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云的味道

    王汇彬

    暖黄色的灯光盖不住黎明的寂静，暗得有些模糊的云在天空中肆意游走，今天的天空似乎与往日有些不同。

    光溜溜的结了层白霜的枝丫上仅有的两片叶子，被寒风吹落到地上，很快又被疾驰的汽车卷起、甩开……

    冬天似乎比以前漫长，街角的蛋糕房依然冒着热气，等车的人们依然抱着手机，虽然我觉得眼前有些怪怪的，却又说不出口。

    周围没有一个人说话，只有花落叶飞的声音。

    一辆电动车飞速地行驶着，但在那结了霜的拐角处，哗的一声，黑色的车子在石板地上滑出好远，人也摔在了不远处。

    一旁的人好似在看一个不好笑的笑话，面无表情。“该死，今天怎么这么冷？路还这么滑……”那人愤愤地骂了一声，扶起车一拐一拐地走了。世界异常安静，除了云之外，所有东西都被冻僵了。

    慢慢走在路上，看到那位卖早餐的老太太，仍然坐在木板凳上，冲每个人和蔼地微笑着。虽然她没有吆喝，但是从包子笼中飘出的香气就已令人心驰神往，她还戴着昨天，不，应该是三个星期前就已破了的手套，等待顾客的光临。

    我掏了掏口袋，還有3元钱，嗯，买杯豆浆吧！我走到三轮车跟前，跟婆婆说来杯豆浆。她赶忙起身，掀起锅盖，一团甜甜的雾气扑面而来，像极了天上的云彩。

    她笑着递给我，说：“你今天放假了？平时老看你匆匆往学校走。”“嗯。”我答应了一声，心中却很是惊讶，我仅仅来这里买过几回包子，她就能记住我，而我好像从没在意她。

    大大的口罩遮住了她的脸，干枯的红肿的手像垃圾堆里的一截老树枝，但她那双混浊的眼中却显现出无限生机，那是寒冷无法浇灭的火。

    天空中灰暗的云，依然自顾自地游走着，尽管我已悄悄地采下了一朵……

    （指导教师 ?王金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