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剧《鸡毛飞上天》视觉语言中的符号与意象

    荆海洋

    电视剧《鸡毛飞上天》(余丁,2017)由余丁执导,张译、殷桃、陶泽如、张佳宁等主演;主要讲述了小人物陈江河在改革开放大环境下创造商业帝国的故事。勒菲弗曾提出:图像就是行为。[1]《鸡毛飞上天》在视觉表达上通过不同场景中图像意象的使用,再现了时代的真实气息。这部电视剧在人物造型、场景设计、道具服装、灯光设计方面都十分考究,并体现着不同时代的行为方式。电视的视觉语言,通过对荧屏角色的视觉造型设计,再现了不同人物的性格,同样也再现了剧本的文学魅力,推动了整个故事的走向。对陈江河养父陈金水的视觉设计,再现了其扁形人物的性格特征。由于陈金水对于改革开放的懵懂认识,致使其在整部电视剧中都以保守、顽固的视觉形象出现。而导演正是在上述复杂的图像符号组合之下,为观者塑造了一个改革中的中国社会。

    一、视觉符号隐喻时空变迁

    “图像转向”认识到观看(看、凝视、扫视、观察实践、监督以及视觉快感)可能是与各种阅读形式(破译、解码、阐释等),同样深刻的一个问题。[2]在这部电视剧中导演用一系列的视觉文化图谱再现了三个时代——“公社化大生产时期、改革开放初期、改革开放时期”。为了再现公社化大生产时期的视觉景象,导演在场景布置上以质朴为精神核心贯穿始终,运用色彩隐喻的手法,运用不同的服装、不同的色彩来暗示不同的时期。改革开放初期,外来文化影响着人们的着装。大批香港服装涌入内地市场,国内青年穿喇叭裤,戴蛤蟆镜。“引进来”的商品冲击着中国的小商品市场,促使中国商人思考该如何“走出去”。导演更是通过对这一时期的服装造型来还原与再现那个朝气澎湃、高唱青春之歌的时代。改革开放以来的建设时期,整个工厂在场景设计上的色彩为蓝色,面对社会大场景,工厂只是一个小的缩影,暗示这个时代初生的朝气与希望。

    当代消费主义和后现代思潮密切相关的情境主义也对空间认同理论产生了重大影响。20世纪中后期,“建构情境”概念提出,既“有一个统一的环境和事件的集体性组织精心建构的艺术性的生活瞬间。[3]电视剧通过三个时代场景的构建,表现了生生不息的中国人在改革开放中追逐梦想。其中,第一时期的视觉场景概念发生在“陈家村”;而到了第三时期的视觉场景概念已然演变成“全球”,“城市”作为新的视觉符号单元出现在荧屏之上。

    (一)“火车符号”吹起时代的号角

    “火车”在本剧中为观者带来大量视觉意象,并起到转场的作用,既架起乡村与城市的桥梁,又构建了主人公对“梦”的追逐。这种为了摆脱情节和叙述而不加限制的自由联想,最终却变成了一系列没有任何意义的,不是通常的推理过程所约束的形象。[4]有形的火车在祖国大地上飞驰,无形的火车则在每一个奋起拼搏的中国人心中。同时,“火车符号”也暗含对中国速度的隐喻。在交通不发达的年代,火车成为最重要的交通工具之一。陈江河与邱英杰的相识,就发生在北上的火车之中。陈江河也第一次从邱英杰嘴里听到关于市场经济的评论。同时,火车也是二人友情的见证。北上的列车,表达着对首都北京的赞美,隐喻着青年们饱含家国天下的责任感,火车带着北京的“春风”吹向祖国大地。

    “火车”像一叶浮萍,不断地游荡于城市之间。此时,“火车符号”与人物命运相结合,隐喻着爱情的开始,又暗示着相爱之人重逢不易。中国人在不同的时代适应着不同的环境,并做出了不同的努力。无父无母的陈江河被陈金水收养,青年阶段的陈江河阴差阳错遗失了爱人骆玉珠,骆玉珠嫁给铁路工人王大山,该条情节线索上的每一个故事皆以“火车符号”贯穿始终。随着王大山的突然离世,骆玉珠重新化为浮萍,百转千回之后她最终等来了陈江河。

    (二)“陈江河的信件”“邱英杰的笔记”“场景中的电话”隐喻着时代情感的浓缩

    意象再现消逝的时间,和暗示人与人之间的情感脉搏。隐喻是一种隐含的类比,他以想象方式将某物等同于另一物,并将前者的特性施加于后者,或将后者的相关情感与想象因素赋予前者,[5]陈江河从全国各地寄来的信件,既满足了陈家村人的情感归宿,又隐喻着陈家村在改革中崛起的时代使命;同时,也暗含对劳动人民的赞美。陈江河吃苦耐劳,走过祖国大江大河,他的信犹如天空中的风筝,让陈家村人得以放眼看世界。作为视觉符号的信件、笔记本以及电话,串联起陈家村与时代的情感脉络。同时,隐喻着时代的变革。但是,“陈江河的信件”“邱英杰的笔记”都不仅仅是时代精神的见证,更是改革者身体的一部分。“邱英杰的笔记本”成了邱岩与陈江河的情感寄托;同时,隐喻着改革者们的信仰与梦想。在电视剧中,“电话符号”作为视觉图像频繁出现。它既是信息的传递者,又是书信的继承者,更是情感的承载者。生活方式从有线电话到手提电话再到智能手机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但是,观者的情感依然浓缩在时代的印记中间。

    (三)黑白电视机,手工拖把,暖水瓶隐喻着义乌的崛起

    隐喻是影片的情绪——含义上的各个“扭结”的浓缩物。[6]电视剧中充分利用视觉图像的隐喻来为观者营造一个跨越时空的视觉回忆。图像即行为的今天,图像与符号富有象征性与诗意,相较平铺直叙更加耐人寻味。我们开发感官,通过观看认识图像。人的习惯往往对于情节化的视觉方式产生抵触,而去寻味观看之道。电视剧中,“黑白电视机、手工拖把、暖水瓶等一系列的图像符号”深深觸及观者内心的感情基础。电视机既提供了视觉图像,而其自身又是视觉图像。改革浪潮中的人们,借由这个视觉图像去认识世界,而电视机又隐喻着人们的懵懂。在电视剧中,“手工拖把”被陈家村人变废为宝,隐喻着陈家村人对商机的敏锐性及吃苦耐劳的精神;同时,也隐喻着对改革开放美好时代的赞美。“手工拖把”在图像意象上更寓意着“把落后贫穷打扫得干干净净,迎接新时代的到来”。

    “暖水瓶”在电视剧中出现了三个变体,象征着三个时代。“绿色铁皮暖水瓶”象征改革开放之前,“红色铝皮暖水瓶”象征改革开放之初,“绿色塑料暖水瓶”象征改革开放之中。暖水瓶虽然简单,但是却饱含着温暖。它既可温暖自身,又可温暖整个社会。“暖水瓶”隐喻着人内心的美好。导演将“暖水瓶”分别设置在不同场景中乃是有意而为,可见对其符号意象功能的重视。“绿色铁皮暖水瓶”在电视剧前半部分反复出现:既出现在陈江河为骆玉珠所租小房内,也出现在王大山铁路旁的房间里;同时,它又出现在邱英杰的办公室中。“暖水瓶”的视觉符号最后一次出现在王旭的大学生活中。在电视剧中,王旭脚蹬三轮车帮同学们打水赚钱,载着同学们的暖瓶正快速奔向女生寝室。从电视情节上,王旭继承了父辈甚至是祖辈的传统“鸡毛换糖”。“暖水瓶”又隐喻着王旭温暖的内心。“暖水瓶”以视觉图像出现在画面当中,既暗示着时代的变迁又隐喻着改革为家庭及社会带来的美好。

    时代是以符号与视觉形式进行呈现,时代的符号暗含着主旋律的特点。主旋律电视剧也是符合时代、符合人心、符合客观历史发展。主旋律影片是让求雅求奇的当代主导价值观重新回溯到需要韧性才能生存的世俗生活流中。[7]时空是由小人物的故事所构成,而小人物的情感则隐喻在每一个细小的物件之中。审视这些视觉符号,既是在审视时间,又是在审视观者。是否问心无愧,是否敢于追梦。即使这部电视剧具有主旋律特点,但其并未将故事情节硬性掺入,而是借用图像符号的方式隐喻着奋进中的中国人在这美好的时代创造奇迹。电视剧中的一系列图像符号,在时空中隐喻着不同人的性格,隐喻着时代的变革。

    二、视觉符号塑造人物形象

    这部电视剧在视觉语言设计上通过视觉符号的运用,隐喻了不同人物形象的内在性格。“老货郎的破鞋”“拨浪鼓”“鸡毛”“袜子”“气球”“暖瓶”“计算机”“互联网”等等一系列视觉符号的运用,隐喻着每一个小人物的内心故事。

    (一)“老货郎的破鞋”“拨浪鼓”“鸡毛”隐喻着父权图像——陈金水

    在弗洛伊德心理分析法的鼓舞下,超现实主义者们在格拉迪瓦的身上看到了一个处于中心位置的人物,这个人物就存在于“梦和现实”之间的领域里。[8]“老货郎的破鞋”“拨浪鼓”“鸡毛”化身父权图像的象征物即朴实地传承着货郎精神,又独断专行地控制子女的选择。“父子图像”的矛盾与冲突发生在陈金水与陈江河身上,而骆玉珠恰恰成了冲突的核心。同时,这一系列图像象征着陈金水这一代人的品格——朴实无华。陈金水作为货郎精神的代表,在村民中较有影响力,并受到村民的爱戴。导演在人物造型和服装设计上对陈金水的造型塑造并无太大的变化。即使小康之后,家中的陈设,道具服装也是非常质朴,符合其人物性格,并无过多装饰。

    (二)“老货郎的破鞋”“拨浪鼓”“鸡毛”隐喻着子权图像——陈江河

    在电视剧当中,既有具体的鸡毛,又有人物化的鸡毛。陈江河在鸡毛物化的过程中俨然已经不是一个“人”的话题,其间两类视觉图像并列存在的关系。拉康在其“镜子阶段”理论中认为:“我们只需将镜子阶段理解成分析所给予完全意义的那种认同过程即可,也就是说主体在认定一个影像之后,自身所起的变化。”[9]“老货郎的破鞋”“拨浪鼓”“鸡毛”同时隐喻着改革的风起云涌,甚至是“子权”与“父权”的对峙。然而,“老货郎的破鞋”“拨浪鼓”“鸡毛”这一系列符号恰恰也促成了“父权图像”与“子权图像”的妥协合一。陈江河其性格如同鸡毛一样,细腻柔软温情,他对家庭有爱,对事业有梦,对国家有责任。“鸡毛飞上天”象征着电视剧的高潮,隐喻着小人物的大情怀。

    (三)“袜子”“气球”隐喻着自我身份的构建——骆玉珠

    被亲生父亲卖掉的骆玉珠,性格火热,心地纯良,然而心性多疑。创伤点总是易于为人忽视,但她依然还要回返,尽管我们试图通过各种不同的策略抵消它,将其整合进符号秩序之中,但一切都是白费劲。[10]导演运用“袜子”和“气球”两个符号来隐喻了骆玉珠的性格特征。在与陈江河重逢以前,她虽然是敢说敢干的袜子大王。但是,她的内心只是一缕纱线。正是这一缕纱线一头牵着妈妈,一头牵着陈江河。“纱线”“袜厂”“袜子”一条符号线索构建了电视剧前半部分的情感基调。在电视剧中,骆玉珠误会陈江河和巧姑要订婚的时候,生气的吹了上百个气球,嘴被挤压的红彤彤。“气球”与骆玉珠的红嘴隐喻着她内心的单纯与细腻,她既是一个女侠,又是一个小女人。小符号寓意着小人物,小情节构建着大情怀。

    (四)“拨浪鼓”“暖瓶”“计算机”“互联网”隐喻着自我身份的认同——王旭,陈路

    主体借以超越其能力的成熟度的幻象中的身躯的完整形式,是以格式塔方式获得的,也就是说是在一种外在性中获得的,在这种外在性里形式是用以组成的,而不是被组成的,并且形式是在一种宁静主体的立体的塑像和颠倒主体的对称中显示出来的,至于主体感到自身的训练动作完全相反。[11]王旭与陈路作为陈江河的继任者。从电视剧情节发展上,两人为玉珠集团寻找了一条面向未来的发展之路,同时也隐喻着浙江商人在经济发展的新时期,面对新机遇所做出的改变。

    王旭的出场伴随着对主体自我认同的缺失,主体是通过对别人的言语来承担起它的历史,这就是新的方法的基本思想。[12]少年时代的王旭与陈江河矛盾频出,青年时代的王旭希望能得到陈江河的认可。拉康在镜像理论中谈到,人的成长过程是一个由不断凝视到自我认知的过程。而王旭正是在对陈江河的凝视之下,促成了自我本体的回归。王旭与陈路走了不同的两条身份认同之路。“拨浪鼓”“暖瓶”寓意着王旭对“货郎精神”的继承,而“计算机”“互联网”却寓意着陈路自我的商业探索。新的时代,“网”成为未来的路。面对同一个事物,两人的不同选择终将把各自带往不同的人生归途。

    三、视觉符号构建精神文化的传承

    叙述因素和隐喻因素,这是一般和个别的电影艺术,形象中彼此对比配合和相互联系的两种不同的途径,两种不同的原则。[13]“拨浪鼓”“鸡毛”是对乡愁的寄托。“窝窝头”“糖”“桃木护身符玉珠平安”“玉珠和妈妈砖雕”“扣子”是文化根性的传承。情节元素和符号的因素结合在一起,最终促成了电视剧的成功。

    (一)“拨浪鼓”“鸡毛”隐喻着乡愁

    正是“拨浪鼓”“鸡毛”“货郎祖师爷画像”“扁担”“框子”“货郎的破鞋”这些生活当中最简单的元素与图像,构建了改革开放的精神图谱与时代肖像。凝视不再仅仅是一个关于如何理解电影的概念,它涉及的问题就会包括诸如主体性,文化,意识形态,社会性别,种族和阐释。[14]改革正是由小人物从一件件小事件当中而来。然而,简简单单的小形式却隐喻着中国人不屈不挠的性格和矢志不渝的精神追求。导演运用视觉意象符号“鸡毛”,来追忆我们逝去的青春,意象表达着我们的乡愁。

    导演借助“鸡毛”这个视觉符号,将人带入一段乡愁之中。在那个贫瘠的年代,鸡毛曾经是家庭必需品在千家万户被使用。然而,随着生活方式的转变,“鸡毛制品”从人们记忆中逐渐消失。“鸡毛”也寓意着陈江河和骆玉珠生活的细腻和甜蜜,并以幽默樂观的态度来稀释着生活的苦难。改革开放快速的节奏和商业化的进程,给我们带来一种机械化时代的气息,而我们也很难在快节奏中去捕捉乡愁。然而,通过陈金水“养鸡”这个职业,让我们联想到我们的父辈,用他们的技艺正在为我们坚守着故土的“根”。

    (二)“窝窝头”“糖”隐喻着苦尽甘来

    陈江河与骆玉珠的相识源自一个窝窝头,两人感情的升温源自于鸡毛换糖。“窝窝头”隐喻着二人生活的困难与无奈。“糖”又隐喻着美好与甜蜜。由“窝窝头”到“糖”,隐喻着苦尽甘来的美好夙愿。对于小人物来讲,苦尽甘来是美好的向往。电视剧在第一集,陈江河与骆玉珠哄抢窝窝头的过程,也分别展现了陈江河与骆玉珠不同的人物性格:陈江河含蓄内敛。骆玉珠泼辣多疑。“鸡毛换糖”隐喻着二人最终生活的美好。图像不仅坚守住集体,而且通过集体在政治上表现出的特性制造目标,为了目标的缘故而采取行动,图像可以“假定”面对现实。政治需要图像,它制造图像,但也追随图像。[15]

    (三)“桃木护身符玉珠平安”隐喻着真善美

    家庭之爱是小人物最切实的感受,“桃木护身符玉珠平安”“玉珠和妈妈砖雕”恰恰是家庭之爱的物化。“桃木护身符玉珠平安”“玉珠和妈妈砖雕”一是思维与隐喻密切相关,而所谓隐喻及一种隐含的类别,它以想象方式将某物等同于另一物,并将前者的特性施加于后者或将后者的相关情感与想象因素,赋予前者。[16]“玉珠和妈妈砖雕”是陈江河骆玉珠爱情相守的见证。正如电视剧当中所说,陈江河每当看到这块砖雕,他都会鼓足干劲儿焕然一新。“玉珠和妈妈砖雕”也为遗失在人海间的陈江河与骆玉珠重逢奠定了情节基础。从“桃木护身符玉珠平安”到“玉珠和妈妈砖雕”丰富了电视剧的情感构架,更贯穿了整部电视剧的始终。陈江河将“桃木护身符玉珠平安”送给了邱岩,这是情感的绵延。

    (四)“货郎的破鞋”隐喻着改革的不易

    “货郎的破鞋”暗示着整部电视剧的视觉核心。这双布满补丁的鞋子,同样是所有开拓者的精神物化,暗示着改革路途中的艰辛与不易。千疮百孔的破鞋隐喻了义乌在改革浪潮中的危机“假货事件”“货款危机”“海外劫持”等等。但是,千疮百孔的破鞋又在货郎的精巧手工之下浑然一体,暗示着改革必将走向胜利。“货郎的破鞋”同样隐喻着对开拓者的期盼“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货郎精神,鸡毛精神,改革开放的精神引导义乌人民走向改革的成功。

    (五)“扣子”隐喻着文化传承的合一

    一枚小小的扣子,由“中国结”演绎而来。扣子寓意着团圆与合一。骆玉珠倒卖过扣子,扣子作为小商品也为陈江河一家带来了财富。从本体意义上来讲,扣子是一座桥,它是中国文化的隐喻,并连接了两个独立的个体。即便是身处异乡,人们都能循着扣子找到回家的路。導演在电视剧之初就用一枚小小的扣子牵起了整部电视剧的情感脉络,从小家庭到大家庭的团圆预示着对中华文化合而共生的矢志不渝。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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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季广茂.隐喻理论与文学传统[M].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0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