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好中国脱贫故事
赵亚峰 李媛媛
【摘要】中国的脱贫事业是人类历史上的伟大创举,讲好中国脱贫故事是主流电视媒体的责任和担当。从《脱贫大决战》的乡土写实叙事这一“艺术笔法”出发,通过对乡土写实叙事的生成、镜像中的“贫”与“扶”、脱贫攻坚中农民的精神裂变等进行细致入微的剖析,对其背后的艺术规律进行系统的梳理,探寻“现实文本”和“艺术文本”之间的映射关系以及“艺术失真”的根源,对当下仍是进行时的“脱贫类电视节目”创作和其他“正面宣传”提供一个可资参考的范本。
【关键词】中国脱贫故事;乡土写实叙事;《脱贫大决战》;艺术真实;农民精神裂变
党的十八大以来,中央把解决农村贫困问题提升到巩固党的执政基础、保持国家长治久安和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高度,实施精准扶贫战略,全力推进农村扶贫。截至2019年底,累计有7亿多人口摆脱了贫困,创造了世界减贫史上的“中国奇迹”。中国政府承诺,到2020年如期打赢脱贫攻坚战、消除绝对贫困,这在中国几千年历史上将是第一次,在整个人类历史上也绝无仅有。正如习近平总书记所指出的:“我国脱贫攻坚力度之大、规模之广、影响之深前所未有,取得了决定性进展。取得这样的成绩实属不易,谱写了人类反贫困历史新篇章。”[1]
中国脱贫攻坚事业的巨大进展和宝贵经验,对世界减贫事业和世界经济发展具有重大意义。中国的扶贫脱贫实践形成的中国智慧、中国方案和中国故事是电视媒体宣传报道、节目创作的重要内容。中央电视台《决不掉队》、中国国际电视台《中国脱贫攻坚》、河南卫视《脱贫大决战》、东方卫视《我们在行动》、广西卫视《第一书记》、海南卫视《脱贫致富电视夜校》、中央电视台和云南电视台联合拍摄的《落地生根》等。一大批脱贫攻坚题材的电视节目应运而生。其中,河南卫视《脱贫大决战》是开播最早、播出时间跨度最长的“脱贫类电视节目”,播出后影响也较大,被列入国家广电总局“2020‘记录新时代纪录片精品”项目,予以资金扶持和创作引导。[2]一、《脱贫大决战》节目乡土叙事的立论
(一)《脱贫大决战》节目根植乡土
《脱贫大决战》于2016年10月开播,每年一季,至今已经完成了四季50多期节目的制作与播出。在近四年的时间里,节目组先后采访了50多个县600多位脱贫攻坚一线的干部群众。《脱贫大决战》节目内容随着国家扶贫工作的深入而逐步展开,从“认识贫困了解贫困”到“帮扶贫困解决贫困”,再到“融合助力精准扶贫”,记录了一个个“沾泥土、带露珠、冒热气”的扶贫故事。《脱贫大决战》对节目形态进行了创新,邀请公益名人敬一丹、水均益、海霞、张泽群、任鲁豫、张凯丽、邓亚萍等担任特约记者,以“新闻+真人秀”的形式深入河南“三山一滩”贫困地区,见证脱贫攻坚给贫困地区带来的显著变化,利用媒体优势直接帮助贫困农民。
《脱贫大决战》播出后,受到公众普遍关注:节目平均收视率0.237%,全国35城同时段排名前十;河南卫视#脱贫大决战#微博相关话题多次位居微博话题榜全国小时榜、全国综艺榜双榜第一。这样一档看起来有些“土气”的节目为什么会取得成功?《脱贫大决战》节目主要创作者说:“谁都知道要用好故事直抵人心,但想要讲出这样的好故事,重要的是扎根群众。”[3]
(二)乡土写实叙事的概念
“乡土叙事”是文学研究的一个常见术语。杨位俭这样定义它:“乡土叙事就是以乡土(乡村、农民、农业生产方式以及广泛意义上的乡土社会)作为想象、表述对象的相关叙述形式、叙事文本和故事内容,从最狭隘的意义来讲,乡土叙事的想象、表达对象就是乡村。”[4]由此我们可以看出,乡土叙事更多的是作为一种“再现方式”而存在。乡土叙事的范畴比较宽泛,主要是乡土小说,还包括其他一些叙事形式,如诗歌、戏剧、电影和电视等。
电视对文学的借鉴由来已久,特别是随着文化消费时代的到来,电视与文学是一种共生、互补关系,电视不断从文学中汲取营养,而文学也借助影像传播的优势焕发出新的勃勃生机。“脱贫类电视节目”是特殊历史条件下指涉乡土的影像再现方式,其中乡土写实叙事是内含于乡土叙事中的一种艺术“笔法”,通过这种“笔法”来完成“脱贫类电视节目”乡土叙事的建构。
(三)《脱贫大决战》乡土写实叙事的立论
首先,《脱贫大决战》乡土叙事选题的理论前提是以《脱贫大决战》节目为代表的“脱贫类电视节目”与乡土叙事的关联性。脱贫攻坚的主要阵地在乡村,“脱贫类电视节目”的创作素材主要涉及农民、乡土空间及乡土社会,乡土写实叙事自然成為此类节目一种确证的艺术存在。其次,从本质上说,“脱贫类电视节目”属于主旋律题材,是电视媒体“坚持提高新闻舆论传播力、引导力、影响力、公信力,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创作导向”的具体体现,但怎样讲好“中国脱贫故事”这方面的研究严重不足。从艺术角度对存在于其中的艺术现象和艺术规律进行系统的梳理,从而对当下仍是进行时的“脱贫类电视节目”创作和其他“正面宣传”节目提供一个可资参考的范本,这也是《脱贫大决战》乡土写实叙事本身的研究价值所在。再次,随着整个社会时代语境的变化特别是社会文化的转型,经济发展、文化观念、价值需求等深刻地影响着电视节目的创作和创新,比如娱乐化倾向和非审美现象等会对乡土写实叙事产生消极影响,查找问题与探寻出路同样需要理论关注。二、《脱贫大决战》节目乡土写实叙事的生成
(一)追求“新闻真实”的创作初衷和态度
《脱贫大决战》创作者宣称,聚焦的是鲜活的基层扶贫真情实景,展现的是节目组访真贫、扶真贫、真扶贫的火热初心和使命责任。其节目文本类似于新闻报道的“体验式采访”:以一位特约记者或公益名人深入贫困区为主线,探访贫困户的真实生活,感受扶贫干部的艰辛付出,挖掘脱贫攻坚历程背后的感人故事,并以记者或公益观察员的切身体验为贫困区发声代言,帮助扶贫对象或扶贫项目的主人公实现梦想。在这里,“真人真事”是乡土写实叙事最基础、最坚实的依托。
(二)立体再现是乡土写实叙事艺术表达的重要途径
《脱贫大决战》包含着对扶贫对象“贫困户”物质之贫、肉体之痛和精神之苦的描摹,有对各路帮扶力量和行动的具体呈现,还有关于脱贫农民精神裂变过程的刻画,多维立体地透视巨变中的“乡土中国”以及生活在其中的人、发生在其中的事。它们一方面作为乡土叙事的内容本身存在,另一方面也包含着创作者对扶贫脱贫现实的理解性阐释,即“不是被动地呈现乡村的客观面貌,而是积极地建构乡村世界”。[5]
(三)情感的真实是本质性要求
情感真实包含情感事实的真实、情感讲述语态和语境的真实等,《脱贫大决战》希冀将此作为打动人心的一种力量。为了营造更加真实的情感,《脱贫大决战》对情境设计、扶贫对象和公益名人的选择、故事情节的展开等要素进行了认真考量和精心安排,尽可能地还原本真的生活状态,最终为受众提供情感的依托和共鸣。此时的“真人秀”仅仅作为一种手段,呈现的是“真实的人+有限的秀”的新面目。三、乡土写实镜像中的脱贫之“贫”
(一)物质之贫
我国现行农村贫困标准是按照2010年价格每人每年纯收入2300元以下,该标准是根据国家2020年反贫目标和扶贫策略制定的,河南省的农村贫困标准高于国家标准。2017年,河南省按农民人均纯收入3208元执行[6],低于这个标准属于“贫困户”。也就是说,在河南,温饱问题已经解决,即使是面对被称为“无劳动能力、无生活来源又无法定赡养”的特困人员,也基本看不到破烂的衣服、低劣的食物等这些人们传统观念中的贫穷现象。乡土写实镜像中的物质之贫显然是相对的,主要体现在破旧的房屋、凌乱的室内陈设和各种现代消费品的缺乏上。
(二)肉体之痛
河南省因病、因残致贫比例较高。据河南省扶贫开发办公室2017年的统计,全省因病致贫占41.69%,因残致贫占8.35%。[7]相较于物质之贫,疾病带来的威胁和苦痛无疑更加深重,由此也使贫困农民的贫困程度加重。《脱贫大决战》中不吝笔墨,真实记录了疾病折磨中农民的痛苦之相,比如《水均益·体验网络电商扶贫》中一组残疾人群体各自曾经历的病痛折磨,《海霞·亲切归乡探访脱贫第一线》中文凤因病致残的父亲不停抖动的双手等。这些镜头在深深刺痛观众神经的同时,也引导观众和节目一起探究疾病与贫困之间的关系。
(三)精神之苦
在《脫贫大决战》乡土写实叙事中,物质之贫、肉体之痛和精神之苦并不是孤立存在的,而是杂糅和交织在一起,与物质之贫和肉体之痛相伴的是农民的精神之苦,后者也常常是前者的结果。比如《李菁·特别的乡村“调查员”》中富强的丧夫之痛,《凯丽·做全科老师》中众多留守儿童对远方父母的思念之苦,还有同期节目清辰爷爷奶奶对6年来下落不明儿子的深切惦念等。物质之贫、肉体之痛常以贫困农民对过去的回忆存在,是痛苦的经历,已经通过帮扶得到改善或正在帮扶中,但精神之苦是现实的存在,带来的伤痕也更加难以抹去。四、乡土写实镜像中的扶贫之“扶”
(一)谁在“扶”
党对脱贫各项工作的领导,以及各级党政部门和人员的亲身践行是《脱贫大决战》乡土写实叙事中的主流,其描绘方法有“大张旗鼓式”,如开播仪式中邀请省、市领导直接进行官方宣讲;有“潜移默化式”,这也是用得最多的方法,比如被称为“花生书记”的县委书记刘艳丽的扶贫规划,第一书记原玉荣、魏世赟等的扎根乡村,其他政府部门人员如光山县电商办主任邱学明、方城县博望镇副镇长华欣等的务实高效,这些不时闪现的基层干部身影不仅是扶贫一线的主体,也常常成为推动故事情节发展的重要力量。这与“现实文本”是高度一致的———全国目前在岗的第一书记20.6万人、驻村干部70万人。[8]“动员全社会力量广泛参与扶贫事业”是我国扶贫开发事业取得成功的重要经验,《脱贫大决战》现有50多期电视文本也提供了足够的铺陈空间:科技工作者、企业家、医护人员和文艺工作者等先后登场,对应不同的扶贫对象施以援手,营造了一个社会广泛参与的火热扶贫场景。
(二)怎样“扶”
产业扶贫、金融扶贫、电商扶贫、教育扶贫、易地搬迁等扶贫模式是“精准扶贫”的重要内容,《脱贫大决战》早期的创作中以此为框架来深度开掘蕴含其中的故事,但囿于见证视角的局限,面对具体的贫困农民和上述三种贫困之象,作为叙事主线的名人和记者个人,除了洒下同情泪外似乎也别无良方。在升级版的节目中则以扶贫现场的问题为导向,更加“强化公益环节,践行媒体责任”,即《脱贫大决战》节目自身也是帮扶主体和帮扶平台,公益名人、记者以及媒体都行动起来,以媒体自身和他们能够调动的各种社会力量参与其中,帮助贫困群体搭建销售平台、进行资源推介、拓展商业渠道等,同时依托当地大型企业加大帮扶分量,提升帮扶效果。
(三)扶贫的成效
《脱贫大决战》乡土写实叙事对扶贫效果的描述分为宏观和微观两个层面,宏观抽象,权威严谨,微观具体,多样灵活。宏观层面如减贫机制的建立、历年减贫目标的完成、贫困地区基础设施的完善、社会事业的进步等情况按官方统一数据,并在演播室环节由政府相关人员发布。微观层面是乡土写实叙事着力展现的,直接走进具体扶贫对象的家:从“碗里吃的”“身上穿的”“床上铺的”到“住进的新房”“手里的钞票”等,这些大特写般的细节刻画突出百姓生活的变化,也更加令人信服。五、乡土写实镜像中农民的精神裂变
(一)奋斗精神
“幸福是奋斗出来的”,奋斗精神根植于人民群众的生动实践和长期的理论探索。《脱贫大决战》不但反映全社会的倾情帮扶,也深度聚焦贫困群众自强不息、顽强拼搏、摆脱贫穷的奋斗精神。对奋斗精神的书写集中在以下方面:第一是勇于奋斗,世界上没有坐享其成的事,这是中国农民最朴素的奋斗观。光山县繁星工作室的残疾员工冯明祥、胡强等人,以前是不敢见人也无力谋生的“残废”,如今依靠勤劳的双手开展电子商务业务逐渐脱贫,重拾了自信。第二是团结奋斗,脱贫攻坚是凝聚共同力量的奋斗,是大家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的生动场面。
(二)人情之美
人情之美是基于乡土世界多种情感的表达予以观照和呈现的,主要有乡间邻里的乡亲乡情和干部群众之间的鱼水之情。人情之美的特质在于它所表现的是在价值、文化、观念等方面发生深刻改变的乡村,依然存在着感动、美好和所涉叙事主体可敬的人格精神,创作者将镜头对准了乡土世界和脱贫过程中显现的最朴实、最真切的情感:三门峡陕州区韩川村的乡亲们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会找“小飞”,甚至没钱交手机费和电费也找他,其实这位叫马云飞的独臂人只是一名在本村做村医的外乡人,多次救死扶伤的行动使全村人都把他当“家里人”看待,他被感恩的邻居请到家里吃饭,一吃就是6年;新蔡县狮子口村第一书记原玉荣驻村四年,为村里修了路、办了扶贫车间等实事,群众称赞她“事办得瓷实”,许多群众自发骑车去路上接她,在家里擀好面条给她送到村委会。这种有些久违的、基于干部群众之间的信任和感恩情感呈现出来的艺术画卷,饱含着创作者对乡土社会人情之美的诗意礼赞。
(三)榜样力量
脱贫攻坚的目的不仅仅是消灭贫困,它是实施乡村振兴战略的优先任务,实现农村农业的现代化才是根本目标,而新农村的建设首先需要新农民。面对飞速发展的外部世界和巨大变化的社会,即使是一些具有一定自觉意识的“进步农民”也有些不知所措,比如沈丘县朱李庄村支部书记肖红伟一心带领群众脱贫致富,但丰收后的几十万斤金果梨在严苛的质量检验面前却卖不出去。在描述这些农民困惑的同时,《脱贫大决战》也塑造了一大批具有现代意识的新型农民,他们是农民彻底蜕变的榜样,是未来新农村的希望。《黄金梨成“致富果”贫困户变“新农人”》中的郑海鸥原来在国外一家机构做翻译,拥有国际视野的她为了寻找幸福感而回乡创业———种梨卖梨,用有机、渗灌等全新生产方式种出的梨产量高、质量好,从来不愁销路;《荷乡振兴谱新篇》中北京大学研究生孙肇阳来到偏僻的濮阳范县开发新型农家民宿,她依托当地千亩荷园推出“荷叶蜡染”丝巾、可口的“荷食”,打造了独特的荷乡文化品牌。六、乡土写实叙事的局限
(一)被浓缩的“时间”
公益名人的参与是亮点,但有时恰恰也是薄弱环节,从《脱贫大决战》文本呈现的时间轴可以看出,为了迁就名人参与节目时间的紧迫和有限,节目的主体部分即有名人参与的内容大多是在几十个小时内拍就的,要保证正常拍摄就需要将“剧本”的时间高度浓缩,故事只能一个接一个不停上演,过去时变成进行时,重述变成重演。这些问题的存在显然是现代电视面对消费文化身不由己的选择,但其必然成为艺术失真的诱因。
(二)媒体帮扶的“度”
从历经四年、逐步升级的节目中可以看到,创作者的身份也在不断变化:从扶贫的见证者、讲述者到参与者、行动者,直至成为具体帮扶个案的主导者,比如开办大象TV集市、利用自有电商平台直接销售農产品等,他们希望借此践行“真扶贫”理念,彰显媒体责任。但术业有专攻,媒体直接扶贫其实能用的资源并不多,所以扶贫的效益产出也有限。而且媒体参与的“度”如果把握不好,就会造成媒体“包办”或“干预”的印象,从而影响乡土写实叙事的生成。
(三)被忽略的“文化”
随着农村人口的大规模流动、大量乡村精英的流失,以及传统乡土生活方式的消亡和农村教育的缺失,曾被认为是中国主流文化的乡土文化逐步衰落,而文化的衰落也带来了乡村伦理、价值、秩序等方面的深刻改变并引发一系列社会问题,大量空心村和“留守儿童”的出现只是表象。尤其重要的是,文化贫困和物质贫困是乡村贫困的“一体两面”,甚至影响更大,但遗憾的是,《脱贫大决战》对乡土“文化脱贫”问题虽有所触及但开拓不深,这与文化自身的隐含性、根脉性有关,也与创作的难度相关。七、结语
按照马克思主义新闻观“事实是第一性的,新闻(报道)是第二性的”这个标准,所有关于脱贫攻坚这一伟大历程的演绎都注定是一种对事实的重述而不是事实本身,所以《脱贫大决战》乡土写实叙事虽然存在着一些问题,但作为一种艺术“笔法”是瑕不掩瑜的,这与创作者追求“新闻真实”的创作初衷和态度、立体再现的方法和对情感真实的严谨要求是分不开的。但是,如果站在更高的主流价值担当角度来看,仅仅做到这些是不够的。习近平总书记提出,创造精神、奋斗精神、团结精神、梦想精神是对中华民族伟大精神的科学阐释,是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精神动力。[9]而中华民族的伟大精神一定包含了“脱贫攻坚精神”。所有脱贫类电视节目对这种主流价值的弘扬应该是一个根本性的原则,正如《脱贫大决战》提出的“使命”概念一样。只有这样,若干年后,当人们回望今天这场伟大的脱贫攻坚战时,电视媒体留下的那些影像,才会成为珍贵的历史记忆。
参考文献:
[1]2019年,习近平这样推进三大攻坚战[EB/OL].http://www.xinhuanet. com/politics/xxjxs/2019-12/11/c_1125333756.htm.
[2]国家广电总局推动引导脱贫攻坚报道和节目创作[EB/OL].http://www.nrta.gov.cn/art/2019/12/26/art_114_49256.html.
[3]4年,走访50多个县,她说,好故事给人力量[EB/OL].https://baijiahao.baidu.com/s?id=1655982980870030135&wfr=spider&for=pc.
[4]杨位俭.浴血传奇:战时中国文学乡土叙事研究[M].桂林:漓江出版社,2011:63.
[5]田玉军.新媒体的乡村叙事与乡村图景[J].新闻爱好者,2017(8):44.
[6]河南省人民政府关于印发河南省“十三五”脱贫攻坚规划的通知[EB/ OL].http://oss.henan.gov.cn/sbgt-wztipt/attachment/hnfpb/sitesources/hnsfpb/upload/201803/20180321160609000.pdf.
[7]河南省人民政府关于印发河南省“十三五”脱贫攻坚规划的通知[EB/ OL].http://oss.henan.gov.cn/sbgt-wztipt/attachment/hnfpb/sitesources/hnsfpb/upload/201803/20180321160609000.pdf.
[8]习近平.在解决“两不愁三保障”突出问题座谈会上的讲话[EB/ OL].http://www.xinhuanet.com/politics/2019-08/15/c_1124879967.htm.
[9]十三届全国人大一次会议在京闭幕习近平发表重要讲话[EB/ OL].http://www.xinhuanet.com/politics/2018lh/2018 -03/20/c_1122566169. htm.
(作者单位:赵亚峰,平顶山学院新闻与传播学院;李媛媛,河南广播电视台)
编校:张红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