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话丨张易加
记者：如何看待最近两年电竞行业的发展？您个人是如何思考这件事的？
张易加：我觉得首先亚运会肯定是一个历史性的契机点，但今年整体我们在游戏行业也面临着一些监管政策。既有非常乐观的行业向上发展的趋势，我们也感受到了社会各界对整个行业的关注，是既有压力又有动力的一种双重叠加的状态，所以跟往年真的是很不一样。
前几年我们会觉得电竞行业高歌猛进，被列为正式体育项目，也开始有很多主流媒体报道。但是今年我觉得我们会更冷静地去看现在这个行业所处的地位，以及我们身上应该去背负的一些责任到底是什么。
我覺得这方面是我最近这一年想的更多的一个点。
回到问题本身，这次的亚运会组织，首先是正式项目了，和雅加达的表演赛项目肯定是有所不同的。在整个选拔项目的过程中，我们能够看到国际组织到国内相关组织，对这个事情的严谨性是变得越来越高的。之前在雅加达那次，感觉整个入选的周期特别短，但是今年从宣布电竞列入亚运会正式比赛项目到最后公布小项的周期，足足隔了有11个月之久。这足以证明很多人在关注这个行业的发展，很多人都希望进入亚运会，希望能够获得很好的社会认同和发展。
第一，我觉得国际组织包括国内的组织，不管是亚洲也好，包括我们国家的监管部门也好，在这个事情上是越来越严谨的，这个是第一个感觉。第二个，在整个组织过程中，我们腾讯运营团队也在牵头跟体总以及相关的主管部门在沟通，我们未来国家队的组建，在整个的程序以及沟通的流程环节，也是越来越严谨了。毕竟是正式比赛项目，奖牌是记入奖牌榜的，它代表着我们整个国家层面上一个非常严格的、公平公正的选拔过程。表演赛阶段，更多还是我们跟国际组织去做好协同，毕竟还是表演赛，所以我觉得本身它的意义是不一样的，严谨性我觉得是今年感觉到和往届很大的不同。
其次就是亚运会这个事情对这个行业（的影响），在我看来是两个方面。
一方面是有一个很好的平台去面向世界人民，包括向社会大众去展示我们电竞运动的魅力，这是积极的。同时我觉得它背后意味着更强的这种行业的责任。在当时公布入亚的那一天，可能大家还有点印象，就是我发了一条朋友圈，写的大意是说我们还有很多的不足，我们还有很多工作是要去做的，包括方方面面的东西。我们向国际顶级的体育产业去对标来看，确实有非常多的方面需要去做、去完善的。
另外，我想从社会责任的角度去谈，这也确实是我这一年来思考最多的东西。比如说社会公众会对于电竞不那么放心，或者起码有相当一部分人不那么放心。当然背后是跟游戏，跟未成年的这种保护之间有一些关系。今年从游戏领域我们有了非常严格的未成年保护的政策之后，一定程度上解决了一部分公众群体的担忧，或者说给到了阶段性的解决方案。
但是电竞是在游戏的行业之上孵化出来的新的形态，到底它和游戏的差别在哪里？比如说到底电竞需要怎样面对社会或者公众？特别是家长这个群体，学生家长群体是一个很特定的群体。所有的社会工作里面，当我们走向更大的年龄，我们都会成为家长，成为父母，我们对自己的孩子们应该讲到底电竞是什么？它的正向价值在哪里？怎么去看待这个行业？这是我们作为从业者最应该去想清楚，并且去解决和回答的问题。
我现在有些初步的想法。我认为电竞过去的很大一部分的论调是在讲电竞的产业价值，电竞作为一个新兴产业，年轻人关注的行业，这是世界的潮流。这里面会诞生出非常多商业的机会，体育行业也会拥抱，投资者也会拥抱，好像不参与这个事情就落伍了。大家更多看到的是产业的发展，看到的是商业的机会，看到的是我被动好像就会落伍了。
我觉得我们不能否认电竞自身的产业价值，这也是我们过去一直在强调的。但是今天我看到是，我们应该真正意义上从社会价值的维度去看，怎么解决公众或者特定的群体对我们这个行业的看法，我们要解决这个问题，所以我把这个东西提炼或者说总结为电竞的普世价值。
电竞的普世价值是什么？我们认为奥林匹克运动、体育运动是好的，我们是相信体育运动能够让人变得更好，但你沉迷于踢球也不好，沉迷于踢球也会受伤。任何一个东西把它当成运动的话，它天然应该是反对沉迷的，反对过度的，它应该是一个有规律性的，有节制的，有规划去进行的运动，这才是运动应该倡导的一个理念。
所以我觉得电竞的正向价值可以从几个方面去提炼和总结，这也是我们切身的感受，这也是基于我们的王者电竞发展经历过程中的一种实践吧。我们从去年开始就提出一个口号，就是全民电竞。全民电竞的口号最后落到实处，具象来讲，就是我们希望把它当成一个团建的工具，让王者荣耀变成一个团建工具。团建工具意味着什么？狼人杀也是团建工具。以前我们读书的时候踢球，打篮球，组织一个篮球赛是团建工具。王者荣耀如果作为一个团建工具，你去参加，比如说用比赛的方式来去组织团建，它背后对于这个群体是不是有某种促进的作用？这个如果有，那么我们认为是电竞有机会去提炼或者被看到的一种正向价值。
确实，我们在打一个部门赛或者一个内部企业赛的过程中，我们会更加想赢，我们会激发出自己的求胜欲。这个时候我们同事之间原来没有那么熟的，但我跟你加强交流，大家拉近感情，就着英雄套路的组合，会有很多的一些发展的讨论。在这个过程中，大家的关系变得更紧密了。真正上到赛场上，也不完全是你的队伍有一个比我们高很多的高手，你就能碾压对方，还是要看团队配合，团队的配合在王者游戏里面，在我们的这个项目里面来讲，是高于其他的这种游戏的比重的。
你看KPL的比赛，有一个好的教练，团队之间配合的默契的重要性远远高过了某一个单一选手的个人表现，所以这个是我们的一个特点。
回到我们参加部门赛这种级别来看，我认为这里面的普世价值在于首先它是能够有助于去提升沟通协作能力的，它是能够去激发一个小群体的这种集体荣誉感。小到我们一个战队，稍微放大一点，我们战队所代表的这个部门，这个中心，去跟另外一个部门PK，我的部门的荣誉。大到是说我们代表了某一个赛区，某个城市，我们现在也做地域化，到未来我们也计划举办世界赛。
包括其他的赛事里面看到，比如国家层面的比赛，是非常有魅力的。所以，电竞这件事情的普世价值在于它能够激发普通人对所在群体的集体荣誉感，我更愿意把这个词叫做集体荣誉感，而不是叫做团队精神。
参与电竞比赛过程，沟通协作和提升集体荣誉感，这个是我认为非常重要的一个价值点，我们应该不断去提炼和放大。
最后还有一个点就是说电竞到底是一项什么样的运动？我们简单地去把它归为体育运动。说实话，我觉得有些时候在某一些特定的场景去讲，它的理解难度是有的。对一个家长，你突然间跟我说电竞是一个体育运动，他绕不过来的，为什么玩游戏也是体育运动呢？你又不去户外对不对？好像你就趴在那，拿着一个手机或者对着电脑，为什么就是一个体育运动呢？对公众是有理解门槛的。
我认为电竞应该是一个叫做智力驱动的运动。电竞它是手脑协同，既是需要脑力的比如说这种快速的反应，同时也要有这种手部的操作。但是归根到底，它整体上还是一个以智力、脑力驱动的运动，我们应该去看到运动本身的一个特点。
再来说基于这项运动特点，我们到底锻炼了什么？体育运动锻炼你的身体，让你的身体机能变得更好。让你运动的机能，让你的新陈代谢得以提高。电竞的竞赛活动是对你智力的锻炼，对你脑力的，比如脑细胞的这种反应能力的锻炼，它也是能够起到一定作用的。我们在一秒钟的时间之内要想到从哪条分路去抢夺某一个优势，包括秒换各种装备，比如名刀，所有的动作都需要在非常短的时间里面来做。一个脑力不行或者比如智力不行的人是没有办法去完成这样运动的。反过来说，如果你能通过一种训练去掌握这种技能，是不是意味着它对你的智力或者对脑力运动是一种促进呢？这个我们非常期待有一些学术界、科研界的从业者在未来能够去证明这件事。
记者：您觉得产业环境和前两年会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张易加：产业环境的话，整体上我觉得是会更理性一点的，虽然最近因为EDG夺冠，包括电竞入亚的这些事件，对于行业的外部来讲出圈了，会增强一些电竞产业的信心。但本质上来讲，我感觉会比前两年更理性一些。所以我觉得电竞本身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什么？它的独立产值太小了，就是游戏的产值相对还是比较大的，但是电竞的独立产值太小了。我们把游戏收入利益一刨开，现在电竞本身版权赞助衍生品门票等等这些直接收入，包括球星经纪，产生的真正意义上的产值太小了。
所以在这个阶段来讲，就是你说产业发展我觉得理性一点，某种程度上我觉得不是坏事。从投资者的角度来讲，如果你想赚快钱，投资电竞不一定会是一个很好的标的。但是我们认为应该把电竞的独立产值逐步地去做高，在做高的背后，是我们对于观众群体、粉丝群体的一种尊重。你推给他的产品是不是他喜欢的东西，你只是借着电竞的流量，借着电竞的标签，去卖给他了一杯完全没有任何差别的奶茶，只是上面貼着不同的logo，还是说你针对这杯奶茶，有基于他观看比赛的场景以及心理的洞察，这其中包括和选手、和战队之间一种情感连接。然后专门为他定制，或者生产出一个品质优于原来标准版的奶茶，这个时候你贴上 logo，能够喝出不同的奶茶。
如果我们用这个思维去看，我们的独立产值注定不会是一个快速膨胀的过程。 任何一个行业本身的一个发展的规律里面，它都不会是一个非常快速膨胀，它一定是一个缓慢的，一点一点往上去走，最后慢慢做大。所以在独立产值的问题上来讲，我觉得需要的是更多的耐心。
不管是从业者，还是未来连接更多进入到电竞行业的伙伴们，我们也希望伙伴们也是能够相对比较有耐心地去经营它。我听到一个比较好的说法，就是辩证去看的说法，在欧美市场大家怎么去看电竞，大家在看电竞的视角像极了30年前的篮球，或者100年前的足球。如果用这个视角去看，我们现在才几年，我们的发展历程还很短，我们现在是发源期，中国电竞经过了20年，进入了一个很好的发展年代。但是和成熟的体育赛事相比，我们还是太年轻了。在这很多年之间，怎么去做大产值，并不是说靠资本的这种注入来催生。这个产业不能简单依靠资本去催生，它还是要有一些真正情感的培养。
王者电竞特别希望提一个概念叫共创，我们的IP也是共创，我们的电竞生态，也是可以跟大家一起共创。我们希望寻找到越来越多志同道合的合作方来跟我们共创电竞生态，而不是去简单地投资电竞生态。如果要发展这个行业，把产值做高，有更好的回报，更理性的对待，我们就用共创的心态去对待电竞行业的发展，而且实际上有非常多的领域现在亟待有更多优秀的团队、优秀的人士去共创。
包括其实有一个我一直想做、想解决，但目前还没有解决好的，就是电竞康复的领域。对于职业选手来说，什么样是科学的，现在没有人能给出类似公式一样的结论。所以选手们只能尽可能长时间地训练，毕竟努力是没错的，但没人说得清这是否科学。再细致的比如说营养学，选手们应该吃什么、喝什么，这些对于赛场上的表现是否会造成影响。人作为一个生物体，还是要遵循基本的客观发展规律的。现在我们的很多选手，打了很多年职业，都是有一定运动损伤的，那么谁能够为他们制定科学、有效的康复方案。联盟和俱乐部现在也在有意识地关注这方面，只是说目前我们采用的这些理疗手段，是否是有效的，我们并不是很清楚。因此，我们也需要这方面专业的团队，来跟我们进行合作。比如说他们过去可能有传统体育领域的康复经验，能够帮助我们的选手量身定制一套有效的康复方案以及营养方案，让我们的选手延长自己的职业生涯。
我们其实希望各行各业、各个领域的头部合作方能够参与到电竞行业来。俱乐部是很重要的入口，除了俱乐部之外，周边衍生的产业一定也存在入口，像影视、综艺等等也有一些成功的范例，类似的例子在很多领域都是存在的。我们现在思考的是，这些入口留得够不够，有了入口之后，有没有成熟的商业模式，有商业模式，大家才会持续地投入，才会稳定地来共创。这是一个解决长期产值发展的理念，特别是我们作为版权方的角色，更加需要慎重地制定规则。我们要更慎重地从生态的角度去看，怎么能够让生态持续发展，而不是只看到我们版权方自身的利益，我觉得这一点非常重要。
记者：王者荣耀电竞未来的发展方向是怎样的？
张易加：最近我们在讨论王者电竞的未来发展方向，确实也在内部做了很多轮的探讨。我们提炼出来，王者电竞和其他的电竞项目不同的点在于，我们不太希望把王者的电竞做成一个精英运动，我们希望把它做成一个竞技运动。这两者在学术上似乎是有不同的定义，精英运动更关注的是成绩、背后的结果。但是竞技运动本身关注的更多的是运动员自身的发展。这两者之间是有一些不同的。这个东西的定义不同就会导致你的真正最终的群众基础是怎么样的，你这项运动是不是可以比较容易大众参与的，能大众参与，你才有可能让它变成一个更加全民性或者普及性的运动。
你看王者的电竞现在已经出现了这样一种苗头或者这样一种趋势。现在发现最容易发起的电竞比赛肯定还是王者，这个还是一个普适性的东西。所以总体看来，引发公众参与是电竞未来的重要发展趋势。我们认为像王者这样的产品，当然也不止王者，未来有更多优秀的产品，能够迎合这样的这种趋势，真正渗透到日常生活。王者电竞更多的是关注参赛者自身的一种成长和变化，而不仅仅只是关注到你作为一个精英运动本身带来的成绩和荣誉。所以这两者之间是有一点点不同的。荣誉固然重要，但我们更加强调从事电竞运动的参与感、价值感，不仅仅是你获得了一个冠军，不仅仅是你获得荣誉，还获得了比如说你作为一个运动员参与者本身的一种成长。
对于职业运动员来讲，他有职业运动员的成长、收获，有他的高光、荣誉、生涯、辉煌。我们作为一个普通的参赛者，能不能也体验到电竞的魅力呢？也是有的，我们在部门赛里面就可以，让你有一个在你的群体里去秀出自己高光时刻的可能性。在这个里面来讲，我觉得我们的发展方向就会慢慢地和其他的运动，或者和其他的项目会有一些不太一样的地方。所以我们也是希望沿着这个方向持续地对我们整个的电竞生态有一个更加长期的、长远的规划，真正意义上能够把它当成一个全民性的竞技运动，这个是我们的一个非常重要的愿景。
记者：在全球范围内，您如何定位和评估王者生态或者泛王者生态的电竞市场？
张易加：过去因为很多客观原因，导致了王者国内版和国际版的一些差别，玩法上的差别，所以某种程度上确实导致了我们没有办法在用户界面上去呈现出一个很好的国际赛，真正意义上的国际赛，这个确实也是我们很多年的痛点。但是今年刚好有这么一个契机，也是因为亚运会，我觉得我们确实要去解决不同国家的运动员怎么比赛的问题。所以我们在跟所有的这些国际组织的沟通中，也提出来说希望我们能够解决，比如说不同国家运动员能够在同一个版本里面去打比赛，用一个基本的、公平公正的这样一个版本来比赛，所以就有了这样一个王者亚运版出来。于是我们就想既然可以有王者荣耀亚运版，可以让不同国家地区的选手来打同一个版本，那我们的世界赛是不是也有比如说去把亚运版本做一定的延续，做一定的优化，让更多地区、国家的队伍在亚运会之后，还能持续地去运营，还能持续地让这样一个版本去赛场上，让更多的用户看到。
所以有了我们后面和AoV在赛事层面上的这样一个融合发展的计划。我们在今年8月份已经对外发布了明年的世冠，就是跟AoV的原来最顶级的国际赛事AWC共同升级成一个新的赛事，就是全新的王者荣耀世界冠军杯。但坦率地说，这件事情过去确实也没有游戏这么做。我们也是希望尽全力地去做一个尝试。在未来的时间周期里，我们其实可以期待，赛事版本会让越来越多的观众能够看懂，让越来越多选手在其中找到交集。这是我们很重要的一个尝试，也是未来能够寻求突破的关键点。目前虽然两个版本中间存在差异，但大家还是能够从中找到观赛的乐趣，所以我们觉得还是非常有机会的。另外对于一个项目来说，有没有国际赛的差别还是很大的。所以我们是希望先解决有没有的问题，再逐步地通过更长的时间周期去迭代它，无论是版本还是赛事的体系。这一定是需要一个时间周期去孵化、培育，包括去探索出一条属于王者国际赛的道路。
国际市场方面，我们也是非常重视的。今天我们公司还发布了一个全新的品牌，在国际上发行的品牌。未来我们会有专门在国际市场上的这种发行的团队，甚至独立的公司，帮助 AoV在国际市场上去获得更好的发展，来扩大它的全球市场份额。这件事情我们认为应该是从全球的游戏市场来看，特别是MOBA这个品类，我们认为还是有很大空间的。
你看我们现在有好几款游戏是在国际上已经取得了比较好的成功，特别是像射击，射击这个品类现在有非常好的这种全球产品。过去MOBA品类，也是有的，手机游戏这个领域，我们过去AoV在这个方面也取得很好的成绩，特别在东南亚地区也有很好成绩的。我们是希望下一步能够在更大的市场上去获得更好的一个发展，特别是结合我们全球性的比赛的举办，能够去帮助到AoV能够在国际市场上去获得更大的份额和影响力。这个我们相对来讲，还是很看好的一个市场，最终要看你怎么样去把产品打磨更好，同时要能够去适配不同国家、地区的审美习惯和游戏习惯。
本地化也是一个很重要的工作的，它中间要有一个共性。对于电竞来讲，它需要一个共性，一个版本的共性。但是要落地到比如每一个地区的体验来讲，它又需要有一些本土的这种个性。中间怎么样去平衡，这是一个非常有意思的过程。但总体上我们会非常看好，我们未来在国际市场上的进一步的发展，而且我们也肯定全力以赴地去往前走。
记者：进入亚运会之后，接下来，您下一步的方向是怎样的？
张易加：我觉得先说一下我们团队的目标，我们从整个团队的人员构成来讲，还是原来做KPL的业务的原班人马，我们现在成为天美电竞的团队，有一个朴素的愿景，还是希望把电竞能够做成一个非常具有社会认同感的这样一个产业吧。在这个愿景的思考下，我們所有的出发点应该还是去回到传播电竞的正向价值，我们是不是对于普世的人群具有正向价值。基于电竞正向价值的基础上，我们做为厂商的角色、版权方的角色去看，这个行业发展应该有一个更为全局的视野。我们应该去在设计规则，设计生态的时候，留出更多的一些口子、空间去拥抱每一个领域优秀的合作方，跟我们一起共创。然后把这个行业的产值，它的影响力能够长期地、可持续地做得更大，这个是我们对这个事情的一个立体化的思考。
我相信亚运会是一个新的起点，我们的下一个台阶在哪里？是入奥还是什么？但是入不入奥不是最关键的，关键是电竞本身、电竞行业本身意味着什么？有正向普世价值的，并且具有社会认同感，这件事情是最重要的。我们现在急需要通过亚运会的平台证明我们是有正向价值的，我们应该更加努力地、更加笃定地在我们认为正确的事情上、正确的价值上去投入更多的思考、更多的实践。最终当我们有一天走到了更高舞台的时候，能对得起人民群众对我们的关注。不管你是一个运动员还是一个普通的团建参与者，你都能够从中有收获、有成长。这个我觉得是电竞未来真正意义上应该坚持的一个发展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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