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学生基于电子书包学习的动机现状、归因及对策研究
成小娟 成娟娟 张文兰
摘 要：电子书包在基础教育领域中的应用是一个系统工程，因此在关注电子书包应用的外部推进策略时，还应重视电子书包环境下学习者的内部发展因素，学习动机是其中一个重要方面。文章选取西安市大雁塔小学三、四、五年级学生为对象，以问卷调查为主要手段，采用独立样本t检验、方差分析、相关分析、回归分析等统计方法，得出电子书包环境下小学生学习动机现状及其影响因素。研究发现，使用电子书包两年的五年级学生的学习动机水平显著高于刚接触电子书包的三、四年级学生，而同处于刚接触电子书包阶段的三、四年级学生的学习动机水平也存在一定差异;最后，在分析造成上述结果原因的基础上，从注意、相关、自信、满意4个方面提出了基于电子书包开展教学的动机提升策略。
关键词：小学生;电子书包;学习动机;归因;对策
中图分类号：G40-057 ? ? ? ?文献标志码：A ? ? ? ? ?文章編号：1673-8454（2019）20-0008-07
一、引言
近年来，电子书包作为一种智能化移动学习工具，受到国内外教育界的广泛关注，其概念内涵、标准研制、环境构建、模式应用等外部推进策略已经得到大量探讨，而关于电子书包环境下学习者内部发展因素的研究则比较少，学习动机就是其中一个重要方面。
学习动机是在综合考虑学习者兴趣、目的、价值和期望的基础上，确保其持续学习的一种内部意愿，是促进学生深入学习的直接驱动力。基于电子书包的移动学习存在弱控性、自主性等特征，需要学习者有较强的学习动机来维持，而小学生的自控能力较弱，在使用电子书包时不能很好地管理自己的行为和学习活动，比如注意力较难长时间集中、容易对某一事物失去兴趣等，会对电子书包的有效应用产生一定的影响。因此，研究电子书包环境下小学生的学习动机情况对促进电子书包有效应用具有重要意义。
在国外，对新技术环境下学习动机的研究已经比较深入，其中研究者关注较多的是借助新技术环境设计激发与维持学习动机的策略模式，这在一定程度上提升了学习动机水平，取得了一定成效。
然而有研究者指出，在策略模式实施过程中，新技术本身进入教学带来的新奇效应和情感刺激也会影响学生的学习动机。Doris U. Bolliger等在播客对学习动机影响作用的研究中指出，播客的“新奇性”促进了学生在注意、自信维度上动机水平的提升[1]。Pilar Sancho等在探究多用户虚拟环境（Multi-User Virtual Environments）下的学习动机提升策略时指出，新技术环境的新颖性可能是提升学习动机的一个因素[2]。
同样，电子书包作为一种新技术，在教学应用初期也会由于新奇效应极大地激发学生的学习动机，但是随着电子书包的长时间应用，这种动机将会发生怎样的变化呢？国内学者张立春等在调查研究高中生对电子书包的态度与理解时指出，电子书包使用初期由于存在新鲜感，学生对电子书包的态度积极，较长时间后，电子书包后续更新速度慢会限制学生使用的积极性[3]。
电子书包应用中，小学生的学习动机变化情况也是如此吗？哪些因素会影响小学生的学习动机水平？教师应采取怎样的策略来激发与维持小学生的学习动机？弄清楚这几个方面的问题对促进电子书包的深入应用具有重要意义。鉴于此，本文采用问卷调查法，在分析小学生学习动机变化情况及其影响因素的基础上，从注意、相关、自信、满意4个方面提出了电子书包环境下的动机提升策略。
二、研究方法与工具
1.研究对象、方法与数据处理
本研究依托陕西师范大学张文兰教授主持的全国教育科学规划“十二五”重点课题“面向学习创新的电子书包中小学教学应用研究”，该课题通过研究所与学校、公司多方合作的方式实施，旨在依据先进教学理论，借助电子书包来设计教学，在探究中小学电子书包有效应用模式的同时，也关注电子书包这一新事物进入课堂对师生心理产生的影响，并据此提出干预措施，以促进电子书包在基础教育中的深入应用，实现信息技术与学科教学的深度融合。
目前该课题的试点学校主要有西安市大雁塔小学、陕西师范大学附属中学，开设的科目主要有语文、数学、英语、地理、生物等。本文主要选取大雁塔小学三个试点班（3-5年级）的学生为对象进行研究。
本研究采用问卷调查法，通过自编的学习动机水平问卷，对学生进行调查（见表1），其中三、四年级学生刚接触电子书包，五年级学生从四年级开始使用电子书包，已使用近两年。本研究的问卷在各班班主任的组织下现场发放并现场回收，共发放187份，回收177份，回收率94.65%。经过筛选，有效问卷165份，有效率93.22%。最后采用Microsoft Excel 2010、SPSS Statistics 20.0等工具对调查数据做统计描述、独立样本t检验、方差分析、相关分析、回归分析等处理。
2.研究工具
本研究问卷由两部分构成，一是学习动机水平调查问卷，二是动机影响因素调查问卷。问卷第一部分依据John M.Keller提出的ARCS学习动机分类体系编制。ARCS动机模型在全面综述动机理论与实践的基础上，将学习动机划分为4个维度，每个维度又细分为3个子类，共12个子类，基本囊括了动机各方面的内容，是最经典的学习动机模型之一。
此外，本研究在综合考虑电子书包本身特性及其应用方式的基础上，将学习动机划分为注意、相关、自信、满意4个维度，每个维度细分为3个子类，每个子类设计两道题，共有24道题。
Teklu Abate Bekele开发的学习动机影响因素模型将影响学习动机的因素分为技术、课程、支持3类，其中技术因素指的是学生对技术的经验、技能、看法;课程因素包含课程设计需要考虑的元素，比如课程的相关性、组织方式、灵活性等;支持因素指的是教师（助教）、管理员、同伴等提供的技术支持或其他的支持[4]。
在实际应用中，我们发现电子书包作为进入教学的一种新技术也会影响学生的学习动机。因此，在综合考虑试点学校应用情况和相关文献的基础上，本研究问卷的第二部分从学习者、技术支持、电子书包、教学应用4个方面确定了10个影响学习动机的因素，其中学习者包含经验技能、感知有用、感知易用;技术支持包含网络环境、支持服务;电子书包包含终端特性、即时反馈系统、虚拟学具;教学应用包含学习资源、课程教师。问卷采用李克特五点量表（Likert-scale）记分方式，答案从1-5分别对应极不同意、不同意、一般、同意、非常同意。
为确保测量工具的有效性，我们对问卷做了信效度检验。信度检验采用克朗巴哈Alpha信度系数法，问卷第一部分总体Alpha值为0.947，各维度的Alpha值介于0.790-0.850之间，说明本问卷具有较高的内在一致性。问卷第二部分总体Alpha值为0.933，各影响因素的Alpha值介于0.700-0.840之间，内在一致性较高。在效度检验上，主要检验内容效度，两部分问卷的题目均是在已有动机理论指导并与领域专家、一线教师反复探讨的基础上形成，能够较准确地测量小学生学习动机情况及其影响因素，内在效度较高。
三、研究结果
1.电子书包环境下小学生学习动机现状调查
为了解电子书包环境下小学生学习动机现状，本研究从年级、使用电子书包的时间长短、性别3个方面对小学生学习动机水平进行了对比分析。在具体分析方法的选取上，年级（3-5年级）有3个水平，采用方差分析，性别（男、女）和使用时长（刚接触、使用两年）有两个水平，采用独立样本t检验。
（1）小学生学习动机水平的年级差异
如表2所示，方差分析结果表明：不论是在学习动机总体水平还是各维度上，不同年级学生的得分均存在显著差异（p<0.001）。
为进一步分析各个年级学习动机水平差异情况，需进行两两比较。经过两两比较我们发现，在总体水平上，3个年级学生的学习动机水平两两存在显著差异（p<0.05），得分由高到低依次是五年级、三年级、四年级。
从学习动机的4个维度来看，在注意方面，三、四年级学生得分不存在显著差异（p>0.05），五年级的得分显著高于三、四年级（p<0.001）;在相关、自信、满意3个维度上，3个年级两两存在显著差异（p<0.05），得分由高到低依次均是五年级、三年级、四年级。由此可以看出，3个年级的学习动机水平两两存在显著差异，得分由高到低依次是五年级、三年级、四年级，且主要表现在相关、自信、满意3个维度上。
（2）电子书包不同应用阶段小学生学习动机水平的比较
由表3可以看出，不论是在学习动机总体水平上，还是在注意、相关、自信、满意各子维度上，使用电子书包两年后的学生的学习动机水平总是高于刚接触电子书包的学生。
（3）小学生学习动机水平的性别差异
由表4可以看出，在学习动机总体水平上，男生得分显著高于女生（p=0.041<0.05）。在注意、满意维度上，男生的得分显著高于女生（p0.05）。结果表明，男生的学习动机水平高于女生，且主要表现在注意、满意这两个维度上。
从上述分析可以看出，电子书包环境下小学生的学习动机水平在年级、使用时长、性别3个方面均存在显著差异。在年级和使用时长方面，已经使用电子书包两年的五年级学生的学习动机水平显著高于刚接触电子书包的三、四年级学生，而同处于刚接触电子书包阶段的三、四年级学生的学习动机水平也存在一定差异。在性别方面，男生的学习动机水平显著高于女生。
2.电子书包环境下小学生学习动机影响因素调查
采用与学习动机现状一致的分析方法，我们从年级、使用电子书包的时间长短、性别3个方面对电子书包环境下的10个动机影响因素进行了对比分析，统计结果见表5。
（1）小学生学习动机影响因素的年级差异
由表5可以看出，方差分析结果表明，学习动机影响因素均存在显著的年级差异（p0.05），且五年级的得分均显著高于三、四年级（p0.05），且得分均高于五年级。在感知有用、即时反馈系统上，三、四年级存在显著差异（p<0.05），三年级的得分均高于四年级。可以看出，五年级与三、四年级相比，存在差异的学习动机因素主要有感知易用、经验技能、网络环境、课程教师、学习资源、虚拟学具等，三、四年级存在差异的动机因素主要有感知有用、即时反馈系统。
（2）电子书包不同应用阶段动机影响因素的比较
从表5中也可以看出，经验技能、感知有用、感知易用、终端特性、即时反馈系统、虚拟学具、学习资源、课程教师、支持服务等9个因素在不同阶段对学习动机影响作用不同（p0.05），但刚接触电子书包的学生的得分高于使用一段时间后的学生，表明刚接触电子书包的学生受网络环境的影响较大。
（3）学习动机影响因素的性别差异
此外，在终端特性、虚拟学具、感知有用、感知易用等4个因素上，男生得分显著高于女生（p0.05）。
由此可以看出，小学生学习动机水平的10个影响因素在年级、使用时长的差异比较中存在一定交叉和重合。由于使用时长导致的差异基本涵盖了不同年级导致的差异，可以说学习动机影响因素的差异主要表现在使用时长方面，这为我们进行进一步的相关分析、回归分析提供了分类依据。
3.动机影响因素对学习动机水平的作用分析
（1）小学生动机水平与动机因素的相关分析
为探究不同动机因素在电子书包不同应用阶段对动机水平的影响作用，我们以小学生使用电子书包的时间长短为分组变量，分别用电子书包使用初期、使用一段时间后小学生学习动机水平与动机影响因素进行相关分析，分析结果见表6，可以看出，学习者、电子书包、技术支持、教学应用4个方面的因素均会在电子书包不同应用阶段对小学生的学习动机水平产生影响（p<0.05）。
（2）小学生动机水平与影响因素的回归分析
为进一步分析各因素在电子书包不同应用阶段对学习动机水平的影响程度，我们分别以电子书包不同应用阶段小学生的学习动机水平为因变量，学习者、电子书包、技术支持、教学应用4个影响维度为自变量，综合采用逐步、向前、向后的方法，在保证两个回归模型最优（R方>0.917，调整R方>0.914）的情况下，进行多重线性回归，最后依据Beta值确定各影响因素的作用情况。
回归分析统计结果表明，在电子书包使用初期，对学习动机产生影响作用的因素由强到弱依次是电子书包、教学应用、学习者，其中电子书包是决定性因素;使用一段时间后，影响学习动机的因素由强到弱依次是教学应用、学习者、电子书包，其中教学应用起着决定性作用。
四、研究结论
1.小学生学习动机水平的差异表现及其原因分析
（1）使用电子书包较长时间的学生的学习动机水平高于刚接触的学生
本研究结果表明，使用电子书包一段时间的学生的学习动机水平高于刚接触电子书包的学生，这与已有研究结果[3]不一致，为了弄清楚形成上述结果的原因，我们进一步分析了影响五年级和三、四年级学生的学习动机的因素，结果发现技术支持、学習者、教学应用等方面的因素是造成该结果的主要原因。
①从技术支持层面来看，电子书包使用过程中，网络环境不稳定会影响学生使用的积极性。研究表明：在线学习中，技术作为联系教师与学习同伴的唯一“生命线”，如果出现问题，学生学习的积极性将会下降。在电子书包实际应用中，我们注意到与五年级相比，三、四年级教室网络环境不太稳定，常出现部分学生端掉线，接收不到教师发送的内容等状况，这容易使满怀期待渴望接收教师内容的学生产生挫败感，影响其使用电子书包的积极性。
②从学习者层面来看，师生操纵电子书包的技能水平会影响小学生对电子书包的整体感知，进而影响其使用电子书包学习的积极性。Davis提出的技术接受模型（Technology Acceptance Model，简称TAM）指出，影响个人使用技术系统最关键的两个因素是感知有用和感知易用，感知有用指的是个人认为某项技术提升自己工作绩效的程度，对应于ARCS的R，感知易用指的是个人认为使用某项技术的容易程度，对应于ARCS的C。
通常情况下，尽管个人认为某项技术是有用的，但如果技术太难掌握，可能会抵消技术有用的效果，影响技术使用。在实际应用中，由于三、四年级师生刚接触电子书包，操作电子书包的经验不足，课上常出现学生无法自主解决电子书包操作中遇到的问题以及教师对电子书包的误操作等状况，有时出现的问题不能得到及时解决，占用大量课堂时间影响教学进度，这容易让刚接触电子书包的学生产生电子书包虽然有用却难以操作的不良感知，导致其使用电子书包的积极性不高。
③从教学应用层面来看，教师基于电子书包设计的多样化教学活动对激发和维持学习动机具有积极作用。Kyong-Jee Kim等的研究表明，学生对新技术的好奇感会随着技术的持续使用逐渐降低甚至消失，新奇效应消失后，教师对技术的选择应用成为影响学生应用技术的关键因素，如果教师能够借助技术设计有效的教学活动，为学生提供应用所学知识的机会，满足学生挑战、控制、好奇、想象等内在需求，学生使用技术的积极性可能会提高[5]，本研究也证实了这一观点。
在使用电子书包过程中，与三、四年级教师相比，五年级教师正是通过设计基于真实问题情境的多样化学习活动促进了学生使用电子书包的积极性，比如在认识身边的图形、确定乒乓球比赛场次等活动中，教师结合学生日常生活场景提出问题，让学生借助电子书包自主操作、探索发现、协作交流、提出策略，在运用所学知识解决实际问题过程中，学生发挥想象、积极参与、沟通表达，主体地位得到体现，获得了极大的内在满足感，学习动机较高。
（2）三年级学生的学习动机水平高于四年级学生
上述研究表明，三年级学生的学习动机水平高于四年级学生，且主要表现在相关、自信、满意3个维度上，我们认为这可能是由于不同教师使用电子书包的方式不同所致。通过调查我们了解到，在使用电子书包的过程中教师是否告知学生所学内容与其个人目标之间的联系，有无帮助学生获得学习满足感是造成三、四年级学生学习动机水平存在差异的主要原因。
①帮助学生建立起电子书包应用与个人目标之间的联系有助于提升使用电子书包的积极性。Keller指出，当学生感知到学习的知识与自己想要达成的目标一致时，学习动机会提高。相反，如果学生无法在两者之间建立联系，在学习中常常会产生“我为什么要学习这些内容？”“这些内容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等疑问，尤其是当学生遇到困难时，这种质疑更容易让学生放弃探索，直接影响知识的学习。
因此，在应用电子书包的学习中，如果教师能够告知学生使用电子书包的价值，帮助学生建立起电子书包应用与个人目标之间的联系，学生使用电子书包的积极性也会提高。在实际应用中，我们了解到与四年级教师相比，三年级教师在使用电子书包前，向学生反复强调了使用电子书包的好处，比如电子书包能够使学习更有趣、提高学习效率、帮助解决生活中的难题等，这有助于学生在电子书包应用与个人目标之间建立联系，并将使用电子书包当作实现个人目标的手段。这样，学生为了实现目标会尽最大努力使用电子书包，使用积极性较高。
3.提供有效的技术支持，减少学生使用电子书包的挫败感，进而帮助学生形成积极的成功期望和正确的归因
自信是决定学生能否取得成功的关键因素之一，在建立自信过程中应帮助学生建立积极的成功期望，形成基于内部因素（能力和努力等）的成功归因。通过前面的分析我们了解到，如果学生在使用电子书包的过程中无法得到有效的技术支持，其使用电子书包的自信心将会受到影响。因此，为了增强学生的自信，相关技术人员应为学生提供有效的技术支持。在电子书包使用初期，由于学生操作电子书包的技能有限，技术人员可以给予学生一定的技术指导，随着学生经验技能逐步积累，技术人员可以逐步放手减少支持，让学生在有挑战且有意义的技术操作过程中完成学习任务，形成积极的成功期望和正确的归因。
4.利用电子书包增强学生的内外在满足感
在注意、相关、自信3个方面的内容得到满足后，学生就会积极学习，但为了形成持续的学习动机，就需要建立满意感。满意指的是学生对自己的学习体验产生的积极感觉。满意的建立既可以通过外在强化，比如奖励、认同等，也可通过内在满足，比如为学生提供应用所学知识的机会。此外，公平感也很重要[8]。教师可以借助电子书包来增强学生的内外在满足感。在外在满足方面，教师可以使用电子书包的虚拟奖励功能来强化学生学习的积极性;在内在满足方面，教师可以通过电子书包创设真实的生活场景为学生提供应用所学知识的机会。此外，教师采用即时反馈系统实时给出每个学生的答题结果，会让学生觉得结果的给定是公平的，没有偏袒。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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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張立春，焦建利.学生对电子书包的态度及理解研究[J].开放教育研究，2015（2）：98-105.
[4]Teklu Abate Bekele.Motivation and Satisfaction in Internet-Supported Learning Environments： A Review[J].Educational Technology & Society，2010，13（2），116-127.
[5]Kyong-Jee Kim， Frick T W.Changes in student motivation during online learning[J].Journal of Educational Computing Research，2011，44（1）：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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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John M.Keller.First principles of motivation to learn and e3‐learning[J].Distance Education，2008，29（2）：175-185.
（编辑：李晓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