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李区域分布、种群演变与潜在价值研究
王有信+何卫军+李学凤
摘 要：欧李为蔷薇科樱桃属，是我国特有的一种矮生灌木果树。经全国性资源调查，将其在中国的分布划分为四大区域，即东北地区、西北地区、华北地区、华东地区；根据分布区域和植物学特征，将其以近北纬39°为分界，划分为两大类型，即寒温带塞北系列和中温带华北系列。根据欧李不同花色、果形、果色、叶形、风味、成熟期、树相进行了分类研究，对今后科研和开发具有深远影响。
关键词：欧李；区域划分；种群；分类
文章编号：1005-345X（2015）04-0012-03 中图分类号：S665.2 文献标识码：B
中国有着极为丰富的果树种质资源，是世界最大的果树起源中心之一。欧李的名称最早出现在1703年成书的《随銮纪恩》，1708年的《广群芳谱》也有欧李的记载，但正名为乌刺奈，欧李只是别名。欧李物种的正式学名是俄国学者Bunge于1835年在考察我国东北植物时命名并报道的。1937年陈嵘先生所著《中国树木分类学》将欧李以中文正名记述。至今东北地区仍叫欧李，称作乌刺奈，其种仁称作小李仁。河南、山西和东北等地统称为欧李。2001年山西农大开源种苗公司为了商业性开发，将欧李的商品名定为钙果。欧李的研究和栽培同苹果、梨、桃等其他果树相比较，研究的历史短、人员少，广度和深度都很不够。但经多年的系统资源调查收集和研究，已基本摸清欧李在中国的区域分布、主要核心分布区及类型特征，现介绍如下。
1 欧李种质资源地理分布与特征
1.1 分布区域
1.1.1 东北地区 东北地区有着广泛的分布[1]。从黑龙江西部松嫩草原、小兴安岭、完达山、张广才岭山区以南，沿吉林、辽宁一直到河北丰宁、赤城、承德[2]一带以及内蒙古东部的赤峰、兴安盟都能找到欧李，生长在草原、森林和沙地边缘及一些丘陵区 [3-4]。
1.1.2 西北地区 甘陕宁地区地形复杂，多山地丘陵或沙漠草原。2014年调查，甘肃天水地区麦积山采集到标本，有黄果类高大类型（1.5 m左右）和红果类两种；陕西秦岭山脉中段的太白山和宁夏西吉县有野生欧李分布，近3年中卫引种栽培并取得成效。
1.1.3 华东地区 华东区主要分布在沂蒙、鲁中南、鲁东、泰山、万德、涧岭山、长城岭西、卧虎山、沂源山区几百里地带及莱芜、莒县[5-8]等地。该地区欧李成熟期在6月中下旬至8月中旬，叶形多长卵圆形，少数宽桃叶形（宽枊叶），果多红色（黄色、紫褐色很少）、扁圆形，果味、品质较华北地区略差，根据植物学特征与地理分布，初步调查认为是南、北两大类型的中间过渡地带。
1.1.4 华北地区 华北地区主要分布于山区和丘陵区。山西、内蒙、河北、河南、北京等省、市都有分布，但以山西分布广，太行、吕梁、太岳、中条等几大山系数量多。其次在河北省南部太行山一侧、河南省西北的伏牛山一带有较多分布。华北地区欧李资源主要集中分布在以下几个区域：①北部分布区。主要包括山西北部雁门关外和河北燕山山脉[5]的张家口、承德、丰宁、赤城一带以及内蒙古与山西、河北相临近的一些地区。2014年资源调查时，在丰宁[3]、
赤城一带看到了上百年生的欧李植株。该区分布面积广、资源丰富，确立为寒温带塞北系列核心区分布之一。②南部分布区。本区域主要包括晋南、晋东南的中条山、太岳山和太行山南段的三大山系交汇处的万荣、闻喜、绛县、稷山、沁水、泽州为最多，是中温带华北系最为重要的核心分布区。该区域欧李资源分布较广，类型多样，特别是优质种源较多，是目前发现的欧李资源中资源最优种群，表现为甜度较高，太行山南段资源以酸甜适口或香酸刺激者为上，而中条山优质资源以香味浓郁为最大特点。③中部分布区。主要指太行山中部地区，包括山西阳泉、晋中左权、长治壶关、沁源、黎城及河北东南部分地区，属海河水系，气候温和而干旱，属暖温带半干旱气候区。资源分布面积较大，有较多的优质种源[8]。
1.2 不同分布区域欧李的特征
通过对全国野生欧李的调查分析，四大区域的欧李可分为两大类，以近北纬39°为分界线（北京以北包括承德、燕山地区、内蒙、东北等地）和以南的中条山脉、太行山脉、晋中、以及西北地区，将欧李分为寒温带塞北系列和中温带华北系列两大类。
塞北系列欧李植物学特征：叶片多为长披针形，长3～5 cm，宽0.8 cm，叶色淡绿，果实圆形或微桃形，果皮颜色单一为亮红或紫红色，无黄色；果皮、果肉颜色一致为纯红色。当年生枝纤细柔软，挂果后匍匐于地面，叶形狭窄、枝条细软是长期适应该区气候变异的结果。
华北系列欧李植物学特征：叶片为卵圆或长倒卵圆形，叶色深绿而宽大。果形多为圆形、长圆形，果皮颜色多变，有红、黄、紫、黄底红晕色，果肉色泽多种（果皮颜色同果肉色泽并非一至），果味多样。从枝条看，多粗壮直立。两种类型欧李是否同源，我们正在做深入鉴定，有待进一步认证。
2 种群的演变
2.1 种群变异的相对一致性和多样性
2.1.1 种群变异的相对一致性 不同区域中，各种群分布相对一致；辽宁以北多地野生欧李无成片分布，多为点状单株或少量丛状分布；河北燕山以北的丰宁、赤城、内蒙东部一带为片状多量分布。这一大类型，植物外表特征非常一致无差异，表现为果实红色、扁圆形，叶为长披针形；而以南区域则不同，叶片呈阔卵形，红果类型约占总量的95%以上，黄果类型较少，从分布状况看，多分布在种植田埂边、荒坡及人为耕田种地活动多的地方。
2.1.2 种群变异的多样性与复杂性 在长期进化演变过程中通过自然杂交，种群变异的多样性、复杂性非常多见，在一片独立地埂的野生欧李地段中，表现出叶形不同、果实颜色由浅到深、成熟期不一致、味道各异、苦涩味浓等过度变化明显，复杂多样化。
2.2 欧李生物群体的主要变异类型
以花色区分有白花欧李和紫花欧李。
以果实区分，塞北系列多为扁圆（称欧李）、少量长圆形（称羊粪子）。果面色彩有红色、黄色、黄底红晕、紫褐色。果肉有软肉与硬肉两种，软肉型可分为软绵溶质型、多汁型和硬溶质型；硬肉型可分为硬脆无汁型和硬脆有汁型。果肉色泽有红色、黄色、绿色、橙红色、橙黄色、紫褐色，黄果黄肉类和红果红肉类着色不受光照影响，硬肉型多为红果类，软肉型多为黄果类；红果肉肯定为红色果，黄果肉则可能为黄果也可能为红果。
以果实成熟期区分：欧李有早熟种，6月下旬成熟；中熟种，7月上中旬至8月下旬成熟；晚熟种，8月底至9月下旬成熟。
欧李的果核有黏、离、半黏离之分，有的果肉与核分离，仅果梗基部相联，有的则不易分离，有的处于中间状态。果核的形状也为多个类型，有圆形、圆尖形、杏仁形、长尖形等，以圆形、圆尖形为最多。此外，欧李果核的大小、色泽、纹理光滑度也略有不同，其最大0.72 g，最小0.16 g，平均果核粒重0.35 g。
从果梗长短区分，长果梗1.5～2 cm，短梗则0.2 cm。
从风味上讲，欧李主要表现出酸、甜、涩、苦4个类型。但大多数品种呈多味共存，很少表
现单一，一般的欧李酸而刺激有涩味。不同的类型香味也会略有不同，主要表现为杏香和李香味，黄果多表现为杏香，且极浓郁；红果多表现为李香味，此类为欧李中的上品。有苦味的品种迄今只发现一种，苦涩俱全的品种极为罕见。
欧李的叶子也是鉴定欧李类型最主要的标志，大多数欧李叶子表现为上半部最宽，叶面粗糙，叶脉下陷，当然也有许多类型在此之外，而且同一植株不同生长期、不同部位其表现也会有所不同。欧李叶片在质感上有粗糙、毛糙、绒质、薄质、厚重、光滑之分。新生叶大多数表现为橙红色，个别为黄绿色。
另外，植株姿态也可作为区分欧李不同类型的指标。主要有强壮直立形、垂枝形、极度垂枝形。强壮直立型株丛强壮，枝条直立，高达1 m以上，当年生基生枝其粗达5 mm左右，叶片也较大，华北地区多此类型。
3 欧李开发利用潜在价值
近年来，对于山区农业和干旱地区农业开发研究的深度和广度都不够，干旱和不良环境引发的诸多问题是世界性难题，极为严重制约了干旱山区经济的发展。欧李具备“四耐”特点，即耐干旱、耐瘠薄、耐寒冷（-35 ℃）、耐盐碱（pH值8）。欧李的特殊生物学特性决定了欧李的潜在开发价值：栽种欧李可以解决干旱地区阳坡造林的世界性难题；欧李最适合山区及干旱地区、沙漠地带栽培；在不良环境（极度寒冷、年均温10 ℃、生长期不足120 d）治理等方面是最佳树种。欧李果的多营养成分和含钙高（钙含量最高达790.9 mg/kg），以及花、种仁、根皮多种药用成份决定了它的多项用途；在果酒、果汁、钙茶等饮品工业中，在医疗、保健品产业中，在鲜食、观赏、环境绿化等方面，在家禽家畜、饲料业等多方面，是其他植物所不能比拟的。世界范围内都在挖掘、开发野生资源，欧李的深入研究和开发利用，将会为我国北方山区农业结构调整、脱贫致富找到新出路，对经济、社会、生态必将产生巨大影响。
我们相信，欧李的开发利用将对我国乃至世界干旱地区农业可持续发展做出重要的贡献。
参考文献
[1]王有信，裴玉卓，魏跃平.观赏植物欧李种质资源及其在园林中的应用研究[M].北京：中国林业技术出版社2004：50-57.
[2]王鹏飞，李利峰，杜俊杰，等.不同地域野生欧李及其近缘植物亲缘关系的RAPD分析[J].植物遗传资源学报，2015，16（1）：119-126.
[3]张 静.依托山区野生资源优势发展欧李特色果品经济[J]. 中国果菜，2004（3）：40.
[4]张冰冰，刘慧涛，宋洪伟，等.吉林野生果树种质资源研究[G]//全国首届野生果树资源研究与开发利用学术研讨会论文汇编.伊梨：中国园艺学会果蔬专业委员会，2004：118-123.
[5]张立彬，肖啸，高海生，等.燕山野生欧李研究进展[G]//全国首届野生果树资源研究与开发利用学术研讨会论文汇编.伊梨：中国园艺学会果蔬专业委员会，2004：72-76.
[6]王有信，何卫军，魏跃平.世界欧李植物地理分布及种群分类研究[G]//第二届全国野生果树资源研究与开发利用学术研讨会论文汇编.长春：中国园艺协会果蔬专业委员会，2006：74-79.
[7]张 毅，孙王刚.山东野生果树种质资源研究 [G]//第二届全国野生果树资源研究与开发利用学术研讨会论文汇编.长春：中国园艺协会果蔬专业委员会，2006：80-88.
[8]苑克俊，刘庆忠.山东野生果树资源的种类与分布[G]//第二届全国野生果树资源研究与开发利用学术研讨会论文汇编.长春：中国园艺协会果蔬专业委员会，2006：95-99.
[9]王有信，何卫军.欧李栽培与开发利用[M].北京：金盾出版社，2004：1-6.
摘 要：欧李为蔷薇科樱桃属，是我国特有的一种矮生灌木果树。经全国性资源调查，将其在中国的分布划分为四大区域，即东北地区、西北地区、华北地区、华东地区；根据分布区域和植物学特征，将其以近北纬39°为分界，划分为两大类型，即寒温带塞北系列和中温带华北系列。根据欧李不同花色、果形、果色、叶形、风味、成熟期、树相进行了分类研究，对今后科研和开发具有深远影响。
关键词：欧李；区域划分；种群；分类
文章编号：1005-345X（2015）04-0012-03 中图分类号：S665.2 文献标识码：B
中国有着极为丰富的果树种质资源，是世界最大的果树起源中心之一。欧李的名称最早出现在1703年成书的《随銮纪恩》，1708年的《广群芳谱》也有欧李的记载，但正名为乌刺奈，欧李只是别名。欧李物种的正式学名是俄国学者Bunge于1835年在考察我国东北植物时命名并报道的。1937年陈嵘先生所著《中国树木分类学》将欧李以中文正名记述。至今东北地区仍叫欧李，称作乌刺奈，其种仁称作小李仁。河南、山西和东北等地统称为欧李。2001年山西农大开源种苗公司为了商业性开发，将欧李的商品名定为钙果。欧李的研究和栽培同苹果、梨、桃等其他果树相比较，研究的历史短、人员少，广度和深度都很不够。但经多年的系统资源调查收集和研究，已基本摸清欧李在中国的区域分布、主要核心分布区及类型特征，现介绍如下。
1 欧李种质资源地理分布与特征
1.1 分布区域
1.1.1 东北地区 东北地区有着广泛的分布[1]。从黑龙江西部松嫩草原、小兴安岭、完达山、张广才岭山区以南，沿吉林、辽宁一直到河北丰宁、赤城、承德[2]一带以及内蒙古东部的赤峰、兴安盟都能找到欧李，生长在草原、森林和沙地边缘及一些丘陵区 [3-4]。
1.1.2 西北地区 甘陕宁地区地形复杂，多山地丘陵或沙漠草原。2014年调查，甘肃天水地区麦积山采集到标本，有黄果类高大类型（1.5 m左右）和红果类两种；陕西秦岭山脉中段的太白山和宁夏西吉县有野生欧李分布，近3年中卫引种栽培并取得成效。
1.1.3 华东地区 华东区主要分布在沂蒙、鲁中南、鲁东、泰山、万德、涧岭山、长城岭西、卧虎山、沂源山区几百里地带及莱芜、莒县[5-8]等地。该地区欧李成熟期在6月中下旬至8月中旬，叶形多长卵圆形，少数宽桃叶形（宽枊叶），果多红色（黄色、紫褐色很少）、扁圆形，果味、品质较华北地区略差，根据植物学特征与地理分布，初步调查认为是南、北两大类型的中间过渡地带。
1.1.4 华北地区 华北地区主要分布于山区和丘陵区。山西、内蒙、河北、河南、北京等省、市都有分布，但以山西分布广，太行、吕梁、太岳、中条等几大山系数量多。其次在河北省南部太行山一侧、河南省西北的伏牛山一带有较多分布。华北地区欧李资源主要集中分布在以下几个区域：①北部分布区。主要包括山西北部雁门关外和河北燕山山脉[5]的张家口、承德、丰宁、赤城一带以及内蒙古与山西、河北相临近的一些地区。2014年资源调查时，在丰宁[3]、
赤城一带看到了上百年生的欧李植株。该区分布面积广、资源丰富，确立为寒温带塞北系列核心区分布之一。②南部分布区。本区域主要包括晋南、晋东南的中条山、太岳山和太行山南段的三大山系交汇处的万荣、闻喜、绛县、稷山、沁水、泽州为最多，是中温带华北系最为重要的核心分布区。该区域欧李资源分布较广，类型多样，特别是优质种源较多，是目前发现的欧李资源中资源最优种群，表现为甜度较高，太行山南段资源以酸甜适口或香酸刺激者为上，而中条山优质资源以香味浓郁为最大特点。③中部分布区。主要指太行山中部地区，包括山西阳泉、晋中左权、长治壶关、沁源、黎城及河北东南部分地区，属海河水系，气候温和而干旱，属暖温带半干旱气候区。资源分布面积较大，有较多的优质种源[8]。
1.2 不同分布区域欧李的特征
通过对全国野生欧李的调查分析，四大区域的欧李可分为两大类，以近北纬39°为分界线（北京以北包括承德、燕山地区、内蒙、东北等地）和以南的中条山脉、太行山脉、晋中、以及西北地区，将欧李分为寒温带塞北系列和中温带华北系列两大类。
塞北系列欧李植物学特征：叶片多为长披针形，长3～5 cm，宽0.8 cm，叶色淡绿，果实圆形或微桃形，果皮颜色单一为亮红或紫红色，无黄色；果皮、果肉颜色一致为纯红色。当年生枝纤细柔软，挂果后匍匐于地面，叶形狭窄、枝条细软是长期适应该区气候变异的结果。
华北系列欧李植物学特征：叶片为卵圆或长倒卵圆形，叶色深绿而宽大。果形多为圆形、长圆形，果皮颜色多变，有红、黄、紫、黄底红晕色，果肉色泽多种（果皮颜色同果肉色泽并非一至），果味多样。从枝条看，多粗壮直立。两种类型欧李是否同源，我们正在做深入鉴定，有待进一步认证。
2 种群的演变
2.1 种群变异的相对一致性和多样性
2.1.1 种群变异的相对一致性 不同区域中，各种群分布相对一致；辽宁以北多地野生欧李无成片分布，多为点状单株或少量丛状分布；河北燕山以北的丰宁、赤城、内蒙东部一带为片状多量分布。这一大类型，植物外表特征非常一致无差异，表现为果实红色、扁圆形，叶为长披针形；而以南区域则不同，叶片呈阔卵形，红果类型约占总量的95%以上，黄果类型较少，从分布状况看，多分布在种植田埂边、荒坡及人为耕田种地活动多的地方。
2.1.2 种群变异的多样性与复杂性 在长期进化演变过程中通过自然杂交，种群变异的多样性、复杂性非常多见，在一片独立地埂的野生欧李地段中，表现出叶形不同、果实颜色由浅到深、成熟期不一致、味道各异、苦涩味浓等过度变化明显，复杂多样化。
2.2 欧李生物群体的主要变异类型
以花色区分有白花欧李和紫花欧李。
以果实区分，塞北系列多为扁圆（称欧李）、少量长圆形（称羊粪子）。果面色彩有红色、黄色、黄底红晕、紫褐色。果肉有软肉与硬肉两种，软肉型可分为软绵溶质型、多汁型和硬溶质型；硬肉型可分为硬脆无汁型和硬脆有汁型。果肉色泽有红色、黄色、绿色、橙红色、橙黄色、紫褐色，黄果黄肉类和红果红肉类着色不受光照影响，硬肉型多为红果类，软肉型多为黄果类；红果肉肯定为红色果，黄果肉则可能为黄果也可能为红果。
以果实成熟期区分：欧李有早熟种，6月下旬成熟；中熟种，7月上中旬至8月下旬成熟；晚熟种，8月底至9月下旬成熟。
欧李的果核有黏、离、半黏离之分，有的果肉与核分离，仅果梗基部相联，有的则不易分离，有的处于中间状态。果核的形状也为多个类型，有圆形、圆尖形、杏仁形、长尖形等，以圆形、圆尖形为最多。此外，欧李果核的大小、色泽、纹理光滑度也略有不同，其最大0.72 g，最小0.16 g，平均果核粒重0.35 g。
从果梗长短区分，长果梗1.5～2 cm，短梗则0.2 cm。
从风味上讲，欧李主要表现出酸、甜、涩、苦4个类型。但大多数品种呈多味共存，很少表
现单一，一般的欧李酸而刺激有涩味。不同的类型香味也会略有不同，主要表现为杏香和李香味，黄果多表现为杏香，且极浓郁；红果多表现为李香味，此类为欧李中的上品。有苦味的品种迄今只发现一种，苦涩俱全的品种极为罕见。
欧李的叶子也是鉴定欧李类型最主要的标志，大多数欧李叶子表现为上半部最宽，叶面粗糙，叶脉下陷，当然也有许多类型在此之外，而且同一植株不同生长期、不同部位其表现也会有所不同。欧李叶片在质感上有粗糙、毛糙、绒质、薄质、厚重、光滑之分。新生叶大多数表现为橙红色，个别为黄绿色。
另外，植株姿态也可作为区分欧李不同类型的指标。主要有强壮直立形、垂枝形、极度垂枝形。强壮直立型株丛强壮，枝条直立，高达1 m以上，当年生基生枝其粗达5 mm左右，叶片也较大，华北地区多此类型。
3 欧李开发利用潜在价值
近年来，对于山区农业和干旱地区农业开发研究的深度和广度都不够，干旱和不良环境引发的诸多问题是世界性难题，极为严重制约了干旱山区经济的发展。欧李具备“四耐”特点，即耐干旱、耐瘠薄、耐寒冷（-35 ℃）、耐盐碱（pH值8）。欧李的特殊生物学特性决定了欧李的潜在开发价值：栽种欧李可以解决干旱地区阳坡造林的世界性难题；欧李最适合山区及干旱地区、沙漠地带栽培；在不良环境（极度寒冷、年均温10 ℃、生长期不足120 d）治理等方面是最佳树种。欧李果的多营养成分和含钙高（钙含量最高达790.9 mg/kg），以及花、种仁、根皮多种药用成份决定了它的多项用途；在果酒、果汁、钙茶等饮品工业中，在医疗、保健品产业中，在鲜食、观赏、环境绿化等方面，在家禽家畜、饲料业等多方面，是其他植物所不能比拟的。世界范围内都在挖掘、开发野生资源，欧李的深入研究和开发利用，将会为我国北方山区农业结构调整、脱贫致富找到新出路，对经济、社会、生态必将产生巨大影响。
我们相信，欧李的开发利用将对我国乃至世界干旱地区农业可持续发展做出重要的贡献。
参考文献
[1]王有信，裴玉卓，魏跃平.观赏植物欧李种质资源及其在园林中的应用研究[M].北京：中国林业技术出版社2004：50-57.
[2]王鹏飞，李利峰，杜俊杰，等.不同地域野生欧李及其近缘植物亲缘关系的RAPD分析[J].植物遗传资源学报，2015，16（1）：119-126.
[3]张 静.依托山区野生资源优势发展欧李特色果品经济[J]. 中国果菜，2004（3）：40.
[4]张冰冰，刘慧涛，宋洪伟，等.吉林野生果树种质资源研究[G]//全国首届野生果树资源研究与开发利用学术研讨会论文汇编.伊梨：中国园艺学会果蔬专业委员会，2004：118-123.
[5]张立彬，肖啸，高海生，等.燕山野生欧李研究进展[G]//全国首届野生果树资源研究与开发利用学术研讨会论文汇编.伊梨：中国园艺学会果蔬专业委员会，2004：72-76.
[6]王有信，何卫军，魏跃平.世界欧李植物地理分布及种群分类研究[G]//第二届全国野生果树资源研究与开发利用学术研讨会论文汇编.长春：中国园艺协会果蔬专业委员会，2006：74-79.
[7]张 毅，孙王刚.山东野生果树种质资源研究 [G]//第二届全国野生果树资源研究与开发利用学术研讨会论文汇编.长春：中国园艺协会果蔬专业委员会，2006：80-88.
[8]苑克俊，刘庆忠.山东野生果树资源的种类与分布[G]//第二届全国野生果树资源研究与开发利用学术研讨会论文汇编.长春：中国园艺协会果蔬专业委员会，2006：95-99.
[9]王有信，何卫军.欧李栽培与开发利用[M].北京：金盾出版社，2004：1-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