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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宁波茶港文化及对日交流
范文

    傅齐纨

    摘要:宁波是中日海上交通的重要港口,也是茶叶产地以及茶叶贸易集散地,更是日僧来华参访求学的“圣地”。唐代,伴随日本学问僧归国,日本掀起茶文化的第一次高峰,随后衰落;宋代,伴随日本僧人访学归国,日本掀起茶文化的第二次高峰,并逐渐形成日本茶道。这些僧人不仅经由宁波登岸或返程,更有在宁波参学、生活的经历。在中日茶文化的交流过程中,宁波一直是重要的节点城市,这也是宁波在“一带一路”倡议中的文化资源优势所在。

    关键词:宁波;港口;茶;佛教;日本

    一、港口之兴

    宁波地处宁绍平原,长江三角洲南隅,三面环海,自古以港兴城,春秋时称句章港,唐代称明州港,元代称庆元港,明代称为宁波港。河姆渡地区出土的船桨、陶舟表明,早在河姆渡時期,宁波先民就已进行水上活动。《史记》还曾记载过汉武帝时期句章港的军事行动。

    “海乡之民,以沧溟为蕾畲”(2)对沿海地区而言,往来海上本就是日常生活的一部分。尽管“海上丝绸之路”这一学术概念在19世纪才被法国汉学家沙畹(Edouard Chavannes)提出,但事实上中国沿海先民很早就开启了与域外的海路交流。比如中国民间流传的徐福东渡日本传说,以及日本《古事记》、《日本书纪》等记载的汉献帝后人东渡日本传说,都或多或少反映了中外海路交流之历史悠久。地理位置以及亚热带季风气候,使得宁波往来朝鲜、日本等地十分便利,《三国志·吴主传》就曾记载“会稽东县人海行,亦有遭风流移至直洲者”(4)直洲为徐福东渡所止之处,有学者认为亶洲就是日本岛。

    宁波世界港口地位,奠定于唐代,繁荣于宋代。一方面,伴随大运河的开凿,宁波成为大运河南端的终点。宁波城内交织的河网与内陆水系相连,使宁波拥有了富庶的江南经济腹地,并成为陆地贸易的出海通道。开元年间唐政府正式设立明州城,正是宁波地位提升的表现。同时,唐宋时期开展的它山堰、东钱湖等一些水利工程建设,大大促进了农业发展,为港口的运转提供了有效保障。特别是五代吴越国时期,钱缪奉行“保境安民”的策略,使两浙地区远离战火,经济持续发展。另一方面,7世纪初,日本推古天皇即位,圣德太子摄政,建立了遣使制度。遣使来华路线可以走北线或南线,北线是经朝鲜半岛由山东半岛登州、莱州一带登岸,南线则是由扬州、杭州、明州一带登岸。但7世纪中叶,新罗灭百济、高句丽,统一朝鲜半岛,日本使团来华的北线受到威胁,“新罗梗海道,更繇明、越州朝贡”,改走南线。北宋伐辽失败后,由于登州港离辽国境内的辽东半岛过近,高丽使团为避免“越海事宋”的麻烦,来华也改走南线,北线就此衰落。

    宋代以来,中外交流的主要路线也由陆路逐渐转向海路。西域作为欧亚通衢,在蒙元之前一度是中外经济、文化的交汇中心。但安史之乱后,河西走廊相继被吐蕃、契丹、西夏、女真、蒙古所占据,西北丝绸之路被阻断。南宋“背海立国”,重心移至东南,加之备边和战争的财政需要,政府鼓励海路贸易,对之实行“招诱奖进”。而在日本代表武士阶层利益的平清盛上台后,也一改藤原时期的锁国政策,积极推行对华贸易交流政策。这些都促成了宁波的海运繁荣。后来的郑和七下西洋则象征着海路交流的极盛。在宋代以来的海路兴起过程中,宁波不仅是浙东的文化商业中心之一,也不仅“是泉州和山东半岛之间整个沿海地区的集散点”,更是对外交流的中心之一,形成了“南则闽广,东则倭人,北则高句丽”的盛况。

    宋、元、明三代,宁波一直是对外贸易的法定港口。北宋淳化三年(992)移市舶司于明州,次年移回杭州,咸平二年(999)又于明州、杭州分置市舶司,中间由于对高丽政策的改变,有过短暂的停废。元丰三年(1080)神宗下诏“非明州市舶司而发过日本、高丽者,以违制论”,元丰八年(1085)又下诏“诸非杭、明、广州而辄发过南海商舶舡者,以违制论”,指定明州为对外贸易法定港口。南宋两浙路市舶机构时有废置,明州市舶机构却始终存在,直到元兵压境。蒙元在攻占临安后,重置庆元、泉州、广州市舶司。庆元市舶司虽经历过短暂的“例革”,但从至元六年(1277)到顺帝至正二十五年(1365),共存在了七十余年。明朝复在宁波、泉州、广州设立市舶司,规定“宁波通日本,泉州通琉球,广州通占城、暹罗、西洋诸国”。但出于海防需要,市舶司屡置屡罢。且与唐宋鼓励海外贸易、“收市舶之利而实国用”不同,明朝严禁民间自由贸易,只承认朝贡贸易,市舶司的功能不在盈利,而在于“四夷之安抚”。海禁的实施压制了民间贸易的需求,宁波海上走私盛行,成为倭寇攻击目标和非法贸易中心,逐渐衰落。

    宁波港除了贸易往来,还有人口的大量迁移。比如元灭宋后,曾于至元十八年(1281)从江浙和朝鲜两地同时出发,出征日本。战败后,日本处死了元军中的蒙古人、色目人、女真人、高丽人和北方汉人,将南方汉人俘虏为贱民。这些俘虏为日本带去了各种技术。又如明末,宁波百姓或者出于谋生,或者被倭寇所虏,东渡日本,并在日本当地形成了华人社区:“闻闽越三吴之人,住于倭岛者不知几千百家,与倭婚媾长子孙,名日唐市。”迁移人口也在客观上促进了中日文化交流。

    长三角的重要贸易港口,大体呈现出从唐代扬州、宋元宁波到近代上海的转移趋势,但每一港口在不同时期均在各自地域中扮演着重要角色,不曾有一港独尊的现象。宁波港兴于唐而盛于宋,而唐宋时期也是日本吸收中国文化的高峰时期,茶文化就是交流中的重要内容。

    二、茶饮之盛

    茶为“南方之嘉木”(《茶经》),茶饮亦兴于南方,“南人好饮之,北人初不多饮”,“茶非古也,源于江左,流于天下”。六朝有许多饮茶趣事,如吴主孙皓曾帮韦曜以茶代酒,刘琨曾写信向侄子求“真茶”,东晋桓温、陆纳皆用茶果待客以示清简㈤,而茶在北魏则地位不高,被称之为“酪奴”。但至唐代,茶饮已南北皆盛,“茶为食物,无异米盐”(《旧唐书-李珏传》)。陆羽《茶经》开风气之先,故彼时茶商将陆羽奉为茶神,并在茶灶边摆放茶神像。

    历史上,宁波既是茶叶贸易的集散地,也是绿茶的重要产区。宁波境内的四明山脉和天台山余脉,具有较好的茶叶生长环境,多有野生茶。河姆渡田螺山遗址中,就已出土过山茶属作物。唐代以来,在宁波的对外贸易中,茶叶是大宗商品。据《宋会要辑稿·食货二九》“产茶额”记载,南宋绍兴三十二年(1162),明州慈溪、定海、象山、昌国、奉化、鄞共产茶叶五十一万四百三十五斤,居两浙之首。宁波在宋末元初时,就已设立制茶局,监制贡茶,已有数百年的贡茶历史。

    宁波茶风之盛,与其文化传承是密不可分的。儒家常用茶之清苦来寓意廉洁清正,苏轼为茶虚构过一则《叶嘉传》,将茶喻为“正色苦谏,竭力许国”的“清白之士”。道教认为饮茶可轻身,有助于羽化登仙,传说中的丹丘子、黄山君都有饮茶的习惯。僧人遵循过午不食戒律,坐禅又要防止昏沉,于是常饮茶以益思。唐开元中,泰山灵岩寺降魔禅师大兴禅教,因禅修需“不寐”而准许学习者饮茶,于是“人自怀挟,到处煮饮”,以致“从此转相效仿,遂成习俗”。陆羽在寺院长大,其嗜茶恐也与自小耳濡目染的寺院禅茶有关。与陆羽同时代的百丈怀海和赵州从谂,皆将禅茶融入宗风。百丈为禅林立《百丈清规》,将饮茶列入禅修,制定了“汤茶礼”、“普茶”等种种仪轨。来人问法,百丈则有“吃茶”答语。赵州更是以“吃茶去”的公案闻名。余者如南泉普愿、沩山、香严、仰山、洞山、夹山等宗门巨匠,均留有与茶相关的公案。此外,与南方盛产茶叶形成对应,如钱穆所言,唐代禅宗祖师,“几乎十之八九是南方人”。江南风物与禅修习惯的相互影响,造就了寺院的茶风盛行,因而也有了名寺出名茶的说法。

    而宁波熏沐儒、道之风甚早,在汉末三国时已有经学大家虞翻讲学的记载。西部的四明山是道教的“第九洞天”,南部的天台山则是道教南宗发源地,均为茶叶产地。《神异记》记载过这样一则轶事:余姚人虞洪善于饮茶,一日入山采茶,遇到了仙人丹丘子,丹丘子希望虞洪用茶香来奠祀自己,故指点虞洪采得仙茗。这也是今日余姚仙茗的文化渊源。

    宁波历史上崇佛之风更盛。唐末五代以来,吴越钱氏治下的两浙地区富庶安定,寺院林立,诸宗并兴。“五代以后,台宗衰于台而盛于明”,四明知礼让明州成为天台宗“山家派”重镇,当时的延庆寺、保国寺、天封寺都是著名天台寺院。宋代以来,禅宗兴盛,奉化雪窦寺为云门宗中兴之地、临济宗重镇,阿育王寺為临济宗重镇,天童寺为曹洞宗重镇。在这些寺院中,已形成完整的寺院茶礼。同时,这些寺院也是唐宋之际日本僧人来华求学、拜谒的道场。

    总之,唐宋之际,无论是世俗生活还是寺院生活,茶都成为不可或缺之物。如此氛围下,茶与港的汇聚,使宁波成为茶文化传播的重要节点城市。宁波又是学问僧来华求学以及中国僧人东渡弘法的重要港口,被日本佛教视为“圣地”。入唐八家中的最澄、常晓、圆行、圆仁、慧运、圆珍、宗睿都到过明州,茶文化也随佛教东传而传至日本。以下我们将看到,与日本茶道密切相关的人物,多半有过停留宁波(明州)的经历,并分别在唐、宋掀起两次高峰。

    三、禅茶东传

    日本茶道源于中国,抹茶这一饮茶方式就仍保留有唐宋遗风。今日中国普遍的散茶冲泡这一饮用方式,实则是元代以来流行的饮茶方式。在中国历史上,饮茶的方式大致可分为三个阶段,“第一阶段是西汉至六朝的粥茶法,第二阶段是唐至元代前期的末茶法,第三阶段是元代后期以来的散茶法”。无论是唐代的“煎茶”,还是宋代的“点茶”,都是以茶饼研磨成末为基础的。宋代流行斗茶,尤其讲究茶末的细腻,文人笔下的“飞雪轻”、“瑟瑟尘”都是用来形容茶末之细的。

    茶文化的东传,则是以佛教为主要载体的。朝鲜吃茶是随佛教传人而普及,在《宣和奉使高丽图经》中有关于茶文化的记载:但十四世纪后由于佛教被镇压,吃茶之风也一同衰退。日本在佛教传人以前,流行神道信仰,在仪轨活动中以酒为主,并不使用茶:佛教传人后,逐渐形成日本茶道,有了“禅茶一味”的主张,《山上宗二记》就认为茶道源于禅宗,《南方录》也提出草庵茶道以领悟佛法为第一要事。

    早在奈良时代,茶已传入日本,但专供药用。平安朝初期,伴随着留唐学生以及僧人的归国,贵族与僧侣中掀起饮茶之风。当时留唐的学生,完全按照唐代的习俗生活,甚至连姓名也改成唐式的。他们归国后,带回了许多唐朝的饮食风俗,包括饮茶。嵯峨天皇喜爱饮茶,其在位的弘仁年间(801-824),形成了“弘仁茶风”。从明州归国的最澄、空海、永忠都是这一风气的有力推动者。嵯峨天皇还有与最澄、空海往来的茶诗,如《答澄公奉献诗》、《与海公饮茶送归山》等。

    最澄于唐德宗贞元二十年(804,桓武天皇延历廿三年),搭载桓武朝第十八次遣唐使团第二舶,从明州入唐,赴天台禅林寺随道邃学习天台宗,又赴越州龙兴寺随晓学习真言宗。次年(805),最澄由明州归国,在比睿山大兴天台教义,嵯峨天皇敕额“延历寺”,清和天皇追谥“传教大师”。比睿山至今还保留有由明州刺史孙阶颁发、台州刺史陆淳签批的通关文牒《传教大师入唐牒》(《明州牒》)。最澄从台州返回明州时值“三月初吉”,正是新茶采摘之时,台州司马吴凯“酌新茗以饯行”。最澄带回了茶籽,种植于比睿山。尽管《日吉社神道秘密记》所言最澄首次传人茶籽的说法或许并不可信,但最澄促进了“弘仁茶风”是无疑的。

    与最澄同时入唐的,还有空海。空海搭载的是遣唐使团第一舶,漂流至福州登岸,赴长安学密。唐宪宗元和元年(806,平城天皇大同元年),空海从明州回国,创立真言宗,谥号弘法大师。空海带回天台茶籽,献予嵯峨天皇,并种植于奈良佛隆寺,同时还带回了茶器和制茶工艺,佛隆寺遂成为太和茶发祥地。

    同最澄一起回国的,则有入唐求法多年的永忠。永忠早于最澄入唐,在长安生活了二十余年,早已深染唐代茶风。弘仁六年(815,唐永和十年)夏四月癸卯,嵯峨天皇巡幸近江,过梵释寺,大僧都永忠煎茶进献。是年六月,嵯峨天皇下旨,在畿内、近江、丹波、播磨等地种植茶叶,进贡朝廷。自此,饮茶之风在日本宫中蔓延。

    但嵯峨天皇之后,饮茶之风逐渐衰落。直至被誉为日本“茶祖”的荣西入宋,又重新掀起了饮茶之风。“茶兴于唐而盛于宋”,宋代中国饮茶之风更盛,在日本僧人成寻的《参天台五台山记》中,就记载了宋神宗时代浙江寺院内遍行的“吃茶”、“点茶”、“以茶供养罗汉”以及“茶树成林”等风俗。

    明庵荣西于南宋孝宗乾道四年(1168,仁安三年)和淳熙十四年(1187,文治三年)两度入宋,先后在阿育王寺、天台山万年寺、天童寺等地学习,继承了临济法脉。归国后,又派人从日本运来木材助建天童寺千佛阁。荣西带回了茶种,种于筑前背振山。娒尾山高山寺明惠上人高辨向荣西问禅时,荣西赠予其茶种,高辨种植于娒尾山。荣西还根据宋医口传,以及《太平御览》等所载相关内容,写成《吃茶养生记》一书,提倡饮茶养生,认为五脏以心脏为主,而吃茶是养心之妙方,书中还介绍了当时中国流行的茶叶加工和饮用方法。

    荣西再传弟子希玄道元,于南宋嘉定十六年(1223,贞应二年)从明州入宋,道元师从天童寺长翁如净,继承了曹洞宗法脉。道元归国后,得到波多野义重等人的支持,于越前建大佛寺,尊天童寺为祖庭,禅林轨制一依天童。据《百丈清规》制定《永平清规》,进一步推广寺院茶礼。

    荣西法孙圆尔辨圆,于理宗瑞平二年(1235,四条天黄嘉祯元年)入宋,访天童、净慈、灵隐,回国后带回茶种,种植于静冈。还带回《禅苑清规》一书,并以此为蓝本制定《东福寺清规》,规定寺院茶礼。

    日本茶道的另一个重要人物是南浦绍明。南浦绍明于南宋开庆元年(1259)入宋,问学于曾任天童寺方丈的余杭径山寺虚堂智愚(明州鄞县横溪人)。回国时,虚堂智愚赠予其茶典及茶台子等器具。南浦绍明带回了茶种、制茶技术和茶礼。而虚堂智愚的墨迹,在日本茶道界也备受尊崇。

    南浦绍明的弟子宗峰妙超为大德寺开山,而今大德寺所藏的南宋明州《五百罗汉图》,正是宋代宁波与日本禅茶文化交流的见证。据画上泥金铭文可知,此图作者为明州城内车桥街的画师周季常、林庭珪,是应东钱湖惠安院义绍之请而作。惠安院原名罗汉院,传说唐代青山顶曾有十六羅汉显现,因而具有罗汉信仰。义绍为惠安院僧人,经过十年的化缘(1178-1188),最终得以完成此图。此图最初被供奉于惠安院内,后因日本僧人来天童禅寺求法感动了义绍,义绍将此图赠予了日僧,后辗转入藏京都大德寺。在中日文化交流史上,“明州佛画”是一大流行品类,日本寺院经常向职业画师订购此类作品。当时宁波车轿街一带与市舶司相去不远,画师云集,他们将当时的风土人情入画,成为后世探寻历史生活细节的重要佐证。《五百罗汉图》中有四幅,分别为“罗汉会”、“浴室”、“备茶”、“吃茶”,就生动地描绘了当时的寺院茶礼。

    镰仓时代,日本禅宗盛极一时,还效仿中国形成了“五山十刹”体系。日本也邀请中国僧人赴日,如兰溪道隆、无学祖元等,他们将中国的茶文化进一步推广到日本。比如僧堂要张挂径山祖师无准师范、虚堂智愚的书法墨迹等。南北朝时代,饮茶之风已从禅林推广到全国,并形成了唐式茶会。关于唐式茶会的记载,见诸《群书类从》之《吃茶往来》、《续群书类从》之《禅林小歌》等。根据记载,茶会的点心、布置、建筑等皆为中式,比如悬挂的佛像多为牧溪、吴道子、思恭等所画,山水人物花鸟则多为米芾、陆青、苏轼、韩干、张僧繇、胡直夫等人作品,茶叶也多用中国名茶,茶点包括馒头等中式点心。在茶文化追求“唐物”的风气下,从镰仓时代到室町时代后期,濑户窑还大量模仿中国烧造天目茶碗、茶叶罐等器物。

    随后经历了足利义满“北山文化”时期的奢靡斗茶、足利义“东山文化”时期的书院茶,直到桃山时代出现集大成者千利休,主张舍弃一切多余,回归禅宗精神,更留下“吾这宝剑,祖佛共杀”之语。由此也正式形成了以崇尚质朴自然、“和敬清寂”、“一期一会”等为要旨的日本茶道,以及“佗寂”美学。而圆悟克勤、虎丘绍隆、应庵昙华、密庵咸杰、松源崇岳、运庵普岩、虚堂智愚、南浦昭明、宗峰妙超、彻翁义亨、言外宗忠、华叟宗昙、一休宗纯、村田珠光这一禅宗东传法脉,与日本主流茶道的发展脉络多有重合。

    四、当代发展

    海上丝路的经贸、文化交流,使宁波成为当之无愧的“国际港口名城”、“东方文明之都”,是“一带一路”上的“活化石”。已有学者提出“甬为茶港”,与“杭为茶都”相对应,两者珠联璧合,交相辉映。当代宁波舟山港仍为中国茶叶出口主要港口,2017年宁波舟山港成为全球首个年货物吞吐量超10亿吨的世界大港,在“一带一路”中继续扮演着重要角色。

    “一带一路”倡议需处理好日本因素。人文交流是增强沿线国家和地区对“一带一路”战略认同的重要方式,是将我国发展优势和综合实力转化为话语优势的重要途径,是为“一带一路”建设注入旺盛持久生命力的重要保障。随着中日围绕“一带一路”的合作对接逐渐升温,宁波的茶港文化是一项不可多得的战略资源。宁波不仅具有区位优势,是对东亚尤其是日、韩的核心枢纽和黄金水道,更具有文化优势,被日本称为“圣地”。而许多国外友人也对中国的茶文化兴趣浓厚,宁波茶港文化无疑是推动“一带一路”建设有效媒介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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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2/11 0:02: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