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多登上珠峰的巾帼英雄

    阿墨

    

    

    2014年3月31日上午7时,中国著名女登山家潘多因病去世,享年75岁。

    这一消息,让全世界的登山爱好者为之惋惜。

    潘多是中国第一位登上珠峰的女性,也是世界上第一个从北坡登上珠峰的女性。她不仅是中国登山界的一面旗帜,还是世界登山史上一位具有传奇色彩的女英雄。

    苦难童年

    潘多是藏族人。她常说自己是日喀则人,因为日喀则是父亲的故乡,也是自己出生的地方。她也称自己是昌都人,昌都德格县(今属四川省甘孜藏族自治州)是她母亲的故乡,也是她儿时生活过的地方。晚年时,她定居无锡,但她的心从未离开过养育她的青藏高原。

    上个世纪30年代,潘多的父亲次仁告别家乡日喀则,到东部西康(今四川甘孜一带)当兵。按照噶厦(西藏旧地方政府)规定,家中如果有3个男孩,必须有一人做喇嘛,一人当兵。

    次仁在西康遇到了农奴次久,并与之成婚。不久,两个人一起逃回了日喀则。那时,藏区经常有农奴逃跑和迁移,次久的主人早已习惯了,并且知道很快就会有新的农奴找上门来的。

    1939年,小潘多降生了。爸爸曾经告诉潘多,说“潘多”这个名字的意思就是“有本事的人”。

    潘多的童年是不幸的,她的爸爸“常年在山上给主人放马”,一两年都见不上一面。因此在潘多的记忆里,爸爸的形象是模糊的,她只记得瘦弱的母亲每天从早到晚捻羊毛,织氆氇,然后换回她们活命的糌粑。

    小潘多很羡慕那些早上能吃到大块糌粑的富人家的孩子,梦想着天天能喝到热腾腾的奶茶,还有香喷喷的酥油,再撤上一小把青稞面。她只能偶尔在早上吃到一小碗糌粑糊糊,她用手抓着吃,吃完了再将手指舔干净。

    后来,潘多知道了,爸爸还有一个家。5岁左右,潘多被爸爸带到了一个阿姨的家。那位阿姨家有两个小男孩,他们管潘多的爸爸也叫“爸爸”。在这里,小潘多能吃得稍微好一些。但半年后,她又回到了母亲的身边。

    8岁时,潘多的爸爸去世了。和所有朗生(下层农奴)的孩子一样,小潘多很早就学会了帮妈妈干活。她除了会搓羊毛、织氆氇,有时还要到别人家打小工,为主人家放羊。妈妈经常接一些能带到家里干的活儿,一方面让潘多给她帮忙,另一方面是想在家里给潘多传授一些手艺,让女儿将来有个好的营生。

    可是,无论妈妈如何辛苦,如何“有本事”,总是欠主人的钱和粮,而欠债是要受到惩罚的。有一次,潘多亲眼看到主人的差巴(农奴主的家丁)用鞭子抽打一个趴在地上的人。鞭子“啪”的一声抽下去,地上尘土飞扬,那人的后背上已经血迹斑斑。带着血色的鞭子一下一下地抽,一旁的潘多吓得双腿直打颤。

    这幕,深深地印在了潘多的脑海里,即使过了很多年,70岁的潘多回忆起当时的情景仍不住地发抖。潘多说她最怕鞭子。没有当过农奴的人,自然不会知道挨鞭子的滋味。

    流浪生涯

    潘多10岁那年,舅舅将她带到了西康外婆家。外婆家在德格的山区,那里有清澈的泉水,有大片的青稞田,潘多最喜欢跟着外婆到田地里干活,或者到泉水旁边的磨坊,看人家加工炒熟的青稞。外婆租种了十几亩地,秋后要交租子,但没有人拿鞭子来催债。

    一年后,外婆的家乡就解放了。潘多在这里度过了最快乐的一段时光,“无忧无虑,还能吃上肉。”

    但潘多想念妈妈,不久又回到了日喀则。这里的主人还是主人,朗生还是朗生。主人告诉自己的农奴,外面来的汉人是吃人的妖魔,要抽藏人的筋,挖藏人的眼。

    潘多看到和气的汉人在给穷孩子发一种叫“钢洋”的硬币,她壮着胆子去领,拿了5枚钢洋便飞快地跑回家,告诉妈妈,汉人不吃人,也不抽她鞭子。渐渐地,周围的人们都改口了,称那些穿军装的汉人为“金珠米玛”。

    为了生存,妈妈带着潘多找了一份新的差事——做背夫,即出卖苦力,跟着马帮长途运送货物。那时西藏还不通公路,目喀则经常有商队马帮经过,从日喀则往南穿过喜马拉雅山口,进入印度或尼泊尔,往返趟能挣到几十块钢洋。14岁的潘多已经能背起50斤重的一袋子罐头,跟随马帮爬过海拔6000多米的山路,晚上与马帮的成年人一起睡过冰冷的山洞。

    终于有一次,妈妈走不动了。潘多将瘦弱的妈妈背回了家,几天后,妈妈就永远离开了她。潘多成了一名流浪女。

    1955年,潘多跟着邻居来到修建中印公路的工地做小工。已经16岁的潘多什么活都能干,她和那些被称之为“金珠米玛”的汉族军人一起铲土、拉车、背石头。工地上管吃管住,也发钢洋,潘多后来回忆说,那时就跟给自家干活一样,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儿,非常开心,“钢洋拿了一丈多”。

    公路修完后,工地上一位懂藏语的汉人“工头”介绍潘多进了拉萨七一农场。潘多从一位举目无亲的流浪女,变成了一名靠种地挣工资的农场工人。潘多曾回忆说,那时她很瘦,只有80多斤,但模样全变了,梳着齐耳短发,穿着漂亮的藏族服装,每隔一段时间还能洗上澡。

    好运气不断降临。1958年,才当了一年农场工人的潘多又被国家登山队选中。登山队的教练来农场时,都穿着军大衣和军靴,样子很神气,潘多以为是来招女兵的。她好奇地凑上前去,接受了体检和各种测试。几天后,她被告知入选了,但不是当军人,而是当登山运动员。

    收获幸福

    将潘多选入登山队的教练叫许竞,当时刚刚从苏联学习回国,奉命组建新中国第一支登山队。此前,新西兰人希拉里和夏尔巴人丹增在1953年5月29日首次登上世界最高的珠穆朗玛峰,轰动了世界。

    1959年,中央批准中国男女混合登山队将攀登帕米尔高原第一峰,海拔7546米的慕士塔克山。那时世界女子登山纪录由法国人保持,如果成功登顶,中国将创造女子登山新纪录。

    原定计划是由“老大哥”苏联方面提供装备,帮助中国登顶。苏联男子登山队已登过此山,对那里的气候很熟悉。可临近攀登时,苏联专家撤离了中国,中国登山队要单独完成登顶。

    1959年7月7日,潘多在队长许竞率领下登上了海拔7546米的慕土塔克山主峰。那支登山队有8名女队员,潘多是其中4名藏族姑娘之一。她因此荣获国家体委授予的“体育运动荣誉”奖童枚,获破世界纪录奖章一枚,并被授予国家级运动健将称号。

    1961年6月17日,潘多又成功登上海拔7595米的公格尔九别峰,再获破世界纪录奖章一枚、“体育运动荣誉”奖章枚。

    潘多一下子成了体育界的名人。她第一次来到北京,在工人体育场,受到了周总理、陈毅副总理、贺龙副总理的接见,并跟他们握了手。

    潘多从未想过爬山也能改变人生。她在收获了意想不到的荣誉的同时,也收获到一份甜蜜的爱情。

    登山队成立之初,国家体委从地质部及有关大专院校选拔了一批身体素质好、有专业知识的青年参加登山训练。邓嘉善是刚刚从西安地质学校测绘专业毕业的无锡小伙子,本来分到了国家测绘总局,但被登山教练选中,于是他被送到苏联集训,并和苏联运动员一起爬上了海拔7134米的列宁峰。

    在西藏训练时,潘多与邓嘉善分在一个小组。邓嘉善为分队长,管理着几十号人。潘多负责后勤,每到一个营地,平地、搭帐篷、烧水、煮饭都归她管。登山时一条红色的结组绳又把他们的命运紧紧维系在一起。尽管语言不通,但时间久了,邓嘉善对潘多的手势和眼神也能明白个八九不离十。渐渐地,邓嘉善发现自己喜欢上了这位热情大方又心地善良的藏族女子。他给远在无锡的父母写了一封长信,想听听父母的意见。同时,他也不知道政策是否允许,组织是否会同意。

    没想到,开明的父亲很快就回了信,信中说:“这是你们今后生活的事,只要你认为好就行了。”组织上也鼓励他和潘多大胆地恋爱。1961年春节,登山队的领导还特意安排潘多从北京到无锡去“见公婆”。据说,害羞的潘多第一次到无锡时戴个大口罩,一直不敢摘。这成了后来邓家婆媳姑嫂经常开玩笑的话题。

    1963年,邓嘉善和潘多在西藏登山队举行了简单的婚礼。30多年后,有记者采访潘多时说:“你爱人长得很神气。”潘多得意地说:“是啊,许多人都称他是美男子。如果没有他,我也不可能登上世界最高点。”

    难忘时刻

    “文革”期间,中国的登山运动一度停滞不前,世界女子登山纪录被外国同行一再刷新。

    1973年,周总理指示重新组织登山队,继1960年王富洲、贡布、屈银华三人之后再次攀登珠峰。1974年3月18日,首批运动员在北京集中。而潘多正怀着第三个孩子,自然不在集训名单之内。“这回登珠峰为什么没有女子?让我去做做后勤运输也可以。”潘多对即将参加集训的邓嘉善说,甚至求丈夫给她开开后门,让她也去登山队。

    这年8月,潘多留在无锡休产假。当得知日本女子登山队准备从南坡攀登珠峰时,她再也按捺不住了。产假一结束,她就赶到了北京。此时,邓嘉善的双亲已过世,潘多将两个大孩子放在伯伯家里,将6个月的小女儿交给孩子的姑姑带。

    集训队经过反复讨论决定,为了扩大这次攀登珠峰的意义,将组成男女混合登山队。邓嘉善在会上趁机替潘多请缨,终获组织批准。第二年春天,经过半年的恢复训练,潘多回到了西藏。这次她要攀登世界上最高的珠穆朗玛峰,之前还没有任何女性能够登上此峰。

    这一年,潘多已经37岁了,而且是三个孩子的母亲,据说这是登山历史上从来没有过的“高龄”。在中国登山队,无论男女队员,基本上都是二十几岁的未婚青年。登山运动对于普通人尤其是女性来说,绝对是对身体极限的挑战,更何况潘多刚生完孩子才半年多。因此,按原计划潘多被安排在第二梯队,主要任务是为第一批冲顶的队员提供后勤保障。

    1975年5月16日,日本登山队员田部井淳子从南侧成功登顶珠穆朗玛峰,成为世界上第一个登上珠峰的女性。9天后,中国混合登山队从难度更大的北坡向珠峰发起冲击。

    据潘多回忆说,当第一梯队上到8600米时,由于路线不清楚,被迫撤下来。潘多跟随第二梯队准备再次冲击。按潘多的说法,她只是充数而已,领导并没有指望她能登顶,因为队中还有年轻女队员。可是,后来年轻队员高原反应很严重,不得不下山。队内就剩下她一个女同志了,领导鼓励她说:“潘多,你是四亿妇女的代表,全国人民都在看着你。”

    就这样,作为队中惟一的老队员和惟一的女队员,潘多在队友们饱含期望的目光注视下,艰难地朝着顶峰前进。

    5月27日14时30分,潘多与其他8名男队员终于到达了最高峰。登山队员侯生福代表大家用无线电发报器向大本营报告了这一消息。他们高兴地拥抱在一起,面向北京高呼:“毛主席万岁!中国共产党万岁!”

    “我们哭了,那是激动的泪水。所以问我最难忘的是什么,就是那一刻!”这一幕,永远印在了潘多的脑海里。无论什么时候问起当时的情景,潘多都会这么说。

    在珠峰顶上,潘多和队友们先把一面五星红旗举起来,然后,把一个3米高的金属架立起来。这是国家测绘总局给他们的一个任务,要准确测量珠穆朗玛的高度。他们和测绘工作者一起测出珠峰的高度是8848.13米。这一数据得到世界承认和采用。

    潘多还有一项特殊的任务,就是在珠峰顶上完成一次心电图的测试,这要求她平躺在山顶,电线一端接着身体的不同部位,另一端插在报话机上。据潘多回忆说,作心电图测试要求身体放松,但是处于寒冷和缺氧状态下,她身子抖个不停,只坚持放松了四五秒钟,等大本营一说数据采集完成,她的身体又忍不住发抖了。

    潘多和队友们在珠峰最高处停留了一个多小时,完成了各项任务后安全返回。她因此成为第二位攻克珠峰的女性,也是世界上第一个从北坡登上世界最高峰的女运动员。她在珠峰之巅留下的女性心电图遥测记录,为目前全人类仅有的一份。她的多项纪录至今仍无人能打破。

    奥运荣光

    从珠峰下来之后,潘多的体重掉了15公斤,身体状况不允许她继续从事登山事业。1980年,潘多与邓嘉善双双退役。

    为了照顾三个孩子,潘多随丈夫把家安在了无锡。孩子们一齐欢呼,他们和父母在一起的时间实在太少了!而邓嘉善深知,为了他们的爱情和家庭,潘多离开了生她养她的高原,那是多大的牺牲。因此,老邓常说:“从决定一起回来那刻起,我就发誓:绝不能欺负她。”

    转业到无锡后,夫妻俩不能在同一部门工作。潘多担任无锡市体委副主任,邓嘉善则转行担任一所中学的副校长。在登山队里,邓嘉善是领导;在家里,老邓仍旧是“领导”,而且是掌勺的。潘多曾骄傲地说:“我把钱交,大权他掌握,一日三餐都是他做,做什么吃什么,生活上早融入了当地风俗。”邓嘉善烧得一手好菜,潘多因此常常推掉饭局,回家来吃饭。

    潘多在无锡市当了18年体委副主任后,于1998年退休。体委的同事说起她,没有不佩服的。在人们的印象中,她总是很随和,总是面带微笑。有记者回忆,曾有年轻运动员取得成绩后向组织提出种种要求,潘多不客气地说:“这像什么样子!”这成为人们记忆里潘多惟一一次高声说话。

    退休后,潘多的心态很平和,生活很有规律,每天都坚持锻炼。当有全国各地的攀岩等户外竞技活动邀请她指导时,她都会欣然接受。60多岁时,她爬泰山仍能一口气直上直下。登华山,她连夜攀遍5个峰,精神劲头不逊于年轻人。

    2008年8月8日,北京奥运会吸引了全世界的目光。当潘多等8位奥林匹克会旗执旗手步入鸟巢跑道上时,全场激起了一阵热烈的掌声。与潘多

    起手持奥林匹克会旗的其他7名执旗手分别是郑凤荣、穆祥雄、张燮林、李玲蔚、杨凌、熊倪、杨扬,他们都是我国不同时期优秀运动员的代表。

    登上珠峰后,潘多第三次荣获国家体委授予的“体育运动荣誉”奖章,被评为建国35周年、40周年、45周年“杰出运动员”,被全国妇联评为“三八”红旗手。1985年被国家体委授予“新中国体育开拓者”荣誉奖章,并连续当选为第五届、六届、七届、八届、九届全国人大代表。

    而担任奥运执旗手,对一名运动员来说,本身就是种很高的荣誉。

    在奥运会开幕之前,潘多还参加了“和谐无锡迎奥运,公益体彩健康行一跟潘多重走天路”活动,于2008年7月重返珠峰大本营。她说:“我离开西藏登山队已经25年了,但我始终是西藏的女儿,一直关心登山事业的发展,每一次登山活动我都得看,都得听。”潘多晚年非常思念故乡,在生命的最后几年,她数次回到西藏探亲访友,参加纪念活动。

    长年的登山,给潘多留下了一身的伤病。脚趾冻伤,属三等甲级残废;高血压,心脏很不好;膝盖也落下了毛病。去年11月,潘多再次回到德格老家,不料在途经成都时,突然出现身体严重不适的情况,随即被紧急送入四川大学华西医院急诊救治。经过华西医院医生的全力救治,潘多病情得到控制,不久即出院回到了无锡。

    谁知几个月之后,无情的病魔还是击倒了这位坚毅的女英雄。

    攀登精神

    潘多的三个孩子都已成婚,而且有了第三代。儿子在当地法院工作,大女儿和小女儿均在无锡体育运动管理中心工作。据体育运动管理中心一位姓吴的负责人介绍,潘多的小女儿邓卓君为单位的中层干部,无锡市的体育运动中心为该市标志性建筑,也是该市群众体育活动的主要场所,邓卓君平常在体育场工作。

    潘多的大儿子和大女儿,出生不到3个月就断了奶,一直跟着叔叔和姑姑生活在无锡。在他们的童年,父母大半时间是缺席的。邓卓君说,和哥哥姐姐相比,她是幸运的,小时候住在北京,时不时能看见从训练营地返京的父母。大女儿邓西君接受采访时说:“知道妈妈成功登上珠峰的喜讯时,我上小学,当时非常非常自豪。但是这其中的危险和艰辛,是长大后才慢慢听说的。”

    据潘多的子女回忆,潘多从不在家里提起她登山的事情,很多经历儿女们都是从别人口中得知的。“只有从别人看我们的眼光中,从媒体的报道中,从亲戚朋友们的言谈中,我们才渐渐了解,妈妈原来是这么伟大!”

    潘多的一位女儿说,“我们从不主动告诉人家我们是潘多的孩子,但是,我们绝对为母亲自豪!”

    邓嘉善记得妻子当年登山的每一个细节、每一次险情。“潘多每一次登山,都会写下遗嘱。”邓嘉善告诉记者,“她登顶珠峰那回,先后遇险3次。”在潘多攀登珠峰的两个月内,他们夫妇只见过短暂的一面。

    2014年4月4日,即清明节的前一天,潘多追悼会在无锡市殡仪馆举行。没有条幅、鞭炮和奢华摆设,告别厅内安静,朴素,庄重。潘多的亲友、西藏登山队和无锡市探险家协会代表、登山爱好者一早赶来,为这位巾帼英雄送最后一程。

    无锡市探险家协会会长余雷说:“潘多老师为攀登高峰愿牺牲一切的精神永远照耀、鼓舞我们,她开朗性格、宽厚为人、平和心态感染着我们,愿潘多老师在天堂永远保持笑脸。”

    记者了解到,同一天,上海市宝山区同洲模范学校的师生以自己的方式悼念登山英雄潘多。潘多生前受聘担任这所学校的名誉校长,这所学校的办学理念是“塑造学生的攀登精神”。为此,他们专门编写了《攀登精神——潘多给我们的人生启示》、《潘多传》等辅导教材。并且一直将听潘多的报告,列为新生入学的第一课。这所学校的体育馆是以潘多的名字命名的,学校里有一尊雕塑:一只手握着冰镐高高举起。据说这只手的原型,就是潘多的手。

    潘多生前将自己珍藏的三件宝贝——一块珠峰的岩石、一张在珠峰拍摄的照片、一把伴随她登上珠峰的冰镐,捐给了这所学校,也把坚韧不拔的攀登精神留给了这所学校和更多学校的学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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