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舞台美术的象征性写意手段
任娜
【摘 要】结合话剧看戏曲,也许会有另一番启发。首先看舞台美术设计的象征性寓意。戏曲舞台美术最讲究空灵、自由、写意,最忌讳太真太实,这样是为了给演员留出充分的表演天地,让演员最大限度地发挥表演才能。
【关键词】舞台美术;象征性;手段
中图分类号:J813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7-0125(2016)02-0028-01
戏曲儿童剧的创作使空灵、自由、写意的舞台具有了与剧作内容相吻合的象征寓意。如儿童评剧《大森林》首开评剧表现儿童题材的先河,颂扬了山妮等中国儿童面对命运挑战时所表现出来的坚毅、勇敢、善良和不屈服的顽强精神。这部作品负载了战争与和平、人类与自然、人类与自身的多重主题,具有深刻的主题内涵,这是以轻松的戏剧情景描写重大题材的成功之作。
在表现这样一个主题时,发挥了舞台美术的巨大功用,做到了空灵中蕴涵象征性寓意。舞台上共有12个小演员,5个中国孩子,6个日本孩子,还有一只紧追孩子们的黑熊。全剧没有一个成人角色,是真正的儿童演儿童,非常难得。这样的处理结构本身就为孩子们的行为、心灵以及遇到问题解决问题和走向成熟留下了充分的展现空间。孩子们的命运全靠自己的智慧和能力解决。同时,没有成人角色的介入,避免了来自成人的、戏剧最忌讳的说教和讲道理。这种来自心灵的自由同时还表现在舞台装置的设计上。剧中的原始大森林将装饰性与写实性融为一体,形象地营造出了东北原始大森林的特点。剧中匠心别具地设计了“人字树”,在孩子们心里,它既是指示着两条能走出大森林的出口,是通向光明的出口,也象征着孩子们像绿洲一样纯净的心灵。在孩子们找到“人字树”,手拉手走出原始森林时,无论是找“抗联”为父母报仇的中国孩子,还是在侵略战争中父母双亡的日本孩子,共同经历了人性的锻造和历练,只有找到寓意深刻的“人字树”,回到“人”字树下,才能找到生的出路。剧中对“人”字的运用不仅表现在舞美设计上,孩子们表演的玩耍、趴在地上交谈,都是以人字出现。甚至在最后,中日孩子排成人字形,手牵着手走到人字树下的表演,给作品平添了厚重的内在力度。
再次,用戏曲艺术的写意手段,展现儿童剧创作的要质精神。儿童剧主要的特点之一就是儿童自己演儿童自己的故事,自己通过艺术创造展现自己的精神世界和行为方式。由于戏曲虚拟性的特征,给儿童剧的创作提供了无可取代的虚拟处理方式。生活中本来就只有成人和孩子,成人的世界虽然和孩子的世界近在咫尺,却是完全不同的。但是,孩子离不了成人,如何在剧中处理成人和孩子的关系,做到既有成人,又没有成人出现,对体现儿童剧的本质特征具有重要意义。木偶剧《火云鸟》中,将剧中的红军战士及土家族、苗族、汉族的成人,国民党的参谋长及其他剧中不可缺少的人物都作为配角表现,让他们作为鸟伢儿的陪衬和故事情节的铺垫,给予虚写。例如,贺龙作为剧中不可缺少的主要正面人物,鸟伢儿的整个行为是要找贺龙当红军,当他告诉小红军岩虎自己会爬岩、上树、捉鸟、学鸟叫时,受到岩虎的嘲笑。这时,彩霞升起,群鸟在他们头上飞旋,鸟伢儿伸手,一只鸟儿落在地面跳跃。就在这时,一阵马蹄声和马的嘶叫声,一个洪亮的声音说:“好,哈哈哈,这个伢儿好灵份哪!”这个声音从幕后传出。岩虎这时报告贺龙说:“他叫鸟伢儿,想当红军!”幕内传来贺龙的声音:“要得,收了。”贺龙虽没有出场,却在剧中起了鸟伢儿当红军的重要作用。京剧《北斗星》的剧情是红军北上长征后,让小红军们脱掉军装,在老百姓家中隐藏起来,这样一来,势必要描写儿童与群众的关系,剧作就有可能陷入成人搅在其中。为了重点写孩子,作者让孩子们在经历了匪军进村搜查小红军,奶奶为了掩护小彩莲而牺牲了的情节后,为了不连累群众,迅速作出决定,追赶红军。由此形成了孩子脱离大人进入独立自主的行动中。于是,出现了将告密者李得财推到江水中淹死、被抓壮丁进了敌营、探得情报传给红军等行动。孩子们悄悄离开村子后,大人们不放心,爷爷要护送孩子们一程,可是,爷爷找不到孩子们,这样,又一次“间离”了孩子和成人的距离。当孩子们和爷爷都被匪军抓了壮丁后,因为爷爷会做饭,再一次让爷爷离开了孩子,由孩子决定亲自探听情报,并将探得的情报送了出去。这样的剧情结构,始终突出了孩子们演孩子们的儿童剧特点。
戏曲舞台运用虚拟的、写意的表现方法,采用了多样化的艺术手法。形象对艺术家的影响,在艺术家的头脑里所形成的观念的产物。同样舞台美术作为艺术的一个分支,而布景又作为舞台美术的一个分支,一种艺术的形式,仍然是设计者通过在对那些客观世界的认识过程中,所形成的观念的一种产物。只不过在舞台美术布景的设计中,这个客观世界更具体化了,那就是戏剧,设计者在通过对剧本了解剧情的同时,进行反复、深入的分析,从中获取设计的思想。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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