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集成古旧书社”管窥旧书店扶持对策

杨文 邓世清
【摘 要】 旧书店是记录文明演进、定格时代变迁、反映民俗生活、维系阅读群体的文化地标,是复兴实体书店征程中不容忽视的一部分。文章以苦心经营30年的集成古旧书社为例,阐释旧书店存在的意义和价值,分析其面临的困难和挑战,并为挽救旧书店凋敝颓势建言献策。
【关 键 词】旧书店;文化摆渡人;扶持对策
【作者单位】杨文,武汉大学信息管理学院;邓世清,湖北省新闻出版广电局发行处。
【中图分类号】G247 【文献标识码】A 【DOI】10.16491/j.cnki.cn45-1216/g2.2018.12.002
近年来,在数字阅读和网络发行的冲击下,在老城改造和旧屋拆迁的进程中,散布于全国各地街头巷尾的旧书店运营成本与日俱增,效益收入每况愈下。不少旧书店经营惨淡,利润微薄甚至入不敷出,难以为继。2011年,上海最大的民营旧书店“小朱书店”宣布于该年年底歇业,引来微博热议。2014年,作为山西省藏书界风向标的太原市文瀛书屋仅经营4年即关门停业,放弃古旧书回收和再发行业务,这标志着山西省最大的旧书店归于历史。2016年,因店主朱传国罹患癌症辞世,合肥经营年份最长的增知旧书店暂告段落。值得庆幸的是,坚守了20余年的厦门晨光旧书店,在经历了砸场、房产纠纷和倒闭传言等一系列风波之后,于2017年探索出了博物馆式的旧书店运营新模式,迎来发展机遇。
但整体而言,旧书店常隐于闹市之间或匿身街头一隅,与常规的实体书店分界而治,因其规模小、位置偏、效益差,又缺乏存在感和抗风险能力而长期处于不受重视的弱势地位,亟须政府的关注与引导及社会各界的帮助与扶持。
一、价值:故纸堆里的旧时光
如果说书店记录了一座城市的文化,那么旧书店则承载了一座城市的文化史,在城市文明进程和居民阅读生活中扮演着重要角色。在实体书店的微利时代,旧书店的发展举步维艰却意义重大。
1.见证时代变迁,富有年代感
集成古旧书社位于湖北省武汉市洪山区四眼井社区内一条不起眼的巷子里,以二手书交易为业,是武汉市内经营时间最长、图书品相最好、影响力最大的旧书店之一。自1988年4月28日开业以来,店主如初,装修如旧,已成为武汉大学珞珈校园周边的一处文化地标。书店面积不大,仅一层,约100平方米,现有藏书4万余种,以人文社科图书为主,兼顾小部分教材和考研书籍。图书主题涵盖哲学、政治、宗教、历史、文学、艺术等多个门类,且时间跨度较大。自20世纪90年代始,社会文明逐渐开放,我国从“文化沙漠”转向“文化绿洲”,旧书店市场也逐渐繁荣。旧书店是开放兼容的民间藏书阁,常有一些偏、冷、怪的书籍独成一脉,为学者的研究和创作提供源源不竭的动力和灵感。特别是20世纪90年代至21世纪初,由于出版社改制轉型及学校、图书馆清理旧书,一大批库存旧书通过旧书店的渠道进入市场,吸引了不少学者、教授在此以书会友,邂逅经典,沉淀哲思。年复一年,旧书店虽然设施简陋,却成为爱书之人的集散地。“集成”二字不单是“集旧书之大成”,还集聚了一代又一代学子的青春记忆。而今,实体书店早已走过了黄金时代,旧书店更是在房租贵、收书难、利润薄、客源窄的夹缝中艰难求索。
2.构筑精神家园,富有人情味
正如增知旧书店老板朱传国所言,“品味旧书可得三利:鉴赏得其乐,治学得其益,收藏得其利”[1]。旧书商坚守文化情怀,不汲汲于富贵,醉心于“为读者找书,为书找读者”的纯粹使命。他们勤勉地穿梭于大街小巷,拾掇文化遗珠,对话内心世界。
旧书店多由私人经营,选书人多为常客,单笔成交量从几本到几捆不等,可当场结算带走,也可电话预约邮购。与新书的折扣优惠不同,二手书的价格不以年份为第一标准,需参考出版社、作者、内容、品相、版次、发行量及市场是否卖断等因素,遵循经济规律。比如,内容权威、印数少、学术价值高、具有收藏和版本学意义或作者已去世不再版的图书往往会高溢出售[2],二手书甚至与古董相提并论。划价时,店主会综合考虑购入成本、店面固定成本、类似图书及孔夫子[2]等旧书网站的定价区间等因素,制定合理的价格,用铅笔写于书后以方便计价结算。一般而言,出版年份较近的书都比原价便宜,而老书尤其是市面收集不到的珍品则一书难求。这是旧书流通领域的特有现象,旧书带给读者的不仅仅是经济实惠,还有时光附于其上的厚重感,这份“厚重”正是旧书独有的人文气息和精神纽带。与大型国有实体书店相比,街头巷尾的旧书店像是散落民间的沧海遗珠,传递全民阅读的理念,构建深入社区的阅读生态圈。
3.打造文化平台,富有传承性
图书具有物质与文化双重属性,是经济效益与社会效益的统一体。因此,旧书买卖不同于一般意义上的废物利用,而是思想价值的再循环。随着时间的推移和阅读方式的改变,老一辈藏书人逐渐故去,其子女不辨墨宝,难免把大量图书当作废纸变卖。长年以来,除了书市采购和上门收书,废品回收站也是旧书店的重要货源,甚至是供应相对稳定的主要渠道。一本旧书几度易主,如一个颠沛流离的游子,几经辗转,几经波折,才来到旧书店的破书架上。如果没有旧书商的介入,这些好书只能低贱售卖,委身于废品站和造纸厂。更有甚者,那些原为民间收藏的密本、绝本、珍本如果散落遗失,既未由博物馆或档案馆保存,又未被旧书店拾起,就很可能泯然故纸堆了。因此,在当前“文物天价而文化贱价”的现实背景下,旧书商肩负着民间鉴定师的社会责任。一方面,图书馆、档案馆或博物馆等文化事业单位处理的旧书可通过旧书店进入市场流通;另一方面,对于散落民间的墨宝典籍,旧书商即使无力高价收购,也能及时阐明其价值,建议当事人移交博物馆鉴定、回收、保护,以免部分文化珍品在废品站中明珠暗投,化为残渣。久而久之,这便是一件传承人类文明,保护民间文化的大事,意义和价值不可估量。
二、坚守:甘做文化摆渡人
随着互联网的普及,电子阅读盛行,网上购书便利,实体书店遭遇前所未有的危机。积贫积弱的旧书店更是首当其冲。目前,以集成古旧书社为代表的旧书店即便有相对固定的读者圈子和业界称道的口碑,但受经济下行、书源萎缩、读者阅读习惯及购买方式改变等因素的影响,其可持续发展依然面临诸多难题。
1.收书难,连遭市场变革
集成古旧书社购书渠道分散,来书频率和质量不太稳定。作为“二八定律”中的利基产品,古旧图书比一般大众图书的受众面更窄,因而更需要庞大的图书存量做支撑,才能保证有效的客单价和盈利水平。但是,对大多数旧书店来说,书源是令人头疼的首要难题。
首先,在发行权穷竭原则下,旧书市场并没有丰富而稳定的书源渠道,主要依靠店主、老主顾及其他社会爱书人士的力量,如利用居民搬家处理藏书、出版社处理积压库存、废品回收、高校师生及文化单位更新图书等契机。图书质量堪忧,内容同质化,好书更是凤毛麟角。其次,近年来,民间盛行收藏,珍品旧书的价格也水涨船高。不少藏书者奇货可居,待价而沽,给旧书市场收书带来极大的障碍。若无好书,则老主顾流失。而若出高价收购则难以迎合市场需求,造成资金短缺,这对经营体量小、存货周转率低的旧书店无疑是雪上加霜。最后,旧书店受网上二手书平台的冲击较大。孔夫子旧书网、有路网、闲鱼、转转等二手市场的兴起整合了C2C资源,直接连通买卖双方,且折扣优惠力度更大,品类更齐全,直接与旧书店竞争。与此同时,由于收书不易且库存严重受损,集成古旧书社尚且满足不了现有的读者需求,开设网上书店更是无从谈起。旧书店难以与公众的阅读习惯抗衡,只能坚守纸质书在深度阅读和学术研究中的独特价值和差异化服务优势。
2.体量小,难逢政策红利
旧书店多以个体私营为主,各自为政,难成品牌。国家支持实体书店的相关政策文件中,鲜有专门针对旧书店的扶持计划和专项条款,因而政府支持力度有限,仅限于解除燃眉之急,而缺乏长期有效的引导和激励机制。以湖北省为例,扶持实体书店发展的专项资金主要针对大型书城、基层书店、特色书店和校园书店这4类书店,但扶持奖励的名额有限。湖北省新闻出版广电局在《关于申报 2017 年湖北省扶持实体书店发展专项资金的通知》明确指出,原则上武汉市不超过6家实体书店得此支持,且在扶持奖励的范围和条件中明确规定了“以出版物零售为主营业务的公司制法人,出版物零售业绩良好,具有鲜明的经营特色和较强的发展潜力”“具备健全的财务管理制度和会计核算体系,资信等级较高”等条目[3]。然而,旧书店虽有特色,但并不具备经营规模、销售业绩、全民阅读参与度及财务会计制度等方面的优势,竞争能力和人员精力有限,在争取专项资金时处于劣势,对政策文件的高门槛只能望而却步。同时,旧书店位置分散,消息闭塞,经营者老龄化现象明显,因而迫切需要针对旧书店的普惠性政策来解决其生存压力和发展问题。
三、对策:多方扶助旧书店
2016年5月,中宣部、国家新闻出版广电总局、财政部等11部门联合印发的《关于支持实体书店发展的指导意见》指出,到2020年,要基本建立以大城市为中心、中小城市相配套、乡镇网点为延伸、贯通城乡的实体书店建设体系,形成大型书城、连锁书店、中小特色书店及社区便民书店、农村书店、校园书店等合理布局、协调发展的良性格局。这一政策布局为旧书店的转型和发展提供了新思路[4]。
1.政策扶持,打造城市新名片
旧书店是见证时代变迁、凝固城市记忆的一道文化风景线。诸多国际大都市都有由旧书店群落构成的旅游景点和文艺圣地,如英国伦敦的莱切斯特广场、查令十字街,法国巴黎塞纳河畔,日本东京神保町等均已成为这些城市的亮点名片,是怀旧与朝圣的必经之地。最是书香能致远,如今,扶持旧书店已非“产业”,而应是一项“文化事业”。
第一,政府应将旧书店纳入城市特色文化建设体系,在扶持实体书店发展的政策中明确规定对旧书店的扶持力度、建设举措和考核方式,通过政策引导和资金扶持,争取形成一小批有规模的旧书店连锁经营群(包括书摊)。
第二,对口扶持实体书店的财政资金要专款专用,确保政策扶持的连续性和实效性。尤其是在划拨资金时,政府要明确保留针对旧书店改造的比重和份额,重点资助中小微、专精特的民营实体书店,避免政策资源过度向优势门店倾斜。
第三,政府要优化扶持思路,转“扶贫扶弱”为“扶优扶精”,通过项目补助、贷款贴息、成本补贴、特色奖励等多种方式,根据旧书店的品牌特色因地制宜地予以支持。
第四,政府要明确旧书店在推动全民阅读和社区文化生态圈建设中的地位和作用,适时地将旧书店纳入全民阅读主题活动的序列,通过资源导入和服务升级,营造“领读经典”的文化氛围,打破大众对旧书店脏、乱、差的刻板印象,提升旧书店的服务品质和社会地位。同时,政府要把旧书店与其他实体书店一道列入社会精神文明建设的政绩考核体系。
第五,政府要加强部分旧书店的整改升级力度,设立典型示范据点,打造城市文化景观,发挥激励和带动作用,以政策为杠杆撬动更多的资源和资金投入其中。
2.政府搭台,嵌套公共文化资源
所谓公共文化服务,是指由政府主导、社会力量参与,以满足公民基本文化需求为主要目的而提供的公共文化设施、文化产品、文化活动及其他相关服务[5]。书店与社区都肩负着营造阅读氛围、传播优秀文化、传承精神文明、建设书香社会的社会责任,二者是社会效益上的统一体,也是全民阅读的生力军。然而,与新华书店系统化的管理模式不同,我国对民营书店尤其是旧书店的行政管理叠床架屋,环节混乱,责任部门不明晰,管理体制不健全,缺乏资源整合意识。旧书店本就藏身于街头巷尾或社区深处,是传统文化和民間艺术的微型博物馆,应充分发挥其在社区周边的影响力和号召力,让其参与社会公共文化服务建设,享受相应的资金和资源。
第一,优化公共文化资源利用效率,探索“公助民办”的社区书店模式。当前,国家大力铺设公共图书馆、文化馆、社区图书室等便民文化硬件设施,但软性服务建设不同步,资源闲置或利用效率低下的现象时有发生。例如,许多城市社区都设有文化中心,场地充裕但文化活动不多,空间利用率不高。国家应出台相关政策,鼓励社区文化中心邀请旧书店进驻,以场地换服务:以房租折价购买书店的公共服务,将富有地方特色的旧书店打造成社会居民免费享受阅读的空间。同时,国家应允许旧书店保持合理的经营活动,满足居民文化消费的需求。如在紧急拯救上海小朱书店的行动中,浦东区塘桥街道以“非营利经营”为政策定位,在社区俱乐部中为小朱书店提供120平方米的场地,让市民享受图书资源和服务设施,探索了“书店+社区图书馆”的混合经营模式。小朱书店则承诺将书店收益的一部分提成作为文化基金,免费向街道居民提供图书服务等,从而实现书店与社区互利共赢、相辅相成。虽然这一模式所涉及的管理和利益分配指标体系尚不成熟,但其合理配置图书资源与公共服务的基本思路值得借鉴。
第二,调整旧书店经营模式,营造全民阅读氛围。除了书籍买卖,旧书店还可依托各公共文化平台,推出低价借阅、有偿回购、专题展览、以书易书、古籍修复、文化沙龙等特色服务,以弥补社区图书馆内容泛化的不足,传达旧书店藏书、爱书、读书的情怀。此举既减少政府开支,为丰富社区文化融入公益力量,又提升了旧书店的价值和地位,坚守其传承文化、服务读者的初衷和本心。
第三,加强区域联动,构建“有机阅读”的生态圈。正如诗人约瑟夫·布罗茨基所言,“我是我所读过和记得的东西的总和”,旧书店承载着历史积淀和文化内核,是民众感知城市记忆、感悟地区特色的窗口。因此,博物馆、文化馆等公共文化单位可充分挖掘旧书店的体验式阅读优势,以资源置换或政府购买服务的方式,将阅读推广活动与旧书店的库存资源和场景优势有机结合,以星星点点的旧书店为基点,讲好区域文化故事,激发全民阅读热情。例如,陶然旧书店老板李德然曾将其珍藏的民俗文物及书籍捐献给汕头开阜文化陈列馆和揭阳市民俗博物馆,其中就包括1939年日本侵略军出版的《支那事变画报》62辑(汕头攻略战特辑)这本见证日本侵略汕头历史的珍贵画报。
3.民间发力,凝聚公益力量
财政拨款不具有普惠性,纯粹的资金投入治标不治本,无疑是杯水车薪。旧书店植根于民间读书人的文化土壤,须有社会公益力量的支持方能持久发展。
一方面,鼓励民间参与需要政府部门的引导。相关文化主管单位应深入基层,在充分调研的基础上,召集热心公益事业、关注旧书店发展的爱书人士集中研讨,问计于民,施政于民。此外,相关部门要盘活闲置的公共文化资源,为群众提供更多的文化活动空间,并支持与旧书店相关的课题研究和创新创业项目。在争取扶持旧书店专项资金的同时,政府要鼓励社会公益基金和爱心企业加入进来,整合多方资源,探索旧书店的保护之策。另一方面,凝聚公益力量需要民间团体的支持。散布于各区的公益性读书会要开拓思路,积极寻求与旧书店合作的方式,挖掘和带动以优秀传统文化为纽带的读者群体,优化阅读社交体验,助推“全民共读经典”的公益行动开展。长期以来,众多旧书店与文联、作协、书协等人民团体文化组织的会员有着独特渊源和深厚情谊,为帮助其文艺创作默默奉献。各级人民团体文化组织要充分肯定旧书店在社会文明发展进程中的地位和价值,勇于为振兴旧书店鼓与呼。
旧书店应顺应时代潮流,利用社交红利,拓宽网络渠道,通过众筹、认捐、赞助合作等方式解决自身资金紧缺、活动场地有限、经营模式单一、读者群体缩减等问题,构建基于社区或爱书群体的阅读圈子。面对孔夫子旧书网、有路网等网络二手平台的冲击,有条件的旧书店可以借势而上,积极开设网络店铺,扩大市场覆盖面,并及时捕捉潜在客户的旧书需求动态。然而,大多数旧书店经营年份长久,图书库存管理方式较为原始,且店主年事偏高,缺少电子商务相关的知识技能。因此,旧书店若要运营网络或新媒体渠道,离不开管理部门和志愿者团队的人才支持和知识辅助。
4.深耕特色,锤炼专精品牌
为个性化的读者提供专业化的选书服务是旧书店区别于大众书店的主要特色。因此,书品和口碑是旧书店安身立命的根本。
首先,遴选镇馆经典,树立品牌特色。旧书店是城市文化变迁的时代缩影,肩负着收集遗落各处的地方文献的民间职能,宜深挖地方志特色,与政府文化部门合作宣传,打造了解基层阅读文化的微型博物馆。其次,旧书店要发挥读书人的文化热忱,变被动售卖为主动服务,既赋予读者披沙拣金的淘书之乐,又尽量满足个性化学者的研究需求。受店面规模和地域限制,旧书店常常陷入书满为患或门可罗雀的极端,加之开架售卖与人工查找库存相结合的粗放式经营模式难以对抗网络化运营的冲击,发挥实体店的服务优势和氛围引导就显得尤为重要。比如,可建立旧书店沟通共享机制,通过网络提供跨店面的寻书服务;捕捉读者需求,与出版社合作,介入出版流程;提供图书消毒、翻新、重装和古籍修复等增值服务;与社区合作,打造基层文化驿站,倡导旧书回收,开展图书交换、漂流、共享等一系列深入群众、服务全民的阅读服务。最后,鼓励按需印刷,弘扬优秀文化。收藏的目的在于保护和传承,对于一些稀缺的珍本、善本,与其束之高阁,让其销声匿迹,不如护用并举,让其展现价值。政府要重视数字人文建设,奖励和支持旧书店的民间拾遗行动,以政府购买服务的方式鼓励旧书店将私藏好书的数字化版本贡献给社会。
旧书店是有文化、有温度、有传承的平台和枢纽,是一座城市有文化情怀和精神守望的地方。图书最终不应随着物质实体的流转而消亡,而应进入废物利用的“绿色循环”。图书所传承的精神内涵需要藏书、识书、爱书、懂书的有缘人在旧书店“中转站”中发据,进而阐释全新的故事。扶持旧书店事关全民阅读和社区文化圈建设,任重道远,但只要多方同心协力则无远弗届。
参考文献
[1] 朱传国. 永远的旧书店[M]. 合肥:合肥工业大学出版社,2017:303.
[2] 张青. 探究多空博弈视角下孔夫子高溢价销售圖书的价格形成机制[J]. 出版参考,2016(9):47-48
[3] 湖北省新闻出版广电局. 关于申报2018年湖北省扶持实体书店发展专项资金的通知[EB/OL]. (2017-09-29)[2018-
02-16].http://www. hbnp. gov. cn/wzlm/zwdt/tzgg/gsgg/23715. htm.
[4] 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新闻出版广电总局. 11部门联合印发《关于支持实体书店发展的指导意见》[EB/OL]. (2016-
06-17)[2018-02-16]. http://www. sapprft. gov. cn/sapprft/contents/6582/298927. shtml.
[5]中华人民共和国公共文化服务保障法[EB/OL]. (2016-12-25)[2018-02-16]. http://www. npc. gov. cn/npc/xinwen/2016-12/25/content_2004880. 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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