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准化：军事管理模式的革命性转变
何鹏 于巧华
[摘要] 标准化、规范化、精细化是当今世界现代化军队建设发展的显著特征。摒弃传统的经验式、粗放式管理模式，构建科学化、精准化的军事管理模式，是建设世界一流军队、打赢信息化战争的必然趋势、客观需要和内在要求。必须坚决贯彻落实习近平总书记关于科学管理、精准管理的指示要求，全面提升新时代军事管理精准化水平。
[关键词] 科学管理； 军事管理； 现代化； 精准化
[中图分类号] E26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0529-1445（2018）05-0040-04
精准化是现代科学管理的重要理念和发展方向，也是一种求真务实、追求卓越的管理方式。习近平总书记高度重视我军科学管理问题，在领导国防和军队建设的伟大实践中，对军事管理精准化问题作出了一系列重要论述，内涵十分丰富，逻辑极为严密，必须深刻学习领会，把握核心要义，抓好贯彻落实，提升新时代军事管理精准化水平。
军事管理精准化的战略要义
军事管理是军队建设全局性、基础性、综合性工作，是战斗力生成和发挥的重要条件。建设世界一流军队，必然要求世界一流的军事管理；打赢以精确作战为主要作战样式的信息化战争，必然要以精准化的军事管理为强力支撑。军事管理无法实现由经验粗放向科学精准的转变，军队建设就难以摆脱低效益、低层次徘徊的局面。切实提高军事管理精准化水平，是适应现代信息化战争发展的必然要求，也是强军兴军的必然要求。
由粗放向精准转变是现代国家治理的必然趋势。随着信息技术、网络技术、大数据技术等高新技术的迅猛发展，现代社会从工业化向信息化加快转型，国家治理方式也相应发生着重大转变。信息技术正在重塑政府工作机理，国家治理由粗放式向精准化迈进成为时代趋势。在新的时代条件下，在治国理政的实践中，习近平总书记从多个角度、多个方面强调工作要“精准”。在讲到全面建设小康社会中至关重要的扶贫工作时，明确要求“实施精准扶贫方略”；在处理对台问题上，强调要“精准把脉两岸关系”；在反腐败问题上，强调纪检巡视工作要精准；在改革实践中，强调全面深化改革要“精准对焦、协同发力”，要“精准把握各项改革举措”，“有针对性地实施精准对策”。这充分表明，在党和国家治国理政战略布局中，“精准化”已经成为国家治理的重要思维方式和工作方式。军事管理作为国家治理的重要组成部分，必然要遵循国家治理由粗放向精准转变的时代要求。习近平总书记强调，“军队建设发展要精准”，要“提高国防和军队发展精准度”1 。这些重要论述，深刻揭示了军事管理精准化在国防和军队建设中的重要地位作用，要求国防和军队建设既要谋篇布局、统筹全局，又要注重细节、抓好落实；既要长远规划，又要注重实效，不断提高国防和军队建设发展的精准化水平。
军事管理精准化是打赢信息化战争的客观需要。随着世界新军事革命的深入，战争形态由机械化向信息化转型不断加速。从近期几场局部战争看，各种类型精确制导武器层出不穷，“点穴式”“斩首式”“拔点式”等精确作战样式成为战场主角。习近平总书记指出，现代战争中，“运用精锐力量实施精确作战的特征更加突出，在防区外对全纵深目标进行中远程精确打击成为重要作战方式”1 ，“战争的时空特性发生重大变化，多维战场融为一体” 2，“时间要素不断升值，战争进入发现即摧毁的‘秒杀时代”3。 精准化的作战必然要精准化的管理。现代战争中这种“秒杀式”的精准作战对军事管理提出了极高要求。这就刻不容缓地要求我们摒弃传统的经验式、粗放式管理模式，构建科学化、精准化的军事管理模式，打造一支精锐军事力量，实现精准决策、精准机动、精准保障、精准打击和精准评估，各军兵种之间、各部队之间精准协同，从而为打赢以精确作战为主要作战方式的信息化战争奠定坚实基础。
军事管理精准化是建设世界一流军队的内在要求。党的十九大明确提出了到本世纪中叶把我军建设成为世界一流军队的奋斗目标，我军的组织结构日益复杂，专业分工更加精细，对标准化、规范化、精细化的要求越来越高。这是当今现代化军队发展的一个基本特征。特别是在当今军事技术越来越发达、军事专业化程度越来越高的形势下，如果继续沿用传统的凭经验、靠感觉，手工式的、粗放式的、笼统化的管理模式，是难以建成世界一流军队的。纵观世界发达国家军队的现代化建设，不仅注重发展先进的武器装备，而且更加注重军事管理现代化，通过引入现代管理的六西格玛管理、流程化管理、绩效管理等先进方法，再造军事管理流程，提升军事管理效能。对于军事管理的这种发展趋势，我们要密切关注。我们建成世界一流军队，不仅要在武器装备、信息系统等方面弯道超车，在科学管理方面也必须创新发展。要大力推进管理理念、机制、方法手段创新，不断提高军事管理的精准化水平。
军事管理精准化是推进以效能为核心的军事管理革命的重要举措。随着国防和军队改革不断深入，我军领导管理体制正在发生深刻变革。适应新体制新职能，要求我们创新军事管理方法，优化军事管理流程，完善军队管理机制。习近平总书记指出：“精简调整是为了提高质量效能，要在精简机构和人员的基础上，推进以效能為核心的军事管理革命。” 4适应新体制新职能新使命新要求，推进以效能为核心的军事管理革命，要求我们摒弃传统的重形式轻实效、重数量轻质量、重投入轻产出的管理模式，树立精准化的管理理念，健全精准化的管理方式，积极促进军事管理模式由数量规模型向质量效能型转变，由粗放随意型向精确规范型转变，由要素分离型向综合集成型转变。通过军事管理模式的转变，促进我军管理革命的不断深入。
准确把握军事管理精准化的原则要求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军队建设发展要精准，做到精准谋划、精准规划、精准部署、精准落实、精准检验” 5，“健全以精准为导向的管理体系，提高国防和军队发展精准度”6。这些重要指示，深刻阐明了军事管理精准化的原则要求，就是要适应信息化条件下军队建设的发展需要，在军事管理全领域、各方面都要树立精准理念，贯彻落实精准导向，实现军事管理从战略谋划到战略执行、检验评估的全流程的精准。把“精准”贯穿到军事管理全过程。
精准谋划。谋划是对军队建设方向性、全局性、长远性重大问题的决策、筹划。战略上的失误，是最大的失误；战略上的粗放，是危害最严重的粗放。军事管理要精准，首先是战略谋划的精准。习近平总书记指出：“要改进决策方式和程序，建立健全决策咨询制度，完善信息和智力支持系统，提高决策科学化水平。”1 精准谋划要求军队管理改变拍脑袋决策、凭感觉决策、一言堂、个人专断等不良习惯，坚持科学决策、民主决策、依法决策。正确运用决策树法、价值评估法、综合评判法、模糊分析法、德尔菲法、头脑风暴法等现代科学决策方法，有效运用智囊团、战略智库等“决策外脑”，积极吸纳各方面专家的意见建议，坚持领导决策与专家辅助相结合，发挥好专家学者、咨询机构的作用，有效控制决策风险，提高决策的科学化、精准化水平。
精准规划。规划是根据战略决策所确立的目标方向，制定具体政策、具体计划及路线图的过程。军事管理要在精准谋划指导下进行精准规划。习近平总书记指出：“规划是重大决策的具体化和集中体现。” 2 规划的制定必须服从于决策，以重大决策所确立的目标方向为指导，同时将重大决策进一步具体化、计划化、政策化。要按照总体研究要深、專题研究要细的原则，制定中长期规划和具体工作方案。军队建设战略规划要坚持体系论证，坚持科学统筹，坚持运用先进理念、方法、手段，把规划论证搞扎实。运用滚动规划、非线性规划、路线图方法等科学方法和手段，立足我军建设实际，集中广大官兵智慧，使建设规划科学精准、具体可行。
精准部署。部署是按照决策规划的要求，细化目标责任、科学分配任务、制定执行措施、明确工作流程的布置和安排。精准部署要精准领会军队建设战略谋划的精神要义，统一思想，凝聚共识，按照战略规划的要求，精准划分职责权限、科学分配具体任务，明确具体实施阶段、方法步骤、时间节点。如果安排工作比较随意，不按制度和计划安排办事，甚至方案计划制定后放在那里多少年也不动，规划就难以真正贯彻下去。因此，精准部署要按令行事，不能自行其是。各级党委要坚决维护党中央、中央军委决策部署的权威性和严肃性，自觉在大局下行动。
精准落实。军队建设各项工作，重在落实，难在落实。没有落实，再完善的战略部署也无法实现，再紧迫的战备任务也难以完成，再美好的蓝图也是一纸空文。军事管理要精准，必须在精准落实上下功夫。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各级要强化执行力，把各项任务落到实处，不能打折扣，不能搞变通”3，要“贯彻到军队建设和管理每一个环节，真正在求实、务实、落实上下功夫”4，“各单位要按任务要求和时间节点集中力量攻关，加紧推进各项建设”5。贯彻落实习近平总书记重要指示，就要强化执行力，目标定下了，任务明确了，就要咬定青山不放松，一张蓝图干到底，决不能虎头蛇尾、有始无终。
精准检验。检验是对战略目标、规划计划的落实情况进行考核评估的过程，是军事管理十分重要的环节。习近平总书记强调，要对“建设规划落实情况进行评估，拿出可行办法推动规划落实” 1，“要加强督导检查、建立问责机制，强化规划刚性约束和执行力”2 ，要对“工作落实情况进行评估，完成好的要表扬，完成不好的要批评”3。促进军事管理精准化，必须建立科学的考核评估机制，对规划计划的落实情况进行客观公正的考评考核，检验评估军队建设成效，并通过检验评估准确发现问题、加强宏观调控、及时纠正偏差，确保各项决策部署落地生根，确保各项工作按照既定目标高质量高标准推进。建立健全问责机制，强化责任监督，确保各项职责的有效落实。建立健全科学的激励机制，充分调动全军官兵积极性主动性创造性，凝聚军心士气，激励战斗精神，形成强大合力。
“五个精准”是一个紧密联系的整体，哪一个方面贯彻不到位、落实不彻底，都达不到精准化的管理要求。必须将精准要求贯穿到军事管理的全过程、全领域、全要素，强化各个管理环节之间的相互关联、精准衔接、协调推进、循环提升。
全面推进军事管理精准化的战略举措
提升军事管理精准化水平，必须坚持精准导向，聚焦管理效能，加强制度和文化建设，以强大的执行力促进落实效益，以精准的管理方式推进军事管理现代化。
构建精准严密的军事管理权力责任体系。管理的基本原则是责权的统一，精准管理必须制定完善精准的权力责任约束机制。按照军队新体制要求，构建精准严密的军事管理权力责任体系，完善权力监督和责任追究制度，切实解决管理职能错位、权力不受约束、权责边界模糊等问题，促进军事管理权力精准约束、责任精准规范、任务精准配置，确保军队建设各项工作精准高效落实。
强化军队建设资源的精准配置和高效使用。注重用科学统筹取代条块分割，用系统集成取代各自为政，用精确计算取代概略模糊，从根本上解决军事资源投入使用中管理粗放、分散建设、重复建设、盲目建设、铺张浪费等问题。充分发挥军事需求牵引作用，科学配置军队建设资源，把握好投向投量，使有限的军事资源真正用在现代化军队建设上，用在部队战斗力提升上。
科学运用信息化智能化管理手段。随着军事系统的日益复杂，军事管理精准化的实现越来越依赖于网络技术、智能技术、虚拟技术的大量运用。必须对军事管理信息系统进行综合集成，迭代升级“全资产可视化”管理系统，构建集各专业管理内容为一体的横向联通、上下贯通、时空畅通的信息化管理系统，发挥信息主导作用，提升军事管理信息化水平。
努力营造军事管理精准化的文化氛围。军事管理的精准化，不仅要依靠物质的力量，更要依靠精神的力量、文化的力量。通过营造深厚文化氛围，让精准原则成为军队组织及成员共同的价值追求，并衍生为具有我军特色的价值取向、行为规范、道德标准、工作作风和组织形象。
[参考文献]
[1]习近平关于国防和军队建设重要论述选编（三）[M].北京：解放军出版社，2016.
[2]习近平关于国防和军队建设重要论述选编[M].北京：解放军出版社，2014.
（作者简介：何鹏，海军91192部队干部；于巧华，国防大学军事管理学院教授）
责任编辑 / 梁齐勇
[摘要] 标准化、规范化、精细化是当今世界现代化军队建设发展的显著特征。摒弃传统的经验式、粗放式管理模式，构建科学化、精准化的军事管理模式，是建设世界一流军队、打赢信息化战争的必然趋势、客观需要和内在要求。必须坚决贯彻落实习近平总书记关于科学管理、精准管理的指示要求，全面提升新时代军事管理精准化水平。
[关键词] 科学管理； 军事管理； 现代化； 精准化
[中图分类号] E26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0529-1445（2018）05-0040-04
精准化是现代科学管理的重要理念和发展方向，也是一种求真务实、追求卓越的管理方式。习近平总书记高度重视我军科学管理问题，在领导国防和军队建设的伟大实践中，对军事管理精准化问题作出了一系列重要论述，内涵十分丰富，逻辑极为严密，必须深刻学习领会，把握核心要义，抓好贯彻落实，提升新时代军事管理精准化水平。
军事管理精准化的战略要义
军事管理是军队建设全局性、基础性、综合性工作，是战斗力生成和发挥的重要条件。建设世界一流军队，必然要求世界一流的军事管理；打赢以精确作战为主要作战样式的信息化战争，必然要以精准化的军事管理为强力支撑。军事管理无法实现由经验粗放向科学精准的转变，军队建设就难以摆脱低效益、低层次徘徊的局面。切实提高军事管理精准化水平，是适应现代信息化战争发展的必然要求，也是强军兴军的必然要求。
由粗放向精准转变是现代国家治理的必然趋势。随着信息技术、网络技术、大数据技术等高新技术的迅猛发展，现代社会从工业化向信息化加快转型，国家治理方式也相应发生着重大转变。信息技术正在重塑政府工作机理，国家治理由粗放式向精准化迈进成为时代趋势。在新的时代条件下，在治国理政的实践中，习近平总书记从多个角度、多个方面强调工作要“精准”。在讲到全面建设小康社会中至关重要的扶贫工作时，明确要求“实施精准扶贫方略”；在处理对台问题上，强调要“精准把脉两岸关系”；在反腐败问题上，强调纪检巡视工作要精准；在改革实践中，强调全面深化改革要“精准对焦、协同发力”，要“精准把握各项改革举措”，“有针对性地实施精准对策”。这充分表明，在党和国家治国理政战略布局中，“精准化”已经成为国家治理的重要思维方式和工作方式。军事管理作为国家治理的重要组成部分，必然要遵循国家治理由粗放向精准转变的时代要求。习近平总书记强调，“军队建设发展要精准”，要“提高国防和军队发展精准度”1 。这些重要论述，深刻揭示了军事管理精准化在国防和军队建设中的重要地位作用，要求国防和军队建设既要谋篇布局、统筹全局，又要注重细节、抓好落实；既要长远规划，又要注重实效，不断提高国防和军队建设发展的精准化水平。
军事管理精准化是打赢信息化战争的客观需要。随着世界新军事革命的深入，战争形态由机械化向信息化转型不断加速。从近期几场局部战争看，各种类型精确制导武器层出不穷，“点穴式”“斩首式”“拔点式”等精确作战样式成为战场主角。习近平总书记指出，现代战争中，“运用精锐力量实施精确作战的特征更加突出，在防区外对全纵深目标进行中远程精确打击成为重要作战方式”1 ，“战争的时空特性发生重大变化，多维战场融为一体” 2，“时间要素不断升值，战争进入发现即摧毁的‘秒杀时代”3。 精准化的作战必然要精准化的管理。现代战争中这种“秒杀式”的精准作战对军事管理提出了极高要求。这就刻不容缓地要求我们摒弃传统的经验式、粗放式管理模式，构建科学化、精准化的军事管理模式，打造一支精锐军事力量，实现精准决策、精准机动、精准保障、精准打击和精准评估，各军兵种之间、各部队之间精准协同，从而为打赢以精确作战为主要作战方式的信息化战争奠定坚实基础。
军事管理精准化是建设世界一流军队的内在要求。党的十九大明确提出了到本世纪中叶把我军建设成为世界一流军队的奋斗目标，我军的组织结构日益复杂，专业分工更加精细，对标准化、规范化、精细化的要求越来越高。这是当今现代化军队发展的一个基本特征。特别是在当今军事技术越来越发达、军事专业化程度越来越高的形势下，如果继续沿用传统的凭经验、靠感觉，手工式的、粗放式的、笼统化的管理模式，是难以建成世界一流军队的。纵观世界发达国家军队的现代化建设，不仅注重发展先进的武器装备，而且更加注重军事管理现代化，通过引入现代管理的六西格玛管理、流程化管理、绩效管理等先进方法，再造军事管理流程，提升军事管理效能。对于军事管理的这种发展趋势，我们要密切关注。我们建成世界一流军队，不仅要在武器装备、信息系统等方面弯道超车，在科学管理方面也必须创新发展。要大力推进管理理念、机制、方法手段创新，不断提高军事管理的精准化水平。
军事管理精准化是推进以效能为核心的军事管理革命的重要举措。随着国防和军队改革不断深入，我军领导管理体制正在发生深刻变革。适应新体制新职能，要求我们创新军事管理方法，优化军事管理流程，完善军队管理机制。习近平总书记指出：“精简调整是为了提高质量效能，要在精简机构和人员的基础上，推进以效能為核心的军事管理革命。” 4适应新体制新职能新使命新要求，推进以效能为核心的军事管理革命，要求我们摒弃传统的重形式轻实效、重数量轻质量、重投入轻产出的管理模式，树立精准化的管理理念，健全精准化的管理方式，积极促进军事管理模式由数量规模型向质量效能型转变，由粗放随意型向精确规范型转变，由要素分离型向综合集成型转变。通过军事管理模式的转变，促进我军管理革命的不断深入。
准确把握军事管理精准化的原则要求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军队建设发展要精准，做到精准谋划、精准规划、精准部署、精准落实、精准检验” 5，“健全以精准为导向的管理体系，提高国防和军队发展精准度”6。这些重要指示，深刻阐明了军事管理精准化的原则要求，就是要适应信息化条件下军队建设的发展需要，在军事管理全领域、各方面都要树立精准理念，贯彻落实精准导向，实现军事管理从战略谋划到战略执行、检验评估的全流程的精准。把“精准”贯穿到军事管理全过程。
精准谋划。谋划是对军队建设方向性、全局性、长远性重大问题的决策、筹划。战略上的失误，是最大的失误；战略上的粗放，是危害最严重的粗放。军事管理要精准，首先是战略谋划的精准。习近平总书记指出：“要改进决策方式和程序，建立健全决策咨询制度，完善信息和智力支持系统，提高决策科学化水平。”1 精准谋划要求军队管理改变拍脑袋决策、凭感觉决策、一言堂、个人专断等不良习惯，坚持科学决策、民主决策、依法决策。正确运用决策树法、价值评估法、综合评判法、模糊分析法、德尔菲法、头脑风暴法等现代科学决策方法，有效运用智囊团、战略智库等“决策外脑”，积极吸纳各方面专家的意见建议，坚持领导决策与专家辅助相结合，发挥好专家学者、咨询机构的作用，有效控制决策风险，提高决策的科学化、精准化水平。
精准规划。规划是根据战略决策所确立的目标方向，制定具体政策、具体计划及路线图的过程。军事管理要在精准谋划指导下进行精准规划。习近平总书记指出：“规划是重大决策的具体化和集中体现。” 2 规划的制定必须服从于决策，以重大决策所确立的目标方向为指导，同时将重大决策进一步具体化、计划化、政策化。要按照总体研究要深、專题研究要细的原则，制定中长期规划和具体工作方案。军队建设战略规划要坚持体系论证，坚持科学统筹，坚持运用先进理念、方法、手段，把规划论证搞扎实。运用滚动规划、非线性规划、路线图方法等科学方法和手段，立足我军建设实际，集中广大官兵智慧，使建设规划科学精准、具体可行。
精准部署。部署是按照决策规划的要求，细化目标责任、科学分配任务、制定执行措施、明确工作流程的布置和安排。精准部署要精准领会军队建设战略谋划的精神要义，统一思想，凝聚共识，按照战略规划的要求，精准划分职责权限、科学分配具体任务，明确具体实施阶段、方法步骤、时间节点。如果安排工作比较随意，不按制度和计划安排办事，甚至方案计划制定后放在那里多少年也不动，规划就难以真正贯彻下去。因此，精准部署要按令行事，不能自行其是。各级党委要坚决维护党中央、中央军委决策部署的权威性和严肃性，自觉在大局下行动。
精准落实。军队建设各项工作，重在落实，难在落实。没有落实，再完善的战略部署也无法实现，再紧迫的战备任务也难以完成，再美好的蓝图也是一纸空文。军事管理要精准，必须在精准落实上下功夫。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各级要强化执行力，把各项任务落到实处，不能打折扣，不能搞变通”3，要“贯彻到军队建设和管理每一个环节，真正在求实、务实、落实上下功夫”4，“各单位要按任务要求和时间节点集中力量攻关，加紧推进各项建设”5。贯彻落实习近平总书记重要指示，就要强化执行力，目标定下了，任务明确了，就要咬定青山不放松，一张蓝图干到底，决不能虎头蛇尾、有始无终。
精准检验。检验是对战略目标、规划计划的落实情况进行考核评估的过程，是军事管理十分重要的环节。习近平总书记强调，要对“建设规划落实情况进行评估，拿出可行办法推动规划落实” 1，“要加强督导检查、建立问责机制，强化规划刚性约束和执行力”2 ，要对“工作落实情况进行评估，完成好的要表扬，完成不好的要批评”3。促进军事管理精准化，必须建立科学的考核评估机制，对规划计划的落实情况进行客观公正的考评考核，检验评估军队建设成效，并通过检验评估准确发现问题、加强宏观调控、及时纠正偏差，确保各项决策部署落地生根，确保各项工作按照既定目标高质量高标准推进。建立健全问责机制，强化责任监督，确保各项职责的有效落实。建立健全科学的激励机制，充分调动全军官兵积极性主动性创造性，凝聚军心士气，激励战斗精神，形成强大合力。
“五个精准”是一个紧密联系的整体，哪一个方面贯彻不到位、落实不彻底，都达不到精准化的管理要求。必须将精准要求贯穿到军事管理的全过程、全领域、全要素，强化各个管理环节之间的相互关联、精准衔接、协调推进、循环提升。
全面推进军事管理精准化的战略举措
提升军事管理精准化水平，必须坚持精准导向，聚焦管理效能，加强制度和文化建设，以强大的执行力促进落实效益，以精准的管理方式推进军事管理现代化。
构建精准严密的军事管理权力责任体系。管理的基本原则是责权的统一，精准管理必须制定完善精准的权力责任约束机制。按照军队新体制要求，构建精准严密的军事管理权力责任体系，完善权力监督和责任追究制度，切实解决管理职能错位、权力不受约束、权责边界模糊等问题，促进军事管理权力精准约束、责任精准规范、任务精准配置，确保军队建设各项工作精准高效落实。
强化军队建设资源的精准配置和高效使用。注重用科学统筹取代条块分割，用系统集成取代各自为政，用精确计算取代概略模糊，从根本上解决军事资源投入使用中管理粗放、分散建设、重复建设、盲目建设、铺张浪费等问题。充分发挥军事需求牵引作用，科学配置军队建设资源，把握好投向投量，使有限的军事资源真正用在现代化军队建设上，用在部队战斗力提升上。
科学运用信息化智能化管理手段。随着军事系统的日益复杂，军事管理精准化的实现越来越依赖于网络技术、智能技术、虚拟技术的大量运用。必须对军事管理信息系统进行综合集成，迭代升级“全资产可视化”管理系统，构建集各专业管理内容为一体的横向联通、上下贯通、时空畅通的信息化管理系统，发挥信息主导作用，提升军事管理信息化水平。
努力营造军事管理精准化的文化氛围。军事管理的精准化，不仅要依靠物质的力量，更要依靠精神的力量、文化的力量。通过营造深厚文化氛围，让精准原则成为军队组织及成员共同的价值追求，并衍生为具有我军特色的价值取向、行为规范、道德标准、工作作风和组织形象。
[参考文献]
[1]习近平关于国防和军队建设重要论述选编（三）[M].北京：解放军出版社，2016.
[2]习近平关于国防和军队建设重要论述选编[M].北京：解放军出版社，2014.
（作者简介：何鹏，海军91192部队干部；于巧华，国防大学军事管理学院教授）
责任编辑 / 梁齐勇
