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改革开放以来草原丝绸之路研究巡礼 |
范文 | 李霞+戚文闯 摘要:改革开放以来,学界从历史学、考古学、经济学、文化产业等多学科、多角度对草原丝绸之路的相关方面作了探讨,草原丝绸之路的概念也日益得到学术界的认可。草原丝绸之路的研究取得了辉煌成果。 关键词:草原丝绸之路;丝绸之路经济带;研究巡礼 中图分类号:F125.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 丝绸之路是连接亚欧两大洲的一条重要的经济文化线路,在中外经济文化交流史上占有重要地位。现今学术界大多数学者也认同将古代丝绸之路按区域分为四条:即西北地区的“沙漠丝绸之路”和“草原丝绸之路”;东南沿海地区的“海上丝绸之路”和西南地区“西南丝绸之路”等四条线路。其中的“草原丝绸之路”则是西北草原地带连通欧亚大陆文化贸易交流的大通道,并带有浓厚的草原游牧文化特性,也融合了中原文化和中亚西方等文化因素。丝绸之路的地域交流跨越亚欧大陆,可谓一个国际性的研究问题。草原丝绸之路也是如此,目前国内外学者也从历史学、考古学、民族学、经济学等多学科探讨了草原丝绸之路的相关问题,来反映西北草原地带在中外经济、文化交流中的地位。近年来,伴随着国家“一带一路”战略的提出与实施,学界对草原丝绸之路的研究日益高涨,成果迭出,以下主要对改革开放以来学界对草原丝绸之路研究成果(著作、论文等)进行梳理总结,以求推动此问题的研究继续深入发展。 一、草原丝绸之路研究的相关著作 “草原丝绸之路”的相关研究起步于改革开放之后的20世纪80年代,目前学界已经出版了一些以草原丝绸之路为主题的著作和论文集。整体而言,相比较于海上丝绸之路的研究著作,关于草原丝绸之路的研究著作并不多,较有代表性的主要有以下几本,虽然很少,但是这些著作对于此问题的深入研究很有参考价值。 王博、祁小山的《丝绸之路:草原石人研究》以反映亚欧草原游牧部族或民族文化的石人文化为研究对象,并论述了草原丝绸之路的历史发展概况,分析了草原石人资料和蒙古石人及中亚石人的研究概况等内容,以草原石人为切入点来探讨古代草原丝绸之路,可谓“以小见大”,研究方法很有参考价值,是草原石人研究的集大成之作。[1]周慕爱总编辑,彭绮云英文编辑的《道出物外:中国北方草原丝绸之路》是内蒙古自治区博物馆和香港大学美术博物馆联合主办的“中国北方草原丝绸之路”文物展览,汇集了突厥时期、契丹时期和蒙元时期的80件套具有浓郁草原文化特征及西方文化元素的珍贵文物,以中英文互照的形式进行叙述,形象地展示了草原物质文明与西方物质文明融合的精髓,集中展示了草原文化的独特风采。[2]张忠山主编的《中国丝绸之路货币》集中论述了中国古代丝绸之路与各个时期丝绸之路的货币情况,可谓一本“丝绸之路货币史”的专著,书中第三章“北方草原丝绸之路与货币”专门探讨了从秦汉至明清时期草原丝绸之路贸易活动及其使用的货币。[3] 此外,还有一些重要的会议论文集出版。 张志尧主编的《草原丝绸之路与中亚文明》一书是国际阿尔泰学研究丛书之一,也是一本关于草原丝绸之路研究的学术论文集。此文集分为三大板块:草原丝绸之路、中亚古代游牧文化、草原丝路与中亚文化交流。收录了国内外相关学者关于草原丝绸之路与中亚文化交流的多篇论文,是草原丝绸之路相关研究很好的参考书。[4]张柱华主编的《草原丝绸之路学术研讨会论文集》是中国中外关系史学会主辦的“草原丝绸之路”学术研讨会论文集,书中精选收录了与会学者围绕“草原丝绸之路”这一主命题所撰写的35篇学术论文,内容是对草原丝绸之路沿线各民族自唐代以来的政治历史变迁、民族流徙、文化传播、经贸往来的基本情况和发展轨迹,集中展示了国内专家学者在这一学术领域的最新研究成果。[5] 二、草原丝绸之路的综合性研究 学界自改革开放以来发表的相关论文,起初大多都是对草原丝绸之路的历史发展演变情况做一梳理,但又有所侧重,有的偏重于考古学、有的偏重于历史学或经济学等角度,这些对草原丝绸之路做的整体性研究也为我们做专题性相关研究提供了重要参考。 (一)草原丝绸之路的概况 潘照东,刘俊宝的《草原丝绸之路探析》认为草原丝绸之路起源于大禹时代,时间跨度自夏朝至民国时期,长达4000余年,地域覆盖整个北方草原地带。并重点论述了草原丝绸之路的起源与形成;草原丝绸之路的延续与发展(商朝至民国);草原丝绸之路的历史影响等问题。[6]张景明的《草原丝绸之路研究中的几个问题》认为草原丝绸之路既是连接亚欧经济、文化的通道,也是连接北方草原地区与中原地区经济、文化交流的要道;北方民族对草原丝绸之路的贡献;北方民族沿草原丝绸之路的西迁现象等方面做了细致论述。[7]洪用斌的《草原丝绸之路概述》主要考证了西汉、辽金、蒙元时期草原丝绸之路的诸多线路问题,尤其重点探讨了蒙元时期的线路问题,并认为驿道的发达是蒙元时期草原丝绸之路比以往任何时候更为畅通的重要原因。他还认为草原丝绸之路的畅通应在秦汉之前,而史书中最早记载有关草原丝绸之路的材料是《穆天子传》,其选址往往集中在河流、淡水湖沼等水源所在地,并且有它的历史继承性。[8]王大方的《论草原丝绸之路》一文从考古学的角度研究考察了草原丝绸之路历史概况,是国内较早地全面概述从新石器时代至明清时期草原丝绸之路的研究性文章,他认为草原丝绸之路可细分为南北两线,“其北道的开拓,肇始于北匈奴西迁之时,东起于西伯利亚高原,经蒙古高原向西,再经咸海、里海、黑海,直达东欧。草原丝绸之路的南道,东起辽海,沿燕山北麓、阴山北麓、天山北麓,西去中亚、西亚和东欧。”同时认为草原丝绸之路还可称为“皮货之路”和“珠宝之路 ”。[9] (二)草原民族与草原丝绸之路 葛根高娃,李晓的《历史时期草原丝绸之路相关问题研究》一文认为广义的草原丝绸之路是指历史时期的欧亚草原大通道,向东可达大兴安岭,向西可达黑海草原;而从时间上看,最早可追溯到公元前六、七世纪。并选取了作为北方游牧民族大规模兴起的匈奴时代及突厥时代为研究对象,力图还原草原丝路上的种种本相,即草原丝绸之路“能满足游牧社会对定居社会的结构性需求,即满足‘专化的游牧经济所欠缺的部分,才是本相。”[10] 粟迎春的《环阿勒泰草原丝绸之路文化的变迁及启示》认为欧亚草原丝绸之路东面与中国相连,西面则与地中海北岸的古希腊文明相连,是东西方文明交往的通道,而阿尔泰山则是这条通道上的中心之一,也是草原丝路民族文化的摇篮。重点论述了商贸往来、王朝兴衰、民族迁徙乃至城镇分布与环阿勒泰草原丝路文化的变迁和发展之间的密切关系。而草原丝绸之路文化的变迁昭示我们,多元文化的碰撞与融合是经济社会发展的精神动力,应重视文化对经济社会的推动和引领作用,主动参与文化交往与交流,以多元文化整合来推动区域社会经济的发展。[11] 王宏谋的《塞人及其与草原丝绸之路的开拓》就塞人对草原丝绸之路的开拓做了梳理,塞人是对古代生活在伊塞克湖沿岸、伊犁河流域以及中西亚广大地区游牧民族的统称。认为塞人分布地域广阔、构成成分复杂、生活方式独特、风俗习惯怪异,塞人的迁徙对草原丝绸之路的开拓起了十分重要的作用,是最早沟通中西交通的使者之一。[12]王子今的《草原民族对丝绸之路交通的贡献》认为正是西汉王朝为了应对草原民族的活跃,汉帝国才占有河西,控制西域,成就了"丝绸之路"的开通。草原民族对于丝路贸易,也表现出积极的态度,他们促进丝绸之路交通的历史贡献,在经济史、交通史、民族史和文化交流史的研究都有诸多需要关注之处。[13] (三)草原文明与草原丝绸之路 萨恒·松哈泰的《丝绸之路在草原文化发展中的作用》主要对丝绸之路在草原路段的遗迹;草原城市文化;古代草原贸易商路以及丝绸之路在古代哈萨克族文学艺术发展中的作用等问题做了探讨。[14]吴团英的《谈构建草原文化学术话语体系问题——从草原丝绸之路说开去》指出了构建草原文化学术话语体系的原因所在和相关建议,需要提高草原文化的影响力,努力解决长期被忽视的问题,应当从讲好草原文化故事、唱响草原文化声音、参与不同文明之间的对话与交流、深化学科基础理论研究、加强学术批评等五个方面,积极构建草原文化学术话语体系,为更好地传承和弘扬草原文化作出努力。[15] 三、历史时期草原丝绸之路的相关研究 学界对于历史时期的草原丝绸之路的研究有所偏重,主要与北方游牧民族强大衰弱有关,一般而言,当北方游牧民族处于强盛期时,对外部的冲击、联系就越强,草原丝绸之路的范围也更加广泛,因此,学界对于先秦两汉时期、宋辽金时期、蒙元时期的关注较多,尤其是在辽金、蒙元草原丝绸之路的研究成果较多。 (一)草原丝绸之路的断代研究 1.先秦、两汉时期 杨建华,邵会秋的《匈奴联盟与丝绸之路的孕育过程——青铜时代和早期铁器时代中国北方与欧亚草原的文化交往》一文认为中国北方与欧亚草原的交往是以亚洲草原为主,可分为东部文化交往区和西部交往区。东区在商末周初最为发达,其范围向西可推进到米努辛斯克盆地;西区则在东周时期最为发达,其东界延伸至蒙古国中部到太行山一线。到了战国晚期和汉代初期,长城的建立使得中国北方地区人群产生了分化,部分早先南下的北亚人群则退到长城以北,并与西面欧亚草原的文化因素融合形成了独特的匈奴文化。在匈奴鼎盛时期,中国长城以北地区与亚洲西部内陆山麓地带的交流几近停滞,正是这个原因才导致了丝绸之路开通。[16] 2.魏晋南北朝时期 石云涛的《3—6世纪的草原丝绸之路》重点论述了3—6世纪即中国魏晋南北朝时期草原丝绸之路的四个重要发展时期:一是由于曹魏、西晋政权与草原路东端车师后王国建立了密切关系而兴盛一时;二是北魏前期建都平城(山西大同),与西域的交往主要利用了草原丝绸之路。此时期以平城为中心,东达辽东(辽宁辽阳),西通伊吾(新疆哈密),逐渐形成一条贯通中国北方的东西国际交通路线;三是北魏后期北方草原民族柔然利用了草原路与西域交通;四是北朝后期,一方面与西域地隔西魏、北周的东魏和北齐交通西域需要利用草原路,另一方面北方新崛起的草原民族突厥利用草原路沟通与波斯、拜占廷的联系。[17] 3.隋唐时期 李青青、崔瑾等人的《试析草原丝绸之路的重要意义——以唐代参天可汗道为例》认为唐太宗时期修建的参天可汗道是中古时期漠北草原的重要商贸通道,也是草原丝绸之路的东段组成部分。并着重探讨了草原丝绸之路的形成条件、参天可汗道的修建以及参天可汗道的重要意义与影响等问题。试图以参天可汗道为例,从政治羁縻、民族关系和经济交流三个角度探究其对唐朝和后世历史发展两方面的意义。[18] 4.宋辽金时期 武玉环、程嘉静的《辽代对草原丝绸之路的控制与经营》探讨了辽朝重点加强了对漠北诸部和西夏的控制,从西北和西南两个方位来保障草原丝路的畅通,进而以互市和朝贡的方式加强了和西域诸国乃至中亚、西亚等国的联系,从而形成了一个全面的保障体系,并对双方的经济交流产生了重要影响。[19]王坤,傅惟光的《辽代的契丹和草原丝绸之路》从考古资料证明了丝绸之路事实上除沙漠外,还存在一条鲜为人知的草原丝绸之路,而草原丝绸之路始于新石器时代,经草原青铜文化时代,兴盛于汉唐,辽契丹进一步打通了草原丝绸之路。[20] 苏赫 ,田广林的《草原丝绸之路与辽代中西交通》认为自古以来,北方草原游牧区和中原农耕区就始终保持着互立共存的局面,草原丝路地带先后建立的少数民族政权对草原丝路的创建也建立了不朽业绩,特别是契丹族建立的辽朝,疆域辽阔,把中国北方地区的政治、经济和文化发展推向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21] 5.蒙元时期 卢明辉认为古代北方游牧文明的传播,主要依靠掠夺与贸易两种方式。草原丝绸之路沿线的游牧民族起初用的是掠夺、战争的方式,以此来获取农耕地区的物质文化成果,其后受农耕文明的影响,开始通过和平贸易的方式来获取日常生活必需品。13世纪后期至14世纪末,元朝建立之后,无论是仍然居住在北方草原地带上的蒙古人,还是进入中原、中亚和欧洲等地的蒙古人,其宗教信仰、游牧文化、社会经济生活等,都潜移默化地发生了很大的变化。[22]李逸友探讨了内蒙古額济纳旗黑城出土的元钞及票券等元代纸币,认为内蒙古自治区额济纳旗黑城,其古城为西夏黑水城和元代亦集乃路遗址。内蒙古文物考古研究所和阿拉善盟文物工作站等于1983年至1984年共同发掘黑水城,出土的一大批元钞和少量票券等纸币,为研究元代纸币和可流通的有价证券提供了可贵的实物资料,而且对于研究元代纸币的使用和贬值情况也颇有意义。[23]翟禹《辽金元时期的草原丝绸之路——兼谈内蒙古在当代丝绸之路经济带建设中的地位》论述了辽金元时期的草原丝绸之路的发展和内蒙古的重要地位,认为草原丝绸之路的通道始于中国北方草原地区,经过蒙古高原向西至阿尔泰山、准噶尔盆地,再向西进入中亚北部的哈萨克草原,经里海北岸、黑海北岸到达欧洲多瑙河流域,这条路线横贯欧亚草原,大致方位在北纬50度附近。内蒙古地处中国北方草原地带的南部核心区,在古代草原丝绸之路上始终发挥着黄金通道的作用。[24] 6.明清时期 张燕、王友文的《清代伊犁将军与哈萨克草原丝绸之路发展的政治考量》认为清代中国与中亚国家创造的哈萨克草原丝绸之路经贸文化交流合作有着独特的运行模式和特点,即:“一是政府主导型,以伊犁将军代表清政府与中亚哈萨克草原各民族进行以绢马贸易为主要内容附有一定政治性的草原贸易;二是草原依托型,依托西域哈萨克草原游牧地的物质基础开展的国际性草原贸易;三是民族融合型,主要以满汉军民与草原丝绸之路各少数民族具有民族团结、民族融合性质的草原贸易。”草原丝绸之路不仅为中哈两国政治互信奠定历史人文基础,而且为中国与中亚国家之间的国际交流与合作提供政治导引。[25] (二)草原丝绸之路考古 大连大学美术学院的张景明对于各历史时期考古发掘中的金银器与草原丝绸之路的文化交流之间的联系做了探讨,并发表了多篇论文:《匈奴金银器在草原丝绸之路文化交流中的作用》(《中原文物》,2013年4期),《西夏、金朝的金银器与草原丝绸之路的文化交流现象》(《文物世界》,2013年5期),《草原丝绸之路上的蒙元金银器发现与研究》(《哈尔滨学院学报》,2014年11期),《从明清金银器看草原丝绸之路的衰落》(《通化师范学院学报》,2013年9期),《辽代金银器在草原丝绸之路中的作用》(《大连大学学报》,2013年5期),《鲜卑金银器与草原丝绸之路》(《边疆考古研究》,2013年2期),《北方草原金银器产生的历史条件及早期丝绸之路的开通》(《大连大学学报》,2012年2期)等。此外,宋阳的《草原丝绸之路兴盛时期中西交流的考古学观察——以辽上京、元上都及其周边发现为例》从考古学的视角,依据辽上京、元上都遗址及周边的考古发现,对草原丝绸之路兴盛时期中西方在经济、文化方面的交流情况进行简要阐释。[26]王云鹏、庄明军的《青州西辛战国墓出土金银器对草原丝绸之路的佐证》通过对青州西辛古墓出土的金环首刀柄纹饰图案与斯基泰文化现象器物进行比对,列举了青州西辛古墓出土的金环首刀柄纹饰表现的艺术特点与具有草原文化特点的斯基泰文化器物的相同点,以及对青州西辛出土的银豆盒艺术造型所具有的栗特艺术特点进行研究,阐述古青州文化与草原文化之间的联系,从而推断出古青州曾是草原丝绸之路的终点。[27] (三)草原丝路与中外文化交流 草原丝绸之路作为沟通古代亚欧大陆交流的一条重要经贸文化通道,在中外文化互动交流中发挥了重要作用。 哈木拉提·吾甫尔等人综合运用医学整合研究方法、文献研究方法和综合归纳法,探析张骞丝绸之路之前的草原丝绸之路时期维吾尔医学与古希腊医学的交流情况及其分期。认为在古代"丝绸之路"凿通之前的草原丝绸之路时期,古代维吾尔医学在产生之时即与古希腊医学存在交流融合,体现在其理论渊源具有某种程度的一致性,实践手段也多有交叉与借鉴。[28]朱存世、李芳认为贺兰山和北山的鹿石鹿岩画与虎岩画,是青铜时代比较重要的文化遗存。分布于贺兰山、北山及腾格里沙漠南缘的“鹿石鹿”岩画和分布于新疆天山山脉中部、嘉峪关黑山和腾格里沙漠南缘的虎岩画,表现出同时代的两种不同题材、不同风格的岩画在线形分布地域的重叠性和互补性,反映出青铜时代欧亚草原丝绸之路的东段走向和贺兰山、北山即今宁夏北部地区是青铜时代欧亚草原丝绸之路的必经之地。[29]耿昇对历史上法国的几名探险家、地质学家、外交官和传教士等在草原丝路的考察活动进行了论述。认为这些法国人对于草原丝绸之路的考察固然有配合西方殖民活动东进的因素,但他们的科学考察成果却对于草原丝路在外部世界的传播与影响、对于我们现今的科学研究都有重要意义——对于还原历史真相,澄清历史上发生的某些事实具有很大的学术价值,补充了汉文献和地方民族文献的某些不足。[30] 四、草原丝绸之路经济带建设与文化资源开发 随着国家“一带一路”的实施,丝绸之路的扩容势在必行,国内学界对于草原丝绸之路经济带的关注也在日渐加强,学界对此问题提出了诸多有效性建议。与此同时,对于草原丝绸之路文化资源的保护与开发也日益受到重视。 (一)草原丝绸之路经济带 李加洞通过考察草原丝绸之路经济带的战略背景、俄罗斯因素、政策基础和物质支撑力,分析构筑草原丝绸之路经济带的可行性。根据内蒙古在草原丝绸之路经济带建设中的角色地位,指出内蒙古必须由向北开放转向东西开放;应延长草原丝绸之路经济带的东西两翼;谋划一条“哑铃模式”和构筑一条多点、多线汇聚欧亚铁路大通道的草原丝绸之路经济带。[31]屈燕妮分析了将草原文化如何融入“丝绸之路经济带”建设的现实基础和重大意义,并探讨了面临的风险和挑战。从推动文化基础设施建设、文化交流与传播、平台建设、文化遗产保护等全方位合作方面阐述了融入路径,并提出诸多相关政策建议。[32]徐平、王友文的《中哈草原文化旅游合作拉动丝绸之路经济带文化产业发展模式研究》认为中国和哈萨克斯坦开展哈萨克草原文化国际旅游合作战略是拉动两国文化产业的重要契合点,中哈两国哈萨克草原文化国际旅游合作拉动丝绸之路经济带文化产业发展可采取“产业互动模式”、“国际大通道模式”和“国际联合模式”三种宏观发展模式,并以促进丝绸之路经济带上的民间文化交流和文化产业发展为两大基本方略。[33]此外还有:马永真、梅园《构建“草原丝绸之路经济带”的若干思考》(《内蒙古社会科学(汉文版)》,2014年6期),梁鲜桃《构建内蒙古“草原丝绸之路经济带”的优势与对策思考》(《北方经济》,2015年6期)等论文论及草原丝绸之路经济带问题。 (二)草原丝绸之路文化资源开发与保护 萨如拉、张银花的《草原丝绸之路文化遗产的保护与开发》提出了一些现实可行的保护策略和开发模式,保护策略即“区域保护与整体保护相结合并制定实施整体性保护规划;建立跨国合作保护机制并联合申报世界文化遗产;通过多元化的投融资平台建立草原丝路文化遗产保护专项基金。” 开发模式上实施“创建‘草原丝绸之路文化主題公园;推进博物馆的产业开发;发挥旅游开发与特色餐饮开发的带动作用。”[34]翟禹的《草原丝绸之路历史文化遗产的保护与开发研究——以汉代居延甲渠塞遗址群为个案考察》一文以居延遗址群中最为典型的汉代甲渠塞遗址群为例,对其历史文化、艺术、科学价值进行了评估,对甲渠塞遗址群的保护措施提出了一些对策建议,如划定保护区,制定管理规定,开展周边环境整治与管理的措施,实施科学回填、抢险加固等保护工程,对于遗址群的展示利用也进行了探讨,以此为例来探讨草原丝绸之路文化遗产保护与开发的路径和方法。[35]吴佳雨、周盼、杜雁的《基于文化线路的绿道选线规划研究——以草原丝绸之路元上都至元中都段为例》一文从城市规划的角度,以文化线路作为绿道规划选线的基础,对元上都至元中都段的背景、内容、作为整体的跨文化意义、关联区域、地形地貌、植被覆盖、遗址缓冲区等做了详细分析,并提出通过绿道选线原则、方法及服务设施规划的指引,来增强绿道的可识别性和历史感。[36] 五、结语 综上所述,草原丝绸之路在中外历史发展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其形成、发展和繁荣代表了中国历史的一个辉煌时期,作为中西文化交流的产物,一直被视为对外交流的经典,对研究中西经济、文化发展起着重要作用。自改革开放以来,尤其是近几年“一带一路”国家战略提出之后,草原丝绸之路研究的成果日渐增多,国内外交流也日益频繁。2014年11月,中俄蒙三国在内蒙古呼和浩特市举行了首次旅游联席会议。会议讨论了中国的丝绸之路经济带建设、俄罗斯跨欧亚大铁路和蒙古国草原之路的研究等问题,并就中俄蒙三国“草原丝绸之路”文物考古和旅游线路进行了对接。与此同时,国内也相继召开了多次以“草原丝绸之路”或“草原文明”为主题的学术会议,极大地推动了草原丝绸之路的深入研究。而随着草原丝绸之路研究开发热潮在内蒙古等西部地区掀起,文物工作者以极大地热忱参与到这一重大国家战略之中,在文物保护、考古发掘、博物馆展览方面做出新的努力。我们有理由相信伴随着国家“一带一路”战略带来的机遇,草原丝绸之路的相关研究前景无限。 参考文献: [1]王博,祁小山.丝绸之路草原石人研究[M].乌鲁木齐:新疆人民出版社,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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