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文军:风轻云淡见人生

在《我是歌手》的舞台上,满文军有点像个异类。这一点,可能他自己也意识到了,要不然才会说:“如果飙高音就能取胜,那么节目就走进一个怪圈了。”在他的眼里,歌声的本质要大于一切,“高音的确够炫,但不是说高的就是好的,好的音乐的确要能打动人,但好的音乐也会让人心窝暖暖。好音乐有很多种,高音震撼,只能算是其中之一。”
他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做的。从《我需要你》到《不愿一个人》,二者皆不是以炫技见长的歌曲。
说起来,这首周华健的《不愿一个人》,不少人都唱过。周华健的原唱,还是带点爵士乐的影子,整曲的基调较慢,甚至有些迂回流转和避重就轻。到了其他人那里,就变得五花八门了:范玮琪和六弦用男女对唱的形式演绎过;马来西亚组合2V1G干脆简化了编曲,只以吉他作伴,将整首歌变得清淡、唯美;而苏永康则在The Big Four的某站世界巡演上唱过,倒是粤语版连歌词亦有改动,算是改变了先前的模样。
这一回,《不愿一个人》到了满文军的手里,立马就与其他人区分开来了。改动自然在所难免,但就形式而言,它还是相对简单,这指的是满文军的演绎没有去做叠加,对唱和伴舞的再演绎并不存在;至于歌曲本身,则采取了突出重点,钢琴的固有成分得以保留,而弦乐的部分被放大,成了一条贯穿前后的主线。
正是这悠扬、深情的主线,引领着满文军,开始了一场自我阐述。事实上,无论是此前的《我需要你》和最近的《不愿一个人》,都是他剖开内心,以此与听者面对面的交流。如果说前者是直白的需求和希望,到了后者这里,则变得有些曲折。虽然它不如前者那么直白,乍一听像是对他人的怜惜和想念,但在绕了一个大弯之后,还是落到自身的根本上,这是要跟过去挥别,要与寂寞决裂,要重新出发。
也许是经历了太多,让满文军在表达这种暗藏于背后的决心时,并没有想象中的锋芒毕露。即便到高潮时,他明明可以选择大爆炸似的快感,都选择了让它们点到为止。诸如“不愿站在那人群中孤立/不愿站在那人群中想你”的连续高音,都只是让它俩维持到同一水准,没有再做刻意的表演。但即便他没做,这两句的难度都不安于再升华。要知道,两句之间的换气几乎是刹那之间,对于一般歌手来说,这甚至无疑于冒险和挑战。但到了满文军这里,就成了除此之外,满文军大多时候的举手投足之间尽是风轻云淡。他放低了姿态,丢掉了花哨的卖弄,而是以温和与诚恳见长。但遗憾的是,这种大彻大悟并没有被一些人所理解。在越来越快速的当代,他们要的是立竿见影的效果,要的是直上直下的快感,却忘记了生活的本质应该是自然和平淡。
所幸的是,满文军都懂这些。一如陈道明在所说的那般,“一个人的一生都是伴随跌倒,站起来,跌倒,站起来。一个人的能力大小,就是他能很好地站起来,而且往前进,满文军做到了这一点。”在看透了人生的大大起大落之后,他用《我需要你》和《不愿一个人》里唱出了自己的心声,也唱出了一个全新的自己。在人生的新舞台上,满文军才刚刚登场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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