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新田园主义建筑哲学助力乡村振兴 |
范文 | 林楠 看点 PASTORAL COMPLEX——田园综合体 LIMIT——度 NEW FARMER——新农人 2012年田园东方的创始人张诚写了一篇题为《田园综合体的模式探索》的论文,提出“田园综合体”的概念。2017年,“田园综合体”概念被写入中央一号文件,在全国进行推广。 “田园主义”一词源自古希腊的一个山区,那里的居民生活在一种与地球及其生物和平相处的,就像在伊甸园一样的纯洁状态里。这是一种与自然亲密相处的简朴的乡村生活理想,正如诗人陶渊明的“采菊东南下,悠然见南山”。在快速的城市化进程中,这种景象已经越来越少见。 2012年田园东方的创始人张诚写了一篇题为《田园综合体的模式探索》的论文,提出“田园综合体”的概念。之后他与建筑师邹迎唏历经四年孤独而曲折的实践打造了中国第一个田园综合体样板项目“无锡田园东方”。2017年,他们的努力到得了印证,“田园综合体”概念被写入中央一号文件,在全国进行推广。 当城市的过度开发进入了瓶颈期,局部的更新也很难取得进展之时,一双利益之手又慢慢伸向了乡村,一片广袤而未被开发之地。我们不愿看到第二次圈地运动,这会造成土地飙升、无序建设、农民流离失所。乡村将再一次上演城市的颠覆之路。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建筑师也是一个规划者。一个有责任心和使命感的建筑师更会在长久发展的思考下,为区域建设出谋划策。他的成就不仅仅是盖一座房子,而是用职业的素养和敬业的操守,影响更多需要帮助的人。时代需要这样的建筑师,也需要这样的思考者,跨越职业范畴,为人类发展这个更高的层面去做一些实践和坚守。 袈蓝建筑设计事务所创始人兼主持建筑师、新田园主义实践者聚落袈蓝公社创办人邹迎晞,对于设计本身始终保有高度的热情与责任感,在设计研究中,热衷于探究建筑与人与周边环境的互动关系,近年来更以中国城乡一体化建设和文化旅游项目为主要创作方向,不仅关注建筑设计与城乡生活的关系,更涉及用文化带入消弭城乡思维鸿沟。在设计呈现上看重创意的思想意涵与功能价值,追求作品的可持续发展和存在使命。他坚信建筑的未来只有两个结果,被保留和被炸掉,好的设计会在时间的推移中始终具有存在的价值,而最终成为建筑遗产,袈蓝建筑的团队要始终以此为目标。 设计/邹迎晞 《设计》:做一个建筑项目需要平衡的事情很多,您如何处理? 邹迎唏:建筑师的工作就一个字——“度”。建筑师很难当的原因不只是因为技术问题,还有甲方业主的需求,商务、运营方面的需求。服务的人群很多,原住民、访客、短暂使用的人,他们都会对这个建筑产生需求。哪一个环节都可能会成为很棘手的点。要学会一种智慧,在各方面的平衡中找到一个度。从做方案的时候开始,一直到施工完成,投入使用以后产生的调整,所有的思维都在“度”的把握上。 《设计》:如何看待建筑与室内的关系? 邹迎唏:我的建筑观,建筑、室内、环境是一体的,是一个通和融的过程。一个好的建筑应该是整体思考,尤其是中国的建筑。现在中国的建筑往往会被符号淹没,一个一个拼凑。但事实是,中国人的房子从园林开始始终就是内外一致的。比如园林里开窗的方式,开洞的方式,都是一个摄取室外环境到室内,或者把光线引到室内的手法。当人从外往里看的时候,或者从里往外看的时候,墙其实是很有意思的,不一定承重,而是一个很好的媒介,让空间更丰富,然后赋予情感。建筑是造景的道具,景观是建筑的延伸。建筑在一个媒介的基础上去阐述空间,环境和建筑本身和室内之间是一个连贯的体系,房子只是室内和环境之间的一个过渡。 《设计》:您擅长或者喜欢运用哪些元素? 邹迎唏:当我有自己的创作哲学的时候,这些都是手段而已,主要是对空间的理解。和作曲一样,七个音符都是可以用的。最主要的是你想表达什么?任何一种材料都可以表达,选择什么是最便捷的材料?你想表达什么就用相应的词汇,跟写文章说话一样。建筑不是一个形式的东西,它要表达的是一种带思想的功能。建筑只有两个结果,一个是炸了,一个是保护起来。我们要做的是那种要保护起来的,那我们就是在做建筑遗产。一旦把自己的使命放在做一个让人舍不得炸的房子上,就要让它有思想、有生命,善用材料和空间跟周围的环境对话,跟室内的人对话,跟使用者对话。 《设计》:如何构建一个充满思想的空间? 邹迎唏:这是后人对你作品的取舍,不是你自己能决定的。我只是想让它尽量有生命就可以。这个地方本身有自己的纹脉肌理,有跟别的建筑的组群关系,有特别的人。他们都是决定建筑思考的主要关系。要去挖掘,跟自己对话,什么是这个地方最重要的东西。不是说什么是我想要的,坚持表达一种我认为对的事情。人都在变化和进步,看问题不能看眼前。应该做一个什么建筑才对得起这个环境?这个地方的人会怎么变化?想得多一些,自然就能让建筑有更多的情感和内涵,存在的久一些。 《设计》:建筑给了人们秩序,如何创造使用舒适的空间秩序? 邹迎唏:这个问题不是很好回答,因为人和人不一样。房子里的保洁和董事长一定不是一个需求。我只能把自己当成一个演员,在不同角色里去体验空间的需求。还不明白的时候,就要找到使用者跟他交流沟通,问清他的需求。但是就算你满足了所有人的需求,还缺一个就是美,高于秩序的东西。这个世界是需要方法论的,没有方法论可能很多事情是无法继续的。但是这个世界还有一种神奇的东西就是爱和情感。在真正的情感交流和沟通上,光影、水声、触觉、嗅觉都要用上,调用你所有的情感,让它对这个建筑产生应该有的解读,而且不断的发现惊喜。甚至五年以后再用,还能发现它的魅力。乐此不疲地愿意在这个建筑中生存、駐留,那就是这个建筑成功的地方。 《设计》:介绍下您的新田园主义建筑理念? 邹迎晞:城乡之间的巨大差异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它产生的各个层面的差异不是那么容易填补的。现在倡导新乡贤、返乡创业,和现代农业,相关的一些企业愿意进入到乡村,做农业实体内容的产业,其实是很艰难,也很有勇气的。有越来越多的人愿意关注乡村,甚至投身乡村。我们的空间就是给这些人用的。原来中国只有两种人,城里人和乡下人,我们要创造第三种人“新农人”。通过我自己这些年的思考和提炼,新型兴城镇化也好,城乡一体化也好,核心是人。开发公司和从事农业的名人,他们都是明星级的,有一定引领性和资本。新乡贤、返乡创业者、乡村共创、原住民,以及到乡村生活热爱乡村的人,这些是新农人的核心人群。还有方兴未艾的乡创、民宿、下乡文艺青年,这些都是群众演员。从这个逻辑上,新田园主义其实是在演一台城乡融合的大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角色,设计师类似于编剧、导演。明星带着资本,是田园综合体的购买方。新乡贤返乡创业者是我们的消费者。农民是既得利益者,农村得到从文化到产业的提升的同时,实现农民收入最终提升的根本目的。 《设计》:田园综合体和城市公共建筑会有怎样的区别? 邹迎晞:田园综合体是一个以田园哲学、美学相互指导的空间理念,由农业、文旅、居住形成的一个田园、乐园、家园的生态。首先它需要自我平衡。通过开发的这种方式平衡资金,然后农业是要力求不赔,文旅要保持运营的收入,地产平衡前期投资。我们这些人要做土壤,够低够厚够肥有营养的土壤,让这些生态成长。 《设计》:国内外有哪些好的田园综合体项目? 邹迎晞:我觉得国外到处都是。欧洲任何一个小城市,小城镇都比大城市要美。他们已经过了咱们这个阶段。中国处在一个城市化的过程阶段。我们目前所谓的城市病,城市过于膨胀,是因为我们走到了一个城市更新的阶段。现在的城市化发展是逆城市化的,所谓的城乡融合是一种双向互动。而在这种互动中,好的项目首先要很好地解决掉乡村中的农业的问題,这个是农村、农民产生根本变化的关键点。目前中国的各种新型城镇化的项目都还是在一个探索阶段,出现真正的好项目还需要我们在这个时代的建筑设计师和我们刚刚提到的新农人中的明星继续研究,打破自身只懂房地产、只懂农业、只懂文旅景区开发的局限。田园东方算是目前国内比较可以研究的一个样板,但在不同的环境里,不同地区,不同的发展阶段,更好的案例,还有待我们去实现。这不是一个简单的课题。 《设计》:袈蓝公社常会举办一些活动,意在何处? 邹迎晞:这个跟我目前的工作方向有关。我以前做的是传统的商业建筑,现在已经把自己的事业方向锁定在新型城镇化方向。其中的主导产品就是田园综合体。它是一种更偏平台化思维的规划和建筑设计。跟运营、文化构建、活动组织相关,以及多产业复合联动,需要一产、二产、三产的融合。所以我们要对农业有所了解,对文旅有所了解,对传统的社区房地产也要懂。要在资金平衡和产业平衡的前提下做很多事情,就要结识更多的人,然后能听各自的需求,所以我们才会搞这样的活动。交更多的朋友,听大家的意见,然后根据每个人对各自不同领域的解读,摄取营养,服务我们的业主和项目。 四年前我开始转型,以前觉得如果我自己可以安安静静的做一些我喜欢的房子,就能够帮助我可以帮助的人。但现在有所不同的是,当你已经掌握了某种能力的时候,你会有更多要帮的人。这些业主们虽然得到了一个正确的方法论,但他们在落地的平台思维,业态的组织层面和招商层面没有这种能力。这个时代在变,变得太快。我在思考自己这几年的积累,希望在建筑设计本身发挥基础作用的同时打造一种平台化的组织,对项目产生实质的帮助,从引流到体验提升,脱离了纯建筑学的方向。通过自己的价值观和平台化思维,吸引有共同理想的人参与。在袈蓝建筑的基础之上,通过袈蓝公社的平台团结多种业态,在我的规划项目中发挥引爆作用,产生对项目实质性的帮助。 《设计》:介绍下目前国内建筑行业的发展状况? 邹迎晞:有主见和有能力的建筑师越来越多了。在互联网时代,自媒体时代,他们可以通过一些小型项目传递自己的思想。我们在缩短和世界的距离,建筑师在我们自己的文脉思考上也越来越成熟。很多人意识到我们在和世界对话的同时要有自己的主张。这非常不错。 《设计》:怎样看待国外大师在中国做地标建筑? 邹迎晞:是要鼓励和帮助的。他们就像一面镜子,照一照就可以看到差异。他们如果也想在中国取得成绩,也会把中国当作一面镜子。如果只是孤芳自赏,不会进步。现在的甲方见的东西很多,当他的眼光比建筑师还要好的时候,不进步的建筑师就无法生存了。让更多的思潮、实验、实践在我们身边发生可以督促我们更加进步。我们自己洗牌,形成整体的提高。 《设计》:我国的建筑行业与国外有哪些差距? 邹迎晞:国外建筑师的职业素养和责任心天然的会好一些。不是说我们的基因不行,而是制度造成的。他们的制度和文化习惯,导致了他们对待事物的严谨态度和方法,他们是用一种数理分析的方式来对待世界的。靠分析、讲流程、讲体系。我们是横向的,大象无形,讲关系。不光是人和人的关系,还有人和自然,人和空间的关系。中国人讲平衡。中国的科技为什么会发展得缓慢一些?因为我们不是单线思维。互联网时代,科技、人工智能都快速发展,产生了极大的交融,我们在某种方面上受外界影响很大,他们在这个角度上的习惯和基础比我们好,我们在合纵连横的思想上有优势,两种结合就会产生更好的结果。他们的工业基础人口素质比我们好,整体积累比我们要强。但我们进步很快,在这个过程当中不要丢掉自己本质好的东西,同时积极的学习他们的东西会更加地全面。很多国外建筑师喜欢到中国来,不只是因为中国有市场,他们也对中国的哲学和空间有很大兴趣,这是一个互相融合的过程。这种融合一定会让中国的土地上出现更多的好建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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