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北美体育学科研究动向
王广进 毕进杰 王 锐 向有明 谭广鑫
摘要：在北美地区，体育学界认为Kinesiology是体育学科的名称，但是对该观点也存在争议；在什么是Kinesiology核心和内涵等界定上也面临着困境，在对此争鸣的基础上，一些美国学者提出了解决困境的基本理念和方法；一些美国学者对Kinesiology作为体育学科名称的美国高校评估进行了探索，提出了改进的方法。初步得出了在北美地区体育学科名称术语的变迁，是与北美地区体育学者对科学的解读密不可分，即Kinesiology更接近科学本义——可重复性，这使得Kinesiology逐步成为北美地区体育学科的通用名称。
关键词：体育学科；运动机能学；北美地区
中图分类号：G80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6-7116(2009)04-0011-05
Developments of contemporary researches on the sport discipline in north America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the use of kinesiology
WANG Guang-jin1，BI Jin-jie2，WANG Rui3，XIANG You-ming4，TAN Guang-xin1
（1.School of Physical Education，South China Normal University，Guangzhou 510006，China；
2.Department of Physical Education，Guangdong Institute of Education，Guangzhou 510303，China；
3.Tour School，Guangzhou University，Guangzhou 510006，China；
4.Foreign Languages School，Jinan University，Guangzhou 510632，China）
Abstract: In the mainstream view of the sport community in the north America region, kinesiology is considered as a designation in the sport discipline, but there are debates about such a view, and also dilemmas in such issues as what are the core and connotation of kinesiology. On the basis of such argumentation, some US scholars put forward basic conceptions and methods for resolving such dilemmas; some US scholars probed into the evaluation of US institutes of higher learning that use kinesiology as a designation in the sport discipline, and put forward methods for improvement. It is preliminarily concluded the change of designations in the sport discipline in the north America region is inseparably related to the interpretation of science by sport scholars in the north America region, i.e. kinesiology is closer to the original meaning of science – repeatability, which enables kinesiology to gradually become a general designation in the sport discipline in the north America region.
Key words: sport discipline；kinesiology；north America region
在过去的一个世纪里，美国以惊人的速度跃入发达国家行列，成为世界上惟一的超级大国和体育强国。其对体育学科的研究也倍受关注。为此，有计划地翻译整理了国外近年来发表的与体育学科的有关文献，发现以美国为代表的北美地区对当代体育学科的关注焦点、问题现状、研究理念，以及前景等方面都存在着特殊和新意之处，与国内所理解的有所区别。用英文对体育学科进行检索时，发现用我们所理解的“体育学科”即Sport Discipline(Subject)或Physical Education Discipline(Subject)进行检索，得到的文献寥寥无几。而在英文文献中，一个具有学科性质的单词出现的频率十分高，即Kinesiology，直译为“运动机能学”。从汉语字面上来理解，很难把我国学者所理解的体育学科与该词牵连在一起，至多，这个词所表达的汉语意思仅是我国所理解的运动生物力学之类的学科。但是，在北美地区的英文文献中，Kinesiology所蕴含的意义和我们所理解的体育学科是接近的。
1对北美地区体育学科研究的梳理
Kinesiology这个词的骤然出现，对中文语境中所构建的一些英文词汇带来了冲击，难道以Sport Discipline和Physical Education Discipline等词汇来表达国人所言的体育学科不合适吗？在编译国外体育学科的文献中有这样一篇文章，能从中得到启示。Hal A Lawson[1]在2007年发表的《核心课程的更新》(Renewing the Core Curriculum)一文中，对Physical Education这个词是否能代表体育学科有如下表述：简单地说，不论学科是什么，Physical Education都不具有学科性质，反之亦然；Physical Education仅仅是为大学老师上课的“科目”，而不是一个“学科”。这种论断不但对于我国的体育学研究者具有耳目一新的感觉，也在美国学术界产生了较大反响。在美国，也有学者认为Physical Education是具有学科性质的专业术语的[1]。孰是孰非，难以一言以蔽之。因此，有必要分析Physical Education和Kinesiology的渊源。
1.1Physical Education与Kinesiology的关系
在对相关论文的编译过程中，了解在美国所出现过的诸多关于体育学科的名称，如运动机能学(Kinesiology)、运动和体育科学(Exercise and Sport Science)、健康和人类行为(Health and Human Performance)、运动科学(Exercise Science)[1]。从Hal A. Lawson的表述中可知：第一，在北美地区体育学科界，在Kinesiology、Physical Education、Exercise Science等词汇中哪一个是体育学科的上位词存在争议；第二，在当代北美地区，对Kinesiology能指代体育学科的观点具有广泛的认可度。那么，Physical Education和Kinesiology的渊源是什么呢？
2007年，Judith Rink在他的《从教育学的角度看运动技能学：什么是最有价值？》(What Knowledge Is of Most Worth? Perspectives on Kinesiology from Pedagogy)一文中，对Physical Education和Kinesiology的渊源做了如下表述：从历史上看，体育教育(Physical Education)催生了该学科(体育学科)，但是现在则是用Kinesiology来统称该学科[2]。在该文中还提到：在美国历史上曾经有过一段时间把体育教育(Physical Education)作为体育学科的最上位的概念，这种状况在美国较小的一些学院依然存在，但是，现在的状况已经改变了。随着时间的推移，会聚在体育教育(Physical Education)下面的呼声转变成了会聚在运动机能学(Kinesiology)下面的呼声。T Gilmour Reeve[3]在《运动机能学学：如何定义其学术核心》(Kinesiology：Defning the Academic Core of Our Discipline)一文中，明确提出：Kinesiology是界定体育学科的学术核心。这两篇论文的观点表明，Physical Education是陈旧的提法，而Kinesiology代表体育学科的新提法。
1.2Kinesiology的使用概况
2008年，Beno?t G Bardy在《对21世纪欧洲运动机能学的展望》(A European Perspective on Kinesiology in the 21st Century)一文中，对Kinesiology进行了总结。用运动机能学一词来命名高等教育层次的运动(Movement)研究，最早是在北美。在美国，大多数从事人体运动(Human Movement)研究的机构在20世纪后半段逐渐改变了他们的名称，并在近年接受了Kinesiology这一名称，如佩恩州立大学运动机能系(The Department of Kinesiology at Penn State University)、明尼苏达大学教育与人类发展学院运动机能学校(The School of Kinesiology of the College of Education and Human Development at the University of Minnesota)。北美地区的加拿大追随了这一模式，甚至在魁北克等法语区，kinesiology也被翻译成法语kinésiologie(如蒙特利尔大学运动机能系)。同时，该文还罗列了其它国际上著名的科、系和高等教育纲要(Higher Education Programs)有时也使用运动机能学或运动科学(Movement Sciences)的名称，如澳大利亚的昆士兰大学人体运动研究学校、比利时的卢芬大学运动机能系、克罗地亚的萨格勒布大学运动机能系、法国的蒙彼利埃大学、马赛大学和巴黎大学人体运动科学博士纲要、荷兰的阿姆斯特丹自由大学人体运动科学系、挪威的特隆赫姆科技大学人体运动科学纲要、葡萄牙的里斯本大学人体运动机能系、南非的开普敦东南纳尔逊?曼德拉城市大学人体运动科学纲要。但是，该文也明确指出：在北美之外(以及在某种程度上包括澳大利亚)，使用运动机能学或运动科学(Movement Sciences)这一名称还只是少数，而没有成为惯例[4]。这就表明，新的提法只是在一定的区域使用。
在编译的文章中，除了Beno?t G Bardy对Kinesiology进行“横切面”的介绍之外，还有John A Lucas和J Thomas Jable在2006年分别撰写了有关美国的Kinesiology“纵切面”分析的文章，分别是《美国运动机能学与体育教育专科院校的形成阶段：1930-1938》(The Formative Years of the American Academy of Kinesiology and Physical Education 1930-1938)和《美国运动机能学与体育教育专科院校的改革、自省、统一和内涵阶段：1940-1984》(The American Academy of Kinesiology and Physical Education, 1940-1984：Innovation，Introspection，Identity and Involvement)[5]。通过对这两篇文章的编译，对Kinesiology这个词的形成、创新、争鸣、统一以及内涵有了一个较为清晰的轮廓。同时，在加拿大同样也有对Kinesiology的历史回顾和整理研究，如Digby Elliott[6]的《对加拿大运动机能学40年的透视》(Forty Years of Kinesiology：A Canadian Perspective)一文。通过对这3篇文章的研读，也就明白了为什么在北美地区对Sport Discipline或Physical Education Discipline进行检索，得到的文献寥寥无几的原因，在如今的北美地区，Kinesiology俨然等同于我国的“体育学科”。至此，基本明确了在北美地区Kinesiology是体育学科的上位概念。
2北美地区对Kinesiology的界定、争鸣、剖析和展望
Beno?t G Bardy在《对21世纪欧洲运动机能学的展望》一文中，对Kinesiology有如下表述：美国运动机能与体育教育学会(American Academy of Kinesiology and Physical Education，AAKPE)把运动机能学定义为：研究多种形式身体活动(Physical Activity)的学科。根据美国运动机能与体育教育学会的观点，运动机能学可以描述各方面的研究，关注的焦点则是运动或身体活动(Movement or Physical Activity)。身体活动(Physical Activity)包括各种改善身体健康和状态的活动，如日常起居、工作、运动(Sport)、舞蹈、玩耍(Play)等，也包括儿童、老年人、残疾人、伤病者、运动员(Athletes)等特殊群体从事的活动。该研究领域涉及运动生物力学(Exercise and Sport Biomechanics)、历史学、哲学、生理学、生物化学、分子或细胞生理学、运动医学(Sports Medicine)等等。运动机能学通常都按其所涉及的学科领域，组合成单学科或多学科的院系、学校、社团。
通过Beno?t G Bardy的表述，我们对Kinesiology有了更加明晰的认识。然而，随着对Kinesiology的研究，除了对Kinesiology的历史和概念有了粗略的了解之外，并且也能从行文中了解到：在北美地区，对Kinesiology作为体育学科的上位概念的探讨和争鸣并没有结束。此外，这些文献对Kinesiology的争鸣、剖析、构建和展望，让我们倍感新颖。
Hal A Lawson[1]在《核心课程的更新》一文中提出：如果把Kinesiology作为一个专业，那么它和体育教育(Physical Education)之间存在着冲突。通过对该文的研读，粗略地了解到了Kinesiology和Physical Education之间的差异，以及对Kinesiology的重新认识。这种把Physical Education的部分内容归结为Kinesiology的一个分支，觉得颇有新意，在学术理念上也更加特别，Kinesiology有这种提纲挈领的内涵吗？Kinesiology这样一个新概念，有必要重构吗？
Howard N Zelaznik和William A Harper[7]在他们的《技巧和身体活动是运动机能学的中心》(Skill and Physical Activity：A Central Dogma for Kinesiology)一文中，对Kinesiology历史、现状、争鸣等方面做了论述。该文认为运动机能学有着悠久的传统和历史，提出该学科以及子学科是在1970年到2006年之间得到急速发展，但同时强调，该学科还没有发展到成熟的阶段。
对于判定Kinesiology所处的不成熟阶段，T. Gilmour Reeve在《运动机能学：如何定义其学术核心》(Kinesiology：Defning the Academic Core of Our Discipline)一文中提供了佐证。于2006年9月14至16日在Arizona Tucson举行的2006年美国运动机能与体育教育学会(AAKPE)年会的主题和论文的焦点是：对Kinesiology如何定义其学术核心，定义何为学科核心，同时，该文提供这样一个信息：由于AAKPE的努力，国家研究委员会(National Research Council NRC)已经把Kinesiology增录为生命科学的研究领域之一。也许正是由于Kinesiology进入到了科学领域，才导致了该文所提到了Kinesiology的学科方向的改变，即Kinesiology的中心目标已经从以学术专业为主转变为以科学为基础的学术应用为导向。Howard N Zelaznik和William A Harper在他们的《技巧和身体活动是运动机能学的中心》(Skill and Physical Activity：A Central Dogma for Kinesiology)一文中也认为：目前Kinesiology的工作是，它需要一个更好核心理念，即，身体活动和技巧。
然而，在北美地区，学者对Kinesiology的核心界定以及理念的争鸣并末囿于现状。Roberta Rikli[8]在她的《无家可归的运动机能学：组织上的选择和领导阶层的需要》(Kinesiology-A“Homeless”Field：Addressing Organization and Leadership Needs)一文中，表述了对Kinesiology当代状况和前瞻性的思考：过去的百年，Kinesiology在面临更加科学化的压力下，业已逐步形成了几个亚学科，这样，它就失去了它在学术上作为一个统一研究领域的整体任务性和集中性。Roberta Rikli认为，运动机能学的这种分裂，伴随着缺乏“保护伞功能”的专业协会或组织依归，业已使得它获得国家认可其成为一门学科研究领域的阻碍。这种过于专门化，再加上缺乏统一的名字和统一的目的，导致对该学科的认可和它在高校的重要性产生了疑问，结果是在几所著名大学中对运动机能学课程的消减。该文并讨论了再整合该领域的重要性，并提出一条可行的战略：发展一个新的具有保护伞功能的专业协会，以求能统一和发展该领域。
通过Howard N Zelaznik和William A Harper、T Gilmour Reeve 以及Roberta Rikli对Kinesiology使用的论述，使得对北美地区的Kinesiology又增加了以下结论：第一，Kinesiology的成熟性不足；第二，由于Kinesiology的亚学科的形成，导致Kinesiology作为体育学科的总称出现了问题；第三，由于Kinesiology作为体育学科总称所存在的问题，导致了一系列的伴随问题，亟待一个新的体育学科总称的出现。至此，对北美地区体育学科的研读又回到了起点，Kinesiology和Physical Education Discipline一样，到现在也存在较大争议。
通过对以上几篇文献的研读，感受到了时下Kinesiology对传统体育学科造成的冲击。Karl M Newell在《运动机能学：多种议程的挑战》(Kinesiology：Challenges of Multiple Agendas)一文中提出：Kinesiology面临着困境，运动机能学应当利用多个议程优点的同时，并尽量减少它的弊端。这里的议程是指在学术上，既能对组织该领域的学术研究有明确或暗中的帮助，并重点强调它在社会上的内容和影响力。多个议程讨论的是：身体活动领域中的核心知识，即生命发展(lifespan development)、交叉学科知识以及身体活动的各种职业。并强调以下至关重要的议题：相对的一致性、学科的分裂以及学科的研究领域[9]。Diane L Gill在她的《整合：高校维持运动机能学的关键》(Integration：The Key to Sustaining Kinesiology in Higher Education)一文中明确提出：整合是维持运动机能学作为高校一个学术和职业学系的关键。在紧随Amy Morris Homans的观点下，提出了整合的3种方法：一是明确强调多学科奖学金用于身体活动的整合是支持运动机能学在高校作为独特学者性领域的关键之一；二是对学术奖学金和职业实习的整合是维持运动机能学作为学术性专业的关键之一；最后，整合意味着对其所包含领域和公共事务上有义务，这是运动机能学极为重要的内涵和中肯的建议。她寄望于运动机能学能作为一个这样的整合专业学系，它能通过身体锻炼来提高大众的健康和福利。并认为，所有整合方式的目的在于运动机能学能在高校作为一个学系得以维持[10]。
Karl M Newell和Diane L Gill的文章，在承认对Kinesiology存在争议的基础上，提出了解决这种困境的核心理念：对Kinesiology进行整合，并具体提出了一些解决之道。至此，对北美地区当代体育学科讨论的研读，得知最发达的超级大国，体育学科也酝酿着动荡和改革。尤其是一篇文章更明了地体现美国体育学科当下的处境。在Thomas J Templin和Bonnie Tjeerdsma Blankenship[11]的《运动机能学的评估：程序、批判、争鸣和未来》(Accreditation in Kinesiology：The Process，Criticism and Controversy，and the Future)中，有如下表述：高等教育中的评估争议已久，有人视评估为必要的魔杖，有人则认为一文不值。因为它只是一个设计出来保证质量、改进教学研究的程序。然而大学评估在许多方面都备受争议，评估机构的重点应该着重对专业标准的本科和研究生层次的考评。基础科学，如运动(Movement)、训练(Exercise)和运动科学(Sport science)应该交由精通运动机能学的专家来做。评估可以存在，但有何作用值得探讨。从中获得的信息对解决我国当前学科评估出现的问题有启迪作用。
3结语
通过对北美地区体育学科发展脉络的梳理，可以发现其主流观点认为Kinesiology是体育学科的名称，但是对该观点的争议也存在；在什么是Kinesiology核心和内涵等界定上也面临着困境；一些美国学者提出了解决困境的基本理念和方法；一些美国学者对Kinesiology作为体育学科名称的美国高校评估进行了探索，提出了改进的方法。
导致北美地区体育学科的变迁，有其特殊的地域文化原因。在欧洲早有这样的传统观点，认为科学应当具有“可重复性”的基本特征：北美的体育学者遵从了这种理念，把体育研究置于严格的自然科学范式中，解构Physical Education Discipline，使之接近自然科学，并以此构建相应的学科体系群。
在编译的过程中编译成员对北美地区学术风格的演变感触颇多，也促使我们对诸多英文“体育”词汇的翻译更加谨慎，尽力避免让国内读者“望字生义”，千篇一律地译成“体育”二字。如在中文里没有恰当的词汇，就直接用英文词汇。这颇有点像日本人在翻译过程碰到同样问题的处理方法，“信”毕竟是翻译的第一要素，它也许更能接近原文，也更具有科学性。
严格意义上的具有自然科学性质的学科应当是体育学科的基础，然而，离开了人文社会学的指引，体育也难以步入良性发展轨道。在过去的一个世纪里，美国以惊人速度跃入发达国家前列，成为世界上惟一的超级大国和无人匹敌的体育强国，体育学科的发展具有特色鲜明的独立性。值得注意的是，美国并没有政府体育管理行政机构，市场化和社会化的体育运行机制，使许多试图模仿的国家可望而不可及。我国在美国攻读体育专业的留学生很多，虽然我国与美国的体育交往也相当频繁，但对于作为发展中国家的中国，美国经验可以参照、借鉴，但很难原样照搬。遵照自身国情，用科学发展观来指导中国体育学科的调整和完善，是我们的最佳选择。
参考文献：
[1] Hal A Lawson. Renewing the core curriculum[J]. Quest，2007，59：219-243.
[2]Judith Rink. What knowledge is of most worth? Perspectives on kinesiology from pedagogy[J]. Quest，2007，59：100-110.
[3]T Gilmour Reeve. Kinesiology：De?ning the academic core of our discipline[J]. Quest，2007，59：1-4.
[4]Beno?t G Bardy. A European perspective on kinesiology in the 21st century[J]. Quest，2008，60：139-153.
[5]John A Lucas. The formative years of the american academy of kinesiology and physical education 1930-1938[J]. Quest，2006，58：2-5.
[6]Digby Elliott. Forty years of kinesiology：A canadian perspective[J]. Quest，2007，59：154-162.
[7]Howard N Zelaznik，William A Harper. Skill and physical activity：A central dogma for kinesiology[J]. Quest，2007，59：163-169.
[8]Roberta Rikli. Kinesiology-A “Homeless” field：addressing organization and leadership needs[C]//USA：The Fortieth Amy Morris Homans Commemorative Lecture，2006.
[9]Karl M Newell. Kinesiology：Challenges of multiple agendas[J]. Quest，2007，59：5-24.
[10]Diane L Gill. Integration：The key to sustaining kinesiology in higher education[C]//USA：The Forty-First Amy Morris Homans Commemorative Lecture，2007.
[11]Thomas J Templin，Bonnie Tjeerdsma Blankenship. Accreditation in kinesiology：The process，criticism and controversy，and the future[J]. Quest，2007，59：143-153.
[编辑：李寿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