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颤的精神世界

    程东岳

    

    希区柯克导演的作品都带有强烈的悬念风格，在世界电影史上占据着重要的位置。在希区柯克的电影中，他通过故事情节的设置和幽默的任务对话，将一系列的悬念贯穿始终，创造出一部部经典的电影作品，为世界电影发展做出了重要的贡献。希区柯克的悬念电影在世界电影的发展中独树一帜，观众无不被他的悬念创作手法所折服。[1]其中《蝴蝶梦》是最经典的悬念电影之一，也是希区柯克在美国执导的第一部电影。《蝴蝶梦》一经上映就吸引了观众，为希区柯克在世界电影发展中奠定了成功的基础。本文通过对《蝴蝶梦》中希区柯克悬念的分析，探讨悬念的具体呈现方式。

    一、 希区柯克的悬念观

    希区柯克被公认为著名的悬念大师，在希区柯克电影中悬念成为了家常便饭，也是其电影独有的风格和特点。悬念一词最早出现在文学作品中，伴随着电影的发展，悬念逐渐被引入到电影剧本中，为剧本的内容和情节增添了丰富的色彩。悬念一词被解释为在电影或者剧本中创作者为了增添故事的内容，在作品中制造矛盾冲突。引导观众或者读者在欣赏作品时加深对作品思想的认识，增加作品的艺术感染力。在希区柯克的理解当中，悬念在电影中给观众提供一些不明显的信息，虽然不明显说出来，但观众在观影时内心却十分清楚和明白。观众对电影的悬念进行大胆的猜想，从而使得戏剧产生了较大的张力。在希区柯克的悬念观中，一开始就为观众设置各种悬念，并让观众在观影的过程中进行大胆的猜测，但并不在结尾处将悬念揭示出来，而是引导观众在观影的过程中逐渐参与到影片的发展过程中，进行悬念的探索和大胆的猜想，最后告知观众答案的时候正是观众注意力集中的时候。观众根据设置的悬念将注意力放到电影中人物的身上，并随着剧情的发展对人物的命运紧密关注，让观众产生焦虑紧张的心理，调动观众对电影的兴趣。在希区柯克悬念中观众被导演设置的悬念所掌握，带动观众的情绪。[2]

    二、 希区柯克悬念的构成要素

    （一）麦克格芬

    在希区柯克的悬念电影中，麦克格芬是叙事最常用的元素也是希区柯克电影中独有的词汇。在希区柯克的电影中麦克格芬是虚无的，不存在的，但却对电影的叙事中起着重要的作用。在电影《蝴蝶梦》中麦克格芬是死去的女主角吕蓓卡的化身。在电影《蝴蝶梦》中随着显现着吕蓓卡的影子，虽然死去的吕蓓卡从来没有在观众面前露过面。但电影中的主人公却无时无刻不在吕蓓卡的影子中生活。电影的故事内容主要发生在曼德利庄园，庄园中随处充满着吕蓓卡的身影，人们对吕蓓卡十分的警觉，但主人公“我”通过周围人对吕蓓卡的叙述变得十分的惶恐，虽然“我”并没见到过吕蓓卡的真实面目。吕蓓卡的忠实代言人丹弗斯太太近乎变态，却对“我”十分的苛刻，让“我”不得不在无形中拿自己跟吕蓓卡进行比较。观众在观看电影中会形成一种吕蓓卡无时不在的心理状态，也调动了观众对吕蓓卡的好奇心和进一步探究的兴趣。因此，电影《蝴蝶梦》中的一个不真实的吕蓓卡就构成了麦克格芬。麦克格芬在推动电影发展的过程中处于关键的因素，并且由此带来一系列的人物和情节的变化。虽然麦克格芬本身并无轻重，但对电影情节的发展却起着关键性的作用。麦克格芬在电影的发展中只是为了制造悬念而产生的一个虚无的形象，并在电影的发展过程中推动故事情节的发展进程。[3]

    （二）具有符号性的物质载体

    在希区柯克的电影中常常出现物质性的元素，这是希区柯克在电影中可以利用的一个重要的元素，目的是为了推动电影的发展，以引起观众的注意，从而在观众的心中引发一系列的猜想，造成观众的心理紧张。虽然观众在观看电影的过程中对这一物质元素符号明白其存在，但却在心中产生强烈的疑问，因此造成心理上的震撼，从而为电影的发展铺设一个悬念。在电影《蝴蝶梦》中，曼德利庄园中随处都弥漫着吕蓓卡的身影，在推动电影故事情节的发展上起到了重要的作用，为电影的发展当做悬念的物质载体，在电影中一切与吕蓓卡有关的事情似乎都关联着惊人的事情发生。

    （三）具有希区柯克特色的元素

    在希区柯克的电影中总是充满着希区柯克钟爱的事物出现，其中最为典型的就是门窗和楼梯。在希区柯克的电影中，门意味着多重的身份和象征意义。门打开意味着真相大白。门关上寓意着门里面的一切变得十分的神秘，充满着恐惧的色彩。而门后可以是充满绚丽多彩的花园，也可以是充满着腐臭的肮脏世界。[4]希区柯克在电影中使用门的元素为观众设置一个悬念，引导观众在电影中探寻门后发生的一切事物。在电影《蝴蝶梦》中，“我”对吕蓓卡卧室的门充满着恐惧和好奇的心理。在希区柯克的电影中使用楼梯作为半遮掩的物体，并且将楼梯作为连续性的物体，引导观众更探寻楼梯的下一个台阶是什么样的。楼梯能够带领人们通往未知的世界中，并隐喻着未来的世界有很大的不确定性。在电影中希区柯克用楼梯元素与人物的命运联系在一起，从而通过楼梯来推动故事。在电影《蝴蝶梦》中，通过楼梯预示故事情节的后续发展。在丹弗斯太太的怂恿下，“我”穿着吕蓓卡的衣服走下楼梯，这也预示着“我”以后的生活将会在吕蓓卡的阴影中，也逐渐揭开吕蓓卡的秘密。之后“我”被丹弗斯太太的逼得要跳楼。在这之后吕蓓卡的尸体也被打捞上来。一系列的事情都跟楼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并将“我”从楼梯的恐惧中带过来，并在无限的充满恐惧的场景当中的寻找事情的真相，并在此陷入到恐惧当中。在电影《蝴蝶梦》中，除了通过楼梯和门设置悬念，还将窗户也当作设置悬念的物质载体。[5]一窗之隔可以是两个不同的世界，冰火两重天。窗户的里面和外面分别代表着正邪两个方面，也可以是光明和黑暗的两个世界。在电影《蝴蝶梦》中，“我”经常被丹弗斯太太逼迫，常常无奈地望着窗外，说明了“我”内心无比的挣扎的痛苦，想要去寻找光明和自由的世界，拜托内心的恐惧和阴霾。在电影中窗子给了“我”人生的希望和光明。

    三、 希区柯克悬念的叙事方式

    （一）封闭式的时空塑造

    在故事的发展过程中有一个封闭的空间和实践，并对故事的情节和结构有着严谨的要求，规定了故事情节和结构的完整和统一，并体现逻辑性。在电影的发展过程中呈现的一种虚构的空间和时间场合。也就是悬念的发生在整个的故事情节有特定的时间和空间需要观众将自己的情绪进行释放。在电影中如果将电影的悬念设置成一个开放性的结尾，那么观众在观影的过程中会对心理的预想出现偏差。悬念的结尾和解开需要观众和电影的制作者之间达成一个完美的默契和约定，让观众对电影悬念的揭开有一种很深的期待，并在接受电影结果的同时对故事的因果关系，在电影的最后导演通过对电影的悬念设置成观众心中预想的因果关系，满足观众心中对悬念的心理期待。在电影《蝴蝶梦》中，在曼德力庄园这样一个封闭的空间中和时间中，故事在这样一个封闭的空间中逐渐的发展，一步步地触动观众的内心，最后直至曼德力庄园的毁灭，然后才将事实的真相解开，给观众一个合理的心理期待。

    （二）使观众变为偷窥者

    在电影《蝴蝶梦》中，导演将观众设置成为一个真相的偷窥者，这也是一种心理上的观看癖本能的表露。它使得观众对真相抱有十分好奇的态度，并按照自己的好奇心跟随着电影的发展继续的观看。观众在看电影的过程中对内心的好奇进行了一种有效地操控，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观众在电影院中观影的过程其实就是在偷窥的意境当中看到真实的真相世界。电影中的悬念为观众展现一种视觉上的情景和奇特的幻想，将观众带入到悬念制造的魔幻般的情景当中，激发观众对幻想的奇想，并让观众形成一种与世隔绝的感觉。电影院中观众在黑暗的环境下观看电影与电影院荧屏上明亮的色彩空间形成鲜明的对比，进而激发观众的好奇心和对悬念的进一步遐想。观众看电影是一种正常的方式，但是作为一名窥探者的身份观看电影显得更加的有意义。希区柯克通过设置悬念的方式给与观众一种暗示，让观众以偷窥者的身份在的电影中揭开神秘悬念的真相，观众通过这种视觉和心理上的刺激也会对故事情节的叙述更加的期待，更加愿意深入电影中寻找悬念的秘密。在电影中观众会跟随着自己的心理并在电影中寻找事实的答案，对自己的预想进一步的探寻。如果电影的制造人在最后将悬念的真相设置的与观众的预想不一样，那么观众就会在结局的时候感觉十分的惊讶。在电影《蝴蝶梦》中，希区柯克利用一连串的镜头，包括长镜头和短镜头等，让观众在曼德力庄园寻找一些列关于“我”的秘密，探讨这个悬疑的世界。

    （三）小说般的叙事手段

    不同的观众对电影的感悟不同。小说的叙事讲究读者根据自己内心所想将自己内心和脑海中的画面描述出来。在电影《蝴蝶梦》中，运用了小说的叙事方法和手段。将主人公吕蓓卡设置成主人公，但却从未在观众的面前以及电影的故事中出现过，但在电影的始终都是主人公吕蓓卡的影响，这也是电影所设置的一个最大的悬疑。导演运用这样一个主要的悬念将观众的心理和胃口调到了极点，从而观众和电影中的人物无限的想象，引起人们的注意。

    四、 观众对电影悬念的接受心理

    电影中制造悬念的目的就是为了吸引观众的眼球，让观众产生无限的好奇心从而进入到电影中，希区柯克就是利用观众对悬念的这种心理的成功地进行电影的叙事。

    （一）观众由电影产生恐惧心理

    悬念一方面可以引起观众的好奇心，另一方那面还可以让观众产生一种恐惧的心理以及对恐惧的不安。人最基本的需要之一就是安全，因此悬念在电影中对观众的心理上形成了一种刺激，让观众在电影中通过悬念的设置寻找内心的安全感，激发出对安全感的欲望和内心的需要，这样观众在观看电影的过程中对电影设置的悬念急于想要找到真相，从而内心的恐惧感就会被安全感的欲望所消磨，最终达到制造悬念的目的。

    （二）激发观众探求真相的欲望

    设置悬念的主要目的在于让观众对电影中悬念的真相进行探求，并在观众追求真相欲望的过程中不断地调动观众的胃口，给观众一定的磨练和障碍。在电影《蝴蝶梦》中希区柯克在开头给观众一系列的悬念线索，让观众在内心形成了对悬念的预想心理，从而在悬念爆发之前进行探寻。主人公吕蓓卡的角色和身影就是慢慢地引起观众对真相的探求欲望。

    结语

    希区柯克作为著名的电影导演，成功地将悬念设置在电影中，展现电影中关于情与爱的主体，让观众参与到电影中探寻电影的真相和艺术的真谛，从而获得审美上的满足。希区柯克的悬念电影将悬念表现得漓淋尽致，并在悬念的背后隐藏着人生的哲学思考，这也是希区柯克在世界影坛中占有重要位置的原因。

    参考文献：

    [1]蔺彦松.从三本传记中探寻希区柯克童年生活对其电影风格的影响[J].电影评介，2013（3）：27-29.

    [2]李旭.希区柯克电影《迷魂记》中女性形象分析[J].电影评介，2014（17）：32-33.

    [3]李智贤，张维刚.从《西北偏北》看希区柯克电影的悬念符号[J].电影评介，2014（20）：45-46.

    [4]徐梦颖.由希区柯克的悬念观谈及中国电影创作中的悬念意识[J].戏剧之家，2014（1）：90-91

    [5]马晓宇，张明芳.由电影《蝴蝶梦》看希区柯克的电影悬念[J].山西高等学校社会科学学报，2012，24（2）：114-1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