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塞尼的家国观解读及对泰安市和谐家园建设的启示
内容摘要:作为一位出生在阿富汗却长期生活在西方世界的作家,胡塞尼始终以家庭、国族为叙述的载体,时刻关注阿富汗的国族历史与命运,这一主题构成了其作品中最震撼人心的力量。细致考察胡塞尼的家国观,可以为我们的物质生活和精神生活提供道德指引,对于泰安市和谐家园建设将有重要启发。
关键词:胡赛尼 《追风筝的人》 《灿烂千阳》 《群山回唱》 家国观 和谐家园
近年来名声鹊起的美籍阿富汗裔作家卡勒德·胡塞尼是第一位用英语写作的阿富汗人,其小说之所以能在世界文坛一炮走红,主要得益于他笔下的阿富汗的抒写。作为一个出生在阿富汗、又是研究阿富汗文化的重要学者,胡赛尼内心充斥着一种强烈的渴望,即:让全世界真正了解阿富汗,了解其文化内涵和精神实质,了解阿富汗人民的人性与情感。學界高度评论其作品是“关于阿富汗文化的不可思议的故事”[1]、“为我们诠释了阿富汗的文化和历史”[2]、“将他深情书写的阿富汗放在舞台中央,……”[3],为我们勾勒出了一个真实、有血有肉的阿富汗。其三部曲《追风筝的人》、《灿烂千阳》和《群山回唱》是了解阿富汗社会现状的一个窗口,他为祖国的蒙受的苦难而伤怀,为祖国的分崩离析而悲愤,为整个阿拉伯民族的落后而感喟。胡塞尼之所以杰出,作品之所以影响广泛,是他能超越时空,站在全人类的高度俯瞰战争、离别、生死、谎言以及爱情,俯视充满苦痛与辛酸的生命,但是,字里行间无一不流露着他对自己心里的原乡——阿富汗的深厚情感和人文关怀,无一不蕴含着一股莫大的正能量,让我们感知到希望和阳光。
一.胡塞尼系列作品中所折射出的家国观
从《追风筝的人》到《群山回唱》到《灿烂千阳》,无疑体现了胡塞尼对阿富汗、对喀布尔的热爱。作者笔下的人物从逃亡美国到辗转流亡于法国、美国、希腊最终还是从巴基斯坦回归喀布尔,谱就了一篇返璞归真的序曲。
胡塞尼的家庭观,其实就是家国观。尽管客居美国加州—他自我放逐的地方,在胡塞尼内心深处,他深知,在美国,他是一个局外人,对祖国阿富汗,他是一个自己国家的陌生人。即使拥有再多的身份,他也只有一个国度:阿富汗,阿富汗永远是他的根之所在。胡塞尼在2013年他的第三本小说《群山回唱》出版首发会上,称:“《群山回唱》这本书的写作始于家庭概念。事实上,我的写作不断涉及的最重要主题是家庭。抛开了这个线索,你几乎无法理解自己,无法理解周围的人,无法弄明白整个世界中自己的位置。”[4]以家庭为叙述的载体,胡塞尼多年来时刻关注阿富汗的国族历史与命运,这一主题构成了它作品中最震撼人心的力量。亲情、友情、爱情、人性在国族与家园的背景下或被扭曲撕裂,或被烘托放大出来。美国评论家钦科维茨曾如此评价胡塞尼写作的魅力:“胡塞尼的阿富汗系列小说以其对国族命运的关切深深打动读者的心,它在‘9·11之后展现了一个西方世界亦能理解的伊斯兰。”[5]
《追风筝的人》的主人公阿米尔曾试图超越种族和阶级的鸿沟,与忠诚、聪慧、善良、勇敢的哈桑结下兄弟情谊,但人性的弱点使他背弃了哈桑而产生自卑。他想远离哈桑从而摆脱那个卑怯的自己,于是嫁祸偷窃逼走了哈桑一家。但阿米尔内心并不平静,哈桑的影子就好像那只他曾用生命和荣誉捍卫的风筝,时时出现在阿米尔的生活里。直至苏联入侵,阿米尔随父移居美国,才真正将往事尘封起来。多年后,被唤醒的阿米尔不惜冒险回到塔利班统治的阿富汗,寻找自己失散的亲人、哈桑的儿子盖拉勃。如果说阿富汗——巴基斯坦——美国是主人公不断走向安全与自由的路径,而寻求“重新做好人”的心灵救赎之路方向却正好相反。对于阿米尔而言,心灵的原乡始终是魂牵梦绕的阿富汗。
《灿烂千阳》里,玛丽雅姆和莱拉反抗并杀死残暴的丈夫,试图逃出塔利班统治区。为了摆脱恐怖混乱、千疮百孔的家园,她们不惜在女子无男性陪伴不能出行的传统禁令下,冒生命危险出逃,玛丽雅姆为莱拉而死去,她承受的巨大苦难幻化成千万个太阳,成就了一份大爱。玛丽雅姆不惜牺牲生命以帮助亲如姐妹的莱拉“突围”,实际上她也在成全自己从小“去外面世界”的梦想,尽管她的每一次“突围”都付出了沉重的代价。莱拉虽然“突围”成功了,但最终还是选择了“回归”——回到了自己的家园:阿富汗,因为她知道回家是正确的选择,因为她希望父母能够透过她的眼睛看见阿富汗今天的变化,因为她能够在满目疮痍的阿富汗找到那如一千个太阳般灿烂的希望:“人们数不清她的屋顶上有多少轮皎洁的明月,也数不清她的墙壁之后那一千个灿烂的太阳”[2](P397)。
“回家/归”是胡塞尼所有作品的重要主题。在《群山回唱》中,帕丽的回家具有双重意味:首先,随着伦理意识日渐成熟与回归,帕丽依靠爱的力量、亲情的力量构建了和谐、幸福的家庭。一直渴望亲情、渴求安全感的帕丽幸运地遇到了埃里克,“……有了他不间断的、充满慰藉的陪伴。也因为有了伊莎贝尔,她稳固了帕丽脚下的大地”[3](P230),根植于帕丽内心深处的那种“熟悉的、始终挥之不去的‘缺失也变得暗淡下去了”。这不正是彰显了家庭亲情的伟大吗?不正彰显了爱的力量吗?至此,自幼缺失家庭、缺失爱的帕丽终于拥有了属于自己的家。
回家之予帕丽还有更深层的意味,即回归家园,寻根之路。48岁那年,埃里克突发心脏病离世,那曾经暗淡下去、久违了的缺失感再一次将帕丽席卷,直到马科斯医生打来电话、告知了帕丽身世的真相,那些失去的记忆喷涌而出,一幕幕浮现在她的脑海……那种“缺失的感觉”,那个“不可或缺的人”就是那个童年牵着她的手、对她呵护有加的哥哥阿卜杜拉,帕丽找到了缺失的源头,决定踏上寻找哥哥阿卜杜拉的路途,因为“知道这一点很重要,知道你的根,知道你人生开始的地方。如果不知道,你的人生好像就不真实了,就像一个谜题……就像你错过了故事的开头,一下子到了中间,拼命想弄个明白”[3](P368)。在分离58年之后,帕丽终于寻到了自己的根,与哥哥阿卜杜拉得以骨肉团聚。完美之中的缺憾是此时的哥哥阿卜杜拉因患老年痴呆症而记忆失落,完全认不出她来,但是帕丽还是感动不已,因为她知道原来曾经有个人,是这么的爱她。虽然缺席彼此几近60年的岁月,不能共同成长、分享喜悲,可是重逢的时刻还是到来了,就像从同一棵树上飘落的两片树叶,被风吹散,相隔数里,却仍然找得到深深纠缠的树根。至此,作品成功彰显了家庭的力量和永恒的亲情:帕丽终于回归了家园,哥哥阿卜杜拉在,家就在!
胡塞尼作品中的一个个主人公最终因亲情的力量、爱的力量而觉醒、回归,建构了一个个幸福、和谐的家庭;以不同的方式找到了灵魂的归途,找寻到了重返故国的路。化悲情故事为温情故事的神秘力量不正是家庭的力量吗?不正是源于爱的力量吗?这不正是我们建设和谐社会、文明城市、美好家园所宣扬的一个亘古不变的主题吗?“家国”的概念,“博爱”的力量,一切源于家,一切源于国,一切源于主人公对祖国的所怀有的滾烫、赤裸的赤子之心和满腔浓厚真挚的炽爱之情。
二.对泰安市和谐家园建设的启示
文学的根本目的“在于为人类提供从伦理角度认识社会和生活的道德范例,为人类的物质生活和精神生活提供道德指引,为人类的自我完善提供道德经验”[5],优秀的文学作品往往会在读者中引起共鸣,其感染力和凝聚力往往超出想象。因此,深入解读胡塞尼对母国阿富汗历史文化的书写、对阿富汗整个民族的人文关怀以及对阿富汗未来的思考,具有较高的社会意义和效益,不仅可以引导泰安市民用心、用爱去构建自己的美好生活、幸福小家庭,同时呼吁每一个家庭齐心协力构建全体市民共享的和谐大家园!
在《群山回唱》故事的结尾,胡塞尼借老将军巴巴江之口鲜明地表达了自己的国族观:“阿富汗是咱们所有人的母亲。……但是,咱们的母亲生了病,病了很长时间。这个时候,母亲需要儿子们帮她好起来,这毫无疑问,可母亲也需要女儿们,同样需要,也许更需要!”。因此,其笔下的主人公们纷纷以不同的方式向家园“回归”,一个个生动的人物形象地诠释了“回归”的内涵,其敢于担当与包容的人性之光辉不恰恰与泰山精神之“勇攀高峰的进取精神”、“顶天立地的担当精神”、“天人合一的和谐精神”、“胸怀博大的包容精神”相吻合吗?不正是和当前倡导和谐社会的“民主法治、公平正义、诚信友爱、安定有序”紧密结合起来了吗?在泰山文化的引领下,我们完全可以将胡塞尼文学作品的感染力和凝聚力延伸至我市和谐家园建设的研究,激励每一位泰安市民要具备泰山一样宽广博大的胸怀包容天下,“责人之心责己,恕己之心恕人”,具有“石敢当”的勇于担当、积极进取的精神,爱岗敬业、克己奉公,用文明的礼仪,以真诚的爱、感恩的心,爱人,爱己,爱家庭,爱社会,充满责任心,构建自己的美好生活、幸福家庭,同时呼吁每一个家庭齐心协力构建大家共享的美好家园、和谐泰安!
三.结语
综上所述,深入解读胡塞尼的家国观,其对母国阿富汗历史文化的书写、对阿富汗整个民族的人文关怀以及对阿富汗未来的思考,具有较高的社会意义和效益,激励我们齐心协力构建和谐泰安!
参考文献
[1]卡勒德·胡塞尼.追风筝的人[M].李继宏译.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6.
[2]卡勒德·胡塞尼.灿烂千阳[M].李继宏译.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7.
[3]卡勒德·胡塞尼.群山回唱[M].康慨译.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13.
[4]金蓓蕾,石剑凯.《群山回唱》的作者胡塞尼:我不是阿富汗代言人[J].东方早报微博,http://cul.qq.com/a/201305 27/008929.
[5]聂珍钊.文学伦理学批评:基本理论与术语[J].外国文学研究,2010(1):12-22.
(作者介绍:侯莹莹,山东农业大学外国语学院讲师,研究方向:英汉/汉英对比与翻译、英美文学、语篇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