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OC教学视频设计原则系统化整合与应用现状研究
周琬琦 王宇悦 陈辉
摘 要：有关教学视频设计原则的研究日益深入，然而由于研究结果多而复杂，相关结论呈现出一种零散的状态。因此，研究旨在通过文献研究法整合目前已有的教学视频设计原则，通过视频编码分析设计原则的应用现状，并邀请三类人群对设计原则进行重要性评分。结果发现，教师言语等20条原则应用较好，教学目标等10条原则应用较差。中外在“教师画面”维度差异显著，目光引导等原则在中国应用更好，节拍性手势等原则在国外应用更好。三方在“教学设计”维度的评分普遍更高，在PPT图文布局等方面的评分出现明显差异。研究结果为未来教学视频的优化设计提供了一定的参考。
关键词：教学视频;教学视频设计原则;整合;應用现状;中外对比
中图分类号：G423 ? ? ? ? ?文献标志码：A? ? ? ? ? 文章编号：1673-8454（2020）24-0005-08
一、引言
受新冠肺炎疫情影响，在线学习成为了疫情期间学生居家学习的主要形式，Coursera、中国大学MOOC等慕课平台的使用人数也急剧增多，不难看出，MOOC的资源建设质量在此阶段显得尤为重要。教学资源质量是影响MOOC质量的重要因素之一[1]，而教学视频作为MOOC核心的教学内容呈现方式，是学习者获取知识的主要渠道，其质量将直接影响学习者对课程的参与度和学习效果[2]。
从2012慕课元年至今，对于MOOC教学视频资源设计原则的研究日益深入，如Chorianopoulos 等人分析了各种视频风格，总结出教学视频可用性的基本原则[3];杨九民等人也从学习材料、教师画面、言语表达等层面采用严谨的实验研究方法，长期致力于教学视频设计的探究[4]。目前研究者多从过程性要素（教学内容、教学策略等）和构成性要素（教师画面、学习材料等）两个角度进行探索，以求更好地服务于其设计的优化。然而，由于实证研究结果多而复杂，教学视频设计原则的相关结论呈现出一种零散的状态，多数一线教师在制作教学视频时也缺乏一个可以简单快速了解相关设计原则的渠道，从而导致目前理论研究和实践应用有所脱节。由此看来，对教学视频设计原则的整合工作将有助于改善目前的应用现状，为教学视频制作者提供更加系统的参考。
通过观看和统计国内外网络平台上的教学视频发现，目前90%以上的教学视频均采用了“教师与PPT结合式”。杨九民等人把“教师与PPT结合式”划分教师融合式（教师与PPT融合在一起）、教师嵌入式（教师以独立背景嵌入PPT中）和课堂实录式（教师图像与PPT显示屏相结合）三种类型[4]，在目前的应用中，教师融合式和教师嵌入式使用得最为广泛和频繁。因此，本研究着眼于教师融合式和教师嵌入式教学视频，旨在整合目前已有的教学视频设计原则，并通过Coursera、中国大学MOOC等平台上的教学视频进行设计原则应用现状的分析，从而总结出若干MOOC教学视频优化设计的启示，为未来教师与PPT结合式教学视频的设计提供一定的参考。要实现本研究目的，我们计划从以下三个方面推进研究：①通过文献分析进行教师与PPT结合式教学视频设计原则的整合;②通过视频分析进行教师与PPT结合式教学视频设计原则应用现状的探讨，并通过中外教学视频设计现状的对比发现差异，提炼优点以相互补充;③通过邀请三类不同MOOC利益相关者对整合框架进行评分，从视频使用者和视频制作者等不同角度探索有关教学视频设计的未来展望。
二、文献综述
从MOOC教学视频资源评价体系的角度出发，MOOC中教学视频设计主要包含教学设计、媒体技术两大维度，比较典型的研究成果有：美国密歇根虚拟大学制定了一套在线教学设计评价标准，其中一级指标教学设计下包含了教学目标、练习、练习反馈、评价等二级指标[5];姚凯等提出的MOOC综合评价指标体系中，一级指标教学设计下包含学习目标、讲课方法方式、实例与演示、测试考核等二级指标，同时一级指标媒体技术下包含字幕正确性和清晰度的二级指标[6];李海南提出的MOOC中视频资源评价指标体系，从媒体技术的角度出发，包含了视频清晰度高、声音清晰、视频性能流畅等二级指标[7]。
再者，从MOOC教学视频资源研究现状和发展趋势的角度出发，MOOC中教学视频设计主要包含教师画面、PPT课件两大维度，比较典型的研究成果有：Mayer就PPT课件制作这一维度提出了空间邻近、时间邻近、聚焦要义、提示结构等多条原则[8];李姗姗提出PPT课件的制作过程中还要遵循以图代文原则及分条呈现原则[9];皮忠玲等就视频中教师画面这一方向，探讨了教师画面应呈现的时长和位置、教师画面大小以及拍摄景别等问题[10];杨九民等就教师画面这一维度探讨了教师在录制过程中的目光引导等问题[11]。
三、方法
1.教学视频设计原则的整合
我们以“教学视频”“教师画面”“多媒体教学原则”等关键词搜索并筛选出了90余篇相关中外文献，由3名研究人员进行了详细的分析和汇总。根据已有指标体系的维度，并综合考虑目前教学视频设计原则的相关研究方向以及组成教学视频的过程性要素和构成性要素，我们将教师与PPT结合式教学视频设计原则整合框架划分为教学设计、教师画面、PPT课件及媒体技术四个维度，如表1所示。其中教学设计包含4个下属类别、共17条原则，教师画面包含8个下属类别、共15条原则，PPT课件包含7个下属类别、共11条原则，媒体技术包含3个下属类别、共7条原则。其中，目前关于教师呈现时间、教师形象大小及字幕的研究结论仍存在争议，因此我们将已有的有关这三个类别的研究结论均呈现在了整合框架中，并作出特殊标注。
2.视频样本的选择
美国课程中央网站是全球最大的优质MOOC资源整合平台，汇集了众多国外知名MOOC平台的课程，例如Coursera、edX、FutureLearn等。同时它会定期发布各种MOOC排行榜，例如The best online courses of all-time、Most popular courses of 2019等。中国大学慕课网是是中国优质的MOOC学习平台，平台拥有包括985高校在内提供的千余门课程，其中包含获得认定的国家精品在线开放课程。
本研究选取了20门课程，3名研究人员观看了课程包含的所有视频，并从每门课中选择了一个最具代表性的教学视频作为视频分析案例。为保证视频分析案例的质量，并更有效地进行中外教学视频设计对比，其中10门课程选自美国课程中央网站The best online courses of all time排行榜前100名，所有课程均为英文授课;10门课程选自中国大学慕课网的国家精品课程，所有课程均为中文授课。课程基本信息如表2所示。所选取的20门案例课程具有一定的客观性和代表性，具体表现为：①课程来自各大慕课平台，共有7门Coursera课程、3门edX课程、10门中国大学慕课网课程;②课程教学内容覆盖面广，包括数学、政治学、语言学、经济学、计算机等学科的课程;③视频样本中两种视频类型数量分布均匀，20个视频中10个为教师融合式视频（中外各5个）、10个为教师嵌入式视频（中外各5个）。
本研究选择每门课程中具有代表性的一个教学视频进行视频编码与分析。首先，根据每条原则的特点，我们选择了不同的评判方式，包括等级评价（满分5分）和直接评价（符合或不符合）;然后，使用原则框架分别对融合式视频和嵌入式视频进行编码，记录各个视频中设计原则的应用情况;最后，按照原则框架中划分的4个维度对编码数据进行分类整理、讨论，并进一步探索中外教学视频中应用情况差异较大的原则及其可能原因。
3.三方评分
除了视频分析法，本研究还邀请了3类不同MOOC利益相关者作为评分者对原则框架中各条设计原则进行重要性评分，这三类评分者分别是：在读且使用过MOOC教学视频资源进行学习的3位大学生;有意愿自己建构MOOC教学视频资源或者对其有一定了解的3位一线教师;长期从事MOOC教学视频资源建设且拥有较多研究成果的3位专家。笔者将整合框架中的每一条原则都以5点式李克特量表的方式呈现给评分人员，让评分人员对框架中的每一条原则进行重要性打分。同时，为了让评分者可以更好地理解框架中的每一条原则，笔者在制作评分表的时候，特别就其中的专业术语或者较生僻的概念进行了文本形式的解释，以期帮助评分者更好地理解每一条原则。
四、结果与讨论
1.视频分析结果解读
通过数据整理和分析，笔者按照目前应用情况较好、应用情况中等和应用情况较差这三类将整合框架中的原则进行了整理，以方便读者日后参考，如表3所示。此外，对于结果显著的部分原则应用情况也从教学设计、教师画面、PPT课件和媒体技术四个维度进行了数据统计和整理，如表4至表7所示。我们对发现的典型问题及数据现象进行了讨论和解读：
（1）教学设计
对于教学目标的呈现（1.1），20个抽样视频中只有4个以文字形式呈现了教学目标（1.1.1），2个视频的教学目标明确可测量（1.1.2）。赵馨蕊等提出，在MOOC教学中，教学目标要清晰明确不含糊地传达给学生，可采用“知道、理解、运用、分析、综合、评价”等动词描述目标，以帮助学习者分清学习上的轻重缓急，合理分配时间和精力[12]。因此，对于MOOC中的教学视频资源，我们建议在视频开始时以文字的形式将教学目标呈现给学习者，同时文本当中可涵盖布鲁姆教学目标分类理论中的“知道、理解、运用”等动词，以此使学习者明确自己应在何种程度上掌握视频中的知识点。
对于内容呈现方式多样化（1.2.2），只有4个教学视频以动画形式呈现教学内容。而MOOC中的动画式教学视频，一方面可以将难以理解的定义进行图像处理，以动画形式表现出来使其更加直观、易懂;另一方面，动画是无国界性的，其使用也可以帮助扩大教学视频的学习受众[13]。因此，若视频中的知识点是抽象难以理解的，笔者提倡运用动画呈现此教学内容，使该教学视频的受众群体更加广泛。
对于教学总结（1.3.8），只有6个符合此原则，仅有2个既有文字总结又有口头总结。而教学总结环节可以突出整个视频的教学重点，也可以使学习者回顾学习内容帮助其检验学习效果。因此，我们提倡在今后的MOOC教学视频资源中涵盖教学总结，以帮助学习者进行知识回顾及自我检验。
（2）教师画面
对于教师呈现时间（2.2），由于目前已有研究结果存在争议，笔者从多方面进行了数据分析。结果发现，从知识类型来看，没有出现明显的使用偏向，教师呈现时间和知识类型的相关性目前仍然无法得出结论，还需要进一步研究;但从视频类型来看，样本中融合式视频更倾向于教师间断出现，而嵌入式视频则更多为教师始终呈现。那么，教师呈现时间是否與教师呈现形式有关，如嵌入式视频更适合教师始终呈现，融合式视频更适合教师间断呈现？由于目前研究并未讨论教师呈现时间在教师融合式视频和教师嵌入式视频中的差异，在今后的研究当中，可以尝试探讨两种视频当中的教师画面呈现时间问题。
对于教学手势（2.3），抽样视频中指示性手势以及节拍性手势应用比较好，这说明此两种手势已经受到了教学视频制作者的重视。但是，我们在查阅节拍性手势相关文献时注意到，节拍性手势的研究结果并没有强调在哪种视频类型中最有用或者最合适，因此后续还可以继续研究节拍性手势在教师嵌入式视频、教师融合式视频或者其他类型教学视频中是否对学习者学习效果有着相同的影响。
对于教师目光（2.4），数据显示50%的样本融合式视频中教师没有提供目光引导。然而，Margot等提出，教师目光引导能有效地引导学习者的注意力到教学内容上[14]。因此，笔者建议教师在录制时可以将目光引导和指示性手势相结合，以更好地引导学生的注意力并强调教学内容。
对于教师位置（2.6）和教师形象大小（2.7），目前也存在理论和实践脱节的现象，有很多视频都是根据PPT的内容留白来不断调整教师位置，并没有应用原则的意识。同时，“嵌入式视频中教师形象应位于右上方”（2.6.2）这条原则的应用情况并不乐观，且目前少有研究对该方面进行讨论。因此在未来可以进一步运用实证研究来验证此结论的正确性，也可以探究教师画面根据PPT内容变动是否会对学生的认知负荷造成影响。
（3）PPT课件
在空间临近原则（3.1）方面，20个视频样本中有17个视频符合相应的文字和画面（图表等）的位置临近呈现（3.1.1）。对于图文结构（3.1.2），只有4个视频完全符合原则中的图片区要求即上图下文，2个视频完全符合文字区要求即左图右文。在提示结构原则（3.4）方面， 18个视频符合原则，其中线框、颜色区分等方式使用较多，9个视频使用了线框进行强调，8个视频将重点部分标以不同颜色进行了强调。在以图代文原则（3.5）方面，只有7个视频符合原则，其中3个视频用表格的形式呈现，4个视频用了概念图的形式呈现，如知识表格、柱状图、树状图等。在风格统一原则（3.7）方面，有5个视频不符合色彩搭配协调（3.7.4）这一原则，其搭配颜色除黑白外多于3种。
（4）媒体技术
在视频时长方面（4.1.1），12个视频样本的时长在10分钟以内，符合该原则。在字幕方面（4.3），14个视频样本呈现了全字幕，其余6个无字幕。但是，汪存友等均提出，MOOC中的教学视频资源可以提供与关键性教学内容有关的讲解字幕，以此帮助学习者获得最佳的学习效果[15]。因此，笔者建议通过实证研究，继续探究字幕在教师融合式视频以及教师嵌入式视频当中的呈现方式，以此来验证是全字幕呈现更好还是只呈现关键字幕更好。
2.中外对比结果解读
为了方便比较国内外教学视频设计现状的差异，我们将类别分为中国和外国两大类，并将原始数据进行重新统计。图1所示数据结果表明，中外差异主要体现在“教师画面”这一维度。
首先，对于指示性手势（2.3.1）、目光引导（2.4.1）、教师位置（2.6）和教师形象大小（2.7）这四条原则，它们在中国视频样本中的应用情况比在外国视频样本中要更好。对于指示性手势（2.3.1），10个融合式视频中，中国教学视频均符合相关原则，而外国教学视频只有1个采用了指示性手势，如图1-a所示。对于目光引导（2.4.1），10个融合式视频中，中国教学视频中有4个符合相关原则，而外国教学视频只有1个采用了目光引导，如图1-b所示。针对中外视频在指示性手势和目光引导上应用情况的差异，我们尝试从教学视频制作的角度寻找这一差异的原因。由于中国教学视频中教师大多出镜讲解，外国教学视频中教师存在手写讲解（如实时涂画），这种情况下教师画面与PPT是通过后期合成的，所以教师很难采用指示性手势和目光引导来提示学习者PPT中的重要内容。而相关研究表明，教学视频中指示性手势和目光引导相结合的方式可以有效调配学习者的注意力，提高学习成绩。因此究竟哪种教学视频制作形式能够更好地促进相关原则的应用，在未来还需进行更多的实践和探索。
对于教师位置（2.6）和教师形象大小（2.7），结果如图1-c和图1-d所示。国外的嵌入式教学视频中的教师图像的位置会不断变化，这也间接表明了国外制作教学视频时可能倾向于先制作PPT，后根据每页PPT的不同留白位置放入教师画面;而根据中国教学视频中教师图像位置较为固定的现状来看，中国教师在制作PPT时可能会先确定教师图像的位置，留出空白。目前来看，后者的做法往往能够帮助制作者更有意识地去进行设计原则的应用，但至今并没有研究证明视频中教师形象位置和大小的变化是否会增加学习者的学习负担，对这方面的相关结论还有待进一步的验证。
其次，对于节拍性手势（2.3.2）、提示结构原则（3.4）和教学内容多种形式呈现（1.2.2）这三条原则，在外国视频样本中的应用情况比在中国视频样本中要更好。在节拍性手势（2.3.2）方面，5个中国嵌入式教学视频中只有2个使用了节拍性手势，而5个外国嵌入式教学视频则全部符合相关原则，如图1-e所示。对于中外视频在节拍性手势上应用情况的差异，我们尝试从文化的角度寻找原因。由于不同文化对教师的讲课风格会产生一定的影响，外国教师讲课大都较为活泼开放，肢体动作更为丰富，进而促进了节拍性手势的使用;中国教师讲课较为拘谨，节拍性手势使用较少。由于节拍性手势可以帮助教师调节语速、加强语言表达[16]，所以这一点中国教学视频还有待加强。
对于提示结构原则（3.4），相比外国视频，样本中中国视频没有采用“实时涂画”这一提示结构。实时涂画作为动态的提示结构，相比静态的提示结构更能引起学习者的注意，并且实时涂画能更好地呈现一些理论推导过程，因此这一点值得中国的教学视频借鉴和尝试。对于教学内容多种形式呈现原则，我们发现外国视频都能做到图文结合，而部分中国视频只有文字缺少图片。此外，从PPT的美观性来看，由于外国视频在PPT的设计上更注重图文结合，总体上更为美观;而中国视频中的PPT上文字较多，导致每页PPT的内容较满，留白不够，容易增加学习者的认知负荷。因此，笔者建议我国教师在制作PPT时注意每一頁的排版，并且在设计上多运用图文结合。
最后，对于教师呈现时间（2.2）这条原则，我们发现在程序性知识的视频样本中，中国教学视频均为教师间断呈现，而外国教学视频均为教师始终呈现，如图1-f所示。原因可能有以下两点：首先，中国的程序性知识的两个视频样本分别属于化学课程和PPT制作课程，视频中存在教师演示或讲解例题的片段，为了让学习者更多地关注演示和例题，这时教师图像未呈现;而外国的程序性知识的两个视频样本分别属于数学课程和医学课程，视频中没有教师演示或者讲解例题的片段，教师始终呈现，由此来看，教师呈现时间和学科及知识类别在一定程度上存在关联;其次，由于国内外慕课平台上专门讲授程序性知识的课程较少，所以本次抽样的20个视频样本中，只有4个程序性知识的样本，样本数量较少对于该原则的分析会产生一定的偶然性，这是本研究的一个局限性所在。
3.评分结果解读
首先，“PPT中根据主要教学区进行图文布局（3.1.2）”这一原则的评分结果呈现出了明显差异，专家评分普遍较低，且这一原则在视频中的应用现状也不是很乐观。对于这一现象我们进行了思考：在整合设计原则时，多数原则均有两个以上研究的支持，而对于PPT中如何根据主要教学区进行图文布局的研究，目前只有一个，该原则的科学性和准确性有待考量，并且专家的低评分也说明该原则可能还需要讨论斟酌。那么，PPT中是否有必要根据主要教学区进行不同的图文布局？如果有必要，未来对于这方面的研究应该如何开展以补充目前的研究空白？这将是我们需要继续探究的方向。
其次，在三方评分普遍较高的原则中，评分者均认为在教学视频中加入总结或归纳（1.3.8）是非常必要的，然而20个样本视频中14个都没有包括教学总结。思想上的重视和实际应用时的落差反映出了目前教学视频设计原则的理论研究和实践脱节。同时，三方评分普遍较低的原则较少，这也侧面说明了从视频制作者和学习者两个视角来看，本研究的整合框架中包含的大部分原则对于教学视频设计都是比较重要的。对于理论与实践脱节的问题，本研究整合的原则框架也许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给予教学视频开发者更为系统且直观的参考。
总体来看，三方在第一维度的评分普遍很高，二、三、四维度评分与第一维度评分相比略低一些，部分原则评分出现了1分的情况。可以发现，在教学视频设计时，不论是制作者还是学习者，目前都普遍更关注过程性要素，即对于课程内容的教学设计。教学设计是教学活动得以顺利进行的基本保证，也是提高教学效率和教学质量的最根本的出发点，所以对于教学设计的重视是非常必要的。然而，这一结果也反映了目前开发者对部分构成性要素的忽视。通过以往的脑电、眼动等实证研究可以发现，部分构成性要素对于学生的学习效果、认知负荷等方面都有着潜在影响，而这些影响目前在实际开发教学视频的过程中仍然常常被忽视。对于构成性要素的实证研究结果如何推广，如何让更多的教学视频开发者意识到构成性要素的重要性并付诸实践，以此提高教学视频质量，是教学视频设计研究者在未来需要重点思考的问题。
五、结语
本研究对目前繁多且零散的教学视频设计原则进行了初步整合，并通过中外对比以及不同MOOC利益相关者对整合框架中每一条原则的重要性评分，从不同层面不同角度为教学视频制作者提供更加直观清晰的参考，有助于改善目前理论和实践脱节的现象，并为未来可以从哪些方面优化教学视频的设计提供了重要的启示。需要注意的是，本研究只聚焦于教师与PPT结合式教学视频的设计，未来还可以探索并涵盖更多类型的教学视频。同时随着研究的推进，我们也会集中于更新和完善教学视频设计原则整合框架，并针对本研究中发现的问题和矛盾进行进一步的实证研究，以此促进MOOC教学视频设计的优化和质量的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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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鲁利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