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悔于雕虫,贻诮于雾縠
追悔于雕虫,贻诮于雾縠扬雄早年喜爱辞赋,把司马相如弘丽温雅的赋作为自己学习的楷模,创作了《甘泉》、《羽猎》、《长杨》等赋。后来由于重视教化作用,对赋的靡丽虚夸的形式和实际讽谏作用之间的矛盾以及“辞人之赋”的种种局限和弊端有了认识,转变了对赋的看法,从不满意汉赋的“讽一劝百”、“欲讽反谀”,最后发展到彻底否定抛弃。他的《法言·吾子》记录了对赋前后变化的态度:“或问:‘吾子少而好赋?’曰:‘然。童子雕虫篆刻。’俄而曰:‘壮夫不为也。’或曰:‘赋可以讽乎?’曰:‘讽乎!讽则已;不已,吾恐不免于劝也。’或曰: ‘雾縠之组丽。’曰:‘女工之蠹矣。……”扬雄追悔自己过去作的赋像学童学书临帖,是区区雕虫小技,把这种赋鄙夷为如同轻雾般的细纱,虽然华丽却没有多少实用价值,反使纺织女工深受其日夜辛劳之害。这种观点对班固和刘勰影响很大,所以刘勰赞同扬雄“追悔于雕虫,贻诮于雾縠。”(《文心雕龙·诠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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