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标题 | 菲律宾的政治家族与其海洋政策研究 |
| 范文 | 【摘 要】 国内政治是一个主权国家处理国际事务的重要影响因素之一，本文以菲律宾为例，简单介绍了杜特尔特家族的情况，分析了杜特尔特家族掌权之后政治上的各项需求，从而阐述了出于这些需求考虑杜特尔特家族掌权后菲律宾海洋政策的调整和变化。 【关键词】 政治家族;菲律宾;海洋政策 亨利·基辛格在《国内结构和对外政策》中指出，国内政治是一个主权国家处理国际事务的重要影响因素之一，作为昔日“亚洲民主橱窗”，菲律宾曾一度被视为亚洲民主的模板。自菲律宾建国以来，菲律宾完全照搬“美国式”民主模式，学习美国的国家政权架构和权力资源配置，但由于建国初期国内各方势力盘根错节，不能顾及各方利益，导致民主制度一时难以得到有效落实。而这种不彻底的民主化改革一直困扰着菲律宾，扭曲的民主社会结构经过几次政权的更迭发展成为“半封建式”的社会结构。类似于美国政坛的四大家族，菲律宾国内也出现了凭借民主的方式和选举的手段操控国家各级权力的政治家族。 一、杜特尔特家族 杜特尔特的父亲文森特·杜特尔特曾主政过达沃省，而后在1966年担任菲律宾社会服务部部长一职。[1]他的母亲索莱达先在公立小学任教，后担任区域教育局督导。于1962年辞去了教育督导公职，以省长夫人的身份投身社会公益事业。她开始了解人民，尤其是弱势群体的社会和经济问题，为各种社会公益项目奔波忙碌，为杜特尔特家族赢得广泛赞誉，提高了杜特尔特家族的知名度。1977年杜特尔特出任达沃市检察官开始正式扎根达沃市，并在达沃市连续掌权数十载，他本人前后当过5年达沃市副市长、22年达沃市市长。在杜特尔特登上权利巅峰后，他的女儿与儿子分别以压倒性优势当选正、副市长继续主政达沃市。 二、杜特尔特家族的政治需求 第一，杜特尔特需要巩固家族大本营。达沃市作为杜特尔特家族的大本营，已经在杜特尔特家族手中经营多年。从他的父亲开始，杜特尔特家族就盘踞达沃市，一直到2016年5月，萨拉·杜特尔特接过杜特尔特手中的“权杖”当选达沃市市长后，来自家族内部的新老交替顺利完成。杜特尔特拿下总统宝座，有了杜特尔特家族的照拂关系，环绕在棉兰老岛头上的光环更加闪耀。据菲律宾官员称，棉兰老岛因为“杜特尔特”已经今非昔比。出于对家族大本营的经营，杜特尔特政府将考虑更多的中国投资，势必改变阿基诺三世时期千疮百孔的中菲关系和不友好的海洋政策。2017年3月，中国国务院副总理汪洋访问菲律宾时，还走访了棉兰老岛的达沃市。杜特尔特家族积极引入中国投资，一来为了加快棉兰老岛的发展和转型，但更主要的目的是为了帮助杜特尔特实现竞选承诺。 第二，杜特尔特家族需要增强统治的合法性。杜特尔特的支持者大多是菲律宾的普通民众，由于对以往精英家族治理国家的失望，而转投“平民总统”。所以杜特尔特需要一如既往地延续务实执政风格，顺利完成竞选承诺。他主张为选民服务，注重实效。而他在达沃市的从政经验和政绩是他引以为傲的资本，达沃市在他的治理下从过去的危险城市一跃成为全国最安全的城市。而他的人生经历让他更加务实，更加了解国家利益的重要性，“担任总统后，杜特尔特力图把达沃模式推广到菲律宾全国，在经济发展、社会治理、外交政策等领域采取了一系列的改革措施。”[2]杜特尔特的内阁成员中，有激进的改革派，也有保守的温和势力;有来自大家族大财阀的发言人，也有支持杜特尔特的智囊团。这将在很大程度上引导杜特尔特政府，重新回归“大国平衡”的外交方式，摒弃阿基诺三世激进的海洋政策。在处理中菲关系上，杜特尔特将挽救剑拔弩张的南海局势;在处理美菲关系上，杜特尔特将保持谨慎的态度，省视美国对南海问题的支持态度。 三、杜特尔特时期的海洋政策 杜特尔特的上台反映了民众对老牌政治家族的不信任，国内调整急需改变阿基诺政府的海洋政策。杜特尔特家族以发展国内经济，戒毒打恐为政治方向，给菲律宾人社会带来新盼头。杜特尔特作为铁腕总统，来自南部政治世家，远离马尼拉政治中心，这使他看到了更多底层社会迫切需要改变的需求。在对外政策的制定上，杜特尔特没有传统的亲美色彩，语出惊人不畏强权是他的标签，他又是老道的实用主义者，低调处理南海仲裁案，高调访问中国是他上台后的第一步棋，以务实的方针政策修复中菲关系。 第一，杜特爾特政府主张逐渐弱化南海问题的重要性。中菲两国没有世仇，也不存在历史遗留矛盾，且在历史上经历过友好发展的时期。中菲两国合作领域众多，文化交流频繁。杜特尔特上台之后，着重强调南海问题只是中菲关系的一小部分，弱化南海问题的严重性，鼓励中菲在经贸、能源和旅游领域开启新合作。首先，杜特尔特在国际场合大力称赞中菲经济合作所取得的显著成果，同时将中国与美国作对比，认为中国的乐善好施和友好态度给予菲律宾人实际的帮助。根据《菲律宾商报》称，面对复杂的国内外环境，菲律宾政府将坚持以合作对话代替冲突对抗的方式，加速南海问题的解决。杜特尔特主张积极加入中国倡导的“海上丝绸之路”，在能源、反恐和海上安全合作领域加强与中方的合作，搭上中国经济发展的快车。 第二，杜特尔特政府将调整与美国的军事合作。杜特尔特认为美国虽为菲律宾传统的盟友，但是在长期的南海对抗中没有给予菲律宾实际的帮助，忽视菲律宾的国家利益。首先，美国不能就南海问题给予菲律宾绝对的安全保证，阿基诺三世的外交失败就是最好的例子，“菲律宾前政府一直致力于将其所声索的南海岛礁列入美菲安保的范围内”，[3]但美国并没有给予明确回应。虽然有《美菲联防条约》的同盟关系作为基础，阿基诺时期又增添了《加强防御合作框架协定》加固了两国关系，但美国的执行力一直让菲律宾很失望。其次，菲律宾本身的综合实力无法与中国抗衡。亚赛毫不避讳地表示，菲律宾军队不管是在战略部署、防御建设还是在军备人员上都远远落后于中国。此外，美国虽然在南海地区保持例行的军演，彰显它的军事存在，但是几次中菲对抗中，美国超然的态度进一步印证了美菲同盟的脆弱性。反观菲律宾近些年自加入中国推出的“一带一路”倡议以后，在基础设施、能源、旅游等各方面都得到了经济实惠，两相比较，其中厉害不言而喻。为了国家利益和家族的发展，杜特尔特政府对海洋政策的调整是必然的。再加上美国政府频繁指责菲律宾内政严重威胁了杜特尔特政府的合法性，所以杜特尔特政府下决心调整与美国的军事合作，略微疏远美国，调整“一边倒”的极端海洋政策，重新审视国家利益的需求，调整中菲关系。 第三，杜特尔特政府刻意避谈南海仲裁结果。南海仲裁案的结果是阿基諾三世奋斗多年的成果，杜特尔特也曾多次发声拥护仲裁案结果，曾发誓要驾驶水上摩托艇，将菲律宾国旗插到与中国有争端的岛屿上。但是，在菲律宾南海主权诉求赢得强硬的法律保障后，菲律宾却更为理性和克制，杜特尔特本可以以此来博得国际社会的同情和帮助，用国际舆论的声势压垮中国，而他却选择低调压制南海仲裁案影响力，将其作为重开中菲关系的见面礼。2018年7月24日，杜特尔特发表国情咨文时提到改善中菲关系。杜特尔特总统上台以来，中菲就南海问题一直保持顺畅有效沟通，海上形势总体稳定，避免南海问题影响经济领域的合作关系。考虑到国际格局和区域大国力量对比等多方面因素，杜特尔特没有紧跟阿基诺三世的步调，一味炒热仲裁案与中国正面对抗。换句话说，杜特尔特料想仲裁结果并不能对中国构成实际性效果，中国是大国菲律宾是小国，仲裁本身的决定也没有强制执行的能力和机制。既然如此，低调处理南海仲裁便是最明智的选择。 【注 释】 [1] 何路曼.光荣家族的灵魂：菲总统杜特尔特背后的伟大母亲[EB/OL]，中国新闻网，2018.4.9. [2] 朱陆民.菲律宾杜特尔特政府的外交调整、影响及中国的对策研究[J].统一战线学研究，2017.01. [3] 李忠林.菲律宾杜特尔特政府的南海政策及前景[J].太平洋学报，2018.26（06）. 【参考文献】 [1] 查雯.菲律宾南海政策转变背后的国内政治因素[J].当代亚太，2014.05. [2] 陈庆鸿.菲律宾军事现代化及其前景[J].国际资料信息，2012.08. [3] 陈彬.政治世家再度问鼎总统宝座——菲律宾新任总统阿基诺三世[J].当代世界，2010（06. [4] 陈庆鸿.菲律宾对华对冲战略评析[J].当代亚太，2015.06. [5] 陈忠荣.菲律宾南海政策激进化的内外动因探析——以多重制衡理论为视角的研究[J].当代亚太，2016.05. [6] 褚浩.菲律宾新总统阿基诺三世[J].国际资料信息，2010.06. [7] 代帆.国家安全与对外政策：阿基诺三世的对华政策及其启示[J]. 国际关系研究，2016.03. [8] 鞠海龙.2013年菲律宾政治、经济与外交形势回顾[J].东南亚研究，2014.02. [9] 江涛.阿基诺三世：再续家族荣誉[J].瞭望，2010.21. [10] 林丹阳.民主制度之“踵”：家族式恩庇侍从关系与菲律宾政治[J].东南亚研究，2018.05. 【作者简介】 林禹诚（1995—）男，汉族，浙江台州人，广西师范大学政治学在读研究生，研究方向：国际关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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