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英咀华

    赵文博

    摘 要：为广大油画爱好者所熟知的罗马尼亚绘画大师柯尔尼留·巴巴，作为20世纪现实主义绘画的代表性人物，一直令广大的中国油画家所喜爱。

    关键词：巴巴；罗马尼亚；现实主义；绘画语言

    一、柯尔尼留·巴巴绘画在中国出现

    自上世纪60年代罗马尼亚画家埃乌琴·博巴教授在浙江美术学院主持开办油画培训班以来，现实主义画家柯尔尼留·巴巴的名字随之传入中国，并给我国油画研究者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得到很高的评价。时至今日，巴巴的绘画仍为广大油画爱好者所着迷，并对他的艺术进行研究与学习。从当代很多中国著名画家的身上依然可以看到柯尔尼留·巴巴的身影。

    1977年，柯尔尼留·巴巴的作品首次在上海举办的罗马尼亚画展中展出。陈丹青写道：“22年前，我未经所在江浦县县文化局批准，擅自过江搭夜车去上海看‘罗马尼亚画展，就是为了瞻仰柯尔尼留·巴巴的作品。”柯尔尼留·巴巴作品中所包含的思想性，他所塑造的众多性格鲜明的艺术形象，以及多样而概括的艺术技法，曾给予我们很多教益和审美感受。柯尔尼留·巴巴丰富的艺术实践经验，对于我国发展无产阶级美术事业，也具有很好的借鉴作用。[2]

    二、柯尔尼留·巴巴绘画解读

    翻看柯尔尼留·巴巴的画册，很明显地可以看出他不仅善画肖像作品，而且还画了大批类似《在田间休息》《炼钢工人》等主题性作品。演员、诗人、剧作家以及画家的家人等，都是柯尔尼留·巴巴笔下所描绘的对象，并且都具有鲜明的個性和内在气质。另一方面，柯尔尼留·巴巴还是个像伦勃朗一样喜欢为自己画肖像的画家，在他一生的绘画创作中不断地对着镜子给自己创作肖像，全部展示出来可以构成柯尔尼留·巴巴一生系列的肖像作品，细细品味给人以“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的宏伟气概。柯尔尼留·巴巴的自画像系列可以说是他个人的人生自传，早年习惯以自己为模特进行绘画练习，到中年一脸不服输的傲气骄子形象，以及走向晚年那面对社会的复杂状况而揭示自己焦躁和恐惧的内心世界。通过其作品可以看出其给予观者的是人性的思索和心灵的震撼。

    柯尔尼留·巴巴一直在对自己的内心世界进行探索，他的自画像可以说是那个时代有良知的知识分子的缩影。其中柯尔尼留·巴巴的《自画像》（图1）是解读他一生的最好资料，他的《自画像》无论是技术上还是形态神韵上都让人肃然起敬，同时他本人也通过自画像解读了时代的动向，柯尔尼留·巴巴的自画像表述了他所处时代的困惑、忧虑，以及他对现实世界的无奈。由于柯尔尼留·巴巴处于欧洲文化的大变革时期，这一时期许多新观念、新流派的涌入接踵而至，许多绘画在当时新的美学运动与哲学思潮的影响下，可以看到当时人们对形式以及色彩的极端表现，从毕加索立体主义的创立到马蒂斯对色彩狂烈的表现都突出了当时人们对艺术新的思考和认识，但柯尔尼留·巴巴确实是一个既传承了古典主义绘画而又没有被古典主义绘画那种保守的成规旧例所束缚。每当柯尔尼留·巴巴回忆起战后的时代，总会自信地说道：“我做了我想做的，至少别人因为我画的肖像画知道了我，我已经取得了与同时代作品一样的骄人声望。”[3]柯尔尼留·巴巴的肖像画无疑是世界所公认的，就连许多资本主义国度的评论家都对柯尔尼留·巴巴的肖像作品另眼相看，品评有佳。

    从柯尔尼留·巴巴早年学习艺术的过程中，就可以看出他在肖像画表现能力上卓越的天赋。其中，1922年他创作的《自画像》和1927年的素描肖像作品《艺术家母亲的肖像》（图2）就已经步入私人藏品的行列，这不仅展示了柯尔尼留·巴巴艺术家的天赋，同时亦体现了他纯熟的造型技巧。在1922年创作的这幅《自画像》（图3）中，那自信的表情中并存着纯真与优雅。暖色、温和、香醇而透明，填满了宽大的红帽子旁边，上面从额头到后颈部环绕着鹅蛋脸周围的空间，仿佛是一个光圈或光环。他消瘦的面颊在投影的相衬下使画面感显得更加强烈，再加上他那沉静而坦然的目光，给画面的气氛增添了安详与和谐。在半边画布上弥漫着温暖的影子，柔和着玫瑰色调，左半边给人一种苍白而强烈的光感，明暗的结合富有着层次与冷暖，这就是柯尔尼留·巴巴独到的个人特色，这种特色在柯尔尼留·巴巴一生的绘画中始终保留着。除了对光的运用，相对冷静或更准确地说，眼睛的细微处有着耐人寻味的深意，而这种微妙细节的捕捉除了体现人物的生动性之外也是柯尔尼留·巴巴内心状态的写照。肖像的颈部、肩部、底部是一片大量的白色，与头部的黑色形成强烈的对比，给画面增添了节凑感，通过这些特点的描绘，强烈而生动地表现了作者本人在青年时期独特的艺术家气质。

    三、从柯尔尼留巴巴艺术创作中汲取精华

    作为一个身处20世纪这个连续爆发两次世界大战的时代中的现实主义绘画大师，柯尔尼留·巴巴没有因为各式各样流派、观念的盛行而随波逐流，他更关注的是劳动人民的现实生活，正因如此，才使柯尔尼留·巴巴成为艺术发展史中一颗璀璨的明星。他在继承西方传统绘画的基础上，渗入了自己的艺术观点，并融入了自己的独特审美感知，在捍卫传统艺术的崇高价值上，为世界绘画做出了自己巨大的艺术贡献。

    习近平主席在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中强调，在艺术创作中，要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创作导向，创作更多无愧于时代的优秀作品，这为我国今天的艺术创作指明了出路。而罗马尼亚画家柯尔尼留·巴巴作为20世纪的优秀艺术家，身处现代主义盛行的潮流之中，却没有放弃对传统的继承与发扬，柯尔尼留·巴巴的艺术使我们看到材料和技巧是用来表达内心感知的一种媒介，心灵的意象营构才是艺术更高层次的意义，这就要求艺术家不仅要熟练掌握材料的运用、绘画技巧的训练，更重要的是体会生活的真谛、增长个人对艺术的认识，以此来创造出为人民大众服务的、并带有个人风格的艺术作品。通过了解罗马尼亚画家柯尔尼留·巴巴的绘画，使我们明确地感受到他的艺术用真切的感情关注底层劳动人民，现实主义的审美价值从而得到了体现；他在艺术道路的追求中对民族文化渗入，表达了独特的民族感情；柯尔尼留·巴巴对油画自身语言的发掘，使他的绘画具有强烈的表现性与绘画感。他成功的油画之路为我国当代油画艺术的发展提供丰富的研究资料，为我国的艺术发展开辟了更为广阔的发展方向。在今天这种多元并存的艺术环境下，中国绘画发展可以说是百花齐放百家争鸣，油画艺术那特有的表现力成为反映社会、表达中国人民情感的载体，尤其是随着中国综合国力的发展，为我国当代油画事业的发展提供了前所未有的社会环境。油画在中国这块具有深厚传统文化底蕴的国度得到的发展不过百年历史，但在这一百年里的发展却是令世界所瞩目的，这是因为油画艺术的发展紧随中国社会发展的脚步，紧随互联网的发展，各国文化艺术的交流日益平凡，这就促使艺术也随着社会发展的变化而变化着。

    中国自古就有属于我们民族特色的艺术语言，当欧洲油画进入中国以后，我们经历了对西方文化逐渐清晰的理性认识的同时，也渡过了急切求成的肤浅阶段，在思考和借鉴了西方当代的不同流派、观念形式之后，我国的油画事业才渐渐得到了进一步发展，并成为中国艺术的一个发展方向。经过几代人共同努力，才得到了今天的成就，使中国油画徘徊于写实和写意之间。回顾建国以来十二届全国美展，中国油画的发展方向在社会的发展中更加注重油画自身的表现力和形式意味，风格特点在传统写实的指导思想下，有了形式多样的表现。而柯尔尼留·巴巴在20世纪对西方传统艺术进行反思和批判的时候，还仍然坚持研究传统，从传统中寻求发展的可能，这一点上为广大中国油画艺术爱好者提供了明确的指导思想，就是立足于传统，进而开拓创新，柯尔尼留·巴巴的油画作品体现出独特的个人风格面貌，这种执着探索，开启油画自身语言的深度，依靠的是对油画艺术的热爱和艺术家崇高的使命感。这些都成为我们思考中国今天油画发展的重要参考。

    四、结语

    中国当代油画的发展现状是可观的，这不仅得益于21世纪信息全球化的发展为人们带来更多的方便，还取决于广大艺术研究者为其做出孜孜不倦的努力与奉献。艺术作为表现心灵世界的意向活动，它不仅依赖于艺术技巧和物质媒介的熟练运用，更重要的是艺术家通过油画这种媒介表现他们对人物内心世界的挖掘及对客观世界的分析。就像黑格尔所说：“艺术家不仅要在世界里看得多，熟悉外在和内在的现象，而且还要把众多重大的东西摆在胸中玩味，深刻地被他掌握，然后才能用具体形象把生活中正真深刻的东西表现出来。”[4]

    参考文献：

    [1]陈丹青.纽约锁记[M].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7.

    [2]徐君萱.罗马尼亚当代艺术大师科尔纳利乌·巴巴[J].1979，（03）.

    [3]帕威尔·苏萨拉.柯尔尼留·巴巴——东欧画家，park-stone-D.O.R，2001.20.

    [4]黑格尔.美学（第一卷）[M].朱光潜译.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1998.

    作者单位：

    陇南师范高等专科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