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罚应坚守“尊重的屋檐”

    贾宪章

    午饭的时间，有人却在餐厅里玩起了篮球。执勤的王老师慢慢走近，严厉地说：“孙楚杰，请注意餐厅纪律，再拍可就没收了！”可没过多久，“砰砰砰”的声音又响起来。王老师抱起篮球一边走一边思量——孙楚杰特别喜欢打篮球，把篮球没收了，他一定会好几天没心思学习的。王老师又走回来对他说：“吃饭时拍球会给自己和同学带来哪些影响？如果你能说出七条我就把球还给你。”听到此话，原本垂头丧气的孙楚杰又来了精神，一口气说出了五条，还有两条实在说不出来了，经身边同学的提醒，终于凑齐了七条，拿回了自己的球……

    让惩罚时刻站在尊重的屋檐下，王老师不仅展示了自己挥洒自如的施教风采，也为每一位育人者演绎了“教育惩罚”的独特内涵。

    很多时候，惩罚远离了原本应该坚守的“尊重屋檐”——误读的有之，直观地认为犯错的人就该受罚，就该为自己的过错付出代价吃点苦头，丝毫顾及不到惩罚良好的初衷；念歪的有之，嘴上不断地强调“我会尊重你”，可自己蔑视的眼神、愤怒的吼声却让犯错者感受不到一丁点儿“尊重”，换来的也只是他们敌意的目光、设防的心灵。

    惩罚的初衷旨在换一种方式育人，它不是目的，只是一种教育手段，只是为了让学生在接受处罚的过程中学会对自己的行为负责，学会约束自我、改变自我、规范自我。一是清晰地看到其中的“育人良机”，每个人犯错后都会愧疚，都会准备承担责任、接受惩罚，育人者面对犯错的孩子，应该清楚这是教育的良机，因为内疚和不安会使他们急于求助，并且此时明白的道理可能使他刻骨铭心。二是清晰地展示自己的“呵护痕迹”，让他们清晰地感觉到惩罚针对的只是自己的错误行为，清晰地体会到教师的特殊关爱。这样才能及时唤起他们的自知。

    惩罚的魅力贵在找一种激励选项，任何一种惩罚都应主动勾勒这一“宽容的屋檐”。被罚者的错误往往是自控力差造成的，此时的说教只会是白费口舌，不如用惩罚给予疏导，特别是及时找到一种可以滋生出激励作用的惩罚，既可以及时消除他们因错滋生的心理负担，又可以引导他们主动反省、促进自我教育。一是主动创设“商量空间”。事件中王老师当众说出两种惩罚方式让孙楚杰选择，为惩罚创设了一个“商量空间”，让被罚者可以从中看清自身的错误，看清虽然处罚方式和程度不同，但惩罚尺度公正，能起到有效的惩戒作用。“商量空间”可以给惩罚以更加有效的沟通渠道，可以让被罚者充分体会育人者的呵护，让他们平心静气地接受惩罚，自觉反省、规范自己的言行。二是要主动把握“有效时间”。学生犯错后必然会惴惴不安地等着处理，育人者主动把握好“有效时间”进行处理，不仅可以及时矫正犯错者的错误言行，及时警示其他学生，也可以及时控制不良事态，让惩罚发挥出最大的教育价值。

    泰戈尔说过：“不是锤的打击，而是水的载歌载舞，才能使鹅卵石臻于完美。”育人者只有站在尊重的屋檐下，惩罚才会拥有自身应有的温度，育人者的施教行为才会变得明确、合理、科学。

    （作者单位：山东省枣庄市市中区实验小学，枣庄，277101）

    编辑/黄才玲 终校/于 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