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化吉林省对朝经贸合作的路径选择
[摘要]近年来，朝鲜和吉林省虽然在经贸领域的合作不断拓宽，但发展并不平衡。朝鲜的政治体制、软硬环境对双方经贸发展制约较大；而吉林省对朝经贸合作基础不稳固，各个层面沟通力度欠缺，对朝边境贸易合作缺乏统一管理、统一协调。对此，吉林省应该提高各级政府对中朝经贸合作的重视程度，争取国家支持，放宽对朝出口限制；应采取边贸企业出口退税补贴政策，尽快建立人民币结算银行转账渠道，减轻对朝边贸企业的负担。同时，应加大政策扶持力度，整合资源，合理布局，长远规划。
[关键词]朝鲜；吉林省；贸易；经贸合作
[中图分类号]F756[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2-2007（2018）02-0097-05
[收稿日期]2017-10-11
[作者简介]王凡一，男，吉林工商学院副教授，吉林大学东北亚研究院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东北亚区域经济合作、世界经济。（长春130000）
中朝贸易的历史源远流长，早在宋朝时便与高丽朝建立了广泛的海外贸易。明代初期，随着朝鲜朝取代高丽朝，其贸易政策也发生了变化，中朝贸易逐渐形成了独具特色的贸易类型，即贡赐贸易、和买贸易、使臣贸易和民间贸易。[1]（68）近年来，中朝双边经贸合作发展迅速，尤其是边境贸易，中国已成为朝鲜对外贸易的第一大对象国。[2]（65）朝鲜对外贸易在中朝贸易和韩朝贸易的带动下快速增长，不仅缓和了朝鲜的经济危机，而且也形成了以韩国贸易顺差填补对中国贸易逆差的中、朝、韩三角经贸关系为特征的贸易结构。
在当今全球经济一体化和区域经济集团化的形势下，各国政府日渐认识到通过改善双边和多边经贸关系，加快区域经济合作，提高区域经济竞争能力符合各国的长远发展利益。作为世界经济区域集团化最滞后地区之一的东北亚地区，在新的国际形势下，加强经济合作的呼声越来越高，东北亚经济合作已经成为必然趋势。[3]（37）在此背景下，2000年以后，中朝贸易在贸易规模、商品结构、贸易收支、贸易形态以及交易的地区分布等多方面发生了一系列变化。这些变化的原因是多方面的，其中最重要的是中国企业对朝投资的扩大。虽然增速很快，但中朝之间贸易投资总额仍然不高，两国的经济交往仍面临很多障碍，朝鲜的外汇短缺、外贸交流体制的不健全、封闭的政策以及朝核危机等问题均为两国经济交往带来了阻碍。[4]（11～20）
本文通过对当前吉林省对朝经贸合作中存在的具体问题和现状的分析，并结合国内其他边境省市对外贸易的经验和教训，为发展吉林省和朝鲜经贸合作的具体路径提供选择。
一、吉林省与朝鲜经贸合作的现状及不足（一）吉林省对朝贸易的现状
吉林省与朝鲜的边境线长达1206公里，有10个边境市、县、区对应朝鲜19个市郡。目前，吉林省对朝经贸合作的主体是民营企业，现有400家左右。2008年，吉林省对朝经贸合作达到历史最好水平，贸易额为7.68亿美元，但近些年有所下滑。经过多年的发展，吉林省与朝鲜的经贸合作形成了如下特点：一是双方贸易发展不平衡。吉林省对朝投资多、朝方对吉林省投资少，投资领域和产品的科技含量都不高；各市州之间贸易额差距也在逐步拉大。长期以来，都是吉林省出口能力强，朝方支付能力弱，导致出口多、进口少，贸易顺差不断扩大。二是贸易方式灵活多样。吉林省对朝贸易的主要方式为边民进出携带货物、边境小额贸易、一般贸易、保税货物进出口、加工贸易、政府援助贸易等；对朝企业多、规模小，出口品种多、数量少，批次多、品种杂，商品档次低，结算方式多种多样。三是对朝经贸合作领域不断拓宽。吉林省对朝贸易已经由过去的单一贸易向合资合作、现汇贸易等多元化方向发展，合作、合营、合资项目进一步增多，投资领域越来越宽，出口品种越来越多，达近百个。
（二）吉林省与朝鲜经贸合作存在的不足
虽然吉林省与朝鲜的经贸合作已经进行多年，但中朝双方依然存在一些问题，阻碍着中朝经贸合作的进一步发展和深化。就吉林省而言，有以下不足之处。
一是吉林省与其他边境省区相比，与朝鲜的经贸合作仍以民营企业为主，规模小，层次低，企业人员素质不高，对投资环境和法律不甚了解，投资存在很大的盲目性。而且，中朝边境贸易的无序竞争、管理失控现象严重，致使我方企业损失巨大。
二是吉林省与朝鲜边境贸易合作还处于自生自灭状态，缺乏长远打算。长期以来，吉林省一直比较重视与日韩和欧美的经贸合作，对边境贸易，尤其是对朝鲜的边境贸易合作期望值低，资金和政策上的支持力度小，对朝经贸合作基本上是企业在“单打独斗”。
三是吉林省对朝经贸合作基础不稳固，瓶颈较多。吉林省对朝贸易的主体基本上都是民营企业，有些甚至没有注册登记，得不到任何法律保障。通过对近50家企业的调查后发现，他们与朝鲜贸易只是通过感情联络和完成朝方作业来维系。另外，在货物和人员进出国境方面双方海关都是“慢动作”，相互制约，给贸易双方都带来了很多不便。
四是国家和省、道层面沟通力度欠缺，对朝边境贸易合作缺乏统一管理、统一协调，出口退税问题至今没有解决好，吉林省投资主体的经济效益得不到有效保护。由于企业投资信息、项目包装、对朝沟通联络机制不完善，信息不对称，企业间无序竞争加剧，导致企业投资风险加大。
五是国家和吉林省对对朝边贸企业的支持力度较弱，国家给予边贸的优惠政策逐渐减少。国家取消了对外边贸进口增值税环节，实行税率减半征收的优惠政策，实行財政转移支付；国家每年下达的边贸出口商品配额太少。朝鲜物资奇缺，而国家给的配额又少，极大制约了吉林省边贸发展；而且吉林省与其他边境省份相比，在安排对外贸易专项资金上差距很大，这些都在不同程度上制约了对朝外贸业务和规模的扩大。
六是基础设施落后。中朝口岸边境桥梁隐患较多，限载等情况的存在导致运输成本提高。吉林省中朝边境有9座公路过境桥，其中6座始建于上世纪三四十年代。随着中朝边境贸易的发展，货运量逐年增大，大型载重汽车的比例提高，旧桥不堪重负，安全隐患增大，如果不适时与朝方共同彻底改造或重建，势必会影响正常贸易，目前，珲春、长白、龙井、和龙、临江、集安等都存在这类问题。
二、朝鲜与吉林省进行经贸合作面临的困境（一）近年来朝鲜面临的经济困境
1.经济复苏缓慢
自2012年金正恩执政以来，朝鲜实施了“新的经济管理办法”，取得了一定的效果。朝鲜的经济增长由2012年以前的负增长，扭转为正增长，2012-2014年朝鲜的经济增长率分别为13%、12%和1%。[5]（62～69）虽然与金正日时期相比，当前朝鲜经济有所好转，但是经济增长依然十分缓慢，复苏乏力。且由于朝鲜一直奉行“先军经济”，国内的各种资源大都用于发展军工企业，导致了长期以来朝鲜的经济结构严重畸形，工业中的重工业比例过大，而轻工业和第三产业比例过小，经济结构的不合理使朝鲜的经济复苏缺乏有力的支撑，此类状况很难扭转。
2.市场经济发展落后
市场经济的不发达严重制约着经济的发展，这一点在朝鲜表现得尤为突出。朝鲜一直实行计划经济体制，对市场经济的发展重视不够。又因为“军部经济”使企业不以盈利为目的，为了维持国民经济的发展，朝鲜不得不发展市场经济，并取得了一定的进展。但由于朝鲜政府担忧市场经济的发展会使民众思想、理念资本主义化，威胁到朝鲜的政治统治，所以，一直以来对市场经济都进行严厉的管制。在这种背景下，朝鲜的市场经济一直发展不起来，朝鲜经济发展严重缺乏活力。金正恩上台后，虽然采取了“新的经济管理办法”，想要拉动经济增长，然而出于政治的考量，对市场经济的发展一直没有明确的表态。近年来，朝鲜的市场经济也发展缓慢，成为朝鲜经济发展滞后的主要原因之一。
3.对外贸易发展缓慢
朝鲜一直奉行内向型经济发展战略，对外贸易发展缓慢。一方面是由于朝鲜政府的不重视，认为对外贸易只起到互通有无的作用，没有认识到对外贸易对经济增长的巨大带动作用。另一方面，由于朝鲜长期与美日韩等国家的军事对抗，接连不断地实施核试验，导致了国际社会对朝鲜的经济封锁和制裁，在很大程度上制约了朝鲜对外贸易的发展。20世纪90年代以来，朝鲜的对外贸易依存度保持在10%左右，其中，对中国的贸易依存度一直高居不下；2014年达到了85.46%。对外贸易的落后发展，导致朝鲜的出口创汇能力低下，没有足够的外汇购买国内急需的粮食和能源。加之，由于朝鲜的一再核试验，中国、韩国等国也停止了对朝的经济援助。这对于长期物资匮乏的朝鲜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能源和粮食的严重缺乏，不仅影响了民众的生活，想要快速发展经济也是不可能的。
（二）制约朝鲜与吉林省经贸合作的主要因素
在朝鲜“先军经济”政策和经济发展缓慢的背景下，朝鲜发展和吉林省的经贸合作具有一系列的阻碍因素。
第一，朝鲜实行的是“先军政治”，经济与社会发展必须给军事让路。朝鲜实施的计划经济体制，经济链条相互脱节，更何况中央的高度集权，在贸易程序上须层层向上请示，在具体环节上又层层设卡，给吉林省对朝贸易企业造成了极大的麻烦和经济损失。
第二，朝鲜软硬环境对双方经贸发展制约较大。朝鲜外汇不足，对外支付能力弱，物质供应不足，电力、交通运输基础设施条件相对落后。而且朝鲜经济政策和秩序与国际惯例不接轨，经常单方面变更合同，长期拖欠我国企业巨额货款的事件时有发生，严重阻碍了中朝贸易的健康发展。
第三，朝方口岸通而不畅，基础设施除中方无偿支援建设外，其余的均十分陈旧落后。加之收费项目繁多，“吃拿卡要”现象严重，重复检查，通关效率低；与此同时，朝方口岸查验流程和设施相对落后，致使我方车辆经常堵塞滞留；朝方境内多为砂石路，但却收取较高过路费，雨雪天加倍，至于卫检费、植物检验费、保险费、地方过道费等等收费项目繁多，使我方货物运输成本大大提高。
第四，在国际社会对朝鲜的制裁日益加深的大环境下，吉林省与朝鲜之间的对外贸易在贸易结构与品种上均受到负面影响。据韩国贸易协会2015年的统计数据来看，中朝贸易在朝鲜整个对外贸易中占90%左右。2015年，朝鲜对华出口额为24.84亿美元，矿产品占50%以上，为13.15亿美元。在矿产品出口中，煤炭占42.4%，为10.5亿美元。随着朝鲜试射导弹与核试验的升级，国际社会对朝鲜制裁的范围也渐渐从核导弹或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相关的材料、货物、技术，扩大到金融、煤炭、航空燃油、奢侈品皮包等具体生活领域。2017年，联合国安理会又将制裁范围延伸至水产品及劳动力输出等居民生活领域。考慮到之前吉林省与朝鲜对外贸易关系中，煤炭、水产品与劳动力进口占很大比重的现状，国际社会对朝鲜制裁的加深，对吉林省与朝鲜的对外贸易所带来的负面影响将是巨大的。
三、吉林省加强对朝经贸合作的路径选择（一）外省区边境经贸合作的经验
我国其他省份在边境经贸合作中积累了丰富的经验，其中不乏有很多值得借鉴之处。
1.政府部门的重视程度
从我国边境经贸发展情况比较好的省份看，均与各级政府领导高度重视、部门积极配合密不可分。例如，广西政府每年召开两次全区边贸工作会议，奖励对边贸合作有突出贡献的企业，并定期协调相关部门解决存在的问题；成立外贸企业协会，为企业管理部门之间的沟通搭建平台，双方外贸活动年均40-50次，最高年达86次，及时有效地维护了边贸企业的利益。内蒙古二连浩特市通过定期会谈会晤和举办各种形式的研讨会及展览会，推动边境贸易发展。黑龙江省边贸部门经常会同海关、出入境检验检疫局、税务、外汇局共同深入到企业召开座谈会、联谊会，为企业出谋划策，做好协调服务工作。
2.资金扶持的力度
边境贸易的发展，离不开政府资金的大力扶持。例如，内蒙古自治区在外经贸区域发展资金中单设边境贸易发展促进资金，仅2009年一年便安排资金5000万元，用于对边贸企业开拓国际市场、进口补贴、口岸城市生产加工出口和进口落地加工企业固定资产投资贴息与出口加工基地扶持。在融资扶持方面，帮助引进出口信用保险公司在内蒙古设立分支机构，提高对边贸企业的授信额度。通过招商引资帮助口岸城市引进股份制商业银行分支机构，营造口岸城市边贸企业融资渠道多元化格局。
3.政策扶持到位
为了支持和发展对外边境贸易，我国很多省份都在财政税收政策上给予企业大力扶持，取得了很好的效果。在税收方面，满洲里出台了边贸进口纳税补助政策，对企业以边贸方式缴纳海关代征增值税减半后的15%和19.5%两个档次予以补助；政府为防止外来投资企业撤离或减少业务，通过项目支持、企业所得税奖励和出口贴息三项举措扶持外向型生产企业发展。广西壮族自治区在国家退税政策取消后，为支持边贸发展，通过地方财政继续实施企业退税政策，自治区政府退税2.7%，市政府退税5.1%。
此外，很多省份还在加大特殊功能区建设和完善经济合作交流协调机制、提高服务意识、加大基础设施建设力度上下了很大功夫，这些都为吉林省提升边境贸易合作地位带来很大的启示。
（二）吉林省加强对朝经贸的路径选择
根据吉林省与朝鲜经贸合作的基础和现状，借鉴其他省市对外经贸合作的经验和教训，吉林省应该采取相应的政策措施以深化对朝经贸合作。
1.要提高各级政府领导对中朝经贸合作的重视程度
要进一步建立边贸工作机制，设立有海关、边防、检验检疫、税务、工商、财政、银行、边贸管理部门参加的对朝协调机构，服务和保护贸易主体。同时，积极争取国家相关政策支持，奖励对边贸合作有突出贡献的企业，定期协调相关部门解决存在的问题。应充分利用“吉林省对朝经贸合作促进协会”，为企业管理部门之间的沟通搭建平台，维护边贸企业利益；将对朝边贸列入相关市（州）、县（市）工作岗位目标责任制，根据实际情况制定政绩考核目标，督促相关部门加大扶持力度。
2.要争取国家支持，放宽吉林省对朝出口限制
积极协调国家有关部门，建立中朝国家级，省、道级定期会晤机制，签署贸易框架协议，成立相应的组织协调机构。建议国家考虑朝鲜国情的特殊性和吉林省开展边境贸易的特殊要求，在遵守国际规则和不影响国家经济安全的基础上，放开对朝出口的部分限制，满足吉林省对朝边贸出口粮食、成品油、煤炭、机械设备等商品配额许可要求。
3.要采取边贸企业出口退税补贴政策
2008年10月，国家取消了边贸双减半的优惠政策，由财政转移支付替代原来的对边贸进口优惠政策。调查发现，边贸企业普遍反映：国家对边境省区的承诺没有兑现，边贸企业没有实实在在地得到财政转移支付资金。吉林省应该采取边贸企业出口退税补贴政策，边贸企业在缴纳全额税款后，凭海关报关单和税单到省财政厅和商务厅补贴新增关税、环节税的50%，实际上还是享受边贸减半的优惠。
4.要尽快建立人民币结算银行转账渠道
虽然国家财政部、税务总局联合下发了《关于边境地区一般贸易和边境小额贸易出口货物以人民币结算准予退（免）税试点的通知》，但根据吉林省实际情况，出口企业很难享受此项优惠政策。吉林省边境地区出口企业对朝贸易以人民币现钞结算为主，而采取人民币银行转账结算方式，需要双方银行之间建立人民币同业往来结算账户。目前，朝鲜受国内政策限制，吉林省除珲春外，也没有扩展到其他边境市县，因此，吉林省相关商业银行与朝鲜银行之间应尽快建立人民币结算银行转账渠道；相关部门应采取准许朝方贸易公司在中方银行建立人民币结算转账账户，中方企业出口货物应收款由该账户划转，中方银行提供转账凭证给中方出口企业作为凭证的办法。
5.要减轻对朝边贸企业负担
应落实好国务院《关于促进边境地区经济贸易发展问题的批复》文件精神，取消对朝口岸出入境人员和进口、出口货物每人和每吨收取5元人民币收费项目。事实上，企业已经照章纳税，再收费虽然可用于口岸管理和维护，但是对于企业来讲属于双重征收税费，加重了企业负担。
6.要加大资金、政策的扶持力度
一是资金扶持。每年应拿出专项资金2-3亿元用于对朝边贸企业开拓朝鲜市场、跨境经济合作区建设、进口补贴、口岸城市生产加工和进口落地加工企业固定资产投资贴息与出口加工基地扶持。二是税收扶持。操作上可以通过项目支持、企业所得税奖励和出口贴息等三项措施扶持企业发展壮大。
7.要整合资源，合理布局，长远规划
吉林省有3个市州、10个边境县市，拥有对朝口岸、通道12个，过货点11个，桥梁9座，几乎每个县市都有对朝口岸和过货点。然而，由于朝鲜开放程度和資源有限，以至多数口岸吃不饱，甚至一些过货点无货可过，造成贸易成本过高，资源浪费。对此，吉林省应针对朝边境城市规模、人口、资源、交通、开放程度等来优化、整合我省资源，局部服从整体，实现合理布局。从长远看，要把危桥险桥修建纳入日程，建议国家相关部门给予支持，积极敦促朝鲜政府予以配合，签署两国协议，使危险桥梁得到维修和重建，避免重大事故发生。
8.在国际制裁背景下，可以将旅游合作作为新的突破口
从朝鲜的角度来看，曾以制造业为中心的经济特区，在因落后的基础设施等原因而未取得明显效果的情况下，通过建设观光特区来获得外部资本则相对容易。尤其是在国际制裁的背景下，面临对外经济关系越来越枯竭的严竣形势，朝鲜为了确保外部资本应更加注重元山、金刚山等观光特区建设，对旅游业的发展显示出比过去更为积极的姿态。因此，在国际制裁背景下，针对对朝贸易品种的缩小，吉林省可将对朝经贸合作的重点放在旅游业，并以此作为突破口。
参考文献：
[1]侯馥中：《明代中国与朝鲜贸易研究》，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2009年。
[2]崔燕：《朝鲜货币改革对中朝贸易影响分析》，《中国商界》，2010年第2期。
[3]蔡恩姬，洪永柱，许凤洙：《中朝贸易结算新途径》，《中国外汇管理》，2000年第12期。
[4]李俊江，范硕：《中朝经贸关系发展现状与前景展望》，《东北亚论坛》，2012年第2期。
[5]任明：《金正恩执政后的朝鲜经济：现状、困难、趋向》，《东疆学刊》，2017年第1期。
[责任编辑豁然]
[关键词]朝鲜；吉林省；贸易；经贸合作
[中图分类号]F756[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2-2007（2018）02-0097-05
[收稿日期]2017-10-11
[作者简介]王凡一，男，吉林工商学院副教授，吉林大学东北亚研究院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东北亚区域经济合作、世界经济。（长春130000）
中朝贸易的历史源远流长，早在宋朝时便与高丽朝建立了广泛的海外贸易。明代初期，随着朝鲜朝取代高丽朝，其贸易政策也发生了变化，中朝贸易逐渐形成了独具特色的贸易类型，即贡赐贸易、和买贸易、使臣贸易和民间贸易。[1]（68）近年来，中朝双边经贸合作发展迅速，尤其是边境贸易，中国已成为朝鲜对外贸易的第一大对象国。[2]（65）朝鲜对外贸易在中朝贸易和韩朝贸易的带动下快速增长，不仅缓和了朝鲜的经济危机，而且也形成了以韩国贸易顺差填补对中国贸易逆差的中、朝、韩三角经贸关系为特征的贸易结构。
在当今全球经济一体化和区域经济集团化的形势下，各国政府日渐认识到通过改善双边和多边经贸关系，加快区域经济合作，提高区域经济竞争能力符合各国的长远发展利益。作为世界经济区域集团化最滞后地区之一的东北亚地区，在新的国际形势下，加强经济合作的呼声越来越高，东北亚经济合作已经成为必然趋势。[3]（37）在此背景下，2000年以后，中朝贸易在贸易规模、商品结构、贸易收支、贸易形态以及交易的地区分布等多方面发生了一系列变化。这些变化的原因是多方面的，其中最重要的是中国企业对朝投资的扩大。虽然增速很快，但中朝之间贸易投资总额仍然不高，两国的经济交往仍面临很多障碍，朝鲜的外汇短缺、外贸交流体制的不健全、封闭的政策以及朝核危机等问题均为两国经济交往带来了阻碍。[4]（11～20）
本文通过对当前吉林省对朝经贸合作中存在的具体问题和现状的分析，并结合国内其他边境省市对外贸易的经验和教训，为发展吉林省和朝鲜经贸合作的具体路径提供选择。
一、吉林省与朝鲜经贸合作的现状及不足（一）吉林省对朝贸易的现状
吉林省与朝鲜的边境线长达1206公里，有10个边境市、县、区对应朝鲜19个市郡。目前，吉林省对朝经贸合作的主体是民营企业，现有400家左右。2008年，吉林省对朝经贸合作达到历史最好水平，贸易额为7.68亿美元，但近些年有所下滑。经过多年的发展，吉林省与朝鲜的经贸合作形成了如下特点：一是双方贸易发展不平衡。吉林省对朝投资多、朝方对吉林省投资少，投资领域和产品的科技含量都不高；各市州之间贸易额差距也在逐步拉大。长期以来，都是吉林省出口能力强，朝方支付能力弱，导致出口多、进口少，贸易顺差不断扩大。二是贸易方式灵活多样。吉林省对朝贸易的主要方式为边民进出携带货物、边境小额贸易、一般贸易、保税货物进出口、加工贸易、政府援助贸易等；对朝企业多、规模小，出口品种多、数量少，批次多、品种杂，商品档次低，结算方式多种多样。三是对朝经贸合作领域不断拓宽。吉林省对朝贸易已经由过去的单一贸易向合资合作、现汇贸易等多元化方向发展，合作、合营、合资项目进一步增多，投资领域越来越宽，出口品种越来越多，达近百个。
（二）吉林省与朝鲜经贸合作存在的不足
虽然吉林省与朝鲜的经贸合作已经进行多年，但中朝双方依然存在一些问题，阻碍着中朝经贸合作的进一步发展和深化。就吉林省而言，有以下不足之处。
一是吉林省与其他边境省区相比，与朝鲜的经贸合作仍以民营企业为主，规模小，层次低，企业人员素质不高，对投资环境和法律不甚了解，投资存在很大的盲目性。而且，中朝边境贸易的无序竞争、管理失控现象严重，致使我方企业损失巨大。
二是吉林省与朝鲜边境贸易合作还处于自生自灭状态，缺乏长远打算。长期以来，吉林省一直比较重视与日韩和欧美的经贸合作，对边境贸易，尤其是对朝鲜的边境贸易合作期望值低，资金和政策上的支持力度小，对朝经贸合作基本上是企业在“单打独斗”。
三是吉林省对朝经贸合作基础不稳固，瓶颈较多。吉林省对朝贸易的主体基本上都是民营企业，有些甚至没有注册登记，得不到任何法律保障。通过对近50家企业的调查后发现，他们与朝鲜贸易只是通过感情联络和完成朝方作业来维系。另外，在货物和人员进出国境方面双方海关都是“慢动作”，相互制约，给贸易双方都带来了很多不便。
四是国家和省、道层面沟通力度欠缺，对朝边境贸易合作缺乏统一管理、统一协调，出口退税问题至今没有解决好，吉林省投资主体的经济效益得不到有效保护。由于企业投资信息、项目包装、对朝沟通联络机制不完善，信息不对称，企业间无序竞争加剧，导致企业投资风险加大。
五是国家和吉林省对对朝边贸企业的支持力度较弱，国家给予边贸的优惠政策逐渐减少。国家取消了对外边贸进口增值税环节，实行税率减半征收的优惠政策，实行財政转移支付；国家每年下达的边贸出口商品配额太少。朝鲜物资奇缺，而国家给的配额又少，极大制约了吉林省边贸发展；而且吉林省与其他边境省份相比，在安排对外贸易专项资金上差距很大，这些都在不同程度上制约了对朝外贸业务和规模的扩大。
六是基础设施落后。中朝口岸边境桥梁隐患较多，限载等情况的存在导致运输成本提高。吉林省中朝边境有9座公路过境桥，其中6座始建于上世纪三四十年代。随着中朝边境贸易的发展，货运量逐年增大，大型载重汽车的比例提高，旧桥不堪重负，安全隐患增大，如果不适时与朝方共同彻底改造或重建，势必会影响正常贸易，目前，珲春、长白、龙井、和龙、临江、集安等都存在这类问题。
二、朝鲜与吉林省进行经贸合作面临的困境（一）近年来朝鲜面临的经济困境
1.经济复苏缓慢
自2012年金正恩执政以来，朝鲜实施了“新的经济管理办法”，取得了一定的效果。朝鲜的经济增长由2012年以前的负增长，扭转为正增长，2012-2014年朝鲜的经济增长率分别为13%、12%和1%。[5]（62～69）虽然与金正日时期相比，当前朝鲜经济有所好转，但是经济增长依然十分缓慢，复苏乏力。且由于朝鲜一直奉行“先军经济”，国内的各种资源大都用于发展军工企业，导致了长期以来朝鲜的经济结构严重畸形，工业中的重工业比例过大，而轻工业和第三产业比例过小，经济结构的不合理使朝鲜的经济复苏缺乏有力的支撑，此类状况很难扭转。
2.市场经济发展落后
市场经济的不发达严重制约着经济的发展，这一点在朝鲜表现得尤为突出。朝鲜一直实行计划经济体制，对市场经济的发展重视不够。又因为“军部经济”使企业不以盈利为目的，为了维持国民经济的发展，朝鲜不得不发展市场经济，并取得了一定的进展。但由于朝鲜政府担忧市场经济的发展会使民众思想、理念资本主义化，威胁到朝鲜的政治统治，所以，一直以来对市场经济都进行严厉的管制。在这种背景下，朝鲜的市场经济一直发展不起来，朝鲜经济发展严重缺乏活力。金正恩上台后，虽然采取了“新的经济管理办法”，想要拉动经济增长，然而出于政治的考量，对市场经济的发展一直没有明确的表态。近年来，朝鲜的市场经济也发展缓慢，成为朝鲜经济发展滞后的主要原因之一。
3.对外贸易发展缓慢
朝鲜一直奉行内向型经济发展战略，对外贸易发展缓慢。一方面是由于朝鲜政府的不重视，认为对外贸易只起到互通有无的作用，没有认识到对外贸易对经济增长的巨大带动作用。另一方面，由于朝鲜长期与美日韩等国家的军事对抗，接连不断地实施核试验，导致了国际社会对朝鲜的经济封锁和制裁，在很大程度上制约了朝鲜对外贸易的发展。20世纪90年代以来，朝鲜的对外贸易依存度保持在10%左右，其中，对中国的贸易依存度一直高居不下；2014年达到了85.46%。对外贸易的落后发展，导致朝鲜的出口创汇能力低下，没有足够的外汇购买国内急需的粮食和能源。加之，由于朝鲜的一再核试验，中国、韩国等国也停止了对朝的经济援助。这对于长期物资匮乏的朝鲜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能源和粮食的严重缺乏，不仅影响了民众的生活，想要快速发展经济也是不可能的。
（二）制约朝鲜与吉林省经贸合作的主要因素
在朝鲜“先军经济”政策和经济发展缓慢的背景下，朝鲜发展和吉林省的经贸合作具有一系列的阻碍因素。
第一，朝鲜实行的是“先军政治”，经济与社会发展必须给军事让路。朝鲜实施的计划经济体制，经济链条相互脱节，更何况中央的高度集权，在贸易程序上须层层向上请示，在具体环节上又层层设卡，给吉林省对朝贸易企业造成了极大的麻烦和经济损失。
第二，朝鲜软硬环境对双方经贸发展制约较大。朝鲜外汇不足，对外支付能力弱，物质供应不足，电力、交通运输基础设施条件相对落后。而且朝鲜经济政策和秩序与国际惯例不接轨，经常单方面变更合同，长期拖欠我国企业巨额货款的事件时有发生，严重阻碍了中朝贸易的健康发展。
第三，朝方口岸通而不畅，基础设施除中方无偿支援建设外，其余的均十分陈旧落后。加之收费项目繁多，“吃拿卡要”现象严重，重复检查，通关效率低；与此同时，朝方口岸查验流程和设施相对落后，致使我方车辆经常堵塞滞留；朝方境内多为砂石路，但却收取较高过路费，雨雪天加倍，至于卫检费、植物检验费、保险费、地方过道费等等收费项目繁多，使我方货物运输成本大大提高。
第四，在国际社会对朝鲜的制裁日益加深的大环境下，吉林省与朝鲜之间的对外贸易在贸易结构与品种上均受到负面影响。据韩国贸易协会2015年的统计数据来看，中朝贸易在朝鲜整个对外贸易中占90%左右。2015年，朝鲜对华出口额为24.84亿美元，矿产品占50%以上，为13.15亿美元。在矿产品出口中，煤炭占42.4%，为10.5亿美元。随着朝鲜试射导弹与核试验的升级，国际社会对朝鲜制裁的范围也渐渐从核导弹或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相关的材料、货物、技术，扩大到金融、煤炭、航空燃油、奢侈品皮包等具体生活领域。2017年，联合国安理会又将制裁范围延伸至水产品及劳动力输出等居民生活领域。考慮到之前吉林省与朝鲜对外贸易关系中，煤炭、水产品与劳动力进口占很大比重的现状，国际社会对朝鲜制裁的加深，对吉林省与朝鲜的对外贸易所带来的负面影响将是巨大的。
三、吉林省加强对朝经贸合作的路径选择（一）外省区边境经贸合作的经验
我国其他省份在边境经贸合作中积累了丰富的经验，其中不乏有很多值得借鉴之处。
1.政府部门的重视程度
从我国边境经贸发展情况比较好的省份看，均与各级政府领导高度重视、部门积极配合密不可分。例如，广西政府每年召开两次全区边贸工作会议，奖励对边贸合作有突出贡献的企业，并定期协调相关部门解决存在的问题；成立外贸企业协会，为企业管理部门之间的沟通搭建平台，双方外贸活动年均40-50次，最高年达86次，及时有效地维护了边贸企业的利益。内蒙古二连浩特市通过定期会谈会晤和举办各种形式的研讨会及展览会，推动边境贸易发展。黑龙江省边贸部门经常会同海关、出入境检验检疫局、税务、外汇局共同深入到企业召开座谈会、联谊会，为企业出谋划策，做好协调服务工作。
2.资金扶持的力度
边境贸易的发展，离不开政府资金的大力扶持。例如，内蒙古自治区在外经贸区域发展资金中单设边境贸易发展促进资金，仅2009年一年便安排资金5000万元，用于对边贸企业开拓国际市场、进口补贴、口岸城市生产加工出口和进口落地加工企业固定资产投资贴息与出口加工基地扶持。在融资扶持方面，帮助引进出口信用保险公司在内蒙古设立分支机构，提高对边贸企业的授信额度。通过招商引资帮助口岸城市引进股份制商业银行分支机构，营造口岸城市边贸企业融资渠道多元化格局。
3.政策扶持到位
为了支持和发展对外边境贸易，我国很多省份都在财政税收政策上给予企业大力扶持，取得了很好的效果。在税收方面，满洲里出台了边贸进口纳税补助政策，对企业以边贸方式缴纳海关代征增值税减半后的15%和19.5%两个档次予以补助；政府为防止外来投资企业撤离或减少业务，通过项目支持、企业所得税奖励和出口贴息三项举措扶持外向型生产企业发展。广西壮族自治区在国家退税政策取消后，为支持边贸发展，通过地方财政继续实施企业退税政策，自治区政府退税2.7%，市政府退税5.1%。
此外，很多省份还在加大特殊功能区建设和完善经济合作交流协调机制、提高服务意识、加大基础设施建设力度上下了很大功夫，这些都为吉林省提升边境贸易合作地位带来很大的启示。
（二）吉林省加强对朝经贸的路径选择
根据吉林省与朝鲜经贸合作的基础和现状，借鉴其他省市对外经贸合作的经验和教训，吉林省应该采取相应的政策措施以深化对朝经贸合作。
1.要提高各级政府领导对中朝经贸合作的重视程度
要进一步建立边贸工作机制，设立有海关、边防、检验检疫、税务、工商、财政、银行、边贸管理部门参加的对朝协调机构，服务和保护贸易主体。同时，积极争取国家相关政策支持，奖励对边贸合作有突出贡献的企业，定期协调相关部门解决存在的问题。应充分利用“吉林省对朝经贸合作促进协会”，为企业管理部门之间的沟通搭建平台，维护边贸企业利益；将对朝边贸列入相关市（州）、县（市）工作岗位目标责任制，根据实际情况制定政绩考核目标，督促相关部门加大扶持力度。
2.要争取国家支持，放宽吉林省对朝出口限制
积极协调国家有关部门，建立中朝国家级，省、道级定期会晤机制，签署贸易框架协议，成立相应的组织协调机构。建议国家考虑朝鲜国情的特殊性和吉林省开展边境贸易的特殊要求，在遵守国际规则和不影响国家经济安全的基础上，放开对朝出口的部分限制，满足吉林省对朝边贸出口粮食、成品油、煤炭、机械设备等商品配额许可要求。
3.要采取边贸企业出口退税补贴政策
2008年10月，国家取消了边贸双减半的优惠政策，由财政转移支付替代原来的对边贸进口优惠政策。调查发现，边贸企业普遍反映：国家对边境省区的承诺没有兑现，边贸企业没有实实在在地得到财政转移支付资金。吉林省应该采取边贸企业出口退税补贴政策，边贸企业在缴纳全额税款后，凭海关报关单和税单到省财政厅和商务厅补贴新增关税、环节税的50%，实际上还是享受边贸减半的优惠。
4.要尽快建立人民币结算银行转账渠道
虽然国家财政部、税务总局联合下发了《关于边境地区一般贸易和边境小额贸易出口货物以人民币结算准予退（免）税试点的通知》，但根据吉林省实际情况，出口企业很难享受此项优惠政策。吉林省边境地区出口企业对朝贸易以人民币现钞结算为主，而采取人民币银行转账结算方式，需要双方银行之间建立人民币同业往来结算账户。目前，朝鲜受国内政策限制，吉林省除珲春外，也没有扩展到其他边境市县，因此，吉林省相关商业银行与朝鲜银行之间应尽快建立人民币结算银行转账渠道；相关部门应采取准许朝方贸易公司在中方银行建立人民币结算转账账户，中方企业出口货物应收款由该账户划转，中方银行提供转账凭证给中方出口企业作为凭证的办法。
5.要减轻对朝边贸企业负担
应落实好国务院《关于促进边境地区经济贸易发展问题的批复》文件精神，取消对朝口岸出入境人员和进口、出口货物每人和每吨收取5元人民币收费项目。事实上，企业已经照章纳税，再收费虽然可用于口岸管理和维护，但是对于企业来讲属于双重征收税费，加重了企业负担。
6.要加大资金、政策的扶持力度
一是资金扶持。每年应拿出专项资金2-3亿元用于对朝边贸企业开拓朝鲜市场、跨境经济合作区建设、进口补贴、口岸城市生产加工和进口落地加工企业固定资产投资贴息与出口加工基地扶持。二是税收扶持。操作上可以通过项目支持、企业所得税奖励和出口贴息等三项措施扶持企业发展壮大。
7.要整合资源，合理布局，长远规划
吉林省有3个市州、10个边境县市，拥有对朝口岸、通道12个，过货点11个，桥梁9座，几乎每个县市都有对朝口岸和过货点。然而，由于朝鲜开放程度和資源有限，以至多数口岸吃不饱，甚至一些过货点无货可过，造成贸易成本过高，资源浪费。对此，吉林省应针对朝边境城市规模、人口、资源、交通、开放程度等来优化、整合我省资源，局部服从整体，实现合理布局。从长远看，要把危桥险桥修建纳入日程，建议国家相关部门给予支持，积极敦促朝鲜政府予以配合，签署两国协议，使危险桥梁得到维修和重建，避免重大事故发生。
8.在国际制裁背景下，可以将旅游合作作为新的突破口
从朝鲜的角度来看，曾以制造业为中心的经济特区，在因落后的基础设施等原因而未取得明显效果的情况下，通过建设观光特区来获得外部资本则相对容易。尤其是在国际制裁的背景下，面临对外经济关系越来越枯竭的严竣形势，朝鲜为了确保外部资本应更加注重元山、金刚山等观光特区建设，对旅游业的发展显示出比过去更为积极的姿态。因此，在国际制裁背景下，针对对朝贸易品种的缩小，吉林省可将对朝经贸合作的重点放在旅游业，并以此作为突破口。
参考文献：
[1]侯馥中：《明代中国与朝鲜贸易研究》，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2009年。
[2]崔燕：《朝鲜货币改革对中朝贸易影响分析》，《中国商界》，2010年第2期。
[3]蔡恩姬，洪永柱，许凤洙：《中朝贸易结算新途径》，《中国外汇管理》，2000年第12期。
[4]李俊江，范硕：《中朝经贸关系发展现状与前景展望》，《东北亚论坛》，2012年第2期。
[5]任明：《金正恩执政后的朝鲜经济：现状、困难、趋向》，《东疆学刊》，2017年第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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