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顾与前瞻：近三十年国外成人教育研究

    【摘要】通过对国外近三十年成人教育研究发展的回顾、评析以及展望，探究国外成人教育研究热点和难点问题，把握成人教育研究范式，并对其发展做出评价和展望。

    【关键词】国外；成人教育研究；回顾；评析；展望

    【中图分类号】G720【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18794（2017）12000105

    【收稿日期】20170610

    【作者简介】苏琪（1993—），女，石家庄人，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成人教育学。一、近三十年国外成人教育研究回顾

    近三十年，在成人教育领域内，相关文献和专著的数量较之前有了大幅度的提高，在一定程度上说明了国际社会对成人教育的关注度在不断提升，同时也为探究国际成人教育研究的发展走向提供了重要的参考资料。以“成人教育（adult education）”为主题词，对1986—2016年的《成人教育季刊》（《Adult Education Quarterly》）进行相关搜索，获得407篇文献资料。在这一基础上，结合国际成人教育机构和会议的相关成果以及美、法、英、日、韩等国家的成人教育相关政策法律文件等共同构成本篇研究综述的主要资料来源。

    （一）研究热点问题

    1群体研究

    “成人教育”顾名思义是对成人群体所进行的教育，但“成人”的范围之广也给这一领域研究带来了极大的挑战。随着成人教育实践的不断复杂化和研究的不断具体化，研究对象也得到了进一步地划分，研究者倾向于对不同社会群体进行有针对性的研究。这种社会群体的划分标准不一，但大致涵盖了性别、地域、文化、種族、职业等领域，例如针对成年女性、成年罪犯、文盲或半文盲以及黑色人种、老年人口、新兴群体（例如：移民群体、城镇化居民和农民工群体）等的研究。不同的社会群体具有鲜明的个性特征和相对一致的学习需求。所以近三十年来，针对群体研究的相关文献数量在不断增加。

    其中，女性教育研究尤为突出，海斯（Hayes，E）和史密斯（Smith，L）通过对四个主要的成人教育期刊（AEQ、AL、AEBR、SEA）中的112篇文章进行定性分析，汇总出成人教育研究者们对于女性在教育中的六种角色定位，分别是成人学习者、弱势群体、新兴力量、边缘群体（the marginalized）、合作学习者、女权主义者（the feminist）。[1]无论是哪种定位在一定程度上都局限了女性权益在受教育过程中的发展。但也正是由于多视角研究，使得女性教育的关注度日益提高，同时有利于对女性教育的研究维度进一步细化，包括了女性高等教育、女性家庭教育以及女性疾病常识教育等。在近年来的女性教育研究中，“女性主义（feminist）”一词的使用频率逐渐升高，当然这不仅仅是一个单纯的概念研究领域，更是争取女性在教育中的平等地位的体现。如何克服传统性别认知障碍，帮助女性在家庭和社会中寻找平衡，充分发挥女性对社会的贡献力已成为近年来研究者们的热门研究问题。

    2参与障碍研究

    在各国实施的成人教育培训项目中，参与性是衡量项目水平的重要指标，也是影响成人教育实践效果的重要因素。所以保证项目参与的积极性和有效性，是成人教育活动组织者和策划者的基本追求。参与障碍研究对象包括了不参与群体以及参与效率低下群体。阻碍成人教育参与的原因是多样的，包括了社会环境、组织因素以及成人个体等维度。劳拉等学者从成人个体观念和信仰出发，对墨西哥地区的279名未接受教育的当地妇女进行调查研究，在诸多潜在影响因素中，研究者发现性格因素是造成参与率低下的主要原因。[2]贝德（Beder，H）对129名十八岁以下未完成高中学业的个体进行电话调查，结果显示较低的认知需要、感知的努力、对学校的厌倦以及情境障碍这四种因素是造成这一群体在基础教育阶段发展受限的主要原因。[3]从社会环境维度上看，学者将研究重点集中在性别差异、种族歧视、社会偏见等因素的研究上。此外，近年来专业成人教育组织机构运行机制出现偏颇，成人教育模式商业化，教育质量下滑，也逐渐引起成人教育研究者的高度关注。

    3成人学习模式研究

    没有万能的学习模式，但成人教育研究者致力于探究有效的学习模式，旨在能够帮助成人学习者拥有良好的学习体验和丰富的学习经历，实现自我价值与自我肯定。随着信息化学习环境的袭来，成人教育研究者对成人学习模式的探究呈现多元化的发展局面。在这里，多元化更多的是指多视角和多学科的有机结合，使得关于成人学习模式的探究充满“清新”的气息。

    回顾近三十年来关于成人学习模式的研究，笔者认为主要经历了以下几个阶段：第一是自主与探究阶段；第二是经验与建构阶段；第三是体验与反馈阶段。第一阶段主要是指以自我导向学习理论为指导下的一系列学习模式所体现出的高度自主与深度探究的共同特征。有学者把自我导向学习分为以下三种学习模式：直线模式、交互模式和指导模式。[4]其中直线模式以诺尔斯的自我导向学习六大步骤最具代表性；而交互模式的代表有加里森（Garrison）模式和斯皮尔（Spear）模式；指导模式最具代表性的是格荣（Grow）的阶段学习模式。在这一阶段，成人学习研究者旨在将成人与儿童区分开来，注重强调成人学习者的自主性，但并未彻底与儿童学习模式相分离，仍具有程序上的保守性。进入到第二阶段，成人学习研究者更加注重成人的经验开发，致力于发挥成人已有经验的最大效能。在这一阶段，成人学习研究者注重调动成人自我建构的能力，这种建构包括完全建构与不完全建构。其中，具有典型代表的就是以成人转化学习理论为指导下的一系列成人学习模式建构，代表人物有杰克·麦基罗（Jack Mezirow）、克拉克（M.C.Clark）等。新旧经验的碰撞成就了新旧经验的重新组合与排列，是这一阶段成人学习模式建构的核心理念。在第三个阶段，成人学习研究者更加注重学习者的学习体验与反馈。这源于Web3.0的发展，更源于成人学习媒介的革命性变化。但是不可否认，对于学习体验早有研究，可以追溯到20世纪60年代的生活情境理论以及之后库伯的体验式学习圈模式。但这些理论更多地指向成人学习者的学习体验与反思，并未涉及反馈。在以计算机技术为媒介主体的现代社会，成人泛在学习模式不断发展，学习体验可以直接反馈到开发者。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说成人学习者就是成人学习的设计者。

    （二）研究难点问题

    1成人教育概念界定

    成人教育的概念包括其内涵和外延两个部分，但内涵作为概念的核心，决定着研究事物的本质特征，规定着研究事物的基本方向。所以成人教育内涵研究是这一领域内的基础问题，但也成为了一大难题。国际上对于成人教育的概念解释繁多，但由于研究视角和研究目的的限制，使得部分概念缺乏广泛的国际共识，难以促进成人教育的交流与发展。通过梳理近三十年来成人教育相关定义，主要存在着以下几个方面的问题：一是对于成人的范围界定存在争议，不同的国家以及不同的研究者对于成人有着自己的理解。二是对于成人教育的属性存在争议，部分研究者倾向于将其归为社会公共活动，而另一部分研究者倾向于将其看做是教育体系中的一部分。三是对于成人教育的近似概念难以区分。近年来，成人教育与终身教育、人力开发、继续教育、职员培训等词汇有着密切的联系，这在无形之中增加了概念界定的难度。

    2成人教育功能定位

    成人教育的功能是指成人教育对社会和个体的发展所起的作用，从其作用的范围来看，包括了个体功能、组织功能以及社会功能。在这里所说的成人教育功能定位包括成人教育学科功能定位和成人教育发展功能定位。成人教育学科功能定位直接影响到成人教育研究者和人才培养的体制机制。学科功能定位模糊与成人教育学科发展的短暂历史具有密不可分的关系，成人教育学科与职业教育学科以及部分高等教育学科存在着割裂不开的关系。对于成人教育学科的功能定位，目前尚未有学者及相关成果出现。目前对成人教育发展功能定位存在较大的争议。成人教育的发展与社会政治、经济和生态存在着紧密的联系，那么成人教育发展功能应倾向于个体还是社会，是一个难以解决的问题，需要成人教育研究者在这其中寻找合理的平衡点。但就这一问题而言，始终有一个原则，即成人教育的功能定位必然不能超于成人教育本身所能给予的范围。

    3终身教育

    自20世纪80年代，国际教育开启终身时代，告别了传统的阶段教育，使学习成为人类的一种生活习惯。这一理念的提出给予了成人教育新生，使成人教育从替补和辅助地位上升至国民教育体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由此，成人教育领域内掀起了新一轮的研究热潮。在近几十年的发展过程中，终身教育由理念拓展到实践进而推动了终身教育理论研究的发展。我们可以看到一个明显的趋势，那就是终身教育与终身学习这一理念由原来的选择性追求变成现代的必要性追求。

    由英国学者蒂特马斯（Titmus.C.J.）编著的《成人终身教育国际手册》在终身教育理念下详细介绍了成人教育的原理、对象和目的、教学与管理、地区与国际组织等十个部分的内容。是成人教育与终身教育领域内较为全面的一部国际性手册。理查德·爱德华兹（Richard Edwards）和罗宾（Robin Usher）发表了《终身学习：一种后现代教育的条件》一文，将后现代教育与终身教育相結合，指出终身学习成为全球政策一个明显的链，正在改变着教育体制与结构，可以成为后现代教育的一种常态。[5]通过预言终身教育理念的发展，进一步支持这一理念及实践。终身教育理念之所以成为现代教育的先导，离不开国际组织与各个国家和地区的政策和法律支持，迄今为止，终身教育立法相对成熟的国家有美国、韩国和日本等。1990 年，日本结合国内教育现状，颁布《终身学习振兴法》，将终身教育纳入全民教育体系，提出了终身教育发展的总体构想，规定了中央和地方政府在终身教育发展中的职能，同时“给予地方政府足够的权限”，以调动地方政府在终身教育发展中的积极性。[6]美国在1993年将终身学习制定的发展和评估方案列为政府业绩考核体系之中。韩国于1999年颁布了《终身教育法》，成为国际上第一部关于终身学习的全面性和专门性法律。[7]可以想见，在未来社会，终身学习对于人类生存和教育研究的可持续发展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三）研究范式

    “范式”，英文为“Paradigm”，源自希腊词“Paradeigma”，意指“模范”或“模型”，由美国社会哲学家托马斯·库恩（Thomas Sammual Kuhn）于1962年在其经典著作《科学革命的结构》一书中提出的。他认为范式是本体论、认识论和方法论的综合体，体现着在该研究领域内自觉使用的一种理论体系模型，体现着研究的视角和方式。[8]在成人教育研究领域内存在着多种研究范式，但就近三十年的研究发展而言，主要包括四种，分别是实证主义、批判主义、后现代主义以及女性主义，其中实证主义在成人教育研究中使用较为广泛。成人教育作为一项实践活动，具有非常丰富的实践经验，这也给成人教育研究者的研究工作带来极大地启发意义。在这一范式中较为常用的方法有观察、调查、统计、实验等。例如杨百寅等人使用两个行为意向测验模型对职业继续教育（CPE）参与性进行测验。[9]后现代主义是近三十来一个新兴词汇，被认为是一种反传统的哲学流派。后现代主义应用到成人教育领域，使得成人教育研究视角更加多元化，例如理查德（Richard G. Bagnall）利用后现代主义对成人教育中存在的歧视现象进行了本质性的研究等。[10]众多的研究范式代表着研究者的不同的研究取向，也在一定程度上推动着成人教育研究的发展。

    二、近三十年国外成人教育研究评析

    成人教育发展有近二百多年的历史，在不同时期具有不同的发展任务，表现出了不同的发展特征。就近三十年的发展历程而言，成人教育在理论研究与实践探究方面具有明显的时代特性，同时也反映出成人教育研究发展的局限性。

    （一）相关政策和法律重视有余，执行不足

    对于成人教育来说，政府的相关政策和法律是其发展的一把“保护伞”，但这把伞的质量和大小决定了对于成人教育发展所起到的作用大小。自1972年第四次国际成人教育大会（东京会议）召开之后，不少国家纷纷加强本国成人教育法制化进程。以德国和美国为例：1990年在德意志联邦中前西德11个州已有8个州制定了有关法律，完成了成人教育法制化的过程。各种成人教育法案的基础是联邦基本法和各州宪法的有关条款。[11]美国1966年颁布《成人教育法》，之后多次对其进行修订。以成人基础教育为例，成人基础教育系统主要在1998年制定的《劳动力投资法案》 （WIA）中的《成人教育与家庭扫盲法案》 （AEFLA）下运作，由职业与成人教育办公室下的成人教育与扫盲部负责。仅2004年，政府就为该法案拨款564 079 550美元。[12]其他国家的成人教育法律正在不断地形成体系，政策制定也在不断地完善。由于成人学习者的先前经验复杂且影响较为深远，加之成人教育实践活动的复杂性，在政策和法律实施的过程中，会发生一些错乱，主要表现为政策宣传和实施不到位以及监管不力等问题。此外，对于政策和法律的反馈机制不完善，使得这些问题不能得到及时的解决。

    （二）成人教育学科发展创新有余，逻辑不足

    “跨界知识”成为成人教育研究领域内的一股新鲜血液。随着知识的爆炸式增长以及信息传播的时效性，使得不同学科之间的交流逐渐变得频繁。在成人教育领域内，这一趋势较为明显。成人教育学不同于普通学校教育，所接纳的学习者更加广泛，涉及的社会关系更为复杂，利用多种学科视角进行研究，在一定程度上有利于成人教育学科的丰富和發展。例如成人生态学习理论、成人教育与人力资本开发等。但成人教育基础理论体系建设尚未完全成熟，这也给成人教育基础理论研究带来了极大的困难。在成人教育中，不同学科之间的关系怎样处理？成人教育的理论基础是什么？成人教育的学科属性是什么？这些问题都需要对成人教育基础理论进行不断地研究和完善。

    （三）成人教育实践机会有余，参与不足

    成人教育研究者一直在致力于成人实践活动的有效开展，以及成人教育工作者的有效培养。但就目前的成人教育实践活动的现状来看，还存在着诸多问题，例如成人教育师资、设备、资源、环境等问题。但就成人学习者自身而言，突出表现为机会有余，参与不足。成人教育经历了一段时期的发展，积累了一定的实践经验，也在一定程度上提高了社会成员的文化知识水平，但成人教育中仍存在着参与不足的困境。参与不足主要表现为两个方面：一是参与率低；二是参与效果差。造成第一种困境的原因是多方面的，客观上包括了种族、肤色、性别、收入、宗教信仰、社会偏见等因素。主观上则包括成人的性格、信仰等因素。而参与效果差是指成人学习者通过接受再教育，并未使自身更好地发展或实现预设的目标。造成这一结果的原因涉及成人学习内容、学习环境、学习方式以及成人自身的家庭、工作压力或社区文化影响等因素。

    三、国际成人教育发展展望

    （一）成人教育研究国际交流机制化

    安德烈（Andreas Fejes）和埃里克（Erik Nylander）对国际三大成人教育期刊（《成人教育季刊》、《国际终身教育杂志》、《继续教育研究》）在2005—2012年发表的文章进行了统计分析，结果显示来自英语国家的作者，相对而言占有更高的收入率；而非英语国家的作者则被边缘化。[13]这一统计结果显示了成人教育研究在全球范围内的发展处于一个不平衡的状态，英语国家的成人教育研究发展较为发达，这也是长期优秀的研究成果的积累过程，但也在一定程度上孤立了非英语国家的成人教育研究发展。

    在此状况下，增强成人教育研究国际交流机制化，需要从两个方面进行：一是增加成人教育区域交流平台；二是完善国际交流体制和机制。目前，国际成人教育研究性组织在层次结构上出现了断层，成人教育研究性组织主要集中在国际和国家层次上，而区域性组织缺乏，但区域性组织是连接国际与国家成人教育交流的有效平台，所以加强成人教育研究性组织的国际交流，首先应增加区域性成人教育研究性组织的建设。其次应完善成人教育研究性组织的国际性交流体制和机制。国际性成人教育研究性会议以及组织的交流活动涉及交流前的准备和调查工作；交流中的信息沟通和问题处理工作；交流工作结束参与成员国的后续发展监测工作。这是一项庞大的工程，需要国家、区域和国际组织的密切配合。

    （二）成人教育政策法律独立化与常态化

    成人教育作为一项教育性活动，表现出较高的成本投入、较长的活动周期、较迟缓的效果显现等特点。所以，成人教育的健康发展离不开政府的有力支持。从近几十年的成人教育发展来看，政府所发挥的作用是决定性的。就国际成人教育整体发展而言，成人教育政策和法律的常态化将会是政府在这一领域的发展方向。

    成人教育政策和法律的常态化包括横向和纵向两个方面。从横向上是指其范围的扩大，主要指涵盖群体、包含的内容以及作用的范围三个部分。在这里的扩大并不是无限制的扩大，而是根据成人教育发展的程度以及成人教育本身的特质来确定的。从纵向上看是指成人教育政策和法律的体系化，即政策和法律在纵向上能够达到层次、结构分明，同时上一层次能很好地指导下一层次，同一层次之间能够互为补充。除此之外，增强反馈环节建设是保障其常态化的有效手段。大多数的政府将精力用于政策和法律的前期调查、制定、管理与监督等方面，却忽视了反馈环节的建设，导致政策与法律虽然具有政府强制力的保证，其实施过程仍存在着偏差和混乱。成人教育政策与法律常态化是一个漫长的过程，需要经历不断地修改、试行、反馈和监督。就目前而言，成人教育相关政策和法律大多是依附于其他法律门类之中的，缺乏足够的独立性，所以在成人教育政策和法律的常态化之前，获得成人教育法律的独立性是必要前提。

    （三）成人教育功能定位个性化

    20世纪80年代后，国际教育进入到终身时代，使得成人教育研究有了新的突破，其功能定位也不再局限于某一阶段的需要，而是伴随着人们一生。不可否认，伴随着新媒体的介入，社会工种专业化程度不断加深，成人学习碎片化成为事实。本文认为，碎片化学习对于成人而言，是可取的。对于现代社会的成人而言，学习已然成为一种生存技能。在这种情况下，成人教育的功能定位不能局限于普通教育规格下的社会与个体两个范畴，因为相对普通教育下的儿童而言，具有个体与社会的相对性，而就成人教育下的成人而言，其本身就是个性与社会性的完满结合。成人教育能够给予成人学习者的是学习的体验与反馈，就这一功能而言，将成人教育功能定位于个性培养，是符合成人学习需求的。

    （四）成人教育研究理念人本化

    该建议是源于人本主义思想，以人的发展为核心目的，而进行的一系列实践与理论探索。成人的特殊性不再赘述，但正是由于其特殊性和群体的庞大，作为成人教育研究者更应从“以人为本”这一理念出发，探析人性的本质以及人的发展需求，以期实现人的完满发展。具体而言，涉及研究目的、研究方式以及研究内容三个方面。在研究目的上，本研究主张成人教育目的个性化，可参考展望（三）。在研究方式以及研究内容上，随着大数据的应用以及实验科学的推广，成人教育研究者倾向于利用数据或实验来收集信息以及展示信息，量化研究成为国际成人教育研究领域内较为受欢迎的一种研究方式。这在一定程度上，使成人教育研究具有极大的科学性，但同时表现出的程序性也禁锢了成人教育研究者进一步的深入研究。在研究方式和内容的选择上，成人教育研究者应该谨慎把握。

    （五）成人教育管理信息化

    随着信息技术大规模的使用，全球信息和知识爆炸式增长，使得成人教育发展进入到一个新的模式—以互联网为平台的远程信息教育。所以，面对这一变化，成人教育管理需要打破常规，实现管理的信息化。成人教育管理的信息化主要是指其管理内容、管理模式、管理手段以及管理理念的信息化。管理模式和管理手段的信息化有赖于互联网技术的应用，建立和完善成人学习者个人成长信息系統以及课程评价反馈系统。同时增加学习互动交流平台、教学反馈信息平台以及研究成果分享平台的建设，此外，实现成人教育管理理念的信息化就要树立“以人为本”的意识。所以，在成人教育管理中，要以成人发展的需要为目标，以打造成人学习文化为主导，为成人学习提供一个和谐、有序的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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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view and Prospect： Research on Adult Education in

    Foreign Countries in the Past Thirty Years

    ——Statistical Research Based on Adult Education Quarterly

    SU Qi

    （Department of Education， Southwestern University， Chongqing 400715， China）

    【Abstract】This paper mainly reviews the development of adult education research in foreign countries in the past thirty years， exploring the hot topic and difficult issues of adult education abroad， grasping the paradigm of adult education research， and making an evaluation and outlook for its development.

    【Key words】foreign countries； adult education research； review； comment； prospect（编辑/赵晓东）2017第12期（总第371期）成人教育ADULT EDUCATIONNo.12 2017Total No.37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