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SMR：音频平台、用户、内容融合的新落点

    赖黎捷 张红霞

    

    

    

    【摘要】2014年，ASMR传入中国，开始逐渐应用于音视频领域。笔者通过搜集“喜马拉雅FM”“荔枝FM”“蜻蜓FM”三大移动音频平台的用户数据并筛选典型用户进行深度访谈发现，以用户生产内容（UGC）见长的“荔枝FM”在ASMR播放量和内容种类上均居三大平台之首，其用户参与积极性也最高，最受用户欢迎的声音种类不再是私语，而是物体音，用户消费诉求更趋多元化。研究表明，以趣缘关系和专业化自内容生产为纽带的需求对接，可能是ASMR成为音频产业链平台、用户、内容融合的新入口。

    【关键词】移动音频 ASMR 用户调查

    【中图分类号】G222

    【文献标识码】A

    2018年，在线音频用户规模突破4亿，增速也达到22.1%，相较于移动视频及移动阅读行业，呈现较快增速。在国内，目前至少有500万ASMR听众，ASMR内容遍布各种视频和音频软件。然而2019年6月，多家直播平台因ASMR直播内容涉及色情内容被约谈，ASMR发展受到重创，但其用户群体却并未停止对ASMR的追寻，500万听众仍活跃在各种音视频终端，其内容类型逐渐多元并呈现出新的发展态势。本研究调查了国内“喜马拉雅FM”“荔枝FM”“蜻蜓FM”三大音频平台中ASMR的用户使用情况，并遴选8名代表性用户进行深度访谈，通过分析用户在平台上的分布情况、内容消费情况以及用户消费心理等，探讨ASMR在移动音频平台上的发展趋势。

    一、ASMR：一种新兴的音频势力

    ASMR中文译名“自发性知觉经络反应”，它主要是指通过视觉、听觉、触觉、嗅觉或者感知上的刺激，让人在颅内、头皮、背部或身体其他范围内产生一种独特的、令人愉悦的刺激感。ASMR通常会让人产生两种感觉，即身体感觉和心理感觉。身体感觉为头部、颈部、脊柱以及身体其他部位轻微和愉快的刺痛。心理感觉为深度和舒缓的放松、平静、舒適、安宁、宁静或困倦。ASMR可以由亲身经历触发，例如：有人在你耳边轻声低语，也可以通过观看或聆听媒介产品触发。

    ASMR在国外最早兴起于社交媒体YouTube，为视频的形式。目前在YouTube上搜索ASMR，可得到超过1000万个结果，全频道总播放量已超过4.2亿次，频道总粉丝早已突破百万。在YouTube上，受欢迎的ASMR频道已经有超过200万的订阅数，其中一个2018年6月发布的ASMR视频，已经拥有超过7674万次的播放量，由博主ASMR Magic发布。目前国内收录较多ASMR相关视频的是B站，最热门的视频播放量已经超过500万次。

    二、三大移动音频平台上的ASMR：以原创、互动、专业为驱动

    “喜马拉雅FM”“荔枝FM”“蜻蜓FM”移动音频平台是我国目前最大的三大移动音频应用平台。平台中收录的ASMR内容多为原创，用户内容生产的专业性也日渐显露。“荔枝FM”更是通过高频的用户互动，扩大了ASMR内容的优势。整体来看，ASMR正凭借着原创、互动、专业的特质，在多元化的音频内容中占据一席之地。本研究对三大移动音频平台上的ASMR内容进行调查，借助集搜客（GooSeeker）网页抓取软件，抓取2019年10月～2020年3月期间三个平台中ASMR的声音内容，抓取的声音内容类型主要有以下三种：1.人声：音频制作者在角色扮演中，例如剪头发、拜访医生、耳朵清洁等发出的柔和、低语、缓慢、温和语调的描述性对话声。2.口头声音：利用嘴唇、牙齿、舌头、口腔、喉咙等器官发出的声音，如咀嚼声、吹响声、气泡音等。3.物体声音：通过敲击、刮擦、切割、揉搓、抚摸道具发出的声音。

    由于“荔枝FM”本身并未对音频内容设置评分，故报告中不予统计。此外，三个平台中统计的声音内容均为单个主播于抓取期间制作的所有ASMR内容，“喜马拉雅FM”主播将ASMR内容收录至一个专辑，而“荔枝FM”部分主播并未将ASMR声音内容整合至单个专辑，因此，为方便统计，取消“荔枝FM”统计情况中专辑名称一项内容。

    （一）“喜马拉雅FM”：用户自内容生产的专业性与美誉度双高趋向

    ASMR原本被划分在特色板块下的“3D体验馆”中，该板块收录的声音内容都使用了人头录音技术，即模拟、还原入耳在现实环境中的听音效果，使用户感到真实、震撼。这项技术也被应用在ASMR音频内容的制作中。2019年10月，“喜马拉雅FM”更新版本，取消“3D体验馆”，ASMR音频被转入“助眠|耳音|好好睡觉”等专辑，通过检索，共找到9个主播制作ASMR内容，其内容设置与用户使用见下表：

    整体来说，“喜马拉雅FM”上ASMR的内容数量并不多，从上述数据中我们发现，ASMR产品呈现出用户内容消费的专业性与美誉度的双高取向。

    1.以“助眠”为名，偏好高品质物体声音和口头声音

    根据筛选得到ASMR内容的专辑，其中7张专辑的名称都出现“助眠”的字眼。单个专辑最多含111条声音，最少的仅有3条声音，其中6张专辑只包含单一类型声音，只有“雪橙助眠”专辑的声音内容中同时包含两种或两种以上的触发音。9张专辑中，6个专辑中包含口头声音，5个专辑中包含物体音。单条播放量最高的声音为“采耳|助眠|寻找你的入眠触发音”中的“寻找你的入眠触发音-刷子”，属于物体音，播放量为6.1万次。该专辑是唯一一个每条声音都为物体音且播放量都超过1万次的专辑。其次是“食物白噪音，失眠良药，助眠神器”中的“香甜多汁红苹果白噪音”，属于口头声音，播放量为3.2万次。最后是“雪橙助眠”专辑中的“温御哄睡”，属于物体音+人声，播放量为2.2万次。和传统认知中ASMR以人声最受欢迎不同，从调查结果来看，高品质的物体声音和口头声音并驾齐驱，成为ASMR中更受欢迎的类型。

    2.用户自内容生产积极性高、原创性强

    检索出的7个专辑中用户自内容生产占比100%。“喜马拉雅FM”专业生产内容（PGC）+用户生产内容（UGC）的生态环境为热爱声音分享和传递的人们提供平台，除去有专业工作经验的主播、DJ们，自媒体用户也有了展示自我的机会。平台设置主播手册，发布新手主播从内容制作到平台推广、从平台规范到变现法则的攻略，降低用户自制内容的难度，助力主播迅速入门，也让部分跃跃欲试的用户免除后顾之忧。

    与口头声音、人声相比，物体音制作的门槛相对较低，即使没有先天优越的嗓音条件亦或是不懂利用口腔模拟其他声音的用户也可以使用录音设备+发声物体创作内容。与搬运他人视频相比，自制内容可以避免版权争议等问题。

    3.高评分、高美誉双斩获

    检索出的9个专辑中，4个专辑评分都在9分以上，其中最高分为9.5分，最低分为9.1分。截至2019年10月22日，“喜马拉雅FM”排行榜中专辑播放量最高为有声书免费榜中的《摸金天师（紫襟演播）》，播放量为40.33亿次，评分为9.4分。娱乐免费榜中播放量最高的为《深夜小茶馆》，播放量为14.8亿次，评分为9.5分。ASMR专辑虽未占据排行榜首位，但仍获得了高评分。

    检索到的9张专辑中，最高评论量为394个，最低评论量为20个。随机抽取其中5条声音内容，整理其用户评价，用户对主播及声音内容的美誉可见一斑。如“助眠写字声”的8条评价中，4条评价表达其对内容的喜爱：“好好听”“太喜欢了”“听了很舒服”等，“安抚情绪”“勾起回忆”等字眼透露出用户对ASMR在情感方面的潜在需求。

    （二）“荔枝FM”：用户自内容生产的融合、粉丝生成及互动传播趋向

    ASMR在“荔枝FM”客户端上没有独立的板块，相关内容被收录在催眠频道中。由于“荔枝FM”并未为ASMR设置单独的排行榜，因此，笔者从主播排行榜中筛选出前10位发布ASMR内容的主播，具体情况如下：

    1.声音种类多元化，物体音为主，融合人声、口头声音

    与其余两者不同的是，“荔枝FM”有大量ASMR相关内容，笔者只选择其中部分作为研究对象。从调查结果看，主播制作的声音内容数量普遍多于“喜马拉雅FM”专辑中的声音数量。从内容类型看，“荔枝FM”客户端的声音种类更丰富，50%的主播制作的声音内容中，都包含了触发音+人声+口头声音。所有主播制作的声音至少包含2种声音类型，声音类型呈多元化风格。

    10个主播制作的声音中都包含物体音。物体音仍是ASMR音频中的主要类型，其次是人声，最后是口头声音。单条播放量最高的为啾啾（海洋Radio）制作的《酥酥的掏耳朵适合免疫者》，播放量为156.8万次，种类为人声+物体音。非原创内容则主要是物体音和人声，单条播放量最高的为cg的《深度掏》，播放量为129.3万，种类为物体音。由此可见，人声不再占据主导位置，物体音更受用户欢迎。

    2.原创性凸显优势，粉丝群体聚集

    前10位主播中有8名主播属于原创型主播，内容都为自制，2名主播搬运国外ASMR内容。结合粉丝数量来看，原创型主播的粉丝量最低为1.6万，最高为14.4万，其中粉丝数量超过10万的有两个主播，且都为原创型主播。非原创型主播粉丝量最高为5.3万，最低为9184。对比来看，原创型主播的优势更加明显。

    “荔枝FM”从建立开始，就将UGC模式作为区别其他音频平台的根本。早期荔枝团队耗费心血解决手机接收并处理声音录入的品质问题，不难看出“荔枝FM”对普通用户和用户体验的高度重视。用户自生产的优势在于用户参与积极性更高，粉丝忠诚度和黏性更大，这一特征在粉丝数量中就可发现。

    3.高频率互动传播，播放量、评论量稳居高位

    通过随机抽取，选择10月22日“荔枝FM”的声音榜和主播榜，ASMR相关的声音和主播皆出现在前十的行列中。

    对比三个平台中ASMR内容的播放量，“荔枝FM”排名第一。最高播放量达1761.9万次，最低播放量有225万次。远远超过“喜马拉雅FM”和“蜻蜓FM”平台中ASMR的播放量。“荔枝FM”平台中ASMR的专辑评论量最高为7342条，最低为500条。千条评论量以下的专辑仅有两个，对比三个平台，“荔枝FM”平台的用户评论量最多，用户参与积极性最强。

    （三）“蜻蜓FM”：用户自生产创意突出，互动形式亟待提升

    ASMR在“蜻蜓FM”平台上发展情况较差，笔者以“助眠”等關键词进行搜索，仅找到1个专辑内容。具体情况如下：

    由于“蜻蜓FM”中ASMR声音专辑数量较少，因此，对“老河马无人声”中的声音内容进行进一步分析，可发现物体音仍占据主导，用户自生产创意突出，但互动形式亟待提升。

    1.声音种类单一，物体音仍然占据主导位置

    从检索的结果看，“老河马”专辑中的106条内容都是物体音，其声音内容中虽出现多种物体发声道具，但是声音种类单一，与“喜马拉雅FM”和“荔枝”中的声音种类相比，类型较少。

    2.用户生产积极性高，声音内容描述详细

    从声音内容的整理结果来看，“老河马无人声”106条声音内容均为原创，即使是在粉丝互动性较低的情况下，也保持积极的更新速度，2019年6月批量上传后，2019年9月保持两天一更新的速度。与其他主播不同的是，该名主播对单个声音的描述十分详尽，不仅介绍声音中使用的道具种类，还对声音制作手法进行描述，例如“敲击固体胶堪比小风扇速度的敲击频率、刷子摩擦无人声”。此外，播放量最高的一条声音名称中还对用户的收听场景进行引导，“压力大、心情焦躁睡不着，听十分钟阀门触发音试试”。

    3.声音播放量有基础，用户互动积极性不高

    考虑到同一个主播在三个平台都有发布相同内容，这里增加一项三个平台中相同内容的播放量比较。同样的音频内容，“喜马拉雅FM”的播放量为2.2万次，“荔枝FM”的播放量为18.7万次，“蜻蜓”的播放量为9.8万次。

    三、ASMR用户：多元化动机与高品质期许

    根据上述研究情况，“蜻蜓FM”无评论内容，因此，笔者选择“荔枝FM”和“喜马拉雅FM”平台ASMR用户作为调查对象，每个平台中随机选取4张专辑，在专辑中播放量最高声音下的评论区中抽取一名用户，共8名。为便于叙述，将接受采访的8人按字母顺序依次编号：A、B、C、D、E、F、G、H。8名被采访者的年龄为15～25岁，职业包含学生、记者、程序员、教师等。

    本次调查主要采用深度访谈法。将访谈提纲作为参照，围绕但不囿于访谈提纲进行提问，例如：根据您收听过的ASMR内容，说说您的收聽感受。您觉得ASMR声音/ASMRER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地方吗？受访者可以开放式地陈述。

    （一）受访者收听ASMR的动机：多元化收听动机满足不同需求

    从传播学角度看，受众在选择媒介时都带有一定的目的。受众往往基于个体需求、兴趣和口味的相似性去选择媒体，这其中很多因素与社会环境和自身心理状态有关。受众通常有获得信息、娱乐、交友、解闷或“逃离现实”等需求。受众特定的需求可以在特定的媒体和特定的内容中找到。受众与不同媒体及特定内容之间的关联性，与其对不同媒体及特定内容的期望和所寻求的满足相关联。用户在收听ASMR时，也有相似的媒介使用动机，笔者结合使用与满足理论，根据传播学家麦奎尔的四种“满足”的基本类型，对ASMR用户的使用动机进行分析，得出以下结论。

    1.满足人际交往需求，实现“准社会交往”

    移动音频中，ASMR用户在评论区发表评论时扮演的是受者的角色，也通过其他用户的评论与其进行互动。这里的人际关系主要指的是“拟态”人际关系，正如麦奎尔等人在对电视媒介的“使用与满足”中提到的：“即观众对节目的出场人物、主持人等所产生的一种‘熟人或‘朋友的感觉。”

    2.满足自我评价需求，达成自我想象

    麦奎尔在电视媒介的“使用与满足”研究中提出：“电视节目中的人物、事件、状况、矛盾冲突的解决方法等，可以为观众提供自我评价的参考框架，通过这种比较，观众能够引起对自身行为的反省，并在此基础上协调自己的观念和行为。”在访谈过程中，被访者G表示：“以后我女朋友要是也有这样的声音就好了。”被访者B表示：“我一个女孩子，竟然被另一个女孩子的声音迷住了。”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ASMR对自己行为意识的影响和评价。此外，在之前的评论搜集中，一名网友通过主播吃提子的咀嚼声，回想到太奶奶和大学室友的吃东西的回忆，并产生“有了家人在身边的踏实感”。

    3.满足求知欲，完成自我提升

    麦奎尔曾提出“通过观看节目，可以获得与自己的生活直接相关或间接相关的各种信息，及时把握环境的变化”。在调查过程中，被访者A提出“听了一段时间知道了ASMR到底是个啥”，表明了收听ASMR可以满足用户了解信息的需求。

    4.满足助眠需求，调整睡眠状态

    在本次访谈中，多名被访者都提到了接触ASMR是因其“助眠作用”，例如：被访者B在访谈中表明“就是睡不着，想找几首助眠音乐。结果搜索以后发现有ASMR这样的音频”。被访者A也认为“很适合睡觉的时候听”。

    5.满足娱乐消遣需求，缓解生活压力

    麦奎尔曾提出，受众观看电视第一种效用即心绪转换。调查过程发现，部分受访者因学业和工作中产生压力，而又无法宣泄，出于一种情感宣泄的动机，选择听ASMR。例如：被访者G在访谈中提到：“那听起来会有炸裂、破裂的声音，就像是那个泡泡被捏破，听着太爽了，就很有发泄的感觉。这就像是一种情感宣泄的途径，就很喜欢那种带点炸耳的声音。”被访者H是一名高中生，同样表明了自身的压力：“学习开始慢慢紧张，每天写完作业都快晚上11点了，感觉压力有点大，睡眠不怎么好，就有点依赖ASMR了。”对这部分用户来说，收听ASMR更多是为了缓解生活中的压力和负担。还有部分用户则是出于对娱乐消遣的需求收听ASMR。如被访者F表示：“晚上睡觉，白天要上课。一个人住宿舍无聊的时候，也会拿来当消遣的东西听。”被访者E也表示了同样的观点。

    （二）受访者收听ASMR的感受：用户衡量标准提升，多样功能感受突出

    在深度访谈中，除了了解受访者收听ASMR的基本情况，笔者还对受访者聆听ASMR的用户体验等主观感受进行了访谈，目的是为了通过开放式的交流获得更多关于移动音频平台上用户收听ASMR情况的相关信息，以此作为分析和得出结论的依据。

    1.对创新力、专业度给予高期许

    在本次访谈中，多名被访者对ASMR内容的新意表示了自己的期望，被访者A提到“很多内容有点重复，没有什么新奇的感觉”，B希望“多发现一些有趣的声音”，被访者D、F、G也提到“一定要有新意，没有新意很容易就不想听了”。不难发现，创新力是影响用户收听感受较为重要的影响因素，也影响到用户是否继续收听。

    此外，被访者也在访谈中表示：“声音噪声太大（A），录制的时候声音可以小一点，如果要说话应该声音大一些。（B）要是技术更好一点，听起来肯定就更舒服一点（E）。炸耳的声音要是能更响一点听着就更爽了（G）。”因此，内容中噪声、音量控制、响度也会影响用户收听感受，这些因素也是考验主播专业的评判标准。

    2.助眠之外拓展减压、陪伴功能

    关于ASMR的正面评价主要提到在助眠、减压、陪伴上。除了大众熟知的助眠功能外，减压和陪伴功能也被用户重视起来。被访者F在访谈中提到：“感觉像自己在吃东西一样，听着很爽。”被访者B谈到：“毕竟我这人没什么朋友，就是当做一种陪伴吧。”被访者C认为“边上絮絮叨叨说话，感觉让人很安心”。对这部分用户而言，ASMR更像是释放压力和找寻心理安慰的新出口。

    四、以ASMR为纽带打造平台、用户、内容生态链

    综上所述，我国移动音频平台为用户提供了相对自由的创作空间，小众的音频内容也拥有稳定的受众群体。从目前音频平台中ASMR的发展情况来看，ASMR创作者原创性、专业性较强，生产积极性较高。在现有音频内容的调查中，也不乏用户的赞誉。调查过程中，ASMR用户表现出多元的收听动机，产生持续、多元的内容需求。对内容品质、创作者的创新力及专业度给予更高的期许。

    这也意味着，ASMR可以以原创、互动、专业为驱动力，借助现有趣缘关系维护用户群体稳定性，平台还可以刺激用户自生产内容的积极性，完善对专业化自内容生产的鼓励机制，保障优质内容稳定持续输出，将ASMR发展成为一种新兴的音频势力。

    （作者赖黎捷系重庆师范大学新闻与传媒学院教授，张红霞系重庆师范大学媒介素养研究院助理研究员）

    （本文编辑：李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