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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居民快递自提行为空间研究

范文

谭如诗　徐逸伦　陈栋　刘力

摘要：近年来，随着网络信息技术和快递业的发展，自提空间在我国出现，并逐步被政府纳入各级规划与社区服务基础设施之中。本文主要从居民行为的视角出发，通过问卷调查和GIS、SPSS软件分析，以南京城区菜鸟驿站为例，对居民行为的空间特点与城市快递自提空间布局的关系进行了探讨，以期为自提服务设施的科学布点提供参考和建议。通过研究发现，自提空间布局与居民的社会属性、居住、就业、出行等行为密切相关。同时，由于居民行为偏好的差异，不同类型的空间环境对自提空间的需求也不尽相同。

关键词：居民行为；快递自提空间；城市服务设施；空间布局

中图分类号：K901.2 文献标识码：A

随着现代化信息技术和全球经济一体化的不断推进，互联网经济应运而生。由此带来的社会经济的快速发展和信息网络生活化，使电子商务逐渐融入居民的日常生活。网络购物的盛行，推动着快递行业的迅猛发展，快递自提空间伴随着行业转型、居民需求和政府推动等因素，在全球范围内逐步兴起。自2000年便开始出现在西方国家的自提空间，是指客户可以在此提取或者退回自己网上购买的商品，也作为首次宅配未成功的一种解决方式的地点[1-2]。形式包括英国依托超市、加油站等公共服务设施布局的CDP（Collection and Delivery Point）[3]，法国依托酒吧、书店等小型独立商业服务空间的PP（Pickup Point）和自助式储物柜APS（Automated Parcel Stations）[4]，美国依托居民日常生活中经常使用的空间如杂货店等所设立的SND（Sustainable Networked Delivery）自提点[5]，以及新加坡自助式的邮亭（SAMplus）自提点和日本快递公司联合连锁便利店设立的提货空间等[6]。我国首批由快递公司、电子商务公司主导的自提空间于2011年前后才相继出现，并在2014年开始迅速扩张。形式主要为与商铺、报刊亭、物业公司和校园等合作空间，以及独立租用的门面和自助快递柜等独立空间。如今，快递行业也受到了国家政策的关注，邮政集团展开了自提网点的建设，以提升社会物流效率为目标的城市共同配送体系中更是增加了对于自提服务设施建设的建议和规划。在一些地区，如江苏①、山东②、南京③等省市政府，已将快递设施纳入社区服务基础设施和地区性综合运输服务示范区建设中。因此，在本文中，“快递自提空间”主要是指在政府规划布局政策指导下，快递企业、电子商务企业等自建自营或者与便利店等第三方合作设立的提供快件收寄及相关服务的场所。

国内外学者对于自提空间的研究日趋深入，在对其开发模式进行总结分析的基础上进行了一系列空间布局的调查与研究。早期的自提空间研究中，Browne便提出了有待解决与研究的空间行为问题，即消费者对于自提点距离的接受度和使用的交通方式等[3]。Morganti E等学者通过对自提点网络系统性的分析，认为人口指标、居住模式和用地性质等对于其形成和布局有极大影响[4]。在国内，学者们对于自提模式的探讨颇多，空间布局的研究较少。其中，李娜以KB公司为例，运用中心地等经济地理学理论，从消费者和企业角度，构建了自提点布局模型[7]。这些国内外的研究都考虑到了使用者行为和意愿对于空间布局的重要性，但尚缺失对于居民行为与空间需求关系的探讨。在我国快递自提商业空间逐步成为城市基础服务设施的趋势背景下，相较于商业行为的经济影响因素，快递自提空间布局应加强对使用主体的研究，即居民的生活、就业和出行行为。因此，本文将从居民行为视角出发，以南京城区菜鸟驿站为例，更加系统和深入地探讨城市快递自提服务设施的布局模式。

1 南京城区菜鸟驿站空间布局现状与居民行为的空间特征

1.1 数据来源和调查方法

通过对南京菜鸟驿站的空间分析和居民行为空间的探讨，本研究将从居民居住、就业和出行行为特征与自提空间的使用意愿关系出发进行调查。结合自提空间的实地观察和专家访谈，针对居民使用快递行为的时间特点、空间特点、居住和就业空间特征、自提使用意愿等问题进行调查问卷，选择南京城区较大规模的居住片区、高校和商业中心的菜鸟驿站附近，发放问卷300份，回收有效问卷291份。

1.2 南京城区菜鸟驿站空间布局现状

菜鸟驿站是由菜鸟物流公司牵头建立的，面向社区的物流服务平台，目前为天猫和淘宝网的指定代收包裹站点。其发展势头迅猛，实践成果丰富，对未来城市快递自提设施布局有极佳的借鉴意义。本文所研究的范围位于南京市城区，包括了鼓楼区、玄武区、秦淮区、建邺区、雨花台区、栖霞区、浦口区和江宁区。并以截至2015年6月28日在官方网站上公布的675个自提点作为空间布局研究对象（图1）。结合官方网站公布的合作类型以及现场调研的情况，可将菜鸟驿站的自提空间模式分为七类，即个体商铺、连锁品牌、物业公司、校园站点、快递公司、报刊亭和自助快递柜（表1）。

运用ArcGIS软件将搜索半径设定为500m，对南京菜鸟驿站的空间分布进行核密度分析（图2）。可看出，自提空间除了分布不均衡的特征外，还有较为明显的集聚现象，主要分布在城区重要商业商务中心、居住片区和高校。通过与2010年南京城市用地现状图进行叠合后，统计得到约87%的菜鸟驿站位于一般居住用地和高校中（图3）。此外，对各菜鸟驿站名称和地址描述进行词频的分析发现，除了“大学”、“小区”等大量与居住空间相关的内容外， “大厦”等就业空间和“公交”、“地铁”等相关出行空间也有所提及。在空间模式的选择上，约62%的自提空间依托个体商铺，17%为快递公司自营门面，其余模式相对较少。总体上，菜鸟驿站的布局与承载居民居住、就业和出行行为的空间联系紧密。

1.3 居民使用快递行为总体特征

1.3.1时间特征

居民使用快递的时间特征主要包括收取快递的频率、效率和收取时间的意愿特征。在抽样调查的居民中，43.6%的居民收取快递的月频率达到三次以上，收取快递的行为较为普遍和频繁。在收取过程中，59.1%的居民通常能及时签收，同时，50.9%的居民也出现过不能及时签收的情况，造成普通快递二次配送的情况较多。在收取快递的时间偏好上，居民更加愿意在工作日收取快递，时段上也偏向于白天，但仍有一部分人会选择6点以后的晚间收取快递。

从时间特征来看，期望一次配送成功的普通快递已不能完全满足居民的行为需求，自提空间的出现具有一定意义。从时间的契合度上看，青年群体和高收入群体不能及时签收的情况更多，也更加可能接受自提空间的使用。

1.3.2空间特征

空间特征主要体现在居民能承受的自提空间可达性。前往目的地的距离、使用的交通工具、所处区位等都影响着居民前往自提的行为决策。调查的居民中52.2%和39.5%的人分别能接受5分钟以内和5-10分钟的路程，接受10分钟以上路程的居民仅为7.3%。全部样本中，86.6%的居民希望通过步行到达， 35.7%的居民也可或只可接受自行车及电动车。而对使用不同交通工具进行通勤的居民而言，通过自身交通方式到达自提空间的认同度也更高，速度更快的通勤工具也使居民能承受的成本时间变长。在自提空间区位的选择上，68%的居民优先选择居住所在地附近，剩下32%则希望在就业地附近。其中，在单位生活小区和有门禁的商品房小区居住的居民比较希望在居住地附近设立自提空间，在商业商务密集地区就业的居民更希望在就业地附近设立自提空间。

按照步行和自行车平均速度分别为4km/h和15km/h计算，居民能接受的从目的地出发到自提空间的距离范围在约350米至2000米之间，主要出行方式为步行或者自行车。居住片区设立自提空间受到大部分居民认可，而在商业商务办公地块布局适当的自提空间则能满足一部分上班人群的需求。这与菜鸟驿站目前服务半径基本相符，350米范围基本覆盖主城中心重要居住、商业片区等，1000米半径基本覆盖全城区居民活动范围（图4）。

1.3.3心理特征

对于普通快递寄取过程中的身份信息安全，受访的居民多数表示比较介意，但同时大多数居民表示信任上门寄取的安全性。通过相关性分析，发现对信息安全的介意度与个人的年龄和月收入有较强的正相关性，年龄越大收入越高的人群对信息的介意程度越高。对于安全的认可度而言，女性明显更加介意上门寄取，年龄和学历上的差异也与之有着弱相关性。收入较高的居民和使用过快递自提功能的居民更愿意使用自提空间（表2）。

总体上，年长的和社会地位更高的居民对于信息和人身安全的意识更加强烈，使用过自提空间的居民都表示出了一定的认可度。这类居民都是自提空间可以重点关注和服务的对象。

2 南京城区快递自提空间与居民行为的关系分析

2.1 南京城区居民日常行为的空间特征

2.1.1居民居住行为的空间特征

狭义而言，居住行为是居民在互相交往中及自然条件下对住宅的使用[8]。在南京城区中，根据住房的建设年代、配套设施、分配主体和社交特征等条件，居民居住的空间类型大致可分为自建房、单位生活小区、无门禁商品房小区和有门禁商品房小区四种类型。这些居住空间的主要特征是：①自建房。住宅为原住民自己修建，没有严格的居住界限，主要依靠外界进行商业和服务配套，居民邻里安全信任度较高。②单位生活小区。使用者多为本单位员工和家属，内部提供商业和居住服务空间，居民内聚性强。③无门禁商品房小区。建设年代较早，居民以当地老人为主，工薪阶层的外来人口居多，空间功能混杂，但设施完善。④有门禁商品房小区。居民社会属性相对复杂，一般为中高档小区，空间封闭，物业配套良好。

2.1.2居民就业行为的空间特征

由于就业行业的多元化，进行行为空间细分十分困难，针对自提空间的建设环境需求，按照地理区位和空间形式大致将南京城区的就业空间分为六类，即商业商务密集地区、居住密集地区和郊区或景区的封闭式就业空间，如综合写字楼、单位专用楼或厂房和提供物业门禁服务的住宅等；以及商业商务密集地区、居住密集地区和郊区或景区的开放式就业空间，如一般店铺、个体门面和不提供物业门禁服务的住宅等。这些就业空间中，商业商务和居住密集地区可依托的商业和服务设施较多，而郊区或景区的配套条件将明显较少较差；综合写字楼和专用楼房与一般店铺门面相比更便于统一管理并提供物业支持。

2.1.3居民出行行为的空间特征

出行行为是居民日常行为中派生出来的交通活动，受到出行距离、出行目的、出行成本和个人属性等因素的影响，居民会选择不同的交通工具出行，而出行的时空顺序差异，又构成了不同的出行链[9]。前往快递自提空间的出行可以发生在日常的出行链中，也可以单独发生。在出行的过程中，交通节点、站点等空间都有潜力为自提空间所利用。而南京城市中出行的交通工具主要可分为步行、自行车或电动车、常规公交车、地铁和私家汽车等。居民根据个人的行为偏好可能使用不同交通方式前往目的地，这对于自提空间的具体布局产生了一定影响。

2.2 快递自提空间与居民居住行为的关系

2.2.1居民自提行为与居住行为的关系

在网络购物背景下，自提行为已成为购物行为的衍生活动，并实质上慢慢成为家务活动的一部分。在个体行为系统与城市空间的关系中，家务活动一般在居住空间内完成，购物活动根据等级的差异在居住空间和城市中心展开[10]。不同社会属性的居民在住房的特征上差异化日益明显[11]，不同居住行为的居民，对自提空间的要求可能产生差异。

2.2.2快递自提空间与居住行为的关系

根据抽样调查的结果，选择在居住地附近进行自提的居民都比较愿意使用自提空间。其中，居住在单位生活小区的居民使用自提空间的意愿更强烈。如学校等集体宿舍空间，由于管理原因和庞大的派件量，上门寄取费时费力，不仅是居民，快递公司也更加愿意集中派送快件。有门禁物业服务的小区居民相较无门禁的小区居民更加愿意使用自提空间。由于小区内部设施较为齐全，管理秩序尽然，有门禁的小区居民更加习惯在居住空间内完成日常行为活动。而实际上，有门禁的商品房小区自身物业和基础配套设施也相对齐全，更加有利于自提空间的配套建设。相较于其他居住空间的居民，被调查的自建房居民年龄偏大，主观和客观上都较为不能接受自提空间。

自提空间模式的选择上，居民总体更加偏好物业和自助快递柜模式，拥有物业服务的小区居民明显更加愿意使用这两种模式。专业的自提门店和连锁超市也获得了一定的认可，较少居民愿意使用私人商铺和报刊亭的模式（图5）。这种现象反映了居民对快递服务质量的关注。由此可见，具有空间和服务条件的小区适合依托物业布局自提空间和自助快递柜，而对于没有自身服务条件的居住空间而言，更应选择提升居民信赖感的外界空间，如专业自提空间和连锁便利店等。报刊亭和私人商铺布局较广泛，可以根据居民的需求针对性地设立自提网点，且应注重运营的规范性。

2.3 快递自提空间与居民就业行为的关系

2.3.1居民自提行为与就业行为的关系

工作与居住同为城市基本的功能活动，对一般从业人员而言，工作时间与快递配送时间匹配度更高。相较而言，居民处于居住空间时，发生自提行为在空间上更加便利，而处于就业空间时，在时间上使自提行为时间支配更加灵活和及时，因而许多快递寄取活动会在就业空间发生。由此，与居民的教育水平、社会等级、收入等高度相关的不同就业行为[12]，也会产生自提空间需求的分化。

2.3.2快递自提空间与就业行为的关系

在本次调查中，拥有不同类型就业行为的居民对使用自提空间的认识差异较大，这可能是由社会工作性质和环境的复杂性造成的。总体而言，选择在就业地附近收取快递的居民中，除了在商业商务地区的写字楼等封闭式空间工作的和无固定工作地点的居民较不愿意使用自提空间外，其他居民都表示了支持。造成这种现象一部分的原因来自于传统快递对于时间和空间固定且派件密集的区域而言，服务质量和效率提高，与自提模式相比更占优势；另一方面，无固定工作地点且会选择在工作地点拿取快递的居民，其收取快递的时间和空间都受到了影响，传统快递人为的机动性较大，对于这类人群也更加便捷。

在模式的选择上，大多数人依然偏向于使用物业自提空间，其次是自助快递柜，以及独立自提门店和连锁超市（图6）。商业商务密集地区的各项商业配套设施齐全，综合写字楼和独立单位用楼中物业管理良好、秩序尽然，为居民所信赖，十分适合设立自提空间。但物业公司通常只服务于业主，一般店铺和门面中的工作者很难适用，因此结合居民偏好，独立门店和连锁超市则更为适合。在居住区密集地点工作的居民，可以享受到完善的生活公共服务设施的便利，不论本身工作地点是否拥有齐全的物业配套，周围环境中的便利店、店铺门面都可以成为良好的自提空间。郊区或景区的城市功能相对匮乏，在此工作的居民对自发形成服务配套设施更加依赖，私人商铺的模式更具发展潜力。而对于没有固定工作地点的居民则只能根据环境设施状况选择自提空间。

2.4 快递自提空间与居民出行行为的关系

2.4.1居民自提行为与居民出行行为的关系

对于居民自提活动所产生的出行偏好，受调查的半数以上的居民会在拿取快递的过程中进行其他活动，包括餐饮、购物、娱乐等（图7），也即出门拿取快递的行为大多数作为行为链其中的一环，以节约出行成本。快递自提空间如若布局在居民日常活动出行高发的地点，如归家路上、上班路上或日常采购路线中，以及交通节点等，则可大大减少出行次数和成本，更加方便快捷。

2.4.2快递自提空间与居民出行行为的关系

居民个体出行的线路复杂，但在一些人流量极大的交通出行节点则可照顾到大部分此类出行模式的居民。在国外，诸如停车场、加油站、地铁站等交通节点都成了自提空间布局的地点。在本次调查中，使用汽车和公共交通工具出行的居民，对在通勤过程中发生自提活动认可度都不高。相对而言，乘坐私家车的居民携带快件更加方便，驾车取快递认可度也较高（图8）。菜鸟驿站目前没有依托交通站点的设立自提空间，国内有商家尝试地铁自提网点，但收效甚微。因此，对于我国城市居民的出行习惯多元、城市人口密度高和空间模式混合的特点，并不能完全借鉴国外小汽车使用占主导或公共交通占主导城市的自提空间布局模式。依托出行为设立自提空间的发展环境有待成熟和进一步研究考证。

3 研究结论与建议

通过对南京菜鸟驿站自提空间的案例调查和居民行为意愿收集，可以发现总结自提空间布局的现状问题和居民自提行为的特征，理清自提空间布局与居民行为的空间关系，可为未来自提服务设施建设提供了参考和指导。

3.1 自提空间布局现状的问题

根据现有的南京菜鸟驿站建设实践和使用情况，以电子商务企业主体主导的快递自提空间的布局体现了明显的市场导向，空间布局中有三个突出问题。其一，空间分布不均衡，出现了明显的集聚现象。自提空间作为服务设施，如若空间模式功能并不能有所区分，大量的集聚易产生低效的竞争。其二，服务范围较单一。目前已建自提空间主要位于居住区和高校，对于办公地点的普及以及交通站点的分配力度依然有待加强。其三，模式主要依托私人商铺，服务保障较差。自提空间合作门槛较低，为商家提供了便利，但另一方面也弱化了服务质量。

3.2 南京居民自提行为的特征

对于居民而言，快递自提与传统快递的差异性主要体现在取件时间的机动性和信息安全的保障性。借助一定空间存放快件，延长了取件可选择的时间，时段甚至可长至24小时。同时，居民也可避免填写家庭住址，保证了隐私安全。

在此基础上，进行自提行为的居民特征主要为青年群体、高收入群体、高社会地位群体，以及注重个人信息安全的女性和长者。时间特征上，主要集中在工作日白天时段，而6点以后的晚间也有部分需求。空间特征上，自提行为主要依靠步行完成，时间控制在10分钟以内，且有门禁居住区居民一般选择居住地为自提首选空间，而商业区就业居民首选就业地布置自提空间。同时，自提行为与居民居住行为、就业行为和出行行为息息相关，行为活动的发生极易受到相互之间的影响。

3.3 结合居民自提行为的空间布局建议

因此，结合居民自提行为的特点，为改善自提空间布局问题，特提出以下建议：

（1）空间密度按需分配。由于中心城区人口密度大，自提需求高于郊区，自提空间的数量可相应增加。同时，主要的商业和居住中心汇集更多的居民日常行为，相对城区周边空间密度应更高。此外，居住密集区相对商业密集区，居民自提接受程度更高，可加大建设密度。

（2）空间位置提倡便捷。从居民的社会属性出发，高档社区和校园中，居民素质普遍较好，信息化普及率高，更能接受自提模式，可重点选择该片区布置自提空间。从居住、就业和出行特征出发，居民对于出行的时间成本和舒适性较为介意，在居住区或就业密集的片区，半径350米～2000米的范围内更加适合布置自提空间；在未来的布点中，为了方便携带快件，停车场相较于公共交通站点更加适合被采用。

（3）空间模式强调规范。虽然菜鸟驿站的设立受到成本高低和合作模式难易程度的影响，大部分依托私人商铺，但居民明显更加信赖专业的、有品牌保障的自提空间，如物业、自助快递柜、快递自提门店。因此在自提空间的建设中更应加强与专业机构、连锁机构的合作，同时注重对合作方的统一指导培训，增加空间的专业性。

4 结语

自提空间的出现，既是社会对于物流成本和经济效益追求的产物，也是居民日常生活行为习惯改变的结果。快递自提空间向城市服务基础设施性质的转变，要求我们对自提空间进行科学布局，不仅要从客观空间和经济成本出发，更要对居民的行为习惯和意愿决策进行探讨。目前，自提空间仍处在不断完善和发展的过程之中，后续以居民行为为基础的空间布局模型的研究依然有待深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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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stract： In recent years， there are many kinds of pickup points appearing in China with the development of network information technology and express industry， the development patterns and spatial layout of which have become contents of planning of every level， including public service facilities plan. This article focuses on the spatial distribution of pickup points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residents behavior， by the applying of GIS and SPSS， taking Cainiao network pickup points as an example， and hope to give assistance to pickup point networks planning. According to the result， the spatial layout of pickup points is closely related to the social attributes， residential and employment behavior， and the differences of behavior mode will lead to various space mode.

Key words： residents'behavior； pickup points； spatial distribution； Cainiao network pickup poin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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