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算信息纽带国家治理模式助推国家治理体系现代化

    董悦颖

    【摘 要】当前，全面深化改革是全国各界共同关注的重要问题。必须坚持全面深化改革，不断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让党和人民事业始终充满奋勇前进的强大动力，使中国大踏步赶上时代。而实现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必须首先获取有关社会事实的必要信息。本文归纳了国内外相关研究，提出了预算信息纽带的国家治理模式，为国家治理能力现代化提供了参考。

    【关键词】国家治理 进步时代 治理模式

    一、引言

    国家治理体系即党领导人民管理国家的制度体系，包括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生态文明和党的建设等各领域的体制机制、法律法规安排，也就是一整套紧密相连、相互衔接的国家制度。相应的国家治理能力就是运用国家制度管理社会各方面事物的能力。因此，实现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的现代化，就是使国家治理体系制度化、科学化、规范化、程序化（高培勇 2014）1，使国家治理者善于运用法治思维和法律制度治理国家，从而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各方面的制度优势转化为治理国家的效能（王芳 2015）2。

    詹姆斯·斯科特（2004）3认为，清晰性是国家机器的中心问题。如果国家不能清晰掌握社会事实，就不知道应该做什么以及如何去做。信息在国家治理能力现代化中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由于国家政府常常被强势利益集团所操作，难以有效的推广相应的制度安排（王本刚 2014），要解决这个制度实施问题，需要汲取他国经验，构建一个以信息为纽带的完备的国家治理模式。

    二、美国进步时代对我国的思考

    （1）美国进步时代。美国在进步时代的变革运动对我国实现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有重要的借鉴作用。19世纪末对于美国来说是一个动荡的时期。结束内战后，美国通过第二次工业革命高速发展转型，农业快速过渡到机械化，城市规模和数量飞速上升。20世纪初，美国制造业生产总值超过英、法、德之和，城市化比率超过百分之五十。然而经济的激增除了带来生产力的发展和更多的财富，还导致了一系列社会问题。正如阿克顿所说，绝对权力导致绝对腐败。美国建国以来一直在反对政府权力干预，认为强大的政府权力比资本权力更危险，导致政府在环境污染和食品安全等问题上的缺位，甚至导致经济萧条和政府治理的落后。危机中也孕育着机会，这促使了一场由美国各个阶层积极参与，上下联动的持续至20世纪初的社會改革运动，被称为美国的进步时代。根据政治经济学原理，制度结构是权力分配的重要源泉，权力分配的改变同样会导致原有制度结构治理能力的变化。因此，进步主义改革从改变制度结构的权力分配入手，在经济、政治和社会方面进行了制度性的变革，强化了政府能力和国家治理体系。政府预算和会计制度改革作为进步主义改革的重要方面，有效解决了地方政府因缺乏科学合理的预算会计学而形成的腐败。

    （2）美国进步时代强化国家治理能力的思考。进步时代奠定了美国现代化国家的基础，是美国重塑国家治理能力的一次有效尝试。没有它，美国的命运也许完全会是另一种结局。进步时代是美国对经济社会的良好转型和一次成功的政府改革，这也是美国进步时代与我国政府改革的相通之处。当前，我国正面临着工业化进一步优化发展、城市化迅速推进的转型阶段，具有类似于美国的转型问题。美国进步时代面临严重的政治腐化、经济危机和文化断层等方面的问题，这样的问题中国当前也面临着。可以说，中国转型中面临的许多问题，工业化国家在过渡到工业社会的过程中都在不同程度的经历过。这些问题在一定程度上都与市场经济的发展以及随之而来的工业化和城市化有关。因此美国进步时代的国家治理改革对我国国家治理现代化有重要的借鉴作用。在预算管理方面，政府会计制度的改革是建设透明高效政府的必要举措。

    三、俄罗斯后社会主义转型的思考

    在借鉴成功经验的同时也要注意到转型可能出现的问题，吸取教训。

    俄罗斯在20世纪90年代的后社会主义转型过程中也面临着腐败频频发生，社会矛盾尖锐的社会问题。但是改革却没有达到提高国家治理质量的成效。究其原因，用比较制度分析学派的青木昌彦界定的三种元国家治理模式（民主型国家、勾结型国家和掠夺型国家）来分析（张慧君 2006），美国代表了“民主型国家”，国家治理质量较高。俄罗斯则形成了一种“勾结型国家”治理模式，国家整体的治理质量较低。为了扭转局面，普京执政后采取了一系列措施如打击寡头干政来重建国家权威，措施虽然取得了一定的成效，但是俄罗斯强势利益集团与政府相互“勾结”的国家治理模式并没有发生根本性改变。形成“勾结型国家”而非“民主型国家”的一个重要因素就是信息合理披露的实现效果。“民主型国家”治理模式指公民能够协调一致地抵制政府的掠夺行为，因而政府致力于保障公民的财产权利，并以此换取公民缴纳的税收。如果没有信息的合理披露，这种协调一致是难以实现的。相应的，从“勾结型国家”治理模式的含义即政府与公民中的某个集团相勾结来共同掠夺其他公民的财产且其他公民只能对此保持沉默中可以看出，信息的不公开透明，必然导致强势利益集团对国家政治制度的操纵，是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极大阻力。

    四、我国国家治理模式

    回到我国当前的情况，中国属于社会主义国家传统的全能主义国家治理模式，具体体现为一种政府过度排挤市场并压制社会的特殊治理模式。恰恰因为这种治理模式违背的国家治理模式演进的一般规律，因而才产生了制度效率衰竭的问题，最终走向制度解体与重构的道路。

    总之，国家与社会的发展总是处在进行时，国家治理从来没有一成不变的模式，但“国家--社会--市场”的三分结构始终是国家治理体系模型的基本立足点。政府要运用国家能力平衡国家--社会--市场结构，就不能不利用好信息纽带。国家治理的现代化就是要使国家治理的方式和方法与时俱进，符合当前的需要，完善信息交流机制，构建透明运作、协作高效的国家治理模式。

    【参考文献】

    [1] 高培勇. 财税体制改革与国家治理现代化[M]. 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 2014

    [2] 王芳. 深化政府会计改革 推进国家治理现代化——访中南财经政法大学政府会计研究所副所长王芳副教授[J]. 财政监督， 20153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