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雨晓轩 春天准时款款而来,风柔柔地吹着,阳光柔柔地照着,抚着人的脸,映着人的笑容。 久违的大晴天。人们纷纷换上单衣出门,外套扣子不知不觉就松开了。瞧瞧,那一排鸟儿站在白杨树上,翅膀驮着阳光,叽叽喳喳,喳喳叽叽,你一句我一句,聊得好热闹。此时,老人们最喜欢坐在树下,望着树上的鸟儿,眯着眼笑,哪管阳光刺眼!见有人望着他们,先自说开了:“听鸟叫呢,叫得真好聽。”不等人回答,便继续痴痴地望着。 “卖花啰——”清甜的声音在阳光里回荡。女人拖着一车的“春天”来到路旁。路人们往女人的小车旁靠,女人时不时望望花,时不时望望围观的路人,露出整齐洁白的牙,甜甜地笑。你瞧那一车的花,多么讨人喜爱,红的,黄的,绿的,是瓜叶菊,是杜鹃,是三叶草……不到一会儿,路人们手里都捧着一盆“春天”,散开了。 一男人,弯着腰,在小车旁全神贯注地看,细细挑,然后,捧走两盆沾满露水的花。这样的男人,阳刚里带着柔和,想必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吧。此刻的情境,没有黑色素,当下的岁月,没有老年斑。一切都是嫩的,光滑的,柔软的。 “小虫子在哪儿呢!”一个小女孩蹲在草丛边,稚嫩的双手抚过青草,露水沾在女孩的手上。她的妈妈蹲下身来,依偎在女孩身旁,阳光在她们的衣上、发上跳着舞。“在找小虫子吗?”“是呢!”女孩回答得清脆,高傲地仰起头:“老师给我们布置作业,让我们找小虫子!”妈妈微笑着,点了点头。 是啊,春天催促着我们去寻她——“来吧,快来吧。”这样的春天,这样的阳光,我当然也怀揣着一颗寻找的心,便与女孩一起蹲下,在草丛里翻。柔柔的草,触碰着手心手背,麻麻的,酥酥的,痒痒的,便忍不住发问:“小蜗牛出来了没啊?小蜜蜂出来了没啊?小蚂蚁算不算呢?” 春天的太阳,真惹人醉呀! (指导教师? 袁红英? 郭春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