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作诗,诗不能工
专作诗,诗不能工清·何绍基《东洲草堂文钞· 与汪菊士论诗》:“凡做一事,必兼做别事,此一事方得好。专做诗,诗不能工也。随时随地都不是诗,都是诗之所以然。” 何绍基谓“诗品”是“人品”的折射,“作人”是“作诗”的基础:“学诗者无不知要有真性情,却不知真性情非到作诗时方去打算也。平日明理养气,於孝弟忠信大节,从日用起居,及外间应物,平平实实,自家体会得真性情,时时培护,字字持守,不为外物摇夺,久之,真性情方才固结到身心上,即一言语,一文字,这个真性情时刻流露出来”。故,专作诗诗不成工,如欲诗工,还须诗外工夫。 “汝果欲学诗,工夫在诗外”倡自宋·陆游(《剑南诗稿·示子》)。“专作诗,诗不成工”受陆游“诗外工夫”之说的影响,也把道德修养、性情锤炼作为促进诗歌创作提高的动力。不同的是,陆游的“诗外工夫”之说“有德者必有言”的色彩很浓,多道学家的自矜,少诗论家的切实。何绍基的“专作诗,诗不成工”之说要通达开阔得多。他并未把“诗品”等同于“人品”、“作人”等同于“作诗”:“心声心画无可矫伪,然非刻苦用一番精力,虽人已成就,不见得全能搬到纸上。所以古来名人不是都会诗文字画”(《题冯鲁川小像册论诗》)。诗自有诗的法度,诗自有诗内工夫,平日积理养气并“不是诗,只是诗之所以然”·“诗外工夫”必须通过“诗内工夫”、平日锤炼的“真性情”只有通过诗的“声情气韵、波澜推荡”才能去诗中“发见充满”。立论较陆游要圆活公允得多。 “专作诗、诗不成工”强调诗人须有多方面的修养。它的具体内容在今天已显陈旧,但其的思想方法至今仍有启发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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