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标题 | 由“马航失联事件”看突发事件中的失实报道 |
| 范文 | 靖鸣+潘智琦 【摘要】“马航失联事件”发生后，新闻成为受众关注事件发展的主要信息来源。笔者发现，与“马航失联事件”相关的新闻中存在部分失实报道，而造成报道失实的主要原因是媒体的被动失实和技术性失实。被动失实主要源于马来西亚方面刻意隐瞒重要信息。“马航失联事件”失实报道的教训是媒体及其从业者要维护新闻真实性，避免失实报道的产生，最大限度地降低失实报道的负面效果，必须认识到：质疑精神是新闻从业者应具备的基本素养；媒体应该吸纳相关专业领域人才从事报道，以确保报道客观、真实、专业；媒体必须完善并落实失实报道的及时更正制度。 【关键词】“马航失联事件”；技术性失实；被动失实；更正制度 2014年3月8日，北京时间零时42分，马来西亚航空公司一架波音777型客机执行从马来西亚吉隆坡飞往北京（MH370）的航班任务，机上共搭乘239人，其中包括154名中国乘客，后飞机与地面失去联系。北京时间3月24日22时，在飞机失联17天后，马来西亚总理纳吉布公布了“飞机已坠毁于南印度洋，机上乘客无生还可能”的消息。 “马航失联事件”发生后，我国媒体第一时间赶往北京家属安置点和吉隆坡展开了新闻报道。飞机失联后，面对“马航失联事件”真相的未知性和复杂性以及马来西亚官方新闻发布不力的情况，媒体报道要满足受众的期待难度巨大。于是，某些媒体为了在此事件中占据新闻制高点，抢占新闻时效性，对部分新闻未加证实就提前发布。这些抢先发布的新闻中部分已被证实为失实报道。此外，由于受众信息来源的局限性以及辨析信息真伪能力的有限性，许多失实报道被广泛传播，新闻的真实性受到严重威胁。 笔者在我国媒体发布的新闻报道中发现，个别媒体官方网站以及微博等新媒体成为失实报道产生和传播的主要平台。依据《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显示，截至2013年12月，中国网民规模达6.18亿，互联网普及率为45.8%。[1]换言之，目前新媒体的影响力不亚于传统媒体。新媒体时代的来临，在使新闻时效性较传统媒体时代得到更充分满足的同时，由于其缺乏系统的把关机制及从业者职业素养的参差不齐，新闻真实性无法从根源上得到保证，这对受众获取真实信息产生了较大影响。 一、“马航失联事件”的失实报道主要由被动失实和技术性失实导致 新闻的真与假只有一个标准：是否符合客观实在。[2]即不符合客观实在的新闻均为失实报道。对于失实报道，笔者依据其失实原因的不同，将其分为蓄意失实、技术性失实和被动失实。① （一）微博成为蓄意失实报道的温床 所谓蓄意失实，即报道者为了自身的利益而虚构情节，杜撰新闻。这类假新闻通过各种途径，变化各种手法，移形变态，扰乱视听。[3] “马航失联事件”发生后，引起国内外高度关注。飞机上154名中国乘客的安危更是牵动着每一位中国人的心。在飞机失联后，基于受众对于飞机平安降落的这一心理诉求，有些谣言发布者在微博上假冒外国媒体称“失联飞机迫降在海面上”，同时配发了2009年迫降纽约哈德逊河的飞机照片。此外，“搜救部队记者笑容面对镜头”的微博，移花接木地使用了一张一位女记者多年前的获奖照片来混淆事实[4]；借“时空隧道之谜”，表示马航MH370已经进入时空隧道[5]等蓄意失实报道都在微博上被网友大量转发、评论。 为何微博成为“马航失联事件”中蓄意失实报道的温床？笔者认为主要原因在于微博的低门槛、传播范围广以及把关机制不完善。成为微博用户，只需一台能够介入互联网的电脑或手机，加上掌握电脑或手机的简单操作即可，具备这两种条件的人几乎都能在微博上进行言论传播，人人都能成为发声筒、“公民记者”。同时，低门槛的特征导致微博用户的广泛性微博上言论的真实性无法得到保证。此外，微博用户数量巨大，对于微博方来说，对每一个用户的每一条言论进行把关具有相当大的难度；对造谣者而言，失实信息可借助微博实现最大范围的传播，获得其所需要的传播效果。 虽然在此次“马航失联事件”中，绝大部分蓄意失实报道都寄予了造谣者良好的祝愿，但必须认识到，在任何情况下，任何违背事实的新闻报道都是不被允许的，真实性是新闻的第一准则。 （二）有关国家刻意隐瞒信息成为被动失实报道产生的罪魁祸首 3月13日，马来西亚军方传出消息：失联的马航MH370班机，最后出现在马来西亚军方雷达上的位置，在向西偏离原定航线数百公里的马六甲海峡西部，而且从雷达屏幕上消失的时间不是凌晨1点30分，而是2点40分。同月17日，在马航MH370失联的第10天，马来西亚国防部长兼代理交通部长希沙姆丁首次承认，马方确实隐瞒了部分信息。[6] 马来西亚方面作为此次“马航失联事件”的主要信源，掌握着该事件的第一手资料。各媒体的作用，很大程度上是依据马方发布的公告或新闻发布会公布的最新内容，开展连续报道。令人失望的是，马方的刻意隐瞒，造成信源失实，在宣告各国前期搜救工作无效的同时，导致各国媒体被动做出了许多失实报道，误导受众。 被动失实报道，从报道的表象而言，符合新闻真实性的要求，但论其新闻的本质真实性，则完全不相符。在此类被动失实报道中，信源方的刻意隐瞒负有主要责任，但作为媒体，在其中也有失职嫌疑。3月12日，《华尔街日报》从美方调查组处获悉，引擎数据显示马航飞机“可能在失联后继续飞行4小时”。13日，CNN从国际海事卫星组织Inmarsat处了解到，失联飞机可能最后驶向了孟加拉湾或印度洋某处。14日，路透社从军方获得消息称，飞机失联后做过几次重大的高度变更，并人为改变方向飞往印度安达曼群岛。外国媒体对于这三个关键信息的及时披露，让整个事件峰回路转，促使马来西亚政府在15日召开了发布会，总理纳吉布称，飞机被人为更改航线，正重新调查机组人员和乘客；飞机最后一次与卫星联系是北京时间3月8日8时11分；对于是否存在劫机的可能性，马方仍旧在继续调查。 从外国媒体对于“马航失联事件”做出的努力以及收获的成效来看，即使被动失实的报道，在媒体的质疑和不断发现、挖掘下，也能最终将信源营造的假象打破，恢复新闻的本质真实。 （三）媒体自身的技术性失误频发导致新闻失实 技术性失实报道，主要是指虽然报道者没有故意弄虚作假的利益追求与主观动机，但是由于没有按照编辑规则进行核实或采访不深入，造成了新闻的不真实。[3] 以3月8日马航MH370失联首日为例，由于信息混乱以及媒体一谓追求新闻时效性，结果造成5例较为严重的技术性失实报道。 第1例：新华网：“越南媒体8日报道说，越南搜救人员当天在越南南部金瓯省西南120海里处发现马来西亚航空公司吉隆坡至北京航班失联客机信号。”事实是，越南媒体所报道的信号发现位置是飞机失去联络前的最后位置，而不是失联飞机被发现的位置。 第2例：“人民日报”官方微博消息：“越南海军第五军区政治处主任窦凯还大校称，飞机坠落在坚将省土珠岛153海里处，是越南马来领海交界处。越南救援队已出发。”事实是，据路透社报道，越南海军上将Ngo〓Van〓Phat否认了此前越南媒体关于其说过‘飞机已经坠毁的消息。 第3例：人民网：“#马来西亚航班事故#波音中国总裁马爱仑@小马哥爱747称飞机已经找到，波音技术团队正前往协助调查。”事实上，据财经网消息，波音中国总裁称“飞机已找到”消息有误，搜寻仍在进行。 第4例：央视新闻官方微博消息：“今天上午，交通部南海救助局两艘搜救船分别于10点49分、11点30分从西沙、海口两地出发，前往中国南海海域开展失联客机搜救工作。”事实是，此说法为误解。当时为搜救船从岸边往锚地去，并非前往搜救。 第5例：凤凰网：“据CNN报道，马航MH370航班已确定在越南胡志明市以北100公里境内坠落。”事实是，经核实，CNN网站没有相关报道。[7] 分析这5例技术性失实报道可知，在此次事件中，导致技术性失实的原因主要有两个：一是媒体在发布新闻前，未核实、确认相关信息；二是国与国之间语言、文化、新闻背景的差异，导致报道在被翻译和解读的过程中出现差错。其中原因一为主要原因，后4例失实报道均为此原因导致。 技术性失实报道的产生，其责任主要在于媒体。若媒体在获得消息的第一时间，能主动获取相关部门的核实、确认，即使新闻时效性方面受到些许影响，但能确定的是，新闻的真实性将得到最大限度的保障。 与造谣者蓄意失实相同，笔者未在主流传统媒体上发现技术性失实报道，此类失实报道主要存在于一些主流媒体的官方网站及微博等新媒体上。众所周知，时效性是新媒体威胁传统媒体的主要原因之一。传统媒体，尤其是报纸，特定时间发行以及生产新闻周期较长的特征，使其在新媒体时代时效性方面丧失了竞争力。新媒体新闻的发布，为保证其对传统媒体的优势，往往追求时效性与轰动效应，这样的盲目追求极易导致技术性失实的发生。此外，新媒体从业人员职业素养的参差，对失实报道的把关、核实与传统媒体相比存在一定的差距。需要指出的是，新媒体平台上刊登的新闻也是新闻，对新闻真实性的要求丝毫不能降低。 二、“马航失联事件”失实报道的教训与启示 不管是蓄意失实、被动失实还是技术性失实，都在不同程度上违背了新闻真实性原则。作为新闻从业者，有必要维护新闻的真实性，避免失实报道。尤其在新媒体时代，新闻时效性日趋重要，这对媒体及其从业者的素质提出了更为严苛的要求。针对“马航失联事件”中我国媒体存在的失实报道（主要为被动失实和技术性失实报道），以及外国媒体在挖掘真实新闻、打破被动失实报道上的出色表现，笔者认为我国媒体及其从业者必须从以下三个方面予以重视，从根源上避免失实报道或最大限度地降低失实报道的消极影响。 （一）质疑精神是新闻从业者应该具备的基本职业素养 新闻从业者容易犯的一种错误是轻信，新闻从业者在报道时应多疑并学会质疑，质疑精神是新闻从业者应该具备的基本职业素养。民国初年著名记者黄远生认为记者要有“四能”，即“脑筋能想，腿脚能奔走，耳能听，手能写”。邵飘萍要求记者“口齿捷、主意捷、手段捷、行动捷”。从目前新闻从业者所受教育及先进技术的配套情况来看，以上这些要求，除“脑筋能想、主意捷”的达成有一定难度外，其余要求一般从业者都能达到。而“多疑”“质疑”就属于“脑筋能想、主意捷”的范畴。 “马航失联事件”发生后，我国媒体第一时间赶到现场对家属及救援情况进行了采访报道，但之后对于失联飞机新闻的挖掘却未有建树。《东方早报》的评论员评论说：“当外国媒体在质疑马来西亚政府掩盖事件真相时，中国媒体却在批评马来西亚航空公司总是延迟发布会召开时间；当外国媒体邀请专家分析飞机发动机运转时间以推算飞行距离时，中国媒体却在邀请专家介绍普通乘客在乘坐飞机过程中的安全注意事项……”[8]在外国媒体的质疑下，外媒基本垄断了关键信息发布权，并对马来西亚形成倒逼反证，拼凑出了相对完整的信息流，促使马来西亚政府召开了新闻发布会，承认失联飞机被劫持的可能性，让事件重新回到了正确的解决路径。 虽然某些客观性因素（如目前世界民航核心技术都在欧美，外媒可从波音和罗罗公司处获得关键数据信息；美国军方、情报机构以及失联事件调查组对于“马航失联事件”的介入等）使外国媒体在质疑“马航失联”真相时具备优势，但从主观角度而言，我国新闻从业者在事件发展初期并未提出任何质疑，主要奔波于新闻发布会和家属安置点，选择信任马方提供的所有信息。 “马航失联事件”给我国新闻从业者敲响了警钟。由于我国教育及文化的原因，使新闻从业者往往迷信权威，对于官方或权威部门发布的公告或信息选择信任，而不用审视的、批判的眼光和精神看待所谓的权威信息，这直接导致一旦相关部门隐瞒重要事实时，媒体将传播被动失实报道，成为阻碍事实真相揭露的“帮凶”。这一事件提醒广大新闻从业者，质疑精神应为其职业素养之一，这有助于在众多纷杂的信息中发现新闻或识破事情的假象，避免被动失实报道的产生，最大程度地还原新闻的本质真实。 （二）媒体应该吸纳相关专业领域人才从事报道，确保报道客观、真实、专业 在“马航失联事件”发生后，凤凰卫视主持人杨舒发微博称，“今偶然发现这次CNN负责马航报道的记者，有专门跟空难和航空新闻十多年的（这不意外），还有自己是飞行爱好者考了执照、飞过波音777模拟机的，还有一个记者以前就是美联航的飞行员……负责点评的嘉宾要么是有空难调查经验的前美国交通部、民航局官员、资深飞行教练……团队专业强大啊”[9]。反观我国的新闻界，具备航空知识同时兼备飞行专业实践技能的从业者可谓凤毛麟角，甚至不存在。 我国新闻界对于新闻从业者知识储备水平的要求一般是要“杂”，要有广博的知识储备，包括古今中外、天文地理、自然科学、人文科学以及风土人情、民俗等，以适应不同的采访对象和采访环境。但是在新闻竞争日益激烈的背景下，应该特别强调新闻从业者的知识在“杂”的基础上要“专”，甚至达到专家的水平。要求每一位记者对某一至两个专业领域有深度了解，保证在相关领域能够采访到或写出有质量的新闻事件与稿件。 既要“杂”，又要“专”，成为当今新闻从业者的重要职业素养之一。但“专”可分为不同程度和等级，正如专科生、本科生、研究生、博士生在相同专业的知识储备上有较大区别。媒体从业者达到何种程度可以被认为是“专”？美国《纽约时报》曾有位总编叫卡尔·范·安德，他以其对数学、化学、物理学的造诣开创了美国的科技报道。1919年，爱因斯坦的相对论问世，被人称为“只有他和上帝”才能领悟的天书。但安德却以丰富的学识在《纽约时报》上发表许多文章介绍相对论，使得该理论在美国获得较高的知名度。安德的知识程度可谓“专”，这毋庸置疑。笔者认为，在面对突发重大事件时，例如空难、地震、战争等，在相关领域必须具备能够与安德专业水平媲美的记者，数量不在多，每一领域有一到两名记者足矣，最大限度地保证新闻真实性，给受众提供有深度的报道。 目前，新闻媒体偏爱复合型人才，许多高校也抓住这一契机，实行“新闻2+2”的学习模式，即学生在大学四年中，前两年选修新闻以外的专业，如英文、法律等，后两年再进入新闻学专业学习。高校的这一转变，一定程度上满足了当今媒体对从业者的要求。两年的学习生涯，要培养出一位专业的复合型人才，笔者认为难度较大。如要迅速解决目前新闻界缺乏专业性人才的问题，尤其在高尖端领域，媒体目前急需做的是直接吸纳相关领域人才。 （三）媒体必须完善并落实失实报道的及时更正制度 新闻必须真实，这是新闻工作的基本原则和生命。有了不真实的报道，即使是部分不真实的，报纸也要作更正，对人民负责。[10]当媒体出现失实报道后，有责任立即更正。从此次事件中涉及的失实报道来看，相关媒体都在第一时间更正了技术性失实报道，恢复了新闻的真实性。在被动失实新闻方面，当马方隐瞒的相关信息被外国媒体揭露后，我国媒体除报道事件的最新进展外，未对此前航班失联后的相关被动失实报道作出更正与说明，还原整个事件的真实面貌。虽然媒体未涉及蓄意失实，但作为公众的主要信息源，媒体有义务指出蓄意失实报道的虚假性，并对其作出澄清或更正。 2011年新闻出版总署印发《关于严防虚假新闻报道的若干规定》，要求新闻机构建立健全内部防范虚假新闻的管理制度、纠错和更正制度，完善虚假失实报道的责任追究制度。但目前，新闻界的更正制度未形成明确的成文规定。换言之，是否及时更正失实新闻，取决于各媒体及从业者的自觉程度。这就要求新闻界应尽早出台统一、详细的更正制度，以约束媒体的失实报道。 该制度的出台，可以借鉴外国新闻界的两点做法：一是只要新闻确属失实，就立即更正，不得以各种借口搪塞。更正发表的期限越迅速越好。以收到更正文字之日起，罗马尼亚为15天，埃及为3天，泰国则为即日。二是平等、公正。更正文字在标题、版面、字号、篇幅、读者群人数等方面，要与原始失实文章大体相当，不能把更正文字故意放在某个角落，从而起不到更正的效果。如塞内加尔新闻法要求刊登在同一位置上，波兰新闻法要求用醒目标题。[11] 三、结语 “马航失联事件”的突发性未能使媒体慎重对待新闻发布，使失实报道产生。这其中部分原因是由于好事之徒造谣，部分原因是有关国家故意隐瞒重要事实造成的被动失实，其他则为媒体自身的技术性原因导致。被动失实和技术性失实成为此次事件中我国媒体失实报道的主要构成。而新媒体成为失实报道产生和传播的主要平台。新媒体时代的来临，在为受众获取新闻的时效性提供最大程度保障的同时，忽略了对相关信息的核实、确认工作，导致失实报道频发。 不管是蓄意失实、被动失实还是技术性失实，新闻载体为新媒体平台还是传统媒体平台，失实报道对于媒体公信力的伤害程度不言而喻。我国媒体若想维持或提升自身的公信力，避免失实报道，维护新闻真实性是其首要任务。台湾新闻学者李瞻教授认为，世界上具有最高可信度的报纸是英国的《泰晤士报》（The〓Times）、法国的《世界报》（Le〓Monde）、美国的《纽约时报》（The〓New〓York〓Times）与日本的《朝日新闻》（Asahi〓Shimbun）等；可信度较高的电视公司有英国的BBC、德国的ARD和日本的NHK等。他呼吁中国的媒体进行改革，力争成为世界上有信誉的媒体。笔者希望，在不久的将来，在我国媒体及其从业者为新闻真实性做出最大努力后，中国也能有一份报纸或一家电视台登上世界最高可信度媒体的榜单。[12] 注 释： ①高钢教授在《捍卫新闻真实》一文中，将新闻失实分为两种类型：蓄意失实和技术性失实。鉴于“马航失联事件”的特殊性以及前者分类的不全面性，故添加一“被动失实”类型。李良荣教授在《新闻学概论》一书中，将新闻失实分为故意性失实（这与蓄意失实相同）和非故意性失实，对于非故意性失实的解释如下：在采写编新闻过程中，作者并没有觉察到自己报道的事实与实际情况不符。后一分类虽涉及全面，但不具有针对性，故最终笔者自作主张将新闻失实分为蓄意失实、技术性失实和被动失实，认为这一分类在此事件中更能说明问题。 参考文献： [1]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CNNIC）.第33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EB/OL]. [2]李良荣.新闻学概论（第三版）[M].复旦大学出版社，2008：243. [3]高钢.捍卫新闻真实[J].国际新闻界，2006（1）：11. [4]人民网.“马航事件”国内媒体的报道问题出在哪[EB/OL].http：//www.donews.com/media/201403/2727189.shtm. [5]美联航914航班1955年从纽约飞往佛罗里达，中途失联，35年后却出现在委内瑞拉，乘客全部生还。2012年果壳网就对这则“时空隧道”假新闻进行了辟谣，指出在英文文献中检索不出相关的任何记载，认为这“只是中国作者笔下编造的一个故事”. [6]张源.马方承认隐瞒部分信息[N].新闻晨报，2014-03-18，A18. [7]马航MH370失联事件盘点各家媒体“乌龙报道”[EB/OL].贵阳网，2014-03-08.http：//www.gywb.cn/content/2014-03/08/content_4548 96_all.htm. [8]李伟.东方早报[N].2014-03-18，A04. [9]http：//weibo.com/1671203363/ABrodv0PM. [10]新闻必须完全真实——陆定一同志对本刊记者的谈话[J].新闻战线，1982（12）. [11]胡正强.新闻传播中的更正与更正制度[J].新闻爱好者，2002（4）. [12]李瞻.代序：大会发言[C].数位传播语境下两岸三地新闻文化探讨文选集.香港珠海学院，2009. （靖鸣为南京师范大学媒介发展与危机管理研究所所长、教授、博士生导师；潘智琦为南京师范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硕士生） 编校：郑 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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