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较阅读，始得文言教学真滋味
许英琦
[摘要]探寻文言文教学新法，执教《满井游记》，将与《三峡》《与朱元思书》进行比较，收到了理想的教学效果，始得文言教学真滋味。
[关键词]初语；文言文教学
近些年来，写景状物类的文言文因其洗练的语言，富有表现力的词语越来越受到编者的青睐，在初中文言文教学中占据着举足轻重的位置。与此同时，字字落实、句句清楚的传统教法已全然不能满足风起云涌的改革浪潮，我们必须对传统的文言文教学方法进行大刀阔斧的改革。笔者在教学《满井游记》时便小试牛刀，组织学生开展比较阅读，不但轻松突破了文言语法的重点、难点，还在指导学生掌握写景顺序、写景方法、融情于景等方面取得良好效果。
一、比较写景顺序，寻学习写景文言文的线索
采取恰切的写景顺序，能将变化的景物写得层次清晰、有条不紊。在笔者看来，比较几篇文章的写景顺序，不仅是学习写景方法的必然，也有助于学生寻得一条整体把握文言文内容的线索。课堂上，学生们分别概括了这几篇文章的写景顺序：
着眼全篇，《满井游记》有时间顺序的痕迹，“花朝节后”与“廿二日”为证。写景过程中，它主要采取了由远及近、由面到点的写作顺序。由远及近即先写春水、春山，再到春柳、麦苗、游人；由面到点即先整体写郊外春景“高柳夹堤，土膏微润，一望空阔”，再工笔细描所见美景。
《三峡》从整体上看是按照从山到水的顺序进行写作，重点根据江水由旺到枯的变化过程先写夏季，再到春冬、秋季，分别再现了三峡不同季节急、清、静的的景色特点。
《与朱元思书》一文以“奇山异水，天下独绝”总领全篇，然后分承“异水”、“奇山”两个方面，由近及远，逐层展开，按照“从流飘荡”的游踪顺序写景，条理清晰。
在此基础上，学生们提纲挈领，整体掌握了这几篇文章的具体内容，表现为全体学生均能非常流畅、准确地背诵《三峡》《与朱元思书》，甚至有半数以上学生能背下来篇幅较长的《满井游记》，课堂尾声，有个小组还阐述了这几篇文章采取不同写景顺序的原因之所在，理由如下：
《三峡》是为江水作注，为了更好地呈现三峡全貌，所以山水、四季均有所涉及，并突出了水大流急的夏季景象；《满井游记》中，既有袁宏道“局促于一室之内”后的迫不及待，更有“夫能不以游堕事而潇然于山石草木之间”的窃喜，所以他极目远望，再到低头细赏，满眼一派春意盎然；至于《与朱元思书》，作者一定是先乘小舟“从流飘荡”，后又弃船爬山，自然采取游踪顺序较为适宜。
伏案沉思，如果不是放手让学生比较阅读，很难想象学生的思维如此广阔、深刻，我深深地体会到了：比较阅读，始得文言真滋味；创新，始为教改真原则。
二、比较写景方法，抓学习写景文言文的关键
在根据景物特点确定写作顺序之后，要想抓住景物特点，让景物之美流淌在字里行间，带给读者心灵的愉悦，尚需在写作方法上细细打磨，认真推敲。结合文言文比较写景方法，不仅有益于夯实学生的文言提升学生的文学素养，更能够让学生的心沉静下来，在观察、欣赏山川大地、江河花海、春夏秋冬、一草一木的过程中获得美的享受，促进他们人文精神的升华。
课堂上，学生们针对这三篇文章的写景特点进行了深入思考与讨论，小组合作，展示了如下几点成果：
《满井游记》在写作方法上最突出的莫过于写水、写山时妙用的两个比喻，“晶晶然如镜之新开而泠光之乍出于匣也”，“如倩女之靧面而髻鬟之始掠也”。另外，第一段运用了欲扬先抑的写法，还有“凡曝沙之鸟，呷浪之鳞，悠然自得……”一句动静结合，也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三峡》一课主要采用大笔点染的手法，紧抓三峡山、水的特点，以凝练的笔墨，再现了三峡不同季节的景致。其中，局部也用到了引用（如引用“巴东三峡巫峡长，猿鸣三声泪沾裳”）、夸张（如“虽乘奔御风，不以疾也”）、烘托（“有时朝发白帝，暮到江陵”）等修辞手法。
《与朱元思书》是典型的骈体文，主要特点是语言韵律和谐，声律铿锵，同时在写作方法上也融入了对偶、拟人、比喻、夸张等修辞。
在比较阅读的过程中，学生们或偶偶私语，或冥思苦想，其投入程度令教者动容，这是以往文言文教学课堂所不敢想象的。若非亲身经历，也很难相信学生们会对文章理解得如此透彻而全面。在准确分析文章写作特点的过程中，学生们自然突破了文言文教学的重点与难点，感悟到了大自然的多姿多彩与勃勃生机，并掌握了写景状物的一般技法，整体提升他们的语文素养，激发了他们对生活、大自然的热爱。
三、比较融情于景，乃学习写景文言文的升华
无论是古代先贤，还是现代我们，感受大自然之时总带着一定的主观情感，反映在文章里即融情于景。千百年来，写景名篇层出不穷，同样的自然景物因欣赏者身份的不同，季节时代的不同，抑或作者际遇、心情的不同，而呈现出一片五彩斑斓。在比较阅读教学过程中，笔者组织学生们深入咀嚼字里行间所渗透的作者情感，并进行比较，更引导他们在不知不觉中体验到了写景类文言文的迷人魅力，由“知之者”升华为“乐之者”。下面是学生们比较融情于景的结果：
《满井游记》通过描写生机勃勃、春意盎然的满井早春景色，流露了袁宏道欢快、恬适的心情，以及喜爱郊游的愿望，曲折地表现了作者厌弃官场生活，寄情山水的志趣与情怀。这与袁宏道官小职闲的社会地位，以及公安派内容多写闲情逸致的文风一脉相承。另外，文中“始知郊田之外未始无春，而城居者未知之也”一句蕴含哲理，与著名雕塑家罗丹的名言“生活中从不缺少美，而是缺少发现美的眼睛”异曲同工，给学生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三峡》由于是郦道元为江水作注，所以写景冷静、客观，但作者如果没有对三峡壮丽风光，祖国大好河山的热爱与赞美，也写不出如此巍峨、磅礴的文字来。
比较而言，《与朱元思书》一文流露的思想感情与《满井游记》极为相似，都寄托着作者对自然山水的热爱，稍微不同地，在于“鸢飞戾天者，望峰息心；经纶世务者，窥谷忘反”一句给了那些四处奔走、苦心经营、追名逐利人士以振聋发聩的警示，告诫他们应移情山水、淡泊名利。
新课标指出，语文课程的功用不仅仅在于传授既定的语言技巧与能力，更在于引导学生形成良好的人文品质，健康的情感心理。这一点，学生们通过比较这三篇文言文的情感，从中对人生志趣有了深刻的理解，对他们精神成长大有裨益。
总之，创新是新课程背景下语文教学的关键，如何以生为本，立足课堂，创新教学模式是我们每位教师所必须面对的课题。比较阅读中，笔者深刻感受到了生本课堂所焕发出的鲜活的生命力，但在创新的漫漫征途中，我们才刚刚在路上，还任重而道远！
参考文献
1.沈艳春《与朱元思书教学设计》，《中学语文教学》 2014年第1期。
2.刘晓梅《南北朝山水散文的艺术特色》，《语文教学与研究》2013年第11期。
（作者单位：绍兴市越城区皋埠镇中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