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美学现象初探、文化再探与主义升华

    郭世飞

    在电影这门综合艺术中,能够看到其他六大艺术形式在其中的共同美学作用,因此,电影被称之为一种综合的艺术形式或第七艺术形式。然而,从电影本体直观现象而言,电影赋予观众的是一种原始的视听表象。这种视听表象从电影艺术美学而言,显然自有其独特性表达,而这也是电影艺术美学由此而成为一种独立的艺术语言的原因所在。微观而言,电影一个简简单单的方位变化即能够实现一种艺术美学的具象化表达,由此可见,电影有着镜头与观众观察合二为一的现象。

    一、电影艺术美学现象初探

    (一)现实关系与关联

    电影艺术美学之中存在着不可或缺亦不可分割的四种现象。这四种现象成就了电影艺术美学赋予观众的第一印象,而恰恰是电影的这四种现象为电影本体赋予了一种运动感、方位感、深度感,即概而言之的表象化与具象化表达;并从而获得观众在针对电影艺术美学审美基础上的最初认同感与皈依感,而电影艺术美学亦凭此而拉近了电影本体与观众客体之间的微妙关系与微妙关联。电影艺术美学中的美学诠释与美学表达,从未仅仅只是针对于一点,在整部电影的宏大时空之中,这种美学表达虽然是极为分散的,却能够在艺术美学的创制之下,隐性地驱策着观众将其集中于一点或有限的几点,可见,这才是电影艺术美学的真正秘辛。而若单纯从电影给观众的第一印象而言,电影实在是一门独立的艺术形式,那些潜移默化地有机地植入于其中的诸多其他艺术形式在电影艺术美学的辉映之下,均成为了一种对于电影所映现的现实的一种有限点缀。电影艺术美学拉近了电影与现实之间的关联与关系,反而将电影本体仅仅视作一种对于现实的精华提炼、艺术重构、艺术再现。

    (二)本体求索

    电影艺术美学在其展现伊始,只能是一种基于表象化与具象化的形象思维,这种电影本体的第一印象,使得其中的四种现象有着他者共励的植入性,从而方得以将电影本体衬托得更加绚丽辉煌。作为电影艺术美学的第一直觉,其首先打动观众的点,显然只能是其中的视听语言,视听语言为电影艺术美学提供了第一级原始阶梯的观感衡量。然而过度追求这种表象与具象的导演,反而更加适合担任原画的摄影师的工作。从电影艺术美学的现象层级而言,纵观那些获得观众赞赏的影片,无不因其电影艺术美学而备受世人赞赏。例如,国产影片《夏洛特烦恼》中,即以一种跨越时空的表达,极具层次感地向观众释放出了一种浓郁的内心关系扭曲下的自我认同危机。影片的意义在于开创了中国后现代现象级电影的一种自我本体求索的表达范式。

    (三)表现力引申

    电影艺术美学之美的现象,不仅表现在上述两个次级层级方面,而且还表现在更进—层的视听表现力方面。作为电影艺术美学之根,视听表现亦有着阶段性的特质,其能够牢牢牵系光影表达与现实映像。例如,简简单单的一束投影亦会对整部作品中的艺术美学表现有着举足轻重的影响。投影的浓淡深浅长短等,不仅会影响视听语言所表达的画面表象化与具象化的界限,而且亦会对物体的距离、时空的连续、整体画面的美感等有着非常重要的影响。例如,《公民凯恩》即以其在电影艺术美学上的独特审美表达和艺术创造构成了一种卓越的艺术美学表现力,从而备受欧洲舆论界的好评,并且,该片更成功地引起了著名学者安德烈-巴赞的关注,以至于巴贊在其《电影语言的演进》一书中,针对该片进行了较大篇幅的推荐与赞扬,称其具有划时代的表现力。

    二、电影艺术美学中的文化再探

    (一)文化抽象

    电影艺术美学中的现象是如此的重要,以至于现象竟成为了电影打动观众的第一印象,然而,透过现象的表象化与具象化的表面,深入到电影的创制本质,不难看到现象甚至牵系着光影的每一个步伐、步调、步骤,这种抽象化甚至要细化到针对每一个光影变化与每一个镜头表现,由此可见,真正的电影艺术美学大厦的建构,还需要现象背后的更加深刻的文化抽象化工具,方能得以最终完美如愿地艺术化达成。从现象观察,人们所看到的仅仅是一种形诸于表象化的“幻影”,而电影艺术美学背后的文化表达才是电影艺术美学的真谛。文化的力量为电影本体注入了表达的客观实质,同时,文化亦为电影本体带来了表达的理性本质、本源、本义。因此,抽象而言,电影其实就是一种文化的再现,电影艺术美学在其进阶之后,已经表现为一种高于表象化与具象化形象思维的抽象化符号。

    (二)文化根性与社会文化力量的表达

    电影艺术美学进阶为高于形象思维的抽象化符号表达之后,立即开启了电影作为艺术表达而外的更加形而上的功能。国家符号、民族符号、传统符号三者的深度融合的风格化,亦由此而变得不可或缺,尤其是民族符号与传统符号中的国风、民风二者,是展现一个民族精神与风采的文化根性灵魂。例如,被誉称为“电影语言之父”的大卫-格里菲斯,即以其针对文化的更深层级的探索,诠释了电影作为一种超越了现象的传播者的伟大意义,其对于电影艺术美学的最卓越贡献,在于其将文化升华为—种符号化表达。如《一个国家的诞生》与《党同伐异》中的超文化表达,即在20世纪初叶的世界影坛上树立起了一座电影艺术美学的难以逾越甚至是难以触及的巅峰。并且,格里菲斯最伟大的贡献还在于将电影一举推上了社会文化力量的巅峰,使得电影这种社会文化力量开始成为任何一个社会之中的一种社会话语权的无冕之王,与此同时,格里菲斯亦由此而成为世界文化界倍受瞩目的重量级人物。…

    (三)文化形象思维的升华

    社会文化力量更进一步,以文化的潜移默化的力量透过具象化的视听刺激,将主体之外的视觉刺激透过主体的内化作用,吸纳为一种与主体的心理活动、意识思维、行为选择等若合符节的内化顺应,从而实现了电影艺术美学的同化作用。这种以文化为先导的力量,是最易令观众产生渗透的视听手段,因为,文化在面对观众时,相对于其他视听素材而言有着更高的渗透性,而观众在面对文化等类型的视听素材时亦具有着更强的可渗透性。这种相互交互的密切渗透性,显然为观众由入戏而沉浸提供了意识与潜意识的先行基础,视听手段亦得以由此将观众一步步带入_种沉浸的状态之中一一仿佛观众自己,已成为戏中的某一位主人公,产生一种无分彼此的自我主观角色的深度同化沉浸,而意识中的自我则已经彻底沦为一种角色到心灵的映射,这就是所谓的身心双重的意识同化。这种双重意识同化的达成,亦需要借助于抽象化的文化符号化表达,电影中的隐性文化符号表达、符号所指、符号意义等对于帮助观众进一步升华文化中的形象思维至关重要,客观而言,视听双重表达下的视听双重思维为观众带来了升华文化形象思维的元动力。[2]

    三、电影艺术美学中的主义升华

    (一)文化符号化升华

    透过现象与符号,人们得以更进一步探析形诸于艺术美学的电影的真正的本体。透过表象与具象,电影所反映、表达、映现的光影方能直达观众的内心世界,向观众诠释电影艺术美学的真实世界。可以说电影中的艺术美学具有更为高级的无意识性与潜意识性。纵观电影艺术美学表达,其拥有诸如现实、超现实、结构、解构、表现、后现代等诸多主义,而这些形形色色的主义究其本质,不过是各自类型化中的认识论而已,其各自类型化中的间性,亦只不过是一种观察问题的方法与视角的分别。电影理论在其客观上,并不是如通常大众所臆测的那样呈现着诸多体系,其与哲学于某种程度上有着款曲相通的观察方法与观察视角。由此进一步阐释即可发现,主义即是一种基于认识论、方法论的思潮流派,而这也代表着电影艺术美学在抽象化、符号化、理性化之中的一种终级化的升华表达。诚然,由超越现象表象与文化符号具象,才能够看到电影艺术美学的更加广阔的,足以引领电影艺术发展的宏大时空,而这亦是文化表达的终极表现升华,由视听光影扩散出来的电影艺术美学的张力,方能由这种抽象化进阶的表达穿透时空,进而由视觉映像幻化的氛围之中,一直碾压至所有观众的心灵深处。[3]

    (二)无极升华

    作为一种影视艺术文化的悖论式表达,娱乐片中的视听语言水平较所谓专业级的艺术片的水平略高些,这就从另外一个方面印证了在电影艺术美学之中,现象表象与文化符号的具象化与抽象化表达并不是最终对电影艺术美学水准的终极衡量。电影艺术美学的素质走向的决定要素显然在于时空的塑造与表达。这种时空的塑造与表达是一种意象化表达的光影传递与视听传达;并杂揉了时下流行的各种主义的一种更加形而上的视听表达。例如,奥逊-威尔斯在其杰作《公民凯恩》中,即尽情地施展了其以时间换空间与以空间换时间的无极变换的视听魔法,在一分为三的时空架构之中,将本来一个人的故事,在时空的魔法般的无极变幻之下幻化成了四个不同的故事,并且,在如此短暂的时空之中,更交织了两场歌剧的表演,如此恢弘的架构、磅礴的气度、紧凑的剧情,唯有大师级的艺术家方能做到。更加难能可贵的是,奥逊·威尔斯透过该片更加深刻地表达了人生真谛的意涵,以类似黑洞一样的未知意义,而建构起来的一种超乎传统创制的多元悬疑化表达。[4]

    (三)形而上升華

    电影艺术美学等高级技巧中的共时性,能够将过去、现来、未来,甚至宇宙中的状态等,并列、并行、并置于同一时空之中,进而形成一种由意象穿透时空的基于影视视听语言的往来、沟通、链接、拼贴,从而将共时性时空演绎得丰富多彩;而历时性则能够在电影艺术美学的视觉时空转换之下,获得节奏、动作、平衡等视听关系的变换,从而将历时性时空演绎得扣人心弦。例如伯格曼的《野草莓》,艺术化地将过去与现在以符合美学升华的表达并置于同一时空之中,形成了一种共时性的更加高级的共时代性表达。这种共时代性表达将共时性视听巧妙地融合为一个有机的艺术化整体。电影艺术美学中的三个次第高企的阶梯,既有着相继性,又有着相递性;既有着向下兼容性,又有着向上蒸腾性;既有着阶段性,又有着可持续性与连续性。由此可见,真正的电影艺术美学,应该是一种共耐性与历时性、能指与所指、符号表达与意象表达有机升华。[5]

    结语

    电影艺术美学显然有着阶梯般的次第向上的不断升华表达,其中的现象与文化对于其主义的形而上建构起到了基础性的支撑。由此可见,电影艺术美学不仅具有表象化与具象化的表达,而且,还具有抽象化表达;同时,更具有艺术美学的以其看似无意识却潜意识性的更加高级的表达。电影艺术美学由现象表象具象层级而抽象至文化层级,并最终升华为一种主义层级,以其哲学高度、意象表达、文化升华等为电影艺术美学本体建构起了具有完整的三个阶梯次第的一种形而上的引申。

    参考文献:

    [1]王健.论电影艺术中纪实美学与戏剧化的辩证关系[J].湖南大众传媒职业技术学院学报,2017,17(4): 13-15,114.

    [2]孙萌.两栖电影:艺术电影与商业电影共存共生的美学建构[J].云南艺术学院学报,2017(2): 86-93.

    [3]谭笑晗.《勒阿弗尔》的美学与政治一一兼论考里斯马基的电影艺术[J].长春大学学报,2015,25 (3): 130-133.

    [4]李苏伟.娱乐与审美建构的“真实美学”一一论真人秀节目《幸存者》的艺术品格[J].文教资料,2013(35): 13-15.

    [5]陈玲.来自上世纪20年代的预言一一评《可见的人一一电影文化》[J].文教资料,2 013 (31):140-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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