与无奈的表达与倾诉。曲作者将诗作的文字语言转换为琵琶音乐的艺术语言,使听众身临其境,更加直观地领略琵琶音乐的艺术魅力。本篇论文将从乐曲的创作背景、乐曲本体以及诗乐融合三个部分对作品进行分析。 乐曲的创作背景

    (一)《琵琶行》创作背景

    《诉—读唐诗〈琵琶行〉有感》是作曲家吴厚元据白居易的唐诗《琵琶行》创作的琵琶独奏曲。乐曲的标题由主标题“诉”与副标题“读唐诗〈琵琶行〉有感”两部分组成:整首乐曲紧紧围绕着主标题“诉”一字展开创作;而副标题则向听众交代了乐曲的创作背景,由此说明乐曲是在吴厚元先生阅读唐诗《琵琶行》后,以琵琶音乐的形式所作的“读后感”。那么,我们想要研习乐曲、品味音乐的艺术内涵,首先要了解白居易长诗《琵琶行》的创作背景。

    元和十年,白居易因直言进谏而被贬为江州司马。元和十一年秋天,诗人送别友人至湓浦口,这时听到船上传来琵琶女弹奏着京都流行的声韵,这悦耳动人的琵琶声吸引了诗人,便寻着音乐找到了琵琶女,邀请琵琶女上船相见。琵琶女向诗人诉说了自己少年时的锦绣时光,而今年老色衰、漂泊沦落,流转江湖之间。白居易听后,想到自己的坎坷与遭遇,心中感触颇深,就为琵琶女写了此诗,这便有了“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的千古绝唱。

    其实在整首诗的开篇,诗人用短短一百多字的小序,已经向读者介绍了诗的创作背景,为诗作奠定了无奈、抑郁、悲伤的情感基调。

    (二)《诉—读唐诗〈琵琶行〉有感》创作背景

    吴厚元于先生1946年11月生于湖北武汉,1999年8月病逝,年仅53岁。吴厚元先生在早年从事于琵琶演奏,后期将主要精力放在作曲方向。

    吴厚元先生认为“现代音乐”似乎更多地“表现在对‘现代技法的兴趣上”,而没有“注重对‘现代意识的自我开发和对‘现代观念的群体扩展。”[1]带着这样的思路,吴厚元先生创作了众多民族管弦乐曲。琵琶独奏曲《诉》就是其中之一。

    《诉》创作于1983年。吴厚元先生在阅读唐诗《琵琶行》后,对这首诗深有感触,由此产生了创作灵感,乐曲《诉》便孕育而生[2]。作曲家将诗作转化为音乐语言,将诗句文字与琵琶技法完美结合,使读者、听者切身感受、体验到什么才是“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作品的音乐形象刻画十分鲜明,乐曲紧紧围绕“诉”一字展开,悲恸与哀伤的氛围在全曲铺散开,琵琶女娓娓道来的画面仿佛就在眼前。 乐曲本体

    (一)乐曲的结构

    吴厚元先生创作的琵琶独奏曲《诉—读唐诗〈琵琶行〉有感》全曲共有8个段落,采用单乐章多段式的曲式结构,可分为引子、慢板主题、快板主题、尾声四个部分。

    乐曲的结构布局层次分明,以单曲调的变奏为主要创作手法,乐曲的主题音乐“在传统的曲调上有所创新,既能够代表我国传统民族音乐的特点,又与传统音乐有所区别”,在借鉴了欧洲音乐的曲式结构的同时,又保留了中国传统民族音乐的表现手法,使音乐更加富有张力[3]。

    (二)乐曲的音乐特点

    作品围绕主标题“诉”一字展开,将诗人、琵琶女的无奈与悲伤铺散全曲。乐曲的引子部分以自由的散板展开,像是一种情感的铺垫,为整首乐曲奠定了凄怆、悲凉的基调,气氛渲染的恰到好处,琵琶女的形象也逐渐清晰呈现。慢中板部分的主题旋律在这段音乐中再现了三次,使音乐的发展更加具有层次感。在各部分之间衔接时,曲作者加入了散板的过渡性乐句,音乐添了几分松散的感觉,琵琶女的艺术形象更加生动。快板部分是整个乐曲的高潮。在这段音乐中,琵琶女的情感通过琵琶音乐完全地宣泄出来,演奏的情绪是激情的、迸发的。尾声部分是慢板,诗人回想到自身经历,发出深沉的感慨,乐曲的收尾恰到好处,好像还有很多想要表达,但是音乐就此结束,就给听众更多的遐想空间。吴厚元先生在乐曲创作中将左右手技法完美结合起来,左手运用了推、拉、揉、泛音等技法,右手运用了弹跳、扫弦、三指轮等技法,虚实相生,具有极高的诉说性、语言性,令听众身临其境。[4] 诗乐融合

    (一)引子

    夜晚,阵阵秋风吹过,枫叶被吹落了一地,诗人在浔阳江头与客伤别。诗的开篇,诗人用14个字交代了时间、地点、背景,营造了一种惆怅、寂寥的氛围,与诗人、友人的失意、伤别融为一体,为画面增添了压抑感。诗的第一部分,描绘了诗人在浔阳江上与朋友送别的场景,同时引出了琵琶女的出场。

    乐曲引子部分较自由地、吟诵地散板节拍展开,篇幅较大,为整首作品奠定了哀伤、凄怆的基调。

    乐曲以挑轮开始,演奏时先吸气,注意调整好气息,二弦的轮指不要触碰到一弦。曲作者吴厚元先生创作这首乐曲时,在右手技法中加入了较多的三指轮。三指轮是由右手弹、剔、挑三种指法的连用,即由食指、中指、大指依次均匀的轮出。三指轮在演奏时要保证三个点的力度均匀,声音不能发虚,要有颗粒感,且出指应该是连贯的。[5]劃奏部分模仿秋风吹过的声音,这样的技法在演奏时具有较大的自由性,但同时要注意按照乐谱上所标记的力度符号进行演奏,左手的手指浮在弦上,按音“虚”而不“实”,右手的轮指在弹奏时,音“弱”而不“虚”。引子的第一句与第二句是a+a平行关系乐句,但相比第一句,第二句要稍强一些,层次分明,使画面慢慢清晰。相比于其他民族器乐,琵琶技法中的泛音声音具有较强的穿透力,在演奏时,要注意泛音部分一气呵成,以及音位的准确性。泛音的音色十分明亮、空灵,镜头缓缓向上,月亮高挂在夜幕中。曲作者在泛音后加入技法滑,该技法符号与扫弦相似,要注意区分。滑奏在浦东派中较为常见,演奏时右手弹在琵琶中部,动作应洒脱一些,紧接着左手拉弦至大二度,再进行来回拉弦运动,幅度由大到小、速度由慢到快,这样的弹奏方法加深了对氛围的渲染,形象地体现了叹息与哀怨的情绪。夜色沉沉,一轮明月倒映在寒江之中。诗人与客人还未把酒喝个畅快,就已经到了离别的时候,难过的情绪又添了几分。这便是诗人描绘的场景。乐曲的引子部分在演奏时一定要静下心来,细细品味,这个部分重在对乐曲气氛的渲染与意境的表现。

    (二)慢板主题

    在诗的第二部分,诗人主要对这位琵琶女的演奏描写。诗中的琵琶女演奏琴技好嘛?当然。只是在调弦时随意地弹拨了几个音,就已经使听众感受到她的情感,可见,琵琶女的琴技十分高超。一提到琵琶,人们总是最先想到的就是“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在诗作中,诗人用这样一系列的比喻,将文字语言转换为琵琶音乐的听觉形象,最后又转换成了立体的视觉形象,生动地为听众展现了琵琶女的演奏。

    在部分论文的研究中,诗的第二、三部分是分开的,但我认为在乐曲中诗的第二、三部分是合并的。第三部分是对琵琶女的年少时光与如今物是人非的对比描写。在乐曲《诉》的创作中,正是通过琵琶的演奏来诉说琵琶女的身世经历。琵琶女曾经是京城教坊乐团中的佼佼者,琴技高超、艳若桃李,盛极一时。但是时光如流水,后年长色衰,漂泊沦落,梦到自己年少时的欢乐时光,泪水夹杂着脸上的脂粉一同流下来。这样的感情是多么令人无奈、压抑且悲伤。

    乐曲的慢中板主题旋律婉转优美,诉说性极强,曲作者连续用了两个泛音的琶音,使画面从浔阳江头的景色中转换过来。同样地,在演奏前要先吸气,有意识地控制气息,连续的十六分音符使音乐的进行更加流畅、连贯,演奏时也要音色干净、一气呵成。左手大量的推、拉、吟、揉、带等技法的运用与右手弹奏的强弱变化相配合,使旋律更加抑扬顿挫、音色更加委婉动人,生动地表现了琵琶女“弦弦掩抑声声思,似诉平生不得志。”的形象。

    乐曲两个主题间的过渡部分演奏较自由,使音乐多了些松散之感,看似与主题旋律的音乐风格有所不同,打破了乐曲的连贯性,实际上吴厚元先生这样的安排表现了琵琶女欲说又止的含蓄美,在音乐变化中,使琵琶女的艺术形象更加栩栩如生。

    乐曲进入主题旋律,这段音乐对应了诗句“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主题旋律在这段慢中板音乐中第二次再现时,旋律向上进行了四度模进。曲作者在这里运用模进的创作手法,使音乐更加具有层次感,旋律的发展也不断地向前推进。相比主题旋律的第一次出现,这段音乐的速度较快、音乐更加流动,第一句的琶音也从泛音变成了实音,音色更加明亮,情绪也有所推进。散板部分对应诗句“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暂歇。”在演奏时,音乐的表现与进行主要由左手控制,要保证装饰音每一个音的清晰度,左手在进行推、拉、吟、揉等技法时幅度要大一些,同时要注意推拉弦的音准一定要到位,拉弦幅度由大到小、演奏频率慢起渐快,音乐的情绪也层层递进。乐曲主题的第三次出现,旋律回到最开始的音区,这样的安排,使音乐形象得以巩固。

    乐曲的下一段转入相把位进行弹奏,以弱起渐强的滚奏开始,像是在表达诗人的叹息。在乐曲的这个部分,曲作者运用了大量的附点十六分音符模进展开,模仿打击乐的进行。右手技法弹与剔要注意力度,附点音符应该突出一些,同时不能忽略每小节第四个音符上的重音记号。后半部分的旋律由中音区进行至高音区,演奏力度由弱逐渐加强,再一次推进了音乐的发展。扫轮是本段的高潮部分,轮指密度高,后两个音非常短促,力度极具增强,这使音乐更加富有感染力,是情绪的宣泄。段落的尾声三个扫轮力度不断增强,最后一个扫轮结束后右手使用技法伏,使音乐戛然而止。诗人在诗中将右手扫伏技法的弹奏比作“裂帛”。音乐突然停止,左右船只上的人们都在静静欣赏琵琶女的演奏,四周一片寂静,只看到江心中明月的倒影。

    (三)快板主题

    乐曲的快板主题类似于唐朝大曲中的“破”,是整首作品的高潮部分。正如乐谱上所标记的,快板的部分在演奏时,情绪应该是“激情地、果断的”。扫轮部分的音乐极富张力,这段音乐在弹奏的时候一定要力度均匀。紧接着的四个小节,如乐曲谱例上所标记的,弹奏时的力度应该稍弱,与之前四小节的扫轮形成对比,左手在拉弦时要注意音准。连续十六分音符的乐句要保证旋律线清晰,每一个音都要交代清楚,在练习时应该跟着节拍器,由慢到快,音与音之间音效均匀。快板主题在反复时,旋律进行了扩充发展,加大了快板的篇幅,这段音乐的一弦与四弦形成了对答式的乐句。一弦以二八的节奏为主,而四弦低音区加入了连续的十六分音符乐句,使音乐的听觉效果更加紧密。一弦与四弦形成的呼应乐句便是诗中对于“急雨”与“私语”的生动体现。

    (四)尾声

    诗的最后一部分诗人回到自身经历,发出深沉的感慨。诗人与琵琶女都从京城流落至江州,相似的身世与经历,让他们在此会和,于是有了“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的千古绝唱。琵琶女演奏结束,在座的听众纷纷掩面落泪,要问这些听众中谁流泪最多?诗人的泪水已经打湿衣衫。诗作以此结束,好像有许多话还未说尽,但读者却都已经体会到了“到底意难平”的无奈与悲哀。诗人对情感的表达与把握恰到好处,分寸拿捏游刃有余,具有极高的艺术性。

    快板段落的结束,紧接着,音乐转入一段较自由的长轮,乐曲在这里节奏突慢,音乐的情绪渐渐归于平静。乐曲在这个部分,强弱力度出现了多次变化,演奏时要控制好气息,注意不同乐句三连音之间的强弱对比。

    尾声的慢板乐段,主旋律线由大指挑四弦承担,左手按弦时要有力量,适当地揉弦使音乐更加富有感染力,一弦空弦的轮指声音要弱。乐曲的收尾处理得十分具有艺术性,结束音停留在相把位的两个泛音上,演奏时要注意气息,弹奏结束后不要急着收手,抬手后停留一会儿,给听众视觉和听觉上都带来意犹未尽、回味无穷之感。

    

    琵琶音乐在这两千多年的发展史中,与中国的文学作品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诗与乐的融合发展,更是达到了较高的水平。唐诗《琵琶行》是诗人白居易创作的长篇叙事诗,作品极具代表性,诗人成功地塑造了琵琶女的生动形象,抒发了“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的感慨。吴厚元先生阅读后对这首诗深有感触,在情感上与诗人、琵琶女产生共鸣,《诉—读唐诗〈琵琶行〉有感》由此而生。作者以“诉”作为主标题,乐曲紧扣主题,旋律具有极强的语言性与诉说性,同时饱含了琵琶女对自己坎坷人生的无奈倾诉。

    乐曲《诉—读唐诗〈琵琶行〉有感》将诗作的文字语言完美的转换为琵琶音乐的艺术语言,音乐形象生动鲜明,使我们更加深刻、直观地体验到琵琶音乐的艺术魅力,是跨越千年诗与乐的完美对接。作品创作已三十余年,至今仍然是极具艺术性、代表性的佳作。

    注释:

    [1]吳厚元.在冲击下奋进[J].人民音乐,1987(08):15.

    [2]章红艳.我弹《诉》[J].乐器,2004(03):62.

    [3]樊薇.琵琶名曲《诉——读唐诗<琵琶行>有感》[J].乐器,2003(09):38.

    [4]卢盈盈.20世纪20年代以来琵琶艺术发展与演奏技法的演变运用[D].福建师范大学,2007.

    [5]王晶.吴厚元及其琵琶作品《诉》的教学艺术研究[D].上海音乐学院,2010.[收稿日期]2020-06-17[作者简介]折钰桐(1997—),女,西北师范大学硕士研究生。(兰州730000)(责任编辑:崔晓光)邮寄地址:甘肃省兰州市安宁区培黎街道西北师范大学新校区4栋折钰桐电话:18216302990????????? 张震代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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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2/6 3:05: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