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拟芩菊降压汤治疗高血压合并糖尿病肾病疗效观察
扈丽萍
摘要：目的 观察刘文峰教授自拟芩菊降压汤治疗高血压合并糖尿病微量白蛋白尿的临床疗效。方法 采取随机分组方法，将60例患者分为治疗组和对照组各30例，在常规治疗的基础上，对照组给以缬沙坦治疗，治疗组在缬沙坦的基础上给予芩菊降压汤，治疗3个月，观察治疗前后症状、血压和24 h尿微量白蛋白的变化。结果 2组患者治疗后临床症状、证候积分、降压疗效、尿微量白蛋白排泄率均较治疗前有改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且治疗组明显优于对照组（P<0.05）。结论 芩菊降压汤不仅可有效改善血压水平，还可以降低尿微量白蛋白，无不良反应，临床可作为糖尿病肾病合并高血压患者的有效并安全的治疗方法，值得推广。
关键词：高血压;糖尿病肾病;中药;疗效
中图分类号：R587.1 文献标志码：B 文章编号：1007-2349（2018）08-0042-03
Clinical Observation on 30 Cases of Hypertension with Diabetic Nephropathy Treated
by Self-made Jurinea Suidunensis Depressurization Decoction
HU Li-ping
（The Second Affiliated Hospital of Tianjin University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Tianjin 300150，China）
【Abstract】Objective：To observe the clinical efficacy of Professor Liu Wenfengs self-made Jurinea suidunensis Depressurization Decoction in the treatment of hypertension and diabetes patients with microalbuminuria.Methods：A randomized grouping method was used to divide 60 patients into 30 patients in the treatment group and the control group.On the basis of conventional treatment，the control group was treated with valsartan and the treatment group was given Jurinea Depressurization Decoction in the base line of valsartan of the control group After the 3-month treatment，the changes of symptoms，blood pressure and 24-hour urine microalbumin were observed before and after treatment.Results：The clinical symptoms，syndrome scores，antihypertensive effect，and urinary albumin excretion rate of the two groups improved after the treatment.The difference was statistically significant（P<0.05），and the treatment group was significantly better than the control group（P<0.05）.Conclusion：Jurinea Depressurization Decoction can not only effectively improve blood pressure，but also reduce microalbuminuria，no adverse reactions.It can be used as an effective and safe treatment for diabetic nephropathy with hypertension，worthy of wide application.
【Key words】hypertension，diabetic nephropathy，Chinese herbal medicine，curative effect
糖尿病腎病是糖尿病较为严重的微血管并发症之一。研究发现，糖尿病病程、高血压等均与糖尿病肾病的进展相关[1]，同时高血压病及其所引发的各种并发症，对人的健康和生活质量构成了极大的威胁[2]，研究表明高血压是糖尿病肾病患者发生心血管事件的主要因素[3]。可见同时患有糖尿病肾病及高血压者无疑会使疾病预后的风险性提高。笔者采用本院国家级名老中医药专家传承工作室刘文峰教授自拟的芩菊降压汤，旨在观察高血压合并糖尿病肾病的中药疗效，从而扩展刘师芩菊降压汤的治疗思路，使其应用范围更为广泛。
1 资料与方法
1.1 临床资料 本次研究选用2016年12月—2017年6月本院门诊就诊的2型糖尿病患者共60例，60例患者随机分为2组，治疗组30例，其中男17例，女13例，年龄30～64岁，平均（47.03±10.95）岁;糖尿病病程5～10a，平均（7.47±1.50）a;24 h尿微量白蛋白130.2～188.6 mg/24h，平均（161.30±13.8）mg/24h;收缩压在150～175 mmHg，平均（162.67±7.04）mmHg;舒张压在80～110 mmHg，平均（99.83±7.01）mmHg。对照组30例，其中男16例，女14例，年龄30～65岁，平均（47.13±10.79）岁;糖尿病病程5～10 a，平均（7.43±1.59）a;24 h尿微量白蛋白129.6～189.1 mg/24h，平均（161.23±13.84）mg/24h;收缩压在150～175 mmHg，平均（162.50±7.16）mmHg;舒张压在85～110 mmHg，平均（99.67±6.94）mmHg。2组在性别、年龄、病程、血压、24 h尿微量白蛋白排泄率方面无显著性差异（P>0.05），具有可比性。
1.2 诊断标准
1.2.1 西医诊断标准 高血压病：参照2010版《中国高血压防治指南》，在未用降压药物治疗的前提下，非同日3次测量血压，收缩压（SBP）≥140 mmHg和（或）舒张压（DBP）≥90 mmHg;收缩压≥140 mmHg和舒张压<90 mmHg为单纯收缩期高血压，或既往有高血压史，目前正在服用抗高血压药物血压虽然低于140/90 mmHg也诊断为高血压[4]。糖尿病肾病：糖尿病患者在排除尿路感染的情况下，3～6个月内出现2次及以上的微量蛋白尿（24 h尿蛋白≥30 mg）或大量蛋白尿（24 h尿蛋白≥300 mg）[5]。
1.2.2 中医诊断标准 符合眩晕（阴虚阳亢型）的诊断（2002 年《中药新药治疗高血压病临床研究指导原则》[6]）。主症包括：眩晕、头痛、腰酸、膝软、五心烦热。次症包括：心悸、失眠、耳鸣、健忘;舌脉包括：舌红、少苔、脉弦细而数（诊断需要具备 3 项主症，2 项次症及舌脉）。
1.3 纳入标准 凡符合糖尿病肾病诊断患者并且符合高血压西医诊断标准（单纯收缩期或 1 级、2 级）、眩晕（阴虚阳亢型）中医诊断标准，年龄在30～65岁，均可纳入。
1.4 排除标准 年龄小于30岁或大于65岁;近期有泌尿系感染史;合并有糖尿病急性并发症;精神病、严重心脑血管疾病、肿瘤及肝、肾功能异常者;其他非糖尿病性肾病;妊娠或哺乳期妇女;不能停用其他影响血压的药物;正参加其他临床试验者。
1.5 治疗方法 2组患者均接受洗脱期治疗，为期 2 周。若血压在此期间升到或高于既往血压的最高水平，则提前结束研究。2组均给予常规治疗，包括糖尿病健康教育，糖尿病饮食、低盐、低蛋白饮食，对照组给予缬沙坦胶囊（代文）160 mg qd口服。治疗组在对照组的基础上给予口服芩菊降压汤，组方：黄芩20 g，野菊花30 g，夏枯草30 g，钩藤30 g，地龙20 g，石决明30 g，龙骨30 g，煅牡蛎30 g，川芎20 g，白蒺藜30 g，寄生30 g，杜仲30 g，益母草30 g。水煎服，煎煮300mL，每日1剂，分早晚2次服用。治疗周期3个月。
1.6 观察指标 观察2组治疗前后症状中医证候积分及血压水平的变化，同时观察尿微量白蛋白有无变化及治疗前后肝肾功能有无变化。
1.7 疗效判定标准
1.7.1 中医症状疗效评定 中医证候疗效的判定以积分法为标准（参照 2002 年《中药新药临床研究指导原则》[6]）。显效：临床症状、体征明显改善，证侯积分减少≥70%;有效：临床状状、体征明显好转，证候积分减少≥30%判定;无效：临床症状、体征无明显改善，甚或加重，证候积分减少不足30%。
1.7.2 降压疗效 显效：①舒张压下降10 mmHg以上，并达到正常范围;②舒张压虽未降至正常，但已下降20 mmHg或以上。有效：①舒张压下降不及10 mmHg，但已達到正常范围;②舒张压较治疗前下降10～19 mmHg，但未达到正常范围;③收缩压较治疗前下降30 mmHg以上。须其备其中1项。无效：未达到以上标准者。
1.8 统计学方法 采用SPSS 13.0统计软件进行数据统计分析。组间比较采用单因素方差分析，数值变量资料用（x±s）描述，组间比较使用t检验，计数资料比较采用卡方检验，记录P值，P<0.05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2 结果
2.1 2组患者降压疗效比较 见表1。
表1 2组临床降压疗效比较
注：与对照组比较，▲P<0.05
2.2 2组治疗前后中医证候积分比较 见表2。
表 2 2组治疗前后中医证候积分比较（x±s，分）
注：与本组治疗前比较，▲P<0.05;与对照组治疗后比较，*P<0.05
2.3 2组治疗前后尿微量白蛋白排泄率比较 见表3。
表3 2组治疗前后24h尿微量白蛋白排泄率比较（x±s，mg/24h）
注：与本组治疗前比较，▲P<0.05;与对照组治疗后比较，*P<0.05
3 讨论
糖尿病肾病（diabetic nephropathy，DN）又称糖尿病肾小球硬化症（diabetic glomerulosclerosis），是患者体内血糖水平升高引起的一种慢性并发症，是目前引起终末期肾病的最常见病因[7]。高血压是最常见的慢性病，其发生发展对心脑肾脏等重要器官有重要影响。诸多研究表明胰岛素抵抗（IR）为原发性高血压的重要发病因素[8]，抗高血压药物可降低IR[9];而胰岛素抵抗是2型糖尿病发病的重要机制，目前认为IR是2型糖尿病的典型特征并贯穿其始终[10]，因此血压的控制可以通过降低IR而改善糖尿病，从而进一步改善糖尿病并发症，有利于糖尿病肾病尿微量白蛋白的降低。
高血压病属于中医眩晕的范畴，关于眩晕古有“无虚不做眩”及“无痰不做眩”之说。刘文峰教授认为瘀血在眩晕的发生发展过程中亦有不可忽视的作用，故又提出“无瘀不做眩”。刘老认为对于高血压病所致之眩晕，证之于临床，一般以虚者居多，但此“虚”归于根为“因瘀至虚”。瘀血阻滞经络，新血不生，日久不能荣养经脉、濡养髓海，必然产生“虚”的结果，故在治疗中要注意“以通为荣，以通为补”。并认为高血压病除与血瘀相关，其病机还在于肝肾阴虚、肝阳上亢，故在治疗中应以平肝潜阳、活血化瘀为法：方中黄芩、野菊花清肝泻肝;夏枯草、钩藤、石决明、白蒺藜镇肝平肝;龙骨、牡蛎滋肾潜阳;寄生、杜仲滋肾平肝;地龙、川芎、益母草活血通络。此外刘老认为糖尿病肾病的病机特点为肝肾阴虚、肾络瘀阻[11]，而芩菊降压汤滋肝益肾并兼顾通络活血有利于通肾络而复肾气，亦可直接改善糖尿病肾病，实为标本兼治之方。经临床观察，芩菊降压汤疗效较佳且不损伤肝肾功能，临床无不良反应，为可靠并有效的中药制剂。后期将进一步加大样本量继续临床观察，并通过动物实验阐释其作用机制。
参考文献：
[1]Jardine mJ，Hata J，Woodward m，et al.Prediction of kidney-relat-ed outcomes in patients with type 2 diabetes[J].American Journal ofKidney Diseases，2012，60（5）：770-778.
[2]艾长明，殷瑞霞，管素霞.盐酸贝那普利在规范管理高血压45 例中干预评价[J].中国医学前沿杂志：电子版，2013，5（8）：18-20.
[3]Gross JL，De Azevedo mJ，Silveiro SP，et al.Diabetic nephropathy：diagnosis，prevention，and treatment[J].Diabetes Care，2005，28（1）：164-176.
[4]中国高血压防治指南修订委员会.中国高血压防治指南2010[J].中华高血压杂志，2011，19（8）：708.
[5]Rocco MV，Berns JS.KDOQI Clinical Practice for diabetes and CKD：2012 Update[J].American Journal of Kidney Diseases，2012，60（5）：850-886.
[6]衛生部.中药新药临床研究指导原则[M].北京：中国医药科技出版社，2002：73-89.
[7]Raparia K，Usman I，Kanwar YS.Renal morphologic lesions reminiscent of diabetic nephropathy[J].Arch Pathol Labmed，2013，137（3）：351-359.
[8]韩超.高血压前期与胰岛素抵抗相关性研究进展[J].心血管病学进展，2015，36（2）：138-141.
[9]潘竞锵，郭洁文，李博萍，等.抗高血压药改善胰岛素抵抗的药理研究[J].广东药学，2002，12（1）：1-5.
[10]金海秀，漆正堂，孙易，等.胰岛素抵抗的内质网非折叠蛋白反 应机制与运动应激研究进展[J].体育科学，2016，36（5）：78-83.
[11]李晋宏，王德惠.培元复肾汤治疗糖尿病肾病微量白蛋白尿35例临床观察[J].云南中医中药杂志，2016，37（4）：25-26.
（收稿日期：2018-05-07）
摘要：目的 观察刘文峰教授自拟芩菊降压汤治疗高血压合并糖尿病微量白蛋白尿的临床疗效。方法 采取随机分组方法，将60例患者分为治疗组和对照组各30例，在常规治疗的基础上，对照组给以缬沙坦治疗，治疗组在缬沙坦的基础上给予芩菊降压汤，治疗3个月，观察治疗前后症状、血压和24 h尿微量白蛋白的变化。结果 2组患者治疗后临床症状、证候积分、降压疗效、尿微量白蛋白排泄率均较治疗前有改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且治疗组明显优于对照组（P<0.05）。结论 芩菊降压汤不仅可有效改善血压水平，还可以降低尿微量白蛋白，无不良反应，临床可作为糖尿病肾病合并高血压患者的有效并安全的治疗方法，值得推广。
关键词：高血压;糖尿病肾病;中药;疗效
中图分类号：R587.1 文献标志码：B 文章编号：1007-2349（2018）08-0042-03
Clinical Observation on 30 Cases of Hypertension with Diabetic Nephropathy Treated
by Self-made Jurinea Suidunensis Depressurization Decoction
HU Li-ping
（The Second Affiliated Hospital of Tianjin University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Tianjin 300150，China）
【Abstract】Objective：To observe the clinical efficacy of Professor Liu Wenfengs self-made Jurinea suidunensis Depressurization Decoction in the treatment of hypertension and diabetes patients with microalbuminuria.Methods：A randomized grouping method was used to divide 60 patients into 30 patients in the treatment group and the control group.On the basis of conventional treatment，the control group was treated with valsartan and the treatment group was given Jurinea Depressurization Decoction in the base line of valsartan of the control group After the 3-month treatment，the changes of symptoms，blood pressure and 24-hour urine microalbumin were observed before and after treatment.Results：The clinical symptoms，syndrome scores，antihypertensive effect，and urinary albumin excretion rate of the two groups improved after the treatment.The difference was statistically significant（P<0.05），and the treatment group was significantly better than the control group（P<0.05）.Conclusion：Jurinea Depressurization Decoction can not only effectively improve blood pressure，but also reduce microalbuminuria，no adverse reactions.It can be used as an effective and safe treatment for diabetic nephropathy with hypertension，worthy of wide application.
【Key words】hypertension，diabetic nephropathy，Chinese herbal medicine，curative effect
糖尿病腎病是糖尿病较为严重的微血管并发症之一。研究发现，糖尿病病程、高血压等均与糖尿病肾病的进展相关[1]，同时高血压病及其所引发的各种并发症，对人的健康和生活质量构成了极大的威胁[2]，研究表明高血压是糖尿病肾病患者发生心血管事件的主要因素[3]。可见同时患有糖尿病肾病及高血压者无疑会使疾病预后的风险性提高。笔者采用本院国家级名老中医药专家传承工作室刘文峰教授自拟的芩菊降压汤，旨在观察高血压合并糖尿病肾病的中药疗效，从而扩展刘师芩菊降压汤的治疗思路，使其应用范围更为广泛。
1 资料与方法
1.1 临床资料 本次研究选用2016年12月—2017年6月本院门诊就诊的2型糖尿病患者共60例，60例患者随机分为2组，治疗组30例，其中男17例，女13例，年龄30～64岁，平均（47.03±10.95）岁;糖尿病病程5～10a，平均（7.47±1.50）a;24 h尿微量白蛋白130.2～188.6 mg/24h，平均（161.30±13.8）mg/24h;收缩压在150～175 mmHg，平均（162.67±7.04）mmHg;舒张压在80～110 mmHg，平均（99.83±7.01）mmHg。对照组30例，其中男16例，女14例，年龄30～65岁，平均（47.13±10.79）岁;糖尿病病程5～10 a，平均（7.43±1.59）a;24 h尿微量白蛋白129.6～189.1 mg/24h，平均（161.23±13.84）mg/24h;收缩压在150～175 mmHg，平均（162.50±7.16）mmHg;舒张压在85～110 mmHg，平均（99.67±6.94）mmHg。2组在性别、年龄、病程、血压、24 h尿微量白蛋白排泄率方面无显著性差异（P>0.05），具有可比性。
1.2 诊断标准
1.2.1 西医诊断标准 高血压病：参照2010版《中国高血压防治指南》，在未用降压药物治疗的前提下，非同日3次测量血压，收缩压（SBP）≥140 mmHg和（或）舒张压（DBP）≥90 mmHg;收缩压≥140 mmHg和舒张压<90 mmHg为单纯收缩期高血压，或既往有高血压史，目前正在服用抗高血压药物血压虽然低于140/90 mmHg也诊断为高血压[4]。糖尿病肾病：糖尿病患者在排除尿路感染的情况下，3～6个月内出现2次及以上的微量蛋白尿（24 h尿蛋白≥30 mg）或大量蛋白尿（24 h尿蛋白≥300 mg）[5]。
1.2.2 中医诊断标准 符合眩晕（阴虚阳亢型）的诊断（2002 年《中药新药治疗高血压病临床研究指导原则》[6]）。主症包括：眩晕、头痛、腰酸、膝软、五心烦热。次症包括：心悸、失眠、耳鸣、健忘;舌脉包括：舌红、少苔、脉弦细而数（诊断需要具备 3 项主症，2 项次症及舌脉）。
1.3 纳入标准 凡符合糖尿病肾病诊断患者并且符合高血压西医诊断标准（单纯收缩期或 1 级、2 级）、眩晕（阴虚阳亢型）中医诊断标准，年龄在30～65岁，均可纳入。
1.4 排除标准 年龄小于30岁或大于65岁;近期有泌尿系感染史;合并有糖尿病急性并发症;精神病、严重心脑血管疾病、肿瘤及肝、肾功能异常者;其他非糖尿病性肾病;妊娠或哺乳期妇女;不能停用其他影响血压的药物;正参加其他临床试验者。
1.5 治疗方法 2组患者均接受洗脱期治疗，为期 2 周。若血压在此期间升到或高于既往血压的最高水平，则提前结束研究。2组均给予常规治疗，包括糖尿病健康教育，糖尿病饮食、低盐、低蛋白饮食，对照组给予缬沙坦胶囊（代文）160 mg qd口服。治疗组在对照组的基础上给予口服芩菊降压汤，组方：黄芩20 g，野菊花30 g，夏枯草30 g，钩藤30 g，地龙20 g，石决明30 g，龙骨30 g，煅牡蛎30 g，川芎20 g，白蒺藜30 g，寄生30 g，杜仲30 g，益母草30 g。水煎服，煎煮300mL，每日1剂，分早晚2次服用。治疗周期3个月。
1.6 观察指标 观察2组治疗前后症状中医证候积分及血压水平的变化，同时观察尿微量白蛋白有无变化及治疗前后肝肾功能有无变化。
1.7 疗效判定标准
1.7.1 中医症状疗效评定 中医证候疗效的判定以积分法为标准（参照 2002 年《中药新药临床研究指导原则》[6]）。显效：临床症状、体征明显改善，证侯积分减少≥70%;有效：临床状状、体征明显好转，证候积分减少≥30%判定;无效：临床症状、体征无明显改善，甚或加重，证候积分减少不足30%。
1.7.2 降压疗效 显效：①舒张压下降10 mmHg以上，并达到正常范围;②舒张压虽未降至正常，但已下降20 mmHg或以上。有效：①舒张压下降不及10 mmHg，但已達到正常范围;②舒张压较治疗前下降10～19 mmHg，但未达到正常范围;③收缩压较治疗前下降30 mmHg以上。须其备其中1项。无效：未达到以上标准者。
1.8 统计学方法 采用SPSS 13.0统计软件进行数据统计分析。组间比较采用单因素方差分析，数值变量资料用（x±s）描述，组间比较使用t检验，计数资料比较采用卡方检验，记录P值，P<0.05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2 结果
2.1 2组患者降压疗效比较 见表1。
表1 2组临床降压疗效比较
注：与对照组比较，▲P<0.05
2.2 2组治疗前后中医证候积分比较 见表2。
表 2 2组治疗前后中医证候积分比较（x±s，分）
注：与本组治疗前比较，▲P<0.05;与对照组治疗后比较，*P<0.05
2.3 2组治疗前后尿微量白蛋白排泄率比较 见表3。
表3 2组治疗前后24h尿微量白蛋白排泄率比较（x±s，mg/24h）
注：与本组治疗前比较，▲P<0.05;与对照组治疗后比较，*P<0.05
3 讨论
糖尿病肾病（diabetic nephropathy，DN）又称糖尿病肾小球硬化症（diabetic glomerulosclerosis），是患者体内血糖水平升高引起的一种慢性并发症，是目前引起终末期肾病的最常见病因[7]。高血压是最常见的慢性病，其发生发展对心脑肾脏等重要器官有重要影响。诸多研究表明胰岛素抵抗（IR）为原发性高血压的重要发病因素[8]，抗高血压药物可降低IR[9];而胰岛素抵抗是2型糖尿病发病的重要机制，目前认为IR是2型糖尿病的典型特征并贯穿其始终[10]，因此血压的控制可以通过降低IR而改善糖尿病，从而进一步改善糖尿病并发症，有利于糖尿病肾病尿微量白蛋白的降低。
高血压病属于中医眩晕的范畴，关于眩晕古有“无虚不做眩”及“无痰不做眩”之说。刘文峰教授认为瘀血在眩晕的发生发展过程中亦有不可忽视的作用，故又提出“无瘀不做眩”。刘老认为对于高血压病所致之眩晕，证之于临床，一般以虚者居多，但此“虚”归于根为“因瘀至虚”。瘀血阻滞经络，新血不生，日久不能荣养经脉、濡养髓海，必然产生“虚”的结果，故在治疗中要注意“以通为荣，以通为补”。并认为高血压病除与血瘀相关，其病机还在于肝肾阴虚、肝阳上亢，故在治疗中应以平肝潜阳、活血化瘀为法：方中黄芩、野菊花清肝泻肝;夏枯草、钩藤、石决明、白蒺藜镇肝平肝;龙骨、牡蛎滋肾潜阳;寄生、杜仲滋肾平肝;地龙、川芎、益母草活血通络。此外刘老认为糖尿病肾病的病机特点为肝肾阴虚、肾络瘀阻[11]，而芩菊降压汤滋肝益肾并兼顾通络活血有利于通肾络而复肾气，亦可直接改善糖尿病肾病，实为标本兼治之方。经临床观察，芩菊降压汤疗效较佳且不损伤肝肾功能，临床无不良反应，为可靠并有效的中药制剂。后期将进一步加大样本量继续临床观察，并通过动物实验阐释其作用机制。
参考文献：
[1]Jardine mJ，Hata J，Woodward m，et al.Prediction of kidney-relat-ed outcomes in patients with type 2 diabetes[J].American Journal ofKidney Diseases，2012，60（5）：770-778.
[2]艾长明，殷瑞霞，管素霞.盐酸贝那普利在规范管理高血压45 例中干预评价[J].中国医学前沿杂志：电子版，2013，5（8）：18-20.
[3]Gross JL，De Azevedo mJ，Silveiro SP，et al.Diabetic nephropathy：diagnosis，prevention，and treatment[J].Diabetes Care，2005，28（1）：164-176.
[4]中国高血压防治指南修订委员会.中国高血压防治指南2010[J].中华高血压杂志，2011，19（8）：708.
[5]Rocco MV，Berns JS.KDOQI Clinical Practice for diabetes and CKD：2012 Update[J].American Journal of Kidney Diseases，2012，60（5）：850-886.
[6]衛生部.中药新药临床研究指导原则[M].北京：中国医药科技出版社，2002：73-89.
[7]Raparia K，Usman I，Kanwar YS.Renal morphologic lesions reminiscent of diabetic nephropathy[J].Arch Pathol Labmed，2013，137（3）：351-359.
[8]韩超.高血压前期与胰岛素抵抗相关性研究进展[J].心血管病学进展，2015，36（2）：138-141.
[9]潘竞锵，郭洁文，李博萍，等.抗高血压药改善胰岛素抵抗的药理研究[J].广东药学，2002，12（1）：1-5.
[10]金海秀，漆正堂，孙易，等.胰岛素抵抗的内质网非折叠蛋白反 应机制与运动应激研究进展[J].体育科学，2016，36（5）：78-83.
[11]李晋宏，王德惠.培元复肾汤治疗糖尿病肾病微量白蛋白尿35例临床观察[J].云南中医中药杂志，2016，37（4）：25-26.
（收稿日期：2018-05-0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