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业社会责任与企业社会资本
买生 张纹瑞 郑洁
【摘 要】 企业社会资本是提升企业价值的重要因素，企业对各利益相关者履行社会责任是积累企业社会资本的有效方式。文章以2009—2016年中国A股上市公司为研究对象，根据利益相关者理论探讨了企业社会责任对企业社会资本的影响，研究了市场化程度和企业竞争地位对两者关系的调节效应。研究结果表明：企业履行各利益相关者的社会责任有助于企业社会资本的积累，这种关系受到企业所在地区市场化水平和企业市场竞争地位的影响。地区市场化水平越高，越有利于企业通过履行社会责任积累社会资本;企业市场竞争地位越高，越不利于企业通过履行社会责任积累社会资本。研究突破了以往针对企业社会责任对企业财务绩效研究的局限，丰富了企业社会责任的研究视角。
【关键词】 社会责任; 社会资本; 市场化程度; 行业竞争地位
【中图分类号】 F272.3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4-5937（2020）02-0013-07
一、引言
企业社会责任（CSR）对企业的长久可持续发展具有重要作用[ 1 ]。以往关于CSR的研究主要集中于CSR与财务绩效等经济后果的关系上，且大部分认为CSR的履行有助于财务绩效的提升[ 2 ]。近年来，学者们开始更多关注CSR的非经济后果。例如，CSR的履行增强了企业的研发能力，改善了投资效率[ 3 ];CSR的履行有助于组织声誉的提高[ 4 ]，赢得消费者满意度，树立品牌形象，从而提高品牌价值;企业通过承担CSR有助于提高员工激励水平，促进员工对组织的认同，提高员工自豪感，最终提高工作效率。
目前关于CSR到底促进了还是阻碍了财务绩效的提升仍未达成共识，虽然已有研究从公司治理、组织结构、员工行为以及营销策略等诸多角度对CSR的经济后果进行了分析，但本文认为以往的研究存在两方面问题：第一，以往的研究大多集中于CSR的经济后果，缺乏对CSR非经济后果的分析，对CSR作用于公司财务的内在机理分析较少;第二，以往的研究更多关注CSR对单个企业行为的影响，忽视了各企业行为的联动效应。
企业社会资本这一概念被提出以后，逐渐由社会学领域发展到管理学领域。在管理学领域，以往研究主要集中于社会资本的经济后果上。例如，企业可以借助社会资本所构建的网络获取所需要的稀缺资源，争取到回报丰厚的经营项目，降低交易成本，提升企业从外部获取资源的能力，并在企业内部形成一种知识交换的氛围，促进财务绩效的提升，而对其形成机理方面的研究比较有限。企业社会资本是企业长期投资，不断与外界进行物质和信息交换的结果，而CSR是形成社会资本的有效途径[ 5 ]。企业承担对利益相关者的CSR有助于得到社会认可和支持，提高企业声誉，最终影响企业绩效[ 6 ]。然而，针对两者的内在关系研究较为有限，存在深入探讨的空间。
社会资本积累的长期性和复杂性决定了其过程需要一定制度环境的保障。地区市场化水平的差异会导致市场信息的透明程度、民众教育程度、经济与法律意识方面的区别[ 7-8 ]。由于缺少类似于西方发达国家完善的制度环境的保障，人际关系、人情关系等非正式制度的盛行势必会影响企业履行社会责任的结果。再者，不同的行业竞争地位导致不同的市场竞争环境，进而影响了企业履行CSR的意愿和动机。因此，在研究CSR对企业社会资本的影响时，就必须考虑市场化程度和企业竞争地位对二者关系的调节作用。
综上，本文回答了三个问题：第一，CSR与企业社会资本之间存在怎样的关系;第二，地区市场化水平对CSR与企业社会资本的关系会产生什么样的影响;第三，企业竞争地位对CSR与企业社会资本的关系会产生什么样的影响。本文的贡献在于：第一，以利益相关者理论为基础，从CSR的非经济后果入手，突破了单纯研究CSR对财务绩效影响的局限，拓展了CSR的研究视角;第二，研究了不同市场化程度和不同行业竞争地位对CSR与企业社会资本之间关系的调节效应，有助于准确把握CSR的具体作用途径，深入分析CSR的作用机理。
二、理论基础与研究假设
（一）企业社会责任对企业社会资本的影响
社会资本最早由Pierre Bourdieu（1970）提出，指个体或团体之间长期合作建立的联系以及所取得的资源。经过多年的发展，社会资本这一概念被应用于经济学、管理学等领域，逐渐成为一个被学术界所关注的重要话题。学者们分别从资源观、能力观和价值观对其进行了定义。资源观认为是包含在社会网络结构中并且能够给企业带来收益的外部资源[ 9 ]，能力观认为是企业行为主体从社会网络中取得资源的能力[ 10 ]，价值观认为是能够推进行为主体之间进行信任和合作的共同的价值观[ 11 ]。以上三种观点虽然角度不同，但都认为企业社会资本是企业通过与社会网络中的各利益相关者进行合作，增强企业自身从外部获取资源的能力。
资源基础理论认为，企业一旦具有稀缺的资源、商业信息以及充足的资金，就具有了取得持续竞争力的潜力[ 12 ]。企业的网络联系越广，节点间的联系越紧密，合作的时间越长，企业从社会网络中获取外部资源的能力就越强，积累的社会资本就越多[ 13 ]。这种无形的契约关系来源于企业间长期形成的信任和声誉，它有助于企业获取稀缺资源和商业信息，取得政府补贴，得到客户的信任、公众的认可，最终促进企业绩效的提升[ 14 ]。
利益相关者理论认为，企业与各利益相关者之间是一种契约关系。首先，企业的壮大有赖于社会网络所提供的资源和信息，需要各利益相关者的支持。由于信息的不对称性，各利益相关者并不能准确判断企业的经营情况，无法确定是否应该与其建立长期的合作关系。由此，企业必须通过某种方式向外界传递一种信号，即自身是可信的。CSR就是这样一种信号，它有助于增加各利益相关者对企业的了解，并取得支持，提高企业持续发展的能力。其次，由于企业与各利益相关者是一种契约关系，企业从利益相关者得到资源的同时也要为其创造价值，保证其利益。通过履行CSR，企业为利益相关方创造价值的同时更容易得到他们的支持，获取有利于企业发展的资源，从而促进交易的达成，最终实现共赢（张兆国、靳小翠，2013）。最后，企业通过改善产品和服务质量培养消费者忠诚度，通过及时偿还供应商的款项与之保持长期的合作关系，通过改善员工的工作环境、培训环境等获取员工的信任，通过有效环境治理取得政府的支持，通过改善企业治理结构、提升绩效、获取股东的信任，从而建立广阔的社会网络联系，积累社会资本。因此，CSR不是一種简单的利己主义，而是一种双赢机制。
由此，本文提出假设H1：企业社会责任的履行正向影响企业社会资本的积累。
（二）市场化程度的调节作用
市场化程度代表市场在资源配置中所起作用的程度，也就是决策权从中央下放到各分散的经济主体手中的程度[ 15 ]。CSR活动是一种社会情境下的行为决策，深受外部市场环境的影响[ 16-17 ]。
在市场化程度较低地区，政府拥有稀缺资源的分配权，对于企业经营活动的干预程度较高。良好的政企关系有助于企业获得政府有关技术创新政策方面的信息及时了解政府对创新的政策导向，有助于企业获取丰厚的政府补贴[ 18 ]降低投资成本，有助于促进政府采购、引导市场其他采购团队模仿政府的行为，有助于缓解融资约束[ 19 ]取得长期贷款支持[ 20 ]、降低其陷入财务困境的风险，为企业获取丰厚的外部资源。因此，企业必然将主要精力集中于构建与政府的良好关系上，削弱了履行社会责任满足其他利益相关者需求，进而削弱积累企业社会资本的意愿。再者，不完善的经济和法律制度会导致CSR的履行产生一定程度的外部性。正的外部性指企业在履行社会责任，如慈善捐赠、环境保护等可以使自身的收益和社会整体福利水平同时增加;相反，负的外部性指企业忽视CSR的行为不但会让自身利益受损，而且会给整个社会造成消极影响。长期的正向外部性会令企业履行CSR的热情降低，而长期的负向外部性会使整个社会的福利水平降低，不利于获取各利益相关者的支持。
若要保证企业保持履行社会责任的积极性，减少个人机会主义对整个社会造成的损害，就必须建立起公平合理的市场制度环境。首先，市场化水平较高的地区，完善的法律制度可以保证契约有效地执行，给予违背法律的行为应有的惩罚，减少投机行为的发生，确保企业以公平合理的原则履行CSR。其次，市场化程度高的地区，信息更加透明，民众的经济与法律意识更强，对企业经营活动的关注度更高，为了取得各利益相关者的支持，增强自身从外部获取资源的能力，企业必然关注其需求，履行CSR，例如慈善捐赠、环境治理等，可赢得公众的信任和利益相关者的认可，将企业履行CSR的动机从政策的强制性内化为企业的一种战略资源，从而促进企业社会资本的积累。
因此，本文提出假设H2：在企业社会责任对企业社会资本的影响中，市场化程度起正向调节的作用。
（三）企业竞争地位的调节作用
以上研究对理解不同的外部市场环境就CSR履行的影响具有一定的指导意义，但是在同样的外部市场环境中，企业的竞争地位有所不同，那么，另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是，在同样的市场化水平地区，企业的CSR行为是否还受到自身所在行业的竞争地位的影响？行业竞争地位作为企业有效的外部治理机制对解决企业内部的代理冲突具有举足轻重的作用，它反映了企业的市场竞争地位和竞争强度[ 21 ]。
当企业在市场竞争中失去竞争优势时，其市场份额就会减少，其竞争力也会随之下降，随之而来的就是遭受淘汰的命运。处于较低竞争地位的企业拥有的资源和信息更为有限，企业间为了防止自身在市场中被淘汰和被掠夺的动机较强，加剧了行业的竞争程度。激烈的市场竞争环境会压缩企业的盈利空间，为了在市场占有足够的份额，企业往往通过不断提高研发能力、改善产品和服务质量、加强公司内部治理环境、提高职工忠诚度和客户满意度，构建良好的声誉体系，满足各利益相关者的诉求。相反，处于高竞争地位的企业则不同。首先，具有较高行业竞争地位的企业通常拥有垄断性特征，企业可以凭借其在行业内的优势地位获取便捷的融资渠道、充裕的资金支持以及来自政府部门的稀缺资源，在行业中取得竞争优势。其次，市场竞争地位较高的企业会对其他企业形成掠夺效应，企业可凭借自身相对充裕的资源及信息优势不断扩大生产经营范围，制定市场价格的话语权，实现低价竞争，掠夺竞争对手的市场份额。如此，企业就缺少了满足各利益相关者需求的动机和意愿，从而影响了企业通过履行CSR积累社会资本的效果。
因此，本文提出假設H3：在企业社会责任对企业社会资本的影响中，行业竞争地位起到了负向调节的作用。
三、研究设计
（一）样本选取
本文以2009—2016年A股上市公司中发布企业社会责任报告的公司作为研究对象，并进行了筛选：（1）剔除了ST和*ST公司;（2）剔除缺失值较多的公司;（3）剔除金融保险类行业的公司;（4）对所有连续变量在1%分位进行Winsorize处理，以消除异常值和极端值影响。最终得到4 026个样本观察值的非平衡面板数据。本文的数据主要来源于润灵环球、国泰安（CSMAR）、万得（Wind）以及色诺芬（CCER）等数据库并通过巨潮网、新浪财经对相关数据进行补充。企业社会资本各指标数据通过巨潮资讯、色诺芬数据库以及手工搜集取得。本文数据的处理和检验使用Stata14.0和Excel2007完成。
（二）变量选取
1.被解释变量
以往企业社会资本的测量主要采用问卷调查法和企业家个人社会资本代替企业整体社会资本两种方式，涵盖了企业的协调能力、融资能力、生产能力以及销售能力等。本文借鉴赵瑞等[ 22 ]的研究成果，构建了企业社会资本的指标评价体系（表1），将其分为七个指标，利用变异系数法给各指标赋予权重，Vi=（i=1，2，3，…，7）。Vi是第i项指标的变异系数，？啄i为标准差，Xi为平均数。各项指标的权重为Wi= ，最终得到企业社会资本=0.1896X1 + 0.1534X2 ? + ?0.1349 X3 ?+ ?0.1276X4 ?+ 0.0845 ?X5 ?+ 0.1376X6 ?+
0.1724X7
2.解释变量
学界针对CSR的衡量方法主要包括声誉指数法、污染指数法、内容分析法、问卷调查法以及专业数据库的评价。专业机构数据库就是采用以上方式对被调查企业CSR履行情况的综合分析，并对外公布，更具综合性和客观性。因此，本文参照Luo et al.[ 23 ]的研究，采用第三方评价法对CSR的履行情况进行衡量，数据来源于第三方评价机构润灵环球。
3.调节变量
（1）市场化程度
市场化程度的数据来自于樊纲、王小鲁编制的《中国市场化指数》（2009）。由于市场化程度具有稳定性，缺失的2015年、2016年的数据依然以2014年为准。
（2）企业竞争地位
本文参照杨兴全等[ 24 ]的做法，以勒纳系数Pcm（营业总收入-营业成本-管理费用-销售费用）/营业总收入作为衡量企业竞争地位的衡量指标，并将Pcm的值10等分，赋值1—10，Pcm的值越小说明企业的竞争地位越低，反之越高。
4.控制变量
选取企业规模（Size）、企业性质（Qua）、行业性质（Ind）、净资产收益率（ROE）、总资产（Assets）、总利润（Probit）、资产投资（Inv）7个变量作为控制变量，同时引入年度（Year）和行业（Industry）作为哑变量。
具体变量说明见表2。
（三）模型设定
为了检验本文提出的假设，构建了计量回归模型（1）、模型（2）和模型（3），分别用来检验H1、H2和H3。根据本文提出的假设，如果回归模型（1）中CSR的回归系数显著为正，则H1成立;如果回归模型（2）中交乘项CSR×Mindex为正，则H2成立;如果回归模型（3）中交乘项CSR×Pcm的系数显著为负，则H3成立。
四、实证分析
（一）描述性统计分析
表3列示了模型中所有相关变量的均值（Mean）、标准差（SD）、最小值（Min）、最大值（Max）。CSR的最大值是74.38，最小值是18.07，标准差是11.86，说明我国上市公司的社会责任履行情况有显著差异。CSC的最大值是151.30，最小值是0.71，标准差是29.10，说明不同企业得到外界资源和支持的程度存在较大差别。Mindex最大值为9.88，最小值是2.79，标准差为1.65，说明不同地区的市场化水平差距较大。Pcm最大值是10，最小值是1，标准差是2.37，说明不同企业的市场竞争地位差异较大。
（二）相关性分析
由表4可以看出CSR和CSC的相关系数是0.042，并且通过了0.01水平的显著性检验，CSR和CSC呈正相关关系，初步验证了H1。由于在考虑调节效应的时候需要对调节变量和自变量做交乘，因此，调节效应需要通过回归分析进一步检验（温忠麟，2005）。再者，表4中所有变量经过检验发现VIF均小于2，不存在明显的多重共线性。
（三）回归分析
本文通过多元回归分析得到了表5的回归结果，Model（1）是以企业社会资本CSC作为因变量检验主效应进行的回归，Model（2）和Model（3）是以企业社会资本CSC作为因变量分别检验Mindex和Pcm的调节效应进行的回归。由Model（1）可知，CSR与CSC在1%水平上呈显著相关，说明CSR的履行对CSC的积累作用明显，H1成立。由Model（2）可知，交乘项CSR×Mindex与CSC显著正相关，说明Mindex的提高会正向影响CSR与CSC的关系，H2成立。由Model（3）可知，交乘项CSR×Pcm与CSC显著负相关，说明企业Pcm的提高会负向影响CSR与CSC之间的关系，H3成立。
（四）稳健性检验
本文借鉴高敏忠和张萍（1995）的研究成果，将企业为股东、债权人、职工、客户、消费者、供应商、社区等利益相关方所支付的现金流和主营业务收入净额的比定义为CSR履行度，即CSR=（分配股利所支付的现金+为职工支付的现金+营业费用+支付利息+购买商品的现金+接受劳务支付的现金+為缴纳税费所支付的现金）/营业收入净额。用该指标与前文的企业社会资本进行回归，结果与李姝（2014）所使用方法的结果基本一致，表明结果稳健。
五、研究结论与启示
以往关于CSR的研究更多集中于它的经济后果，而企业社会资本是CSR的非经济后果，企业通过积累社会资本可以有效促进CSR经济后果的提升。另外，以往的研究很少结合外部市场环境和行业竞争强度分析两者之间的关系，本文在研究CSR对企业社会资本影响的同时，分析了不同的市场化程度和企业竞争地位对两者之间关系的影响。研究表明：CSR的履行显著正向影响企业社会资本的积累效果;市场化程度越高的地区，CSR对社会资本的影响越显著;所处行业竞争地位越高的企业，CSR对社会资本的影响越不显著。
启示如下：
第一，企业与利益相关者建立广泛的社会联系，有利于获取稀缺资源，保证了自身核心竞争力难以轻易被模仿。然而，企业社会资本不是自发形成的，是企业长期投资的结果，企业履行对各利益相关者的CSR是积累社会资本的有效方式。企业应主动将履行CSR纳入到自身的发展战略中，从政府的压力转化为内在的需求，本着“平等互利”的原则，在保证各利益相关者利益的同时，也为自身创造价值，从而使企业立于不败之地，实现双赢。
第二，在市场化程度较高的地区，经济、法律制度较为完善，信息更加透明，民众的教育程度也更高，会关注企业的决策和行为对自身的影响，从而保证了市场的公平性，由此，企业履行CSR的动机更强，有效地保证了CSR对社会资本的积累作用。在市场化程度较低的地区，政府掌握了对资源和资金的分配权，资金更多地通过国有企业流向市场，在这种情况下，企业势必将主要精力放在与政府关系的构建上，从而忽视了对其他利益相关者应尽的社会责任，不利于实现企业间的互利共赢。另外，相对于垄断性较高的企业，竞争较为激烈的企业为了获取资源，取得竞争优势，必然需要通过履行对各利益相关者的社会责任获取支持，从而形成良性的合作关系，推动社会的发展。因此，政府应加快市场化改革的步伐，加强制度环境的建设，鼓励市场的公平竞争，从而保证企业公平有效地运行。
本文存在以下不足：第一，CSR有助于企业社会资本的积累，有助于企业价值的提升，然而，社会资本积累越多的企业有可能更主动承担CSR，两次存在一定的内生性问题，如果两者之间存在滞后性和交互性问题，本研究并没有对这样的问题进行分析，可能导致结果不够稳健。第二，本文对CSR的衡量是综合评分分析，不利于明晰CSR各维度的具体作用效果，可能导致研究结果的偏误，因此，对两者的关系有待进一步更为细致的测量，未来的研究可通过案例研究进行持续跟踪测量。
【主要参考文献】
[1] KIM H R， LEE M， LEE H T， et al. Corporate social responsibility and employee company identification[J]. Journal of Business Ethics，2010，95（4）：557-569.
[2] MOSKOWITZ M. Choosing socially responsible stocks[J].Business and Social Review，1972（1）：71-75.
[3] 曹亚勇，王建琼，于丽丽.公司社会责任信息披露与投资效率的实证研究[J].管理世界，2012（12）：183-185.
[4] BRAMMER S，PAVELIN S. Building a good reputation[J].European Management Journal，2004，22（6）：704-713.
[5] 靳小翠.制度背景、企业社会责任与社会资本研究[D].华中科技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14.
[6] 于洪彦，黄晓治，曹鑫.企业社会责任与企业绩效关系中企业社会资本的调节作用[J].管理评论，2015，27（1）：169-180.
[7] LEENDERS R T A J，GABBAY S M. Corporate social capital and liability[M].Boston，Kluwer，1999.
[8] JO H， HARJOTO M A. The causal effect of corporate governance on corporate social responsibility[J].Journal of Business Ethics，2012，106（1）：53-72.
[9] COLEMAN J S. Social capital in the creation of human capital[J]. American Journal of Sociology，1988，94：95- 120.
[10] 边燕杰，丘海雄.企业的社会资本及其功效[J].中国社会科学，2000（2）：87-99.
[11] FLAMMER C. Corporate social responsibility and shareholder reaction：the environmental awareness of investors.[J].Academy of Management Journal，2013，56（3）：758-781.
[12] BARNEY J. Firm resources and sustained competitive advantage[J]. Journal of Management，1991，17（1）：3-10.
[13] 徐尚昆，杨汝岱.中国企业社会责任及其对企业社会资本影响的实证研究[J].中国软科学，2009（11）：119-128.
[14] PORTER M E，KRAMER M R. Strategy and society：the link between competitive advantage and corporate social responsibility[J].Harv Bus Rev，2006，84（12）：78-92.
[15] 孫早，刘李华，孙亚政.市场化程度、地方保护主义与R&D的溢出效应：来自中国工业的经验证据[J].管理世界，2014（8）：78-89.
[16] MIKE W P，SUNNY L S，BRIAN P，et al. The institution-based view as a third leg for a strategy tripod[J].The Academy of Management Perpectives，2009，23（3）：63-81.
[17] 方军雄.市场化进程与资本配置效率的改善[J].经济研究，2006（5）：50-61.
[18] 江雅雯，黄燕，徐雯.政治联系、制度因素与企业的创新活动[J].南方经济，2011（11）：3-15.
[19] FACCIO M， MASULIS R W， MCCONNELL J J. Political connections and corporate bailouts[J].Journal of Finance，2006，61（6）：2597-2635.
[20] 邓建平，曾勇.政治关联能改善民营企业的经营绩效吗[J].中国工业经济，2009（2）：98-108.
[21] FRESARD L. Financial ?strength ?and ?product ?market behavior：the real effects of corporate cash holdings[J]. Journal of Finance，2010，65（3）：1097-1122.
[22] 赵瑞，陈金龙.企业社会资本指数的设计及测量[J].科技进步与对策，2012，29（13）：93-97.
[23] LUO X， BHATTACHARYA C B. Corporate social responsibility，customer satisfaction，and market value[J]. Journal of Marketing，2006，70（4）：1-18.
[24] 杨兴全，尹兴强.行业集中度、企业竞争地位与现金持有竞争效应[J].经济科学，2015（6）：78-9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